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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喻文州說那句話是認真的,但是就算感覺到那種身體的仿佛被從中破成了兩半的疼痛時他也完全沒有後悔——甚至那種因為喻文州而生出來的空虛在感受到那種疼痛的一瞬間就被填滿了,喻文州在完全地埋進他的身體之後就停下來沒再動作,他一邊努力喘着讓自己适應那種感覺,一邊擡起手去碰喻文州的臉。
“就、這樣嗎……?你舒服嗎?”他迷迷糊糊地問着,手掌反反複複地撫摸,像是在确認什麽獨一無二的至寶,“你喜歡嗎?”
那個人并沒有答話,只是更用力地吻咬他的嘴唇。
親吻的熱潮漸漸淹沒了身體的不适,那灼熱的硬塊在身體裏呆久了,又有別的地方酥麻軟癢起來,黃少天推着喻文州試圖讓他動一動,喻文州開始還很小心,稍稍動一下都要反複确認他的反應神情,但是到後來,兩個人都漸漸得趣,就誰也顧不得誰了。
撞擊的快感所帶來的失重和眩暈感讓黃少天整個人都神志模糊,一會兒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會兒又覺得如此方是人間。喻文州硬熱的性器在他身體裏進出,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個人抽離時自己後穴什麽都不顧地咬着他不讓他走的本能。對方似乎鐵了心要欺負他,十下裏總有四五下撞在最舒服的那一處,那種感覺過電一樣,一波還沒緩過來,更大的快感就又撲了過來。
“文州……文州……”他被弄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全世界的文字都只剩下這兩個字還有意義,他懷抱着一種迫切的、從骨子裏生出來的唯有喻文州能夠滿足的渴求去迎合他,後穴咬得死緊,既想要喻文州一直呆在裏面,卻又舍不得抽插的快感,喻文州有幾下撞得淺了點,他就不太滿足,勾起腿來環住那個人往自己的方向帶,氣聲細細的,說我還想要你別停。
他想原來做愛是這個樣子的——又或者,和喻文州做愛是這個樣子的,從前從來沒嘗過這麽重的甜頭,被喂飽了就不肯放。
要是早發現就好了,他又一次這麽想。
從前還小的時候,聽藍雨的大人們說,人沉溺于極樂欲溫柔鄉,往往昏昏沉沉不知所思,但他今天下發現不是這樣的。和喻文州真的滾上了床做起了愛,他覺得自己反而更加清明起來,和喻文州這麽多年來比誰都親密的信任是假的,在聽說他要結婚時的憤怒是假的,甚至在春河堤堤發現那塊小木牌時的愧疚都是假的——這一切都只是某種更真實、更私密的情緒的外現。
喻文州這麽多年并不是單戀。
他們之前已經各自喜歡了對方那麽久,只可惜喻文州不敢想,而他從未察覺。
“想什麽?”忽然舒服的地方被用力一頂,黃少天眼前發花,忍了好一下才沒丢臉地射出來。好榮譽眼神聚焦,才發現喻文州正望着他,眸子裏的顏色灼燙而明晦難分——他其實很少見到這樣子有點陰暗面的喻文州,卻又控制不住地覺得迷人。
真是連命都要給他了。
他故意別開眼去不回答,腿纏緊了喻文州的腰,把他往自己的方向帶。
“喻哥試試看操射我,沒準我有心情告訴你。”
他當然是故意的,不過很快就付出了代價。
被撩起來的喻文州一點也不溫柔,親吻也好撫摸也好還是交合的地方也好,全部都抓着他最受不了的地方碰,黃少天被他弄得纏着嘴唇聲音都發不出來,汗水滴在皮膚上都能激得微微發抖。整個人好像就只有和他連在一處的那些地方是真實的,他掙紮着想要拉下人來接吻,但是被幹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茫茫然地探出舌尖來勾着空氣,仿佛那樣還能多得一點慰藉。
——當然他其實本來就想要這樣。
喻文州這個人主意太深,不把他弄瘋了發洩一下他就一直憋着,從前的時候不論,現在光是想到就心疼。
被按住射在裏面的時候黃少天同時達到了高潮,那方才沒舍得咬下去的一口終于狠狠地刻了下去,嘗到了血腥味也沒松口。
他知道那個人疼,就要他疼得記住才好,記得他所求皆有應,記得他們的未來彼此相纏,再難解分。
高潮過後的幾分鐘他眼前還是昏昏花花的,被喻文州摟着嘴貼嘴喂了好幾口水才緩過來一點,看見自己剛咬出來還在滲血的印子又有點心疼後悔,舌頭湊上去有一下沒一下地舔。
薄薄的血的味道、汗水的味道,仔細嘗嘗,還有一點點那個人常抽的煙的味道。
他忽然覺得有點着迷,這樣的喻文州,到底誰也不能見到。
“我被人看見要怎麽解釋?”喻文州由他動作,被吻咬得過了才不輕不重地掐了他腰一下,黃少天哦了一聲問,咬在這裏,你想在誰跟前脫衣服啊?
他笑了沒說話,又把黃少天扳過來接了個長長的吻,極盡溫柔之能事。
說實話,一直到現在還有種在做夢的感覺——可能這輩子都會有這種感覺也說不定了。
他喜歡他了這麽久,在決定要放棄了的時候又被這個人給予了莫大的勇氣,怎麽說?只要活下去,總會有期待的好事發生。
“我說,喻文州。”黃少天埋在他懷裏悶悶地說,“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什麽?”他這種有大事發生的語氣,喻文州以為他在說他們設局的事情,腦子裏飛快地把自己的布置都過了一遍:“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我都找可靠的兄弟盯着了,你放心。”
“操,誰這種時候在床上和你談公事?!”黃少天憤憤地錘他一下,聲音越講越小:“之前我們都不太都碰女人,藍雨也沒姑娘,不是都傳,我們兩個是那個來着嗎?”
“所以現在真的是了,壓力很大?”喻文州忍着笑問他。
“沒。”黃少天就是想起來這事兒,所以調侃他一下:“要是早知道感覺這麽好,我早八百年就拉着你上床。”
說完他擡起頭找到喻文州的嘴唇,就又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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