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追(一)

“原來你就是風堂啊……模樣周正,個兒高,又白,眼睛怎麽比我還大?我這還開過,嘶,割的時候疼死我,那醫生還不允許我喊!”

女人一邊說着話,一邊從她昂貴的手包裏拉出條鏈帶。她指甲蓋塗了油紅,耀眼非常,映襯出一雙手的細白好看。配她的純黑鱷魚皮拎包,格外貴氣。

她說完捂着臉笑,眉梢都吊上喜色,繼續說:“我昨兒才去打的針,今天劇烈運動不了。等下你騎吧,我在場邊看着。”

風堂嘴角抽抽,定神看她。他認為自己一個人去騎“法拉利”,再把扔客戶在這兒不合禮數。

他把白手套褪下來,安撫着“法拉利”的背,認真道:“隋女士,我……”

“別叫隋女士,顯老。叫我隋桃,桃姐兒,都成。”隋桃眯眼,險些用手拍上山根的玻尿酸,“早知道今兒要跟小帥哥騎馬,我昨天就不去打了!倒黴的玩意兒。”

風堂咳嗽幾聲,不知該說什麽好。他剛才從馬場外接到司機去請來的隋桃,才發現這姐們昨天去打了玻尿酸,吃又吃不得,玩也玩不好。風堂直覺,他要把蘭洲這次接待搞砸。

隋桃模樣生得極好,是現在流行的“高級臉”,個兒倒是不高,極有氣質。一身奢侈品,駕馭有道,完全成了她的陪襯。聽說她是做風控的,這次專程來市裏幫蘭洲忙,得耽誤個好幾天。

他等會兒還得帶隋桃去跟市裏的人吃飯,估計又得不醉不歸。

他不騎馬,隋桃倒不滿了,偏要看他來點兒酷帥的。風堂今天穿的米白馬褲,氣質幹淨,格外勾人。

走了幾步,風堂把鞋走松些,再扣好馬靴,才牽住游離端。他又抓住靠近籠頭那方,翻身上馬。

風堂偶爾慣用右手持缰,怎麽舒服怎麽來。把膝蓋放直,靠近耆甲,他用腳踏進镫內。馬腹很軟,他低頭正要看,碰上桃姐兒的眼神,沒由來想起他看封路凜上摩托的場景。

隋桃忽然問:“堂哥兒,有對象麽?”

風堂點點頭,又搖搖頭。

“是有還是沒有?還是說……無所謂?”隋桃失笑,抿抿嘴唇,像是思慮過後,忍不住問出來,“男的女的?”

腳下的馬镫踩得風堂不舒服。他腦子發亂,避開前面的問題,直接回答:“男的。”

Advertisement

她忙着補口紅,嬌笑道:“哎,你們這邊人倒是心寬,說接待就接待,說出櫃就出櫃。不怕我有別的背景?”

“背景……”風堂掌心撫過鬃毛,緊持單缰,沒再接話。

這世上誰看得清誰的背景?人與人的關系那麽複雜。遠房的近房的,誰親戚沒有一二十個?就這片馬場,他都敢說哪個親戚來跑過。

他跑馬,騎得頰腮紅削,威武得像名騎士,縱橫沙場。風堂極少如此放縱過,倒真覺得自己在桃姐兒面前露出了本性。

畢竟,都是兩個直接的人,風堂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就也不再避諱。

馬場內折騰完,風堂坐上安排好的車,帶着隋桃往會所吃飯。

今兒有人請在一處鹵味館,整得特別高級。風堂總算明白了,現在搞豪華餐飲就是一勞永逸,裝潢門面兒弄得好,那就能擡菜價。

做東的老板先安排了主位,再把風堂安排在主客位,隋桃坐副客位。大點兒一般吃到十來分鐘,領導到之前,涼菜必須上齊。風堂盯着“八涼八熱”和“四葷四素”,頭都大了。

飯局上不少熟面孔,風堂替蘭洲挨個敬了。幾杯白酒下肚,打得他頭暈眼花,快忘記姓甚名誰。

被灌得實在要打退堂鼓了,他才去廁所洗了把臉,靠在洗手臺邊,冷靜歇氣。

算是又給柳歷珠打聽了些風聲。這群人墊資搞成績,這兒修修那兒修修,打些正常擦邊球,飯局上什麽都說,喝多了嗓門又大,生怕他這個“公子哥”聽不見一樣。

這麽愛“挑釁”麽?非要針鋒相對一下。

飯局過半,他冷眼瞧着搶買單搶得最嗨的人,但這往往不是要真正要買單的。

他想起以前他跟蘭洲出來“打配合”,總是被蘭洲用手肘戳一下,說你替我去。風堂就站起身說要去趟洗手間,回來再塞□□給蘭洲。

有次那幾位數,連成一長串,打印的墨都糊在一處。風堂還記得自己低頭一看,操,這菜真血貴。

一個圈兒裏,難免碰上不對付。有人還拿着風堂的車牌說事,陰測測地問句,堂少現在,車牌多少啊?

風堂嘴角一勾,神秘不語。內心大罵,八個8!行不行?

風堂沒工夫搭理那些無聊的人,自己埋頭夾菜,順便給隋桃倒飲料。一門心思都在想,這他媽得什麽豬才能有這麽好吃的豬肝。

他肩膀被隋桃敲一下,連忙擡頭,對方在敬酒,他險些一個“豬”差點兒噴出來,連忙改口,祝您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心想事成!

隋桃是人精,處處都應付得來,一口廣普,說得并不難聽。興許是容貌的過于出衆掩蓋了面部浮腫,席間仍有些不知好歹的油膩男士暗送秋波。

隋桃笑得萬分得體,伸手挽住風堂的胳膊,輕聲道了謝,也沒留號碼。

出海鮮館已經九點多鐘,風堂強忍着醉意,努力扶牆站直了。

隋桃剛被他送上車,略有擔憂,問他有沒有關系。風堂說沒事兒,又跟着上車。他坐在車上昏昏沉沉,直到親自把隋桃送上酒店電梯,才放心。

他一回車上,蘭洲的司機便擔憂道:“堂少,您今兒喝那麽多,還回家麽?要不在這樓上開一間,你休息休息?”

“我覺得……我的酒杯,它可能,自己有自己的想法……”

風堂扶着頭,半躺在副駕駛上。他把座位放躺下去些,閉眼,緩緩道,“送我去牡丹世家吧。”

與此同時,封路凜奉命行事,晚上帶白仰月和喬策跟夏一跳會過面,正跟着把人一個個送回去。

喬策住在市中心街巷裏。那街巷又寬又長,總鋪開一股煙火味兒。鋸末釘窗,灑幾束丁香枝,開門就是樓,所以他們沒送太遠,把人放在口子上就撤了。

白仰月不一樣,住在江邊,天黑路滑的。加上夏一跳正巧回家也得從那邊過,就說順便把白仰月捎回去。

封路凜坐的副駕,職業病犯了,一路盯着來往車輛,着魔似的想瞧輛黑奧迪出來。他這有一小陣子沒見着風堂,惦記得要命。

等到把白仰月送進後門,封路凜用手抹開擋風玻璃上起的霧。

他回想過那天為了風堂在這兒翻牆,掩不住笑,催促道:“趕緊的,走吧。”

這輛墨綠吉普一路繞過巷子,正路過牡丹世家小區大門。封路凜像被什麽牽引着,朝門衛處瞟上了那麽一眼。

路過住宅區域、教學區域,夏一跳都要習慣性降速,封路凜自然也看清了那個坐在休息凳上的男人。

封路凜一拍車門:“停車,三兒,停車!”

急剎聲刺耳,夏一跳踩了一腳就給自己驚着了,琢磨道:“凜哥,你突然……”

“你自己回去,”封路凜迅速開門,頭也不回,“我看到風堂了。”

夏一跳急急忙忙想下車,又想起不能暴露,說:“他怎麽在這兒?”

封路凜說:“我騙他說我住這兒!不行,你別攔我。”

夏一跳想想,說:“嗳!凜哥,我……我等你呗?”

封路凜搖頭,冷靜下來:“你回去,風堂不能看見你。”

放心不下,夏一跳說要不打電話叫個車來把風堂弄走,封路凜火了:“你滾回去!”

當大哥的開了口,夏一跳沒法兒再說什麽,擔憂地又望幾眼,才忙不疊開車走人。他就怕風堂那兒出什麽幺蛾子……市裏混圈兒這群人,心眼壞成灘灘黑水。

風堂他接觸得少,只知道特“浪”,估計也不“幹淨”。

小區門口路燈不亮,高立的石雕旁謝過幾朵牡丹花,倒養成了枯枝敗葉。

保安站着崗,一看以為業主來了,腰挺背直,正要去自動開門,沒想到封路凜徑直走向門衛室外的板凳邊。

“風堂?”封路凜蹲下來抱他,“醒着?還能說話麽?”

“你今兒挺快啊……”

風堂半眯眼,喉嚨裏還挂着酒味。他一開口,被自己嗆得狠命咳嗽,刺激出淚。像是歪着頭想起什麽,他又驚呼一聲,“不對!”

封路凜撚開他臉上一小撮灰:“嗯?”

“我不是還沒給你打電話嗎?”

人是醉了,醉得流淚。

封路凜用指腹摸他的眼尾,看那淚眼朦胧,心頭發緊。他斥責風堂:“你早就來了,怎麽不打電話給我?”

“哎喲,是您弟弟嗎?坐這兒半小時了,快弄走吧。”保安插嘴道。

他又拿出塊印泥,執筆勾勾畫畫,嘟嚷着說:“您不知道,我還得看着他!寸步不離呢……”

封路凜從兜裏摸一張百元鈔票出來,疊好,再雙手遞過去:“您有勞。”

“我……我怕身上酒味太重。”

風堂迷迷糊糊耷拉着眼,挂一條手臂在封路凜肩膀上,哼哼,“你嫌我。”

他的話語聲,到最後一句,委屈得快擰出水來。風堂極少如此脆弱。

他一扒上封路凜寬闊的肩膀,倒舍不得撒手。

封路凜一嘆氣,朝他耳畔小聲說:“嫌你什麽嫌你?疼你都來不及。”

“騙我……”風堂的頭發長長了些,貼在鬓角上。

封路凜伸手為他捋到耳後,風堂又軟軟一聲:“癢。”

那保安收了錢,就拿着手電筒上小區夜巡去了。封路凜蹲下身,為風堂順背。

風堂咳嗽得斷斷續續,鼓起勇氣,出聲道:“開房嗎?”

他是真怕封路凜嫌他。面對心上人,風堂不得不承認,他內心總有點“自卑”的。

他一個纨绔得全城皆知的“草包”二代,整日混跡酒吧、夜總會,傍上封路凜,就好像讓一朵向日葵染了淤泥。他怕封路凜嫌他以前愛玩,怕封路凜不相信他,更怕所謂“不幹不淨”。

他努力着……越靠近封路凜,就像越近陽光。

封路凜哪裏明白他這些“荒唐”的內心活動,只當是他醉得厲害。

鼻尖萦繞的酒味甚濃,封路凜也不覺得不适。他伸手去摸風堂被汗濡濕的背,哄着說:“你背上全是汗,我們先開個房去洗洗澡好嗎?”

“洗澡可以,但洗完澡你不準走。”風堂聲音悶着,“你明天早上再走。”

“明天早上也不走。”封路凜把他抱起來。

風堂說:“那明早上幹嘛啊……”

封路凜狠咽一下:“繼續做。”

風堂傻樂,摟他脖子不放:“這不就對了嗎?不亂性,喝什麽酒啊。”

封路凜單手托住他背,坐在路邊馬路坎兒上,用手遮掩過撲面的風沙。

牡丹世家這裏巷子繞,平時就鮮少有出租車經過。拎着個喝醉的媳婦兒,找不到一家能睡人的旅館,半夜坐在路邊吹夜風……

封路凜發誓,他自從到了這座城市,就沒這麽狼狽過。

他在白仰月這裏放過一輛小摩托,但得到小區裏去開。他正準備背着風堂過去,就見路上一輛三輪車慢悠悠地過,還是人力的。

這個年代,人力已經少見。老漢用腿,上邊還能掀開頂,看着挺涼快。

封路凜伸手讓他停住,也不管別的了,問道:“大爺您好,這兒附近有好點的酒店麽?”

大爺五十歲的模樣,叼着白水布袋煙,銅色泛鏽。他抽進一口,瞥眼道:“前面巷口有個招待所。”

封路凜說:“有好點的麽?最貴的。”

“那就得多拉十分鐘,街那頭,飯店拐彎,有家才開的五星。哎喲,兩千一晚呢……還是你們年輕人會享受。”

封路凜點頭,說:“那行,您拉我們過去吧,價格好說。”

風堂吼起來:“好貴!不行!”

你一個月就那麽點兒錢!他雖然喝多了,但還知道給自己男人在外留點兒面子。

一晚上兩千多,兩晚上就四五千了。開這種房間,如果是封路凜付錢,第二天早上還不能睡過十二點……睡過十二點還收半天房費呢。三千工資就這麽沒了!不行,說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還要做的!

這種帳,他還是算得清。

風堂痛苦地一攥封路凜的袖口,壯烈道:“我願意睡招待所。”

招待所還提供用品呢。

傻了幾秒,封路凜捏他臉:“我還不能有小金庫嗎?”

大爺把煙袋裝進塑料袋裏,挂上拉力的杆子,擡眼打量封路凜。他的眼,陳舊黯淡,掃視一圈,露了抹笑:“小夥兒,警察吧?”

封路凜還沒出聲,懷裏的風堂忽然又爆出一句:“警嫂。”

大爺這才瞄到這只醉貓喝得這樣多,詫異道:“他說啥?”

“他給您自我介紹。”

封路凜一笑,拉開風堂後頸領口,敞些風進去,怕把人悶壞。

一上車,大爺小跑起來步步生風。封路凜在想,交警大隊到底允不允許這種人力三輪上街的。

風堂顯然不清醒,靠在他懷裏,掐住他手,小聲說:“說!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幹警察的?”

封路凜由着他性子回應:“是,那你知道你是做什麽的嗎?”

他不等風堂回答些亂七八糟的,低頭,咬他耳尖,“你是警察幹的。”

這人耳廓有點尖,封路凜忍不住用側臉蹭一下,又壓低嗓音,誘哄道:“你知道麽,只有精靈的耳朵才尖。”

風堂哼着:“我就是煩人精,纏人精……怎麽了?”

封路凜笑了,鎮定下來,說:“不怎麽。”

風堂:“那你呢?”

“我是凡人。”

封路凜說完,忽然握緊風堂的手,後者意識雖模糊,但也猛地一顫,反手将封路凜的手死死抓着。

有些話,他要攢六七十年,攢到他死的那一刻再說出口。他不在乎那會兒,還有沒有人願意聽。

不是說一輩子特別長嗎?怎麽就過去四分之一了?

風堂睜開眼,注意到自己乘坐的交通工具,眼神一亮,大喊道:“跑車!”

他喊完,像抽掉全身力氣,嘆道:“可惜跑得有點慢。”

封路凜嘴角一抽:“是人在跑。”

風堂又一看頭上,樂了:“哇,敞篷跑車。”

他沉默會兒,又朝着大爺一聲吼:“師傅,您能漂個移嗎!”

封路凜把他摁回去:“你乖一點。”

“好吧,”風堂自己也知道,努力辯解,“我喝多了,對不起。”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