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修改）

“嗯。”

林倩倩覺得今天沈凜的眼神特別吓人, 支支吾吾說：“凜、凜哥，挺晚了，我們回去吧？”

“嗯。”沈凜往外走了兩步，把小白弄到一邊, “我們回去。”

“好。”

……

進了屋, 林倩倩想到剛剛自己說的話, 不知道有沒有被沈凜聽見，爬上床趕緊用被子把自己蒙上, 太尴尬了。

沈凜一路沒說話, 到屋裏的時候突然不動了。

林倩倩蒙了好久，沒聽到他上床的動靜，偷偷露出頭：“凜哥，你不睡覺嗎？”

“睡。”沈凜無聲的嘆了口氣, 坐在炕沿上等了許久，看她一直沒說話, 自己開口，“剛剛我聽見了。”所以別掩飾了。

“嗯……啊？凜哥你聽到什麽了？”林倩倩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什麽都聽見了。”沈凜說，“一直在屋裏。”

“額, 什麽都聽見了……”林倩倩嘀咕一句，“我也沒說什麽呀。”

“你說了什麽都聽見了。”沈凜打斷她的話。

“唔……”頭一回被沈凜打斷話，林倩倩有些無措, “說了什麽？”

沈凜看了她幾眼, 沒說話, 但是态度明了了, 今天不說清別想睡覺。

“凜哥，我……”放着他的面，林倩倩怎麽也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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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凜不需要她說，直接将自己的被褥扯到一邊，過去把她摟住，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想法。

“凜哥？”林倩倩喊了一聲。

“怎麽了？”等了半年終于等到今天，沈凜恨不得下一刻就吃到肉。

“我們睡覺吧？”林倩倩推推他。

“什麽？”

“睡覺吧？這麽晚了！”林倩倩晃了他一下。

“睡覺？”沈凜反應慢了半拍。

“對呀。”林倩倩一臉理所當然，“今天一個被窩就行。”再多的……雖然不明白具體要幹什麽，但是她害怕。

“嗯……好。”沈凜頓了一下才答應，“你睡吧。”說完自己出去沖涼水澡。

留下林倩倩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唔，她還是有點糾結。聽說在一起第二天會難受，麥子剛收沒完，萬一有什麽重活怎麽辦？有人說結婚第二天沒什麽不一樣，但是想到那天早上看到孟薇一瘸一拐的，林倩倩又不确定起來，難道很疼嗎？

“凜哥，凜哥？”等了好大一會，沈凜還沒回來，林倩倩有點着急了，穿上鞋出去找，“凜哥你在幹什麽嗎？”

“我洗洗。”沈凜沉聲道，聽到她的聲音就忍不住，看看衣服已經濕了，沈凜又給自己澆了盆水。

“凜哥，你在洗澡？”林倩倩聽到水聲有點大。

“對，你先睡吧。”沈凜答應。

“好吧，那你快點。”林倩倩催促，進屋自己睡，給沈凜留出一半的距離和半塊被子。天氣有點熱了，這床被子薄一點。

沈凜洗完回來就看到小妻子的背對自己睡得正香，還體貼的留了被子給自己，還真是在一起了。想到剛剛小妻子的眼神，沈凜不知道說什麽好，她理解的在一起，就是一起排排睡？

林倩倩不知道具體會怎麽樣，不過能猜出來一點，小時候不記事，大點的時候有了弟弟，爹娘不和她一間屋，她的床鋪是一個舊門板鋪上一床舊褥子睡在外面那間屋。後來長大了學校有人傳各種消息才稍微明白了點，不過知道的都是零零散散的東西，真的要幹什麽的時候，有點慫了。

至于再多的，頂多就是剛下來的時候幹活，在地裏聽了別人的糙話，誰家媳婦第二天腿都站不住了，誰家新媳婦怎麽怎麽樣，別的就不清楚了。

至于看到孟薇不對勁，是那天晚上聽到了動靜，第二天孟薇那樣林倩倩知道是兩人睡一起了，至于兩人做了什麽，真不知道。

不知道林倩倩對這件事的認知程度，沈凜也知道哪裏不對了，小妻子什麽都不懂。

想到剛剛自己的急不可耐和她不明白的眼神，沈凜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整天不想正事。

“凜哥……”

正想着，突然聽到了林倩倩喊他聲音，沈凜吓了一跳。只是等了好久也沒有下一句，沈凜反應過來了，原來她是在說夢話。

只是這樣一下沈凜再也不多想了，看着還剩的半個被子，爬上床靠近林倩倩躺下了。為了照顧她，自己沒蓋多少被子，側着身子睡覺。

第二天一早醒來，林倩倩一點事都沒有，沈凜反而腰酸背痛。

看他這樣，林倩倩心疼，想到如果不是昨晚多說話，現在凜哥肯定好好的。

看他動都不方便，心虛的林倩倩殷勤道：“凜哥，我給你去舀水。”你好好歇着。

“嗯。”沈凜不好意思說自己落枕了，言簡意赅的答應。

“這麽累嗎？”林倩倩想到沈凜不能動的樣子，尴尬極了，用盆舀了一瓢水進屋。

“倩倩拿水進屋洗？”沈婆子正在做飯，看到兒媳婦舀水問。

“凜哥不舒服，我給他端點水。”

“哪能不舒服？這孩子平時壯的跟頭牛似的。”沈婆子不信，不過還是跟着進屋去看，不管怎麽說，自己兒子自己心疼。

“凜哥，我端水來了，你快洗洗。”

“咋了這是？”沈婆子跟着進屋，看到沈凜姿勢有點不對。

“沒什麽。”沈凜開不了口。

“落枕了這是？”他不說沈婆子也看出來了，“晚上怎麽睡得？還能落枕。”又不是以前的地鋪沒有枕頭，現在家裏什麽都有還睡不好？

“沒什麽，娘你去忙吧。”沈凜解釋不來。

林倩倩也尴尬了，沒法跟婆婆說沈凜不舒服是因為自己，端着水盆站在一邊不動。

“倩倩把盆放那就行，落枕揉揉就好，等吃完飯我給他弄弄。”沈婆子想起鍋裏還燒着水，不跟兩人多說了，“我得去看看鍋裏的東西。”

沈婆子走了以後，林倩倩試探的問：“凜哥，要不我給你揉揉？”

沈凜看看她，先洗了一把臉，然後回答：“好。”

“怎麽揉？”林倩倩又糾結了，自己不會。

“按住這裏。”沈凜用手指了一個位置，“揉這，使勁。”

“好。”林倩倩按住揉了兩下，“這樣可以嗎？”

“力氣太小了。”簡直跟撓癢癢差不多，沈凜坐在那裏動了動腿，落枕就是報應，還多想。

“好吧。”林倩倩有加了一分力氣，“這樣呢？”

“不行，太輕。”

“這樣可以嗎？”林倩倩再使勁。

“還是不夠重。”

“這樣呢！”林倩倩使出吃奶的勁，再不行她就放棄了。

沈凜才覺得差不多，其實剛剛就可以，但是他覺得小妻子問話的語氣特別可愛，忍不住想讓她多說幾句，這下看人有點生氣不敢多說了，真惹急了就不好了。

“好了嗎？”揉可以會，林倩倩問。

“嗯，再揉揉。”沈凜說，趁她換手的時候悄悄活動一下脖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過會。”

“凜哥，你還吃飯嗎？”他不着急林倩倩着急，她聞到屋外的飯香了。

“好了。”确實該吃飯了，餓到小妻子就不好了，沈凜說道，“我們先去吃飯。”沒說好沒好，現在不說晚上還能騙一頓。

“好。”林倩倩收回手，揉揉有點酸的手腕，不過想到沈凜這樣是因為自己馬上又心虛了，“凜哥，你吃什麽我給你拿。”

“只有窩窩。”

“哦對。”林倩倩反應過來，“那凜哥吃不吃餅幹？”前幾天沈凜給自己買的餅幹還剩幾塊沒吃。

“不吃。”沈凜搖頭，“我們快點出去，等會娘該進來喊了。”

“好。”林倩倩沒再問，兩人一起出去。

“好了沒？”看到沈凜脖子能動了，沈婆子問。

“怎麽回事？”沈老漢看看沈凜，又看看沈婆子，不知道娘倆在打什麽啞迷。

“好了。”沈凜點頭。

“二凜落枕了，這孩子，你說說還能幹啥，睡個覺都睡不好。”沈婆子一臉嫌棄。

“落枕了？”沈老漢看看他，“好幾年不落枕了。”以前沒有大炕，一家人窩在一起擠成一團，今天他落枕明天我抽筋的，總是睡不好。

“吃飯吧。”看一家人圍在這個話題過不去了，沈凜催促。

“吃吃吃，吃完趕緊上工去。”沈婆子用筷子打了一下碗，提醒沈老漢快點吃。

……

忙忙碌碌幾天過去，終于能閑下來了，林倩倩突然想洗個熱水澡，猶豫了半天去找沈婆子說。

“娘，我想泡泡澡。”這幾天都是沖一沖腳，用毛巾擦擦完事。

“那就泡，等晚上我給你燒水。”

“謝謝娘！”林倩倩高興道。

“這有啥，你看這孩子，今天晚上想吃什麽…？”

“娘看着做吧。”林倩倩只想着泡澡了，其他的事情一點都不考慮。

沒想到事與願違，下午大隊長說哪裏有點不對，讓幾個計分員過去看看，沈凜和林倩倩只能過去。

等回到家天已經快黑了，一家人吃完飯，沈婆子喊着兒媳婦去廚房燒水。

怕她不夠用，沈婆子燒了兩大鍋：“不夠跟二凜說，讓他過來提，別看天熱，晚上還是有點冷，別洗大會。”

“知道了娘。”林倩倩答應，然後去喊沈凜。

沈凜聽到動靜過來提水，兌好了才出去。

林倩倩關上門，把衣服放床上，站到大盆裏舀水往身上倒，然後坐在裏面泡了一會，怕感冒，二十來分鐘就不泡了。

“倩倩，還用熱水嗎？”沈婆子在屋外問。

“娘，這就好了，不用了。”林倩倩回答着，手上動作不停，擦幹淨趕緊穿衣服，套上秋衣秋褲就往被窩裏鑽，把自己裹好才說話，“好了。”說完轉過身裝睡着。

沈凜進來幫她把水倒出去，再回來就看到林倩倩躺在床上裝睡，手動了動，沒叫她，算了，不懂就不懂，以後自己再教吧。

“凜哥。”他不說話，林倩倩先忍不住了，睜開眼朝他小聲說，“泡完澡好舒服。”整個人都輕松下來了，想到以後就不像前段時間那麽忙了，林倩倩感覺好開心。

“嗯。”沈凜當然知道泡澡舒服，看她一臉炫耀跟自己說，像是有一只小貓在自己心尖上撓，直癢癢。

“凜哥，過幾天再泡一個！”今天剛洗完，林倩倩已經打算下一個了。

“行。”什麽都行，沈凜答應。

“凜哥你真好！”林倩倩突然過來抱住他，“凜哥，有你真好。”

沈凜一下僵住了，他不好，真的。

“什麽東西。”林倩倩感覺有什麽東西在頂着自己的腰，擡起頭，“凜哥，怎麽了？”問完下一刻好像明白了點什麽，趕緊閉上眼裝睡。

“沒有。”沈凜搖頭，往外挪了挪，“沒什麽，睡覺吧。”

“好。”林倩倩點頭閉着眼睡覺。

留下沈凜自己，低頭瞥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怕一動小妻子會醒，就這樣硬撐着，到了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沈凜早早起來出去，林倩倩醒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人，地裏的活告一段落，暫時不需要他們過去，林倩倩想今天在家弄點什麽好。

林倩倩其實也奇怪一點，別家都是從早忙到晚，為什麽自己家這麽清閑，就算是家裏忙完忙外面的沈凜，也看不出來有多累。

“你看看他一桶提多少。”聽了兒媳婦的疑問，沈婆子指了指地上的桶，別人提兩次三次的東西，沈凜一次就好了，不快才怪了。

“這樣快這麽多嗎？”林倩倩看看，桶确實比別人家的大，不過一天下來又不是只喂雞喂豬，這個快一點兩點也不明顯吧？

直到麥季的工分核對，林倩倩才看到沈凜做事有多快，自己核對完一本，沈凜三本都完工了，筆動的讓她眼花缭亂，不知道看哪裏好，最後一看算好的數據，除了字有些潦草什麽都很好。

“凜哥你好快。”林倩倩感慨道。

沈凜怎麽也下不去筆了，但凡換個人，他也知道怎麽回，或者直接不理，但是對林倩倩，沈凜頭大，該怎麽告訴她，不能說男人快？

也不是不能說，是有些時候有些語氣不對，沈凜越想越遠。

“凜哥？”林倩倩喊他。

“嗯。”沈凜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答應她。

“我們去抓魚吧，聽說別人都抓了。”剛剛才想起來，上午看到別人抓魚了，林倩倩有些躍躍欲試。

“不行。”沈凜拒絕她，抓魚在水邊，怎麽也不能讓她過去，他忘不了那次看到小妻子在水裏撲棱的場景。

“不能嗎？”林倩倩有點失望，“那可不可以去看別人抓魚？”

天熱，抓魚還能吃，林倩倩其實特別想去。

“等我算完這些。”賬本早算完早完事，沈凜不想讓這些在自己這裏堆着。

“好！”同意就行，林倩倩高興了。

等了半個多小時，沈凜算完了最後一本，先把賬本送到大隊長那裏去，然後領着她去河邊。

天氣熱了，摸魚的人不少，但是能摸到魚的人并不多。大多數人撈上來的，是手指大小的小魚苗，只能給小孩解解饞而已，就算是小魚苗也沒有多少。

“魚原來這麽小呀。”林倩倩有點失望，她還以為是那種可以炖湯的魚呢。

“你以為呢？”沈凜給他解釋，大的魚都被水庫那邊攔住了，這邊是出來的小魚苗，當然不會太大，大的都需要賣錢。

“原來是這樣。”林倩倩知道了，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沈凜趕緊跟上。

“凜哥，有大魚！”林倩倩指着一處驚訝的喊沈凜。

沈凜一看，确實挺大一條，想到自己剛剛對她說完沒有大魚，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們可以撈嗎？”林倩倩小聲問他。

“可以。”沈凜點頭，“你在這等我，別亂跑，往後退。”

“好，凜哥我不是小孩了。”林倩倩讓他不用擔心，“知道離水遠一點。”

“嗯。”沈凜這才放心離開。

只是他剛走，就有人過來了。

“林倩倩。”

語氣不太好的喊聲，林倩倩擡起頭，是孟薇。

“怎麽了？”林倩倩有點不耐煩，她和程曹整天來找自己麻煩，太煩人了。

“林倩倩，現在你高興了嗎？”孟薇陰陽怪氣的說。

“我為什麽會高興？”林倩倩語氣也不太好。

“你不高興嗎？”孟薇扯着嗓子喊，“現在你什麽都有了，而我卻什麽都沒有！”

程曹舉報人錯誤，有誣陷別人的可能，被鎮上抓起來了，因為以前兩人走的太近，現在知青院裏誰都不理她。

五隊長的兒子也不理她了，自從沈昌平腿好了以後就再也沒找過她，本來希望沈昌平能多給她拿點糧食的願望破滅了。

現在她是吃的也沒有用的也沒有，出了事也不知道找誰。而且就算反應慢也明白了，程曹沒指望了。

哪裏出了錯呢？孟薇不明白怎麽成了這樣，有前途的知青怎麽就成了誣陷別人的壞人了呢？不應該是大隊長和會計被抓起來，程曹頂上去嗎。

還有林倩倩，孟薇這段時間聽說了太多關于林倩倩的事，哪一件都是好事，對她來說就是噩耗了。

林倩倩竟然嫁給了一個好人家，婆婆疼她，丈夫寵她，小姑子小叔子也都聽話，簡直是人生贏家。怎麽會這樣？孟薇翻來覆去的想，最後得出結論，林倩倩肯定是用了什麽**藥，天下婆媳是敵人，這麽好的婆婆根本不存在！

如果把林倩倩的外挂搶過來就好，孟薇想。

“你什麽東西都沒有關我什麽事？”林倩倩一臉莫名其妙，最近她聽說孟薇行為更奇怪了，知青院裏的人都不願意理她。

“你如果不嫁這麽好就好了。”孟薇低喃。

“什麽？”林倩倩沒聽清，問完就後悔了，往後退一步，不想跟她有牽扯。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你不在就好了。”孟薇越想越覺得對，忍不住低喃了出來，然後伸出手。

林倩倩沒聽清她的話，但是看動作就知道她又要故技重施，早早錯開腳步走到一邊：“推什麽推？上回你推我下水我還沒說呢，這次正好，等會去找大隊長說清楚。”什麽同學的面子，什麽知青院不能流出去害人的名聲，她都被人害死了為什麽還要照顧別人？現在她有了家人，再也不是那個誰都能踩上一腳的林倩倩了。

“你……你知道？”孟薇一臉不可置信，林倩倩不應該是什麽都沒看到嗎？

“你動作太明顯了。”林倩倩直接挑明，“我不想你說話，以後別來找我。”

“不行！”孟薇喊住她，“你肯定有東西沒說出來！林倩倩，程曹被抓是不是你搗的鬼？”

“什麽亂七八糟的？”林倩倩不耐煩，不想跟她多說。

“不能走。”孟薇拉住她。

“走開！”林倩倩甩開她，孟薇不松開，兩人推搡了幾下，林倩倩看到沈凜一臉着急的往這來了，手上一用力，把她推開了。

“啊！”孟薇一屁股坐在地上，下一刻捂着肚子不動了。

“凜哥，”林倩倩喊，“拿來東西了嗎？”

“拿了，”沈凜走過來，“她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說了好多我聽不懂的話。”什麽搶了誰的，嘀嘀咕咕一堆，林倩倩懶得記，“我們抓魚吧？”

“好。”沈凜點頭，沒往地上看，兩人過去抓魚。

“疼——”地上的孟薇喊了一句。

林倩倩低頭一看，下一秒害怕的拉住沈凜：“凜哥……”她好像碰上事了。

“怎麽了？”沈凜停下來回過頭，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孟薇身下土變成了深色。

沈凜一下看出來這不是水，那是什麽不言而喻了，再看她捂着肚子說不出話來，什麽情況一眼了然。沈凜皺眉，怎麽什麽事他們都能碰上，把林倩倩推到自己身後，擋住她的視線，沈凜跟她說：“沒事，我們走。”旁邊人多着呢，孟薇自己過來抓住妻子不放的，出了事也是她自找的。

“這樣行嗎？”林倩倩覺得孟薇的樣子有點害怕，捂着肚子喊疼，還流血，像別人說的流産。

“行。”沈凜把她拉到剛剛看魚的地方。

林倩倩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頭看了幾眼，心裏怎麽也不放心，孟薇怎麽樣她不關心，她擔心的是萬一孟薇怎麽樣了會不會對她和沈凜有什麽影響：“凜哥，要不喊一下大夫吧？”她記得誰說過村裏有大夫。

沈凜沒說話，叫村裏的大夫過來是幫倒忙吧，看她一臉害怕有點心疼，告訴她實話：“剛剛讓人去喊大隊長了。”再怎麽說剛剛也是林倩倩在争執，沈凜不想理孟薇也得為小妻子打算。

“好。”這下林倩倩放心了，“凜哥，剛剛我不想聽她說話，她非要拉着我，還甩不開。”

“嗯，我知道。”沈凜剛剛在那邊看到了，趕緊往這跑，就怕來晚了真出什麽事。

“她還說憑什麽我能過得這麽好，凜哥，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是。”還病得不輕，這麽可愛，過得好不是應該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