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她剛剛又想推我。”林倩倩往前走了幾步, “本來在這邊，上回也是這樣的地方，離水很近。”沒防備的她一下就被絆了下去，孟薇那看似拉她的手其實是推。

林倩倩皺着眉頭, 還有另一件事不明白, 她沒說出來, 孟薇自從在知青院住了一段時間就有些不對勁，到底哪裏不對也說不上來, 總是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偏偏又弄不明白怎麽回事。

“上回？”沈凜停下腳步。

“就是你救我那次。”林倩倩說着，兩人不知不覺走到水邊，下一秒林倩倩看到水裏的魚，馬上忘了剛剛的事, 興奮地喊他，“凜哥, 我們抓兩條魚是不是也要交一條。”

“對。”沈凜點頭，“抓兩條交一條，只要是山上或者地裏的東西, 按道理都是這樣

“那我們多抓點，留一半晚上吃。”林倩倩招呼沈凜拿網過來，“這裏魚多, 下在這。”

沈凜看她故意不說那天的事情, 也沒繼續追問, 把漁網打開, 兩人一人扯一邊放下去。

說漁網不如說是魚簍，就一塊舊漁網折在一起弄成了一個兜，放在水裏往裏面扔點東西引魚過去吃，慢慢等着就行了。

“窩窩頭嗎？”林倩倩看沈凜手裏的東西，有點像。

“嗯。”沈凜把手裏一塊窩窩掰碎了扔進去，“這樣差不多夠了。”

“要等多久？”放下去林倩倩就有點着急，不知道多長時間能好。

“半小時吧。”沈凜根據以前的時間推測，“等會看看，不行我們換地方。”

“好。”林倩倩點頭。

兩人在旁邊守着，不守着不行，你不知道自己離開以後誰會過來把你的漁網收了，別以為不花錢的東西就沒人要，除非別人看不見，不然等你下回來的時候別說魚，網都沒了。

“撈上來了！”旁邊有人驚呼，引的林倩倩看過去，結果就是一個一紮長的小魚，林倩倩有點失望，不過轉個角度想，多一條魚

就是多一頓菜，再小也值得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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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呀，大點吧。”林倩倩小聲嘀咕，沈凜飯量那麽大，小了肯定不夠吃。

不知道她的想法，沈凜靜靜在一邊等着，兩人都沒說話，林倩倩盯着漁網在看，而沈凜，在看她。

林倩倩正盯着，突然看到漁網動了一下，一臉欣喜的喊沈凜：“凜哥，有魚！”

“這麽快？”沈凜有點驚訝這個速度，過去把漁網拎起來看看，還真有，而且看分量……沈凜看了一眼一圈的人，把漁網拎起來直接放進一邊的桶裏。

“多大？”林倩倩過去看魚，魚在桶裏竟然舒展不開，“這麽大？！”她真的驚訝了，沈凜拿過來的不是小桶，裝滿水她都提不動，這一條魚，夠全家吃的了，更別說大魚旁邊還有兩條巴掌大的小魚。

不過知道這是外面，林倩倩壓着聲音。

“嗯。”沈凜把漁網弄出來扔進河裏，看看桶，再看看林倩倩，決定帶着兩個一起回家，捏出一條小魚走到一邊跟一個人說了幾句話。

林倩倩看到那人接過魚之後擠眉弄眼的跟沈凜說了一句什麽，然後往這走。

“走吧。”沈凜喊她。

“現在回去嗎？”林倩倩指了指漁網，“這個怎麽辦？”

“有人看着。”沈凜用眼神示意那邊。

“好。”怪不得剛剛送了一條魚過去，林倩倩看了那人一眼，就看到那人好像還對她笑了笑？

哪裏好笑嗎？林倩倩一頭霧水，跟着沈凜往回走。

“凜哥，剛剛你們說了什麽？”路上，林倩倩問他。

“說桶壞了，讓他幫忙看漁網。”沈凜回答。

“那他為什麽笑？”還笑的一臉猥瑣，顧及是村裏人，低頭不見擡頭見，林倩倩沒說那一句。

“不知道。”沈凜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想到她還拒絕自己，這話怎麽都說不出來。

林倩倩不知道他們兩個人被人誤會找機會去說悄悄話，但是直覺不是什麽好事，沒繼續問，兩人把魚送回家，一路上別人看到林倩倩想來打招呼，看到沈凜都默默躲遠了。

“凜哥，他們為什麽這麽怕你？”

“不知道。”沈凜搖頭。

“好吧。”林倩倩看看他，凜哥多好，為什麽別人會怕呢？

兩人把魚送回家，放進盆裏端到廚房讓它游着，拎着桶再回去。

“我回來幹什麽？”剛剛沈凜喊自己過來她沒多想，現在反應過來，其實她不回來也沒事？

“我擔心。”沈凜這次沒憋着，直接把心裏的話說了出來。

“我……”林倩倩一時不知道怎麽接，只能保證，“凜哥，我沒事的，看到她我就躲得遠遠的。”更何況現在的孟薇自身難保，想給她找麻煩可能有點困難。

“嗯。”沈凜沒再說別的，用水刷刷桶，兩人再往河邊去。

就這樣，遇到大魚就回家一次，碰上小魚就放桶裏，一下午，兩人撈了四條大魚，至于小的那可多了。

先把大隊的那部分送過去，沈婆子把兩條大的拎出來，又抓了幾把小的，放一起讓沈凜送到大隊去，剩下的魚殺了用鹽腌起來，當天晚上就炖了一條。

“三治多吃點。”林倩倩看着對面今天剛回來的小叔子，半大孩子正是能吃的時候，在學校吃不飽到家就餓。

“看你嫂子心疼你，親弟弟也就這樣了。”沈婆子感慨。

林倩倩低頭吃飯，在心裏加了一句，親弟弟沒這麽聽話。

“謝謝嫂子，你和哥也多吃點，補補身子，早點給我生個小侄子小侄女。”

沈治這話一出，屋裏頓時靜了下來，林倩倩低頭扒飯，沈凜把魚肚子上的肉撥下來給她夾過去。

“快吃，倩倩多吃點，下回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開水庫。”沈婆子催促兒媳婦，“今天這兩條魚可真大，明天再炖一條。”

“娘也吃。”林倩倩給她夾了一塊。

“這就吃，都吃。”沈婆子夾起來放嘴裏，“好吃。”

這一番就算是掀過去了，只是誰心裏都記得這回事，晚上林倩倩看着自己身邊的丈夫，第一次真心實意的用丈夫這個詞稱呼他。

“凜哥。”

“嗯。”沈凜答應，給她把被子往上拉拉。

林倩倩抓住他的手：“凜哥，我喜歡你。”

“我也是。”沈凜翻手握住她，把她摟在懷裏，“睡覺吧。”

林倩倩睡不着，躺在他懷裏數了會頭發，最後手動着動着，就挪到了他身上的衣服扣子上。

沈凜抓住她亂動的小手：“睡覺。”

“凜哥……”林倩倩掙脫開，手放在了剛才的地方，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沈凜睜開眼：“不後悔？”

“不後悔。”林倩倩語氣堅定。

“好。”沈凜點頭，然後起身。

“燈……”林倩倩看看房間裏亮着的燈，平時天天停電的燈今天一直亮的好好的。

沈凜起身去關燈，回來的時候又抱了她一下，手有些不穩的解開她身上的扣子。

……

“凜哥……”

“乖，馬上。”

“嗯～疼——”

“乖，等會就不疼了。”沈凜輕撫她的後背，“放松一點嘶——”

“疼……”林倩倩只知道還是疼，“你出去。”

“馬上就好了。”沈凜忍得難受，知道她疼，只是出去是不可能的，暫時緩緩停下了不動。

“疼。”堵堵的不舒服。

“等會就好了。”沈凜繼續安撫她，趁她不注意動了動。

“唔疼——不要動——”

“好，不動。”說完果然停了下來。

過了一會，林倩倩感覺不舒服，想往上挪動，只是自己一動，感覺更難受了：“嗚嗚嗚凜哥難受了……”

“這就好。”沈凜讓她放松，然後慢慢動。

……

一夜無眠。

第二天林倩倩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很高了，想到昨天晚上，猛地坐起來，下一刻因為腰酸又躺了下去。

“醒了？”沈凜正好推門進來，看到她醒來把飯端進來，“我去端水。”

林倩倩看到他一陣臉紅，縮回被子裏不出來了。

“別憋着。”看她蒙着自己，沈凜擔心。

林倩倩把被子松開一點，不過這樣躲着也不行，猶豫了好久還是撐起來說話。

“凜哥。”一開口發現自己嗓子有點疼。

“我去給你倒杯水。”沈凜一聽她嗓子啞了，把東西放下就去外面倒水。

喝了大半杯水林倩倩才感覺舒服了點，嗓子是真有點疼，想到昨天晚上，臉又紅了。

“洗洗吃飯。”看她喝完了，沈凜站起來打算去端水。

“凜哥我出去吃吧。”在屋裏吃太尴尬了，林倩倩想要是這樣等會出去公公婆婆會怎麽想自己，誰家媳婦懶得連吃飯都不出去了，就算兩個人對自己好，也不能這樣。

“沒事，都吃完了。”水就在外面。

“唔。”這麽晚是該吃完了，林倩倩一時不知道怎麽回，全家都吃完飯她才起床，懶到家了，還是在屋裏吧，出去更尴尬。

沈凜不知道她的糾結，怕她涼加了些熱水端進來，“洗洗先吃。”

“嗯。”看到水又想起來他幫自己擦身上的場景，林倩倩臉紅了，低頭把手伸進水裏跟水親親嘴就拿了出來。

“不洗了？”沈凜問。

“不洗了。”

沈凜把水放出去，把飯推過去讓她吃。

身上疼，林倩倩靠着床頭櫃坐好，背後被沈凜塞了兩個枕頭，接過來飯一點一點吃。

吃完沈凜把碗筷拿出去，門外的沈婆子看他出來，着急的問：“倩倩咋樣，吃了多少？哪裏不舒服？”早上兒子說兒媳婦不舒服還沒醒她就擔心，這都幾點了，別是哪裏不好受憋着不說，這孩子，說出來她也放心。

“沒事，吃完飯了。”沈凜給她看看碗，“肚子疼，過兩天就好。”

“那就行。”沈婆子這才想起來，別是小日子到了吧？要是那樣就不稀奇了，想起來昨天兩人還去河裏摸魚，沈婆子知道了，八成是碰了涼水肚子疼，想到這沈婆子站不住了，“我去給倩倩煮點熱水。”

說完去廚房找姜跟紅糖，只是紅糖家裏還真沒有，沈婆子翻了一圈沒翻到，想想村裏誰家生了孩子，幹脆拿雞蛋去換。

剛生完孩子坐月子的小媳婦，婆家都會給買點紅糖跟雞蛋補補，雞蛋是家裏賣錢買油鹽的，紅糖一家更是不多，兩樣都是好東西，要是再加個小米，那這家對兒媳婦絕對沒話說。

其實紅糖雞蛋小米大米，要什麽沈婆子都能想辦法弄出來，但是架不住兒媳婦嫁進來小半年了兩人還沒圓房，她這顆盼着抱孫子的心，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如願。

雞蛋換紅糖很多人家都願意，多拿點雞蛋就是，紅糖喝幾天對産婦是好，但是更多人更實惠，雞蛋吃到嘴裏更實誠。

拿了五個雞蛋，換了小半包紅糖，沈婆子到家切了幾片姜，放鍋裏靠幹水，然後加水加紅糖煮姜湯，怕兒媳婦不好意思，喊兒子過來端。

看到婆婆派丈夫送來了紅糖水，林倩倩心裏咯噔一下，婆婆也知道了？

想到這林倩倩恨不得直接出去，表示自己什麽事都沒有，只是這腿還沒着地就是一軟，幸虧下一秒被沈凜扶住了，沒摔到地上去。

“喝吧。”沈凜把她扶到床上，把紅糖水塞進她手裏，“補補。”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話，林倩倩覺得這碗紅糖水喝也不是，不喝這不是。

“等會涼了。”看她一直不動，沈凜催促道。

“好。”林倩倩小口小口喝了起來，有點辣，不過更多是甜，好久沒喝到糖水了，林倩倩都有些忘了糖的味道。

“好喝嗎？”看她喝完一臉滿足，沈凜問。

“好喝。”

“嗯。”沈凜知道了，第二天就騎車去鎮上買了兩包紅糖回來。

剛緩了一天能下床的林倩倩覺得自己還是回屋吧。

“你看倩倩，這事誰沒有過？疼兩天怕什麽，以後疼得時候多着呢，回回連個話都不說都忍着？那得忍多少回，下回再疼跟娘說，娘再給你熬紅糖水。”

剛出來的林倩倩險些摔倒，婆婆這話她更沒法接了，不過另一件事，還會疼？

想到那天晚上，林倩倩都顧不得臉紅了，只覺得以後日子太難。

沈凜當然不知道一場誤會對他以後的幸福生活有什麽影響，把紅糖放到廚房櫃子裏，又把家裏重活幹了，什麽事都不留才進屋。

“娘，晌午把那幾條魚煎了吧。”

“行，我去找找油。”沈婆子答應着出去找油桶，用點油煎了小魚苗，一咬就脆，連刺都能吃，吃到嘴裏香極了。

因為昨天林倩倩沒出來，家裏另一條魚沈婆子也沒炖，又放了點鹽，放在廚房角落裏晾着，打算抽空炖了吃。

為了讓林倩倩補補，沈婆子煎魚多了放油，果然，晌午吃飯看到兒媳婦吃了好幾個。

“倩倩，這魚好吃吧？”

“好吃。”林倩倩點頭，一整條魚都不用吐刺，已經炸酥了。

“那就多吃點。”沈婆子說，自己不吃。

一頓飯下來，桌上的魚大半都進了林倩倩的肚子，沈婆子和沈老漢沒吃幾個，沈凜只吃了一個。

“我去趟外面。”吃完飯，沈凜跟家裏說了一聲就出去了，再回來的時候，提着一桶底的小魚苗。

“這是去抓魚了？”沈婆子在院子裏，第一個看到兒子提着東西回來，走近一看竟然又是小魚苗。

“嗯。”沈凜把盆拿出來添上水，把魚苗撈進去洗幹淨，挨個洗了一遍才開始殺魚。

“看你矯情的，洗個魚這麽費事。”沈婆子看他一遍又一遍的，唠叨一句。

“倩倩吃。”所以要洗幹淨。

沈婆子不說話了，兒媳婦吃的确實得洗幹淨：“我去拿鹽過來，不知道還夠不夠。”前兩天腌魚用了不少，這種小魚苗當場煎不好吃，最好腌入味了才行。

“明天我去買。”沈凜沉聲道，家裏的餅幹也不夠了，小妻子最喜歡沒事的時候嘴裏吃點東西，不吃東西整個人都怏怏的提不起精神。

被沈凜挂念的林倩倩正在屋裏剝花生，剝三個往嘴裏放一個。婆婆說剝出來的花生用來當種子，要長的好的那種，至于剩下的癟的花生粒，婆婆說吃了就是，再挑出來還費事。

等剝完花生，林倩倩也吃了個半飽，捏着自己又粗了一圈的腰想下回不能吃這麽多了。

但是林倩倩沒想到的是晚上飯菜太豐盛，主食還是許久沒吃的饅頭，一時沒忍住，又吃多了。

“凜哥，吃撐了。”回了屋，林倩倩小聲跟丈夫說，語氣不自覺的就嬌氣起來。

沈凜眼神一暗：“我給你揉揉。”

“好。”沒看出不對來，林倩倩同意了，只是被他揉着揉着，發現有點不對，“凜哥，往下唔——”剩下的話被沈凜吞在嘴裏了。

“疼——”到最後，林倩倩想到婆婆說的話，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只是退又能退到哪裏去，沈凜拉住她：“乖，這次不疼。”

“疼……”林倩倩還是有點害怕。

“不疼，疼了我就停下來。”沈凜哄她。

“好。”林倩倩這才放松下來，只是下一刻放松不下了。

“疼——”騙子，大騙子，明明就是很疼。

“一會就不疼了。”沈凜抱住她，小心翼翼的像抱着自己最愛的珍寶，把她眼角的淚珠擦幹淨，“以後就不疼了。”

“騙子，你剛剛說不疼的。”緩了一會，林倩倩感覺好多了，開始抱怨。

“不騙你，現在是不是不疼了？”

“疼。”

“那我慢點。”

……

林倩倩唯一慶幸的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沒開始吃飯，不用像上回一樣在屋裏吃，而且除了腿有點酸沒有其他不舒服。

趁沒做好飯，林倩倩把這兩天穿的那件衣服拿出來放到盆裏，打算吃完飯洗。然而等她吃完飯再進屋的時候，發現盆已經沒了，走到院子裏就看到沈凜在洗衣服。

想到裏面有自己的貼身衣服，林倩倩臉紅的過去：“凜哥我自己洗。”如果是平常的外套也就罷了，畢竟冬天天冷沈凜還洗過她的外套，現在這幾件真不行。

“快洗完了。”沈凜躲開她，“你回去歇會。”

林倩倩總覺得丈夫這句話有歧義，只是來不及多想，就被人推到了屋裏，等她再出去的時候，沈凜已經洗完了。

林倩倩：……

兩人一起把衣服沖出來晾好，沈凜剛想跟她說什麽，沈老漢回來了，手裏拿着幾個賬本。本來打算忙完這幾天把會計這個職務辭了，結果大隊長說什麽都不願意，只能再看看。

“二凜，算算要交多少公糧。”沈老漢一進家就把賬本放到他手裏。

“嗯。”沈凜答應，把賬本放一邊，看着林倩倩不動。

“凜、凜哥”你看着我.幹什麽？

“沒什麽。”這樣看着挺好，沈凜沒說後一句，把賬本拿起來，數了數一共三本，拿出最薄的一本給她，“你算這個。”

“好。”林倩倩答應，找點事情做比閑着好。

兩人坐在桌子旁，一人一邊開始核對斤數，然後算公糧，最後結果給沈老漢。

“這多省事。”沈老漢從看到兩人一起算賬就很滿意，現在更是滿意的不得了，兒子算賬速度快，現在加了個兒媳婦，以前自己慢慢悠悠折騰兩天的東西，兩人一小會就弄好了。

算好了以後要開始交公糧，需要人一趟趟拉到鎮上糧所裏，只是村裏沒有這麽多車，所以到時候還需要跑好幾趟。

“一天能拉多少？”林倩倩疑惑，這麽多糧食，得拉多少趟才行。

“一千斤。”沈凜回她，然後把賬本收起來給沈老漢，接着把桌子擦擦，“問她，餓了嗎？”

林倩倩摸摸肚子：“有一點。”今天沒吃零嘴，有點餓了。

“好。”沈凜答應一句，去廚房端了一小盤煎好的魚過來，“你先吃。”

“等等吧。”撲面而來的香味饞的林倩倩心癢癢，只是還沒開始做飯，還是等會吧。

“飯等會就好。”沈凜出去端飯。

晌午又是小魚，吃得林倩倩心滿意足。讓她沒想到的是，晚上竟然有個鹹鴨蛋？

“跟雞蛋放一起的。 ”老話說腌雞蛋不能只放雞蛋，要放兩個鴨蛋，沈婆子看罐子裏沒有鹹雞蛋了，只剩兩個鴨蛋，幹脆拿了個大的，切開讓林倩倩慢慢吃。

“娘嘗嘗吧。”把鴨蛋推到桌子中間。

“我不吃，你們快吃。”沈婆子又給推回來，孩子吃得開心自己就高興，能不能吃到無所謂。

鴨蛋已經腌出臺油了，挑一點點就着糊糊吃，林倩倩覺得她能吃兩碗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