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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磊卻不在意那些事兒, 他之所以會選擇出來工作, 全是因為姚文靜的關系。

至于在什麽崗位,做什麽工作,對他而言, 他全都沒放在心上。

你說他這樣是胸無大志?那你就錯了, 他賊着呢!

別看姜磊現在不出去混了, 可別忘記,他曾經還養了一幫小弟呢, 那些人的溫暖, 都得他管,壓根不是他想放手就能放手的事情。

如今姜磊表面是退出了江湖,他卻把自己頭號小弟黑子扶上了位,等于他隐藏在了幕後, 黑子成了他的代言人。

這樣一來, 姜磊表面算是徹底洗白了, 至于他以前那些黑歷史, 也會随着時間而被掩埋。

而且為了與之前那些人撇清關系, 不想被姚文靜察覺到什麽, 姜磊對手下小弟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準去他家找他。

也是因為他把事情安排的十分到位,導致了家人以及身邊親人都沒察覺到他的圖謀。

退居幕後,姜磊日子過得也悠閑了,只需要隔三差五與黑子碰碰頭,收收賬, 再了解了解情況,出了事情他就動腦子想辦法解決,然後黑子去執行就完事了。

待姜濤把話說完,姜磊随意應付了幾句,哥倆并肩前行,一路上說說話,很快就到鎮政府了。

姜濤朝鎮政府辦公室走去,姜磊朝大門口右側一旁值班室走去。

值班室不大,十來平方米,屋內有一個單人床,留給值夜班人住的,一個長條凳子,一把椅子,一張四方形的高腳桌子,桌子靠在東牆而放,上面放了兩個大茶缸子與一些随手用得物品,還有一張一米二的登記桌靠在窗戶下而放,上面放着幾個登記簿與一些票據。

姜磊開門進了屋,跺了跺腳,急忙來到了爐子前。

“磊子,喝熱水不?”老王頭早他十來分鐘來的。

姜磊在爐子跟前烤手呢!聽了老王頭的話,道:“來一點吧!”死冷寒天的,擱在以往,他指定會躲在那裏貓冬,現在不行了,他有了工作,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樣了。

老王頭應了一聲,順手給他倒了半茶缸的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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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磊接過大茶缸哧溜哧溜喝了幾口,熱水一下肚,寒意被驅散了不少。

他又連着喝了幾口,感覺不冷了,放下大茶缸,這才把他身上軍綠色棉大衣脫了下來。

棉大衣被他拿在手裏,回身把大衣挂到牆上釘子做的挂鈎上了。

做完這一切,他來到登記桌前坐了下去,拿起筆翻看起了登記薄。

他看大門的主要工作就是把來訪者做好登記,因為值班室內沒有通訊工具,他登記完了,還得負責跑腿傳話,其他工作就都是老王頭的了。

姜磊這個工作,說忙能忙死你,說不忙能閑死你。

平時沒啥事,來訪者也不多,一道年節,他這個看大門的人就忙得腳不沾地。

而老王頭的工作也不輕巧,負責接待來訪人員,來鬧事的要先安撫住,來拜訪的人要熱情招待,時不時還要出去攔截進入的陌生人,得罪人的活都落在他身上了。

以前老王頭幹得是姜磊的活,因為姜志全的關系,逼得王老頭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姜磊剛來那會兒,老王頭是打心眼裏不喜歡他這個人的,還可以用“恨”來形容。

畢竟是因為姜磊的關系,他才會在原來的位置上被擠下來的,擱在誰心理,誰也不可能好受了。

接觸多了,姜磊私下又請他喝了幾回酒,慢慢老王頭也放下心中的芥蒂了,如今倆人關系不錯。

“王叔,三點鐘縣裏有記者要過來,用不用提前安排安排?”論其工作經驗,老王頭自然是他請教的第一人。

老王頭想了想,說道:“得提前安排,可別弄出啥披露來。”以往經驗告訴了他,啥事想在前頭是不會出錯的。

姜磊應了一聲,記在了心裏,又仔細看了一遍登記薄,把重要的事情标記出來,他起身穿上大衣去了辦公室。

在鎮政府工作了幾個月,裏面的人差不多他都認識了,一連去了四個辦公室,他才返回值班室。

姜磊跟老王頭剛扯了一會蛋,幾個披麻戴孝的人闖進了鎮政府。

王老頭一看,臉都綠了,趕緊讓姜磊去裏面通知一聲,他硬着頭皮迎了出去。

姜磊一路狂奔進了鎮長辦公室,告訴了鎮長田勇外面發生的事情。

田勇聽後,哪裏還能坐得住了,邊起身邊人讓姜磊去喊鎮委書記賈秋。

賈秋要是在的話,姜磊就不會第一時間來他辦公室了。

“田鎮長,賈書記上縣裏開會去了,早上去的,這會兒人還沒回來呢!”

田鎮長一聽,狠狠拍了一下他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你瞧我這記性。”邊說這話他邊朝外走。

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了腳步,轉身對姜磊說道:“你去把姜副鎮長喊上,還有李主任……。”田鎮長還不知外發具體發生的事情呢,這會就有點自亂陣腳的味道了。

領了命令,姜磊去了姜副鎮長的辦公室,他人剛到辦公室門口,手都沒伸呢,門就從裏面被推開了。

姜志全見自己兒子站在他辦公室門口,愣了那麽一下,瞬間他就回過神問道:“外面鬧鬧吵吵的,發生啥事了?”

姜磊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姜志全急急忙忙跑了出去,姜磊又去喊其他被田鎮長點名的人了。

五六分鐘後,當姜磊跟着李主任到大門口時,外面已經人山人海了。

李主任拼命往裏擠,好不容易算是擠進去了,不想因為人太多,他根本就靠不上前。

鬧鬧吵吵姜磊也沒聽出來個一二三,知道自己父親被圍在了中間,他是連喊帶扒楞,一路過五關斬六将擠到了中心處。

鬧事的人是鋼鐵廠的職工,因為他們父親意外傷亡索賠不合理,就跑鎮政府來鬧了。

這樣的事情,不能只聽片面之詞,田鎮長只能說些安撫他們的話,不想人家根本就不買賬,逼着田鎮長必須立馬給他們一個說法。

平時這類事情都是賈書記來處理的,今個他不在單位,沒有啥辦事能力的田鎮長就把副鎮長姜志全推了出來。

姜志全自然得好言相勸,越勸對方情緒越激動,說話一口一個你他媽的,聽得姜磊臉色難看了起來。

“同志,請你不要如此激動,放心,事情我們不會放任不管的,現在咱們進去談,有啥問題,都會給你解決的……。”姜志全現在只想着快點驅散外面這些圍觀的人,不然一會縣裏記者來了,他們都得跟着倒大倒黴。

“我他媽的才不進去呢,有事就在這解決……。”對方擺明是來鬧事的,沒得到任何實質性的承諾,他們是不會讓步的。

姜志全好歹也是幾十歲的人了,在鎮裏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人一口一個他媽的,心中不來氣那是不可能的。

人多,他只能忍着怒氣,耐着性子好言相勸,結果對方就跟玩石一般,任你如何相勸,就咬住一個事情不松口了。

他們這樣,姜志全也沒轍了,田鎮長一看,怕事情被縣裏記者看見,只好當着大家夥的面,做出了承諾,鬧事的人才不鬧騰了。

鬧事的人被客客氣氣請了進去,沒熱鬧可看了,大家就散場了。

老王頭見過的世面很多,可也被今個鬧事家屬給驚到了。

凡事來鬧事者,不是求公平就是求財的,貪心還有求官的,然而今個這一家鬧事的人,他們即想三樣都求,還異想天開,想讓鎮政府領導解決他們兄弟沒娶妻的問題。

“呸,什麽玩意?原本我以為他們是可憐人呢,沒想到是群貪心鬼。”老王頭與姜磊回到了值班室,老頭憤恨不平道。

姜磊聳了聳肩,接話說道:“老話說得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老王頭點了點頭,接話道:“這群貪心鬼,以後不會有好下場的。”

姜磊沒接話,挑了挑眉,老王頭又在一旁自顧自絮叨了起來。

不一會記者來了,個把小時以後,采訪一結束,記者匆匆忙忙離開了。

記者都走在了,鬧事者還沒走呢!

到了下班的時間,人都陸陸續續離開了,姜磊跟老王頭扯了個謊,提前一會走的。

眼看就要到關大門的時間了,老王頭以為鬧事者不會輕易離開呢,都做好晚點回家的打算了,就見那幾個鬧事者笑嘻嘻從裏面走了出來。

路過老王頭身邊時,根本不避諱他什麽,哥五人就像上了戰場打了勝仗似的,興奮的口無遮攔。

目送他們離去,老王頭搖了搖頭,覺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

姜志全與田鎮長一起從辦公室出來的,倆人臉色都不怎麽好看,老王頭就把自己聽到的話與他們二人學了一遍。

“活脫脫一群無賴,一群混混,這樣的人,早晚都會遭報應的。”姜志全氣得來了這麽一句話。

田鎮長聽了老王頭的話以後,就在心中琢磨怎麽反悔好,倆人離開鎮政府大門口後,他跟姜志全說了自己的想法與打算。

“田鎮長,那麽做恐怕會帶來不好的影響,吃虧也就這一次,忍忍就過去了,明個找煉鋼廠的廠長談一談此事,盡量把事情解決圓滿了,省得以後他們再來鬧騰了。”姜志全不贊成田鎮長先君子後小人處世之道,就把他的看法說了出來。

田勇是一個自我為中心的人,有小聰明,大智慧大格局大思想是沒有的。

他之所以能成為鎮長,可不是因為頭腦與才華,是與他運氣有一定的關系,田勇除了運氣好,剩下還是運氣好。

姜志全的話說得已經夠直白了,擱在有點頭腦的人身上都得三思而行,好好想想人家的話到底有沒有道理,可是放在田鎮長身上,他就不那麽做。

只見田鎮長大手一揮,一臉的不贊成說道:“一群刁民而已,不能順了他們的心思,這個頭一起,以後咱們的工作就更難幹了,不把他們收拾得服服貼貼的,我都跟他們一個姓……。”

別看他倆一個是鎮長一個是副鎮長,讀起來只差一個“副”字而已,官職官位卻有很大的區別,真是官大半截壓死人。

鎮長都把事情決定好了,姜志全心中雖然不滿,但也不好再說什麽,至于會有什麽後果,不是他能左右的。

倆人又說了幾句話,在大門口分的手,各回各家各忙各的去了。

冬天,天黑得早,姜志全到家時,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

“老七呢?”他回來洗洗手就上桌開飯了,見自己小兒子不在飯桌上問了一嘴。

“爸,我下班時,去找老七了,老王頭說他有事先走了,回到家我也沒看見他。”姜濤本打算跟姜磊一起回來的,結果到值班室一去找他,才被老王頭告知他有事先走了。

姜志全在單位本就惹了一肚子的氣,再聽了自己三兒子的話,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老七這段時間是怎麽回事?我好幾次路過值班室窗前都沒看見他人,如此懈怠工作,就沒考慮過帶來的影響嘛?回頭得找他談談,這樣下去終究會害人害己……。”姜志全語氣很不好說得這番話。

劉珍聽完自己丈夫片面之詞的話,接話道:“這才過上幾天安慰的日子呀,他可別瞎弄了,這個不争氣的玩意,是不是想氣死我呀?這一天天沒好了。”說這話的同時,她把手中剛拿起的筷子狠狠撂在桌子上,頓時發出了很大響聲。

小丫被吓得一個激靈,小手緊緊抓住了自己媽媽前襟衣服,撇着嘴,眼淚汪汪往自己媽媽懷裏貼去。

姚文靜伸手拍拍自己女兒後背,安撫她道:“小丫不怕,奶奶不是沖你發火,咱不怕。”她也是夠難心的了,有個不省心的丈夫,受點委屈就不說了,吃個飯都吃不消停。

劉珍聽了自己小兒媳婦哄孩子的話,火氣倒是壓下去不少,倒不是她有多待見自己孫女,主要原因來自姚文靜。

自己兒子不争氣,臭名昭著的,娶個媳婦還是愣用錢砸來的,這樣情況下,他們當老得就得将就他們小的過日子。

“行了,都吃飯吧!”事情是姜志全挑起來的,他這話一出口,弄得就像是劉珍得錯似的,氣得劉珍又嘟囔了好幾句才閉嘴吃飯。

一頓飯在孩子哭,大人罵當中結束,吃不吃好,能不能吃飽,那都是自己個兒的問題了。

姚文靜要幹活,顧不上小丫,只能扔給劉珍帶。

劉珍懷着抱着姜小寶(小名)在地上晃悠逗孫子玩呢,小丫被放在炕上自己玩,何娟家的老大跟老二讓姜濤領回他們自個兒那屋了。

抱着孫子,劉珍眼裏哪能看見孫女的存在了,小丫會爬了,扶着東西還能顫顫巍巍走上幾步,她一個小孩子,根本不懂什麽是不被待見。

孩子見自己奶奶只抱自己弟弟不抱她,小丫頭就委屈上了,想找媽媽,屋內沒有媽媽的身影,見姜小寶咯咯直笑,她就想過去看看。

小丫爬到了炕沿邊上,仰着小腦袋,頭上頂着兩個羊角辮,小臉熱得紅撲撲的,張口就咿呀啊呀的。

劉珍這會兒注意力都在自己孫子身上呢,半點心思都沒留給自己孫女。

小丫咿呀啊呀老半天,見自己奶奶弟弟都不搭理自己,孩子眨着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低頭朝地下看了看,在想能不能自己下地問題。

有句話怎麽說了,叫初生牛犢不怕虎,此刻這話用來形容不懂事的小丫再合适不過了。

只見小丫思考了一下下,随後她就吭哧癟肚趴在了炕上,腳沖外面,頭沖裏面,目标地上。

冬天屋裏雖然爐子燒的熱乎,可小孩子一個個穿得都不少,大棉襖二棉褲的,顯得笨重又可愛。

穿得厚,限制了孩子的靈活性,小丫也一樣,費勁巴力往後挪,累得小鼻尖都冒汗珠子了,半截小腿才露在炕沿邊外。

蹬了蹬小腳丫,知道腳下沒有障礙物了,她咧嘴就笑了,笑過後,她又開始吭哧癟肚往後挪去。

很快,小丫半截小身子懸空在了炕沿邊上,炕是一米的高度,又過了一會,當孩子大半截身體懸空在炕沿邊上時,重心不穩,小丫“啊”了一聲,下半身不受控制朝地上哧溜了下去。

劉珍正逗姜小寶玩得不亦樂乎呢,冷不丁聽見啊的一聲,才想起來,屋內不止她們奶孫二人,目光順着聲音看了過去,這一看,她抱着自己孫子沖了過去。

不等她人到跟前呢,眼睜睜看着自己孫女四仰八叉掉在了地上。

撲通一聲過後,屋內安靜了數秒,劉珍懷裏抱着一個,也沒說把姜小寶放到炕上,到了跟前她剛要說話,不想小丫驚天動地的哭嚎聲愣是把她的話給堵了回去。

這時姚文靜在廚房刷碗呢,冷不丁聽見自己閨女哭嚎聲,手都沒顧上擦一擦,火急火燎用最快的速度沖進了屋。

她進屋時,小丫還在地上躺着呢,劉珍一只胳膊抱着姜小寶蹲在小丫身旁,另一只手朝哭得快斷氣的小丫伸去。

看見自己女兒躺在地上,哭成那個樣子,當媽的心中就沒有好受的,平時笑呵呵的一個人,這會兒臉上早已冷若冰霜了。

姚文靜奔到自己孩子身旁,一把就把自己女兒從地上抱了起來,心疼的就別提了。

劉珍見她冷着一張臉,心中多少有點過意不去,推卸責任說道:“這孩子,不在炕上好好待着,越大越皮了,我就轉個身的功夫,她就掉在了地上。”

她不說這話姚文靜還好一些,她一說這話,姚文靜心中的怒火怎麽都壓不住了。

“這是咋地啦?”何娟也在廚房了,她只比姚文靜慢了分把鐘進屋的。

姚文靜沒回答何娟的話,冷着臉抱着自己女兒起身放到了炕上,仔細給孩子查看傷沒傷到哪兒,檢查一遍,見沒傷到哪兒,她就放心了。

又把哭得撕心裂肺的小丫從炕上抱了起來,她回身坐到炕沿邊上,解開圍裙,掀開衣服把奶-頭放進孩子嘴裏,哭聲才算漸漸小去。

小丫吃兩口奶,含着奶-頭哭幾聲,姚文靜心都跟着碎了。

過了好一會,總算小丫不哭了,姚文靜也騰出空來發火了。

“媽,我知道你不喜歡小丫,可她咋說都是你的親孫女對吧?我從不要求你把一碗水端平,但有事兒你也不能做得太過分吧?你要是同時看着小寶跟小丫他倆,小丫會掉在地上嗎?顯然你沒有,從我進屋那時你就抱着小寶,到現在,你身為小丫的奶奶為孩子做什麽了?除了把責任推卸給小丫外,你關心過我孩子半句嗎?你沒有,不過這一切我不能都怪你,我自己也有錯,不幹家務活,自己看孩子,小丫咋也不會掉在地上……。”

姚文靜一口氣把心中憋的怒火發洩了出來,至于會有什麽後果,她是沒考慮那麽多。

何娟被她的話吓得原本蠟黃的臉色都發白了,縮着脖子大氣都不敢喘,站在那裏十分惶恐樣子。

劉珍聽完姚文靜的話,臉色變了幾變,她是怎麽都沒想到,平時跟個老好人似的姚文靜會如此數落她的不是,想起對他們三口人的好,這心就別提多難受了。

氣得劉珍眼淚汪汪的,回身就把她懷裏的姜小寶塞到何娟懷裏了,怒氣沖沖返回對着姚文靜吼道:“好你個姚文靜,我對你們兩口子掏心掏肺的,我哪一點對不起你們了?孩子掉地上了,我是有錯,可你身為兒媳婦,我再錯,有你這樣數落我的嗎?合着對你好一回,都是我應該應分的呀?我告訴你,我不欠你們什麽,覺得這個家待不下你們幾口人,你現在就可以滾蛋……。”打仗無好手,罵仗無好口。

婆媳二人都在氣頭上,自然都不會說出啥好聽的話來,姚文靜平說看着乖巧聽話,那是你沒真惹到她頭上,你惹到她頭在你再試試,可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

這屋唔嗷喊叫的,姜濤與姜志全想當做沒聽見都不行,很快他們父子二人也過來了。

他們進屋時,劉珍一番剛落音,那邊姚文靜冷笑着接話了。

“媽,你拍良心說,你對我的好都是建立在什麽基礎之上的?你那不是對我好,是想哄着我跟你兒子過日子呢!你當我傻看不出來嗎?我嫁進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誰對我啥樣,我自己心裏有數。你不欠我什麽,這一點大家心中都明白,至于你欠不欠你兒子的,那就不是我能問的事情了。還有孩子掉在地上的事情,我只想說的是,你能做到問心無愧就行,其他我不想多少什麽。如果你想把我們三口人轟出去,那請你放心,我立馬就走,不會賴着不走的……。”姚文靜是寸步不讓,可把劉珍給氣壞了。

“你、你、你……。”劉珍伸着手指着姚文靜,“你”了半天愣是被氣得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姜志全把事情聽了個大概,見自己媳婦被自己兒媳婦氣成那樣了,咳嗽一聲說道:“都少說幾句吧,多大的事兒,針尖對麥芒犯得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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