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他話音剛落, 劉珍在那邊放聲大哭了起來, 姜濤心疼自己母親,上前扶住自己母親安慰了起來。
“爸,不帶我媽這樣欺負人的吧?小寶是她孫子, 小丫就不是了嗎?就讓我媽給我看會兒孩子, 我洗個碗的功夫孩子都能掉在地上, 我哪兒錯了?有話還不讓說嘛?說不過我就拿輩分壓人,還轟我們幾口人出去, 我媽這是啥意思?平時你們向着我三哥那屋, 我說過啥嘛?同樣生孩子,我在月子裏差點沒被餓死,你們誰問過我的死活了?知道我娘家人讨人嫌,為了好好過日子, 我都跟我娘家人斷了來往了, 每日在家忙得腳不沾地, 累死累活的付出, 我沒抱怨過一句, 到頭來又如何?”
姚文靜說道這裏時, 已泣不成聲了,想起剛穿越過來那會艱辛的生活,心中的委屈就別提了。
都說時間會掩埋一切,那是往事不刻骨銘心,姚文靜對于她的遭遇一直記憶猶新。
嘴上她雖然不說,但有些事情, 根本不是說忘記就能忘記的事情。
姚文靜的這番話,令姜志全尴尬不已,臉色憋的通紅,愣是不知說啥是好了。
劉珍只顧着嗚嗚哭,何娟抱着自己兒子恨不得縮到角落裏去了,姜濤這時吱聲了。
“小靜,你也是的,咋說媽都是長輩,她千錯萬錯你也不該說她,瞧瞧你把媽給氣的,行了,你快給媽道個歉賠個不是,這事兒就算過去了……。”姜濤和稀泥呢!
姚文靜是不過給劉珍道歉賠不是的,錯不在她,她憑啥認錯?
這錯要是認了,以後劉珍就敢騎到她脖子上作威作福,她不傻,動動腦子就把事情想明白了。
姜濤見姚文靜不動,心中着急了,又說道:“你咋這麽倔呢?非得鬧的不可開交的地步嘛?快點過來。”
姚文靜都沒搭理只會充當老好人的姜濤,抱着孩子下了地,擡腳就要離開。
“小靜,你幹啥去?別不懂事,快點過來。”姜濤見姚文靜下地了,原本挺高興的,提着的心剛要放回去,就見她朝門口走去,立刻就明白事情發展的已經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姚文靜一只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擦了一把她臉上的眼淚,停下後也沒轉身,咽噎道:“我沒錯,憑啥道歉賠不是?大不了我們搬出過,被餓死也是我們自己沒本事。”她說完這話擡腳就往外走。
姜濤與姜志全父親同時張了張嘴,又不知咋勸姚文靜留下了,何娟怕事,這樣的場合你就不要指望她了。
“媽,你看?”姜濤想讓自己母親開口留人,雖然知道自己母親留人機會很渺茫,可他還是硬着頭皮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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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珍哭哭啼啼吼道:“讓她滾,現在就給我滾,把他們三口人的東西都給我扔出去,不然我就一把火把他們那屋給燒了……。”氣極生恨,這句話此刻用來形容她的心情一點也不為過。
姚文靜抱着孩子一腳門一腳門外聽完劉珍的話,都把她氣笑了。
她一句話都沒說,抱着孩子回了她那屋,把放在箱櫃裏的錢拿出來揣進兜裏,給孩子穿戴好,姚文靜抱着孩子離開屋。
她們娘們剛走到院中,何娟喊住了她。
“小靜,你還真走呀?快點回屋,媽消氣就好了,她那人就是嘴不好,心眼不壞……。”
姜濤在勸劉珍呢,姜志全怕姚文靜在真走了,就讓何娟出來看看她,順便勸她別離開,正巧看見姚文靜抱着孩子走到院中間。
“三嫂,早晚我們幾口人都得搬出去過,你就別勸我了,至于媽那裏,我也不想說什麽了。姚文靜想了想還是跟何娟交了個底,不然怕她惦記自己。
何娟聽了她的話,嘆了口氣,松開了拉着姚文靜胳膊的手,說道:“是那麽回事兒不假,可這大晚上的你抱着孩子去哪兒?老七還沒在家,回來他能不能向着你還不一定呢!你這個時候可得想清楚了。”
姚文靜聽她提起姜磊,撇了嘴,嘴硬的說道:“不向着我拉到,大不了我跟孩子在外面自己過。”
這個時的她,需要的是親人的陪伴與理解,姜磊是她丈夫,在她心裏又與其他親人不同,能得到他的理解和陪伴,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如果得不到理解,她只能帶着孩子在外漂泊,這是她做得最壞的打算了。
何娟知道姚文靜聽不進去勸了,索性她不勸了,壓低聲音說道:“你等等,我回屋給你拿點錢,別在餓到你們娘倆。”
姚文靜很感動,見她轉身要回屋,壓低聲音喊住了何娟。
“三嫂,我有錢,以後沒錢了我在跟你吱聲。”
“那也行,沒錢你就吱聲。”
“嗯,我先走了。”姚文靜與何娟說了幾句話,她抱着孩子就走了。
在她們娘們出了姜家大門以後,何娟嘆了口氣,伸手抹了一把眼淚,嘀咕道:“咋會這樣的?”她的話沒人給她解答。
何娟一個人站了一會,冷勁上來了,她才回了屋。
姜志全得知姚文靜抱着孩子走了,一門在那唉聲嘆氣的,劉珍哭天抹淚罵姚文靜沒良心,姜濤也不知咋辦了,何娟說完那些話也不吭聲了。
“你幹啥去?”姜志全剛轉身,劉珍沒好聲音問道。
“你說我幹啥去?你就讓她們娘們在外凍着?等老七回來,我看你咋跟他解釋,你這個人,一生氣就口無遮攔的,也不管啥話都往外說,這回好了吧?”姜志全氣得頭疼,看着劉珍語氣很不好說道。
劉珍卻不覺得自己有啥大錯,就算是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她也不會認錯的。
“不準去,她自找的,不準你們任何人去找她們娘們,我倒要看看胳膊能不能擰過大腿。”
姜志全聽了自己媳婦的話,氣得不輕,說道:“我讓你嘴硬,有你哭唧尿嚎的時候,我不管了,你想咋地就咋地吧!”撂下這話,他回了主屋。
劉珍氣呼呼怒哼一聲,轉頭對姜濤何娟說道:“我告訴你們倆,不許去找她們娘們,讓我知道你倆誰去了的話,看我咋收拾你們。”
姜濤應了一聲,何娟應了一聲,劉珍這才離開。
屋內就剩下他們兩口子了,兩口子齊齊嘆了口氣。
何娟懷裏抱着她兒子說道:“咱們也回屋吧,我頭疼的厲害。”姜濤應了一聲,兩口子就回他們自己個兒那屋了。
兩口子抱着孩子,剛走到院中,大門被推開了,黑燈瞎火的,兩口子也沒看清進來的人是誰,但卻都知道是自己家人,外人會敲大門的。
何娟試探喊道:“小靜是你回了嘛?”
回來的人是姜磊,他聽了自己三嫂喊的話,瞧了一眼他們住的那屋,見漆黑漆黑的,就知她們娘們沒在屋,接話問道:“小靜又去她二叔家了嘛?”邊問這話他人已經快到他們兩口子跟前了。
何娟怕姜磊,聽見他的聲音以後,習慣性往後退了幾步,姜濤見她這樣,蹙眉道:“你先回屋吧!”她一聽,抱着孩子回了屋,走得那叫一個快。
姜磊早已習慣他三嫂這個樣子了,也不在意,走到他三哥身旁停下了腳步。
“小靜去她二叔家了?”姜磊又重複問了一遍。
姜濤嘆了口氣,院中漆黑,姜磊也沒看見他三哥臉上的神色。
“咱們進屋說吧!”
姜磊心中爬滿了疑惑,跟着自己三哥去了他那屋。
進了屋,姜磊點的蠟燭,姜濤坐到了炕沿邊上。
爐子沒生火,屋內有點冷,姜濤坐好後,再次嘆了口氣。
姜磊也沒去生爐子,看着自己三哥在等他下文呢!
姜濤見他這樣,張了張嘴,心中不知咋說是好,想了又想,把他了解到的情況說了出來。
聽完自己三哥的話,姜磊沉默不語好一會,姜濤也不敢輕易招惹自己這個弟弟,只好陪着他。
“媽呢?”過了好一會,姜磊問道,他語氣之中沒有任何波瀾,臉上神色看上去也算不錯。
見他這樣,姜濤心裏舒了口氣,因為在他看來,只要自己弟弟不鬧騰,啥事都好說。
“媽氣得不輕,回屋了。”意思在主屋呢!
姜磊應了一聲,起身要離開,用意很明顯,要去劉珍那屋,姜濤一看,也跟了出去。
他們哥倆進屋時,劉珍在抹淚呢,姜志全坐在炕上盤着腿,臉扭向一旁,顯然兩口子拌嘴了。
“媽,你這是咋啦?我爸惹你生氣了?”姜磊坐到炕沿邊上,扭身看着他母親故意問道。
劉珍又抹了一把眼淚,沒好氣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媳婦,你爸說我做的不對,這不在教育我呢嘛!”
姜磊見自己母親這樣,耐着性子問道:“媽,你跟小靜咋回事呀?好好的,咋會吵起來的?”
劉珍聽自己兒子這麽一問,加上姜志全剛才又把她狠狠批評了一頓,錯誤她已經認識到了,還是那句話,她拉不下臉認錯。
“因為小丫掉在地上了,你媳婦就說我偏心眼,只顧着看小寶,沒顧小丫,急頭白臉一通數落我,七百年糠八百年谷都被她抖出來了……。”
姜磊聽了自己母親的話,心中有數了,在他母親話說完以後,接話說道:“爸媽,你們也別因為小靜的事情吵架了,我去找她了。”他沒說讓姚文靜認錯的話。
“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劉珍心中雖然不痛快,可姜磊也沒跟她鬧,算是給她這個當媽的面兒了。
“她能去哪兒,肯定在她二叔家呢!”姜磊說道。
劉珍想想是那麽回事,張嘴又說道:“老七,不是媽說你媳婦不好,媽是啥性格的人你也清楚,平時我對她是掏心掏肺的,結果呢?她是一點都不念我對她的好,張嘴就數落我的不是,你說我圖個啥?”說着說着她又開始哭了。
姜磊原本打算見到姚文靜把她哄回來就得了,可他母親這番話一出,有些事情不得不讓他三思了。
“媽,你別哭了,你對她好,我看得見。行了,我先看看她們娘倆去。”自己親媽,就算有錯,他也不好當面說啥,心中有數就行了。
姜志全被劉珍哭得心煩了,沒好氣說道:“老七,你去找她們娘倆吧,別搭理你媽。老了老了,脾氣是越來越讓人捉摸不透了,啥事都不知讓一步,非得把事情弄成無法挽救的地步她才甘心。”
劉珍頓時不願意了,拉着臉,張嘴就說道:“姜志全,你是啥意思?今個你要不把話說清楚了,咱倆今個就沒完……。”
兩口子又吵了起來,姜磊也沒勸他們,擡腳離開了屋,他走得光棍了,姜濤卻為難了,走不合适,勸架還勸不明白,急的是抓心撓肝的。
姜磊出了家門,一路都沒停頓,一口氣走到了姚富貴家大門前。
伸手敲了敲門,等了好一會,才有人給他開門。
“二叔,小靜在你家嘛?”姜磊客客氣氣問道。
姚富貴瞧了他一眼,很想說沒在,可又一想,覺得自己不能那麽幹。
“在,跟我進來吧!”他對姜磊有點成見,問題自然是來自他曾經那些黑歷史。
姜磊搓了搓手,跺了跺腳,跟着姚富貴進了院。
姚富貴住的是那種農家格局院落,進院一左一右是菜園,中間留了一條寬敞的道路,院脖長度有二十多米,院中占地面積有百餘來平方,三間半一面青的大房子,中間開門,雖然比不上姜家的四合院,可他家房屋也不差。
往屋走得路上,姚富貴本想跟姜磊說點啥的,話到嘴邊,他又把話咽了回去。
侄女婿與侄女在姚富貴看來是不一樣的,在說他倆接觸也不多,有些事情他這個當叔叔的,不好管的太寬。
他不說話,姜磊也不吱聲,倆人很快進了姚富貴家屋。
屋內點了好幾根蠟燭,把屋照的通亮。
姜磊進屋跟劉巧姚文芳打了個招呼,目光才落到姚文靜身上。
姚文靜面無表情看着他,把姜磊弄得無語了。
“小磊,快坐呀,別站着,小芳快去給你姐夫倒杯熱水。”姜磊來了,劉巧從炕上下來了,忙着熱情招待他。
姚文芳應了一聲,下地去給姜磊倒水,劉巧趁自己閨女出去時,偷偷拉了一把自己丈夫,姚富貴瞧了瞧,站起來跟着自己媳婦出去了。
小丫看見自己爸爸了,原本在炕裏玩耍的她,騰騰爬到了炕沿邊上,仰着頭,張嘴咿呀啊呀看着自己爸爸。
姜磊看自己閨女這樣,抿嘴笑了,他身上涼,脫了大衣,把大衣放在炕上,回身抱起了小丫。
“你這是想我了?還是在跟我告狀呢?爸爸知道你們娘倆受委屈了,所以呀!爸爸就追來了,你說爸爸好不好呀?”姜磊倒是聰明,這樣一來,他把自己想要對自己媳婦說得話都說出來了。
姚文靜明白他這話是說給自己聽呢,覺得挺逗,忍不住笑出了聲,姜磊抱着小丫見她笑了,也跟着笑了。
“你笑啥?”姚文靜沒好氣問道。
姜磊道:“看你笑了,我就跟着笑了。”
姚文靜瞪了他一眼,接話說道:“反正我是不會回去住了,你看着辦吧!”
小丫在姜磊懷裏不老實,小手在摳他嘴巴,他張嘴輕輕咬住了小丫的手指,孩子一看,急忙把手抽了回來,抽回來之後,委屈的撇嘴了,眼神當中全是對自己爸爸不滿。
那意思好像在說,人家跟你玩呢,你咋能咬人家手指呢?
姜磊見自己閨女這樣,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笑過以後他來了一句“不回去住就不回去,明天咱們買個房就是了。”
有點被感動了,有點想哭的沖動,姚文靜嘴角微微上揚了起來,顯然姜磊的話她愛聽。
姜磊沒問她們婆媳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在他看來,那就是一筆糊塗賬,就算弄清事情原委,他只能裏外不是人,還不如啥都不問的好。
他不問,姚文靜也不提,因為有些事不用她提,時間會讓姜磊看清一切問題的。
再說了,劉珍咋不好都是姜磊親媽,雖然重男輕女思想嚴重了一些,可說心裏話,對他們兩口子不算薄。
吵架時都在氣頭上,姚文靜冷靜下來後,反思了一下自己。她是有錯,可劉珍的錯卻占了一大部分。
她都想好了,趁着這次機會搬出來過,省得累死累活讨不到好。
“嗯。”姚文靜好半天才應了一聲。
姜磊笑了笑,又說道:“明個買房子,咱們三口人總不好借住在二叔家吧?要不咱們先回去,房子買好了以後,在搬出去住,你說咋樣?”
姚文靜琢磨一下他的話,見他态度誠懇,想了想試探問道:“姜磊,你不會是在忽悠我吧?”意思先把她哄回去,回頭說話就不算數了。
姜磊抱着孩子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之色,他接話說道:“我忽悠你啥?把你忽悠回去打我一頓?我不是吃飽撐的嘛?”
姚文靜想想是這麽個理,可她卻不想回去住,輕聲說道:“我不想回去住。”
姜磊一聽,立馬回道:“不想回去咱們就借住二叔家幾天,這樣行了吧?”
姚文靜咬了咬唇,發現姜磊知道寵着她了,心裏美滋滋的,那感覺就別提有多好了。
近距離靜靜看着他們父女二人,姚文靜覺得自己快苦盡甘來了,覺得美好的生活在向她招手了。
逗了一會孩子,姜磊突然說道:“讓小芳給看一會孩子,我帶你出去走走吧!”
外面黑燈瞎火又死冷寒天的,姚文靜不想出去,接話道:“死冷的,我不想出去。”
姜磊看着她說道:“我還沒吃飯呢!”
姚文靜白了他一眼,說道:“下班不回家,你活該挨餓。”她話是這麽說,但說這話的同時,她下地朝外去了。
姜磊見她離開了屋,笑着搖了搖頭,不一會姚文靜姚文芳一前一後進了屋。
“小芳我們走了,一會就回來。”姚文靜從姜磊懷裏把小丫抱走交給了姚文芳。
“你們去吧,不用急着回來。”姚文芳對着她姐一陣擠眉弄眼,逗得姚文靜忍不住笑了。
“你這死丫頭,我們走了。”
“快點走吧!”
姚文靜與姜磊一前一後離開了姚文芳家,出了大門以後,寒風襲來,凍得她直跺腳。
姜磊解開了大衣扣子,長臂一伸,把她緊緊圈在了懷裏。
嘛嘛咧,啥節奏?不是說這年代就算是兩口子都不能并排走在一起嘛?他這是抽啥邪風?
真不怪姚文靜會有這樣的想法,的确是這年代對男女約束太多,雖然沒有古代那麽誇張,可是你卻看不見有一男一女并排走在一起的事情,都是一前一後,中間拉開一兩米距離。
“你幹啥?讓人看見多不好?”姚文靜在他懷裏掙紮了起來。
姜磊摟着她的手臂緊了緊,見她不掙紮了,壓低聲音說道:“怕啥?黑燈瞎火的,沒人會看見的。”
姚文靜想想也對,就依偎在他懷裏朝前走。
開始兩人走得毫無默契,漸漸的,走着走着默契就出來了。
現在姚文靜就算不看路,也能跟上姜磊的步伐了。
拐了一個彎,他們上了大路,就不能那麽走了。
冷不丁離開姜磊溫暖的懷抱,冷得姚文靜打了一個寒顫。
姜磊一看,就把大衣脫下給姚文靜穿上了。
“你不冷嘛?”穿上帶着他體溫的大衣頓時姚文靜感覺不冷了。
姜磊笑了笑,看着她說道:“還行,咱們走吧,路滑你小心點。”說完他就邁着大步向前走,姚文靜笑哈哈跟在他後面。
很快姜磊帶她去了一家門臉不大的小飯館,開門進去後,好家夥,吃飯的人可不少。
飯館屋不大,姚文靜目測一下,有十張桌,九張桌都有人,桌桌中間都放着一盞羊油燈,把屋內照的通亮。
“七哥來了,裏面還有一張桌,坐那行不?”一個三十多歲夥計看見他們熱情招待了起來。
姜磊平時來他家吃飯,都坐在窗戶下那張桌的,如今表面他跟以前畢竟不同了,那個位置也不是他專屬座位了。
“行,坐那都一樣。”姜磊說這話同時已經往空桌那走去了。
來到空桌前,姜磊與姚文靜坐下來,夥計又笑哈哈問道:“老樣子,還是從新點菜?”
“你想出啥?”姜磊問姚文靜。
還別說,她還真有點餓了,眼睛在牆上菜譜上看了看,說道:“啥都行。”她不挑食。
姜磊一聽,對着飯館夥計道:“老樣子吧!”
“好嘞。”夥計笑着應了一聲,朝後廚去了。
在夥計走後,姜磊起身倒了一茶壺開水過了,倒了兩杯水,把其中一杯剛到了姚文靜跟前。
姚文靜端起姜磊給她倒的那杯水,目光打量起其他幾桌客人來了。
她是邊打量那些人邊喝水,當她目光與一個人四目相對後,姚文靜一下就把口中的水給噴了出來。
“咋還嗆到了呢?”姜磊不明所以道。
姚文靜急忙把水杯放下,伸手想把噴在姜磊臉上的水擦掉,不等她動手,人家就擦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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