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姚文靜能說自己是看岳利國被吓得嘛？雖然他倆是清清白白的朋友不假, 但她畢竟是有夫之婦, 說出他們之間的關系總會令人浮想聯翩。

“喝水喝猛了。”姚文靜目光有點躲躲閃閃不敢朝岳利國坐得那個方向看去了。

姜磊看了看她臉上的神色，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猛的扭頭朝後看去, 看了半天, 他什麽都沒發現, 慢慢又把頭扭了回來。

姚文靜瞅着他，心中卻在默念“岳大哥, 你可千萬不要過來跟我打招呼, 我可不想回家去解釋咱倆的關系。”

這樣的場合，善解人意的岳利國怎麽會過來跟她打招呼呢！

岳利國是不會過來的，跟他在一起吃飯的趙亮，坐在他對面, 見自己哥們總朝一個方向看, 好奇心驅使下, 他就扭頭看了過去, 一眼就看見姚文靜兩口子了。

趙亮扭過頭就笑了, 看着岳利國就是一通擠眉弄眼的, 随後他壓低聲音說道：“我說你咋總往一個方向看呢！原來是看見我大姨姐了，你小子不會是真對她動心了吧？我可告訴你……。”

“閉上你的嘴，喝你的酒得了。”岳利國怕被其他人聽去，急忙制止了還要胡說的趙亮。

趙亮稍微有點喝高了，話被岳利國打斷了，也不生氣, 笑嘻嘻又說道：“別當我看不出你的心思，咱倆可是十多年的哥們，你的心思是瞞不了我的……。”

岳利國聽了他的話，嘆了口氣，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白酒，趙亮一看，立即閉嘴了。

“行了，別借酒消愁了，要不咱們把他倆喊過來一起吃飯？”趙亮提議的，他的目的是想讓自己哥們對自己大姨姐徹底死心。

岳利國不贊成，趙亮來勁了，也不顧他的感受，起身就奔姚文靜他們那桌去了。

“大姐大姐夫，你們也來吃飯呀？真巧，要不咱們就和桌吧，人多吃飯也熱鬧……。”趙亮不拿自己當外人厚着臉皮說得這番話，這可不是他平日的行事作風。

“有啥不行的，我正愁着沒人陪我喝酒呢！”姜磊不好拒絕趙亮的提議，他畢竟是姚文芳未婚夫，姚文靜跟姚文芳的關系擺在那裏呢！

趙亮聽了姜磊的話後，他就笑了，見他們桌上還上菜呢，就提議讓他們兩口子去他們那桌。

都答應和桌了，在那一桌吃飯都一樣，姜磊是個爽快人，應了一聲，起身就跟趙亮過去了，姚文靜只好抱着大衣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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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利國以前見過姜磊幾次，姜磊卻不記得自己見過岳利國這麽一個人了。

在趙亮的介紹下，岳利國與姜磊握了握手，倆人算是正式認識了。

“這是我愛人。”姜磊給岳利國引薦姚文靜。

岳利國咳嗽了一聲，掃了一眼姚文靜，她一看急忙把話接了過去道：“小芳過禮的時候，我們見過。”

姚文芳過禮那天，姜老爺子身體不舒服，姜磊陪自己爺爺去縣裏看病去了。

一聽他們認識，姜磊就笑了笑，啥也沒說，趙亮就更不可能說啥了，四人就坐下了。

姚文靜對面是趙亮，岳利國對面是姜磊，這時他們點的菜上來了，夥計把桌上給拾掇一下。

不大一會，菜上得就擺不下了，姚文靜也意識到了什麽是“老樣子”的含義了。

太奢侈了吧？人多她就不說啥了，兩個人點了十道菜？特麽的這老爺們也忒能敗家了。

“大姐夫，這些菜都是你點的？”趙亮被桌上的菜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姜磊卻不覺得有啥，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送到嘴裏慢慢嚼了起來，等他把菜咽下去以後才回道：“是我點的，怎麽了？”

趙亮咽了咽口水，接話說道：“大姐夫，你牛逼，以前我只聽過你的傳說，現在我算是看見傳說中的事情了。”

一頓飯十個菜，雞鴨魚肉開胃菜，羊肉牛肉驢肉是大菜，水果拼盤是蔬菜……。這是鎮子上打喜歌給曾經是惡霸姜磊編的。

諷刺他生活不知節儉，諷刺他不知人間疾苦。

姜磊不想聽任何人提起他以前的事情，目光淡淡看了一眼趙亮說道：“過去的事情了，提他幹什麽？咱們喝酒。”

趙亮笑了笑，端起酒杯道：“大姐夫我敬你一杯。”

姜磊端起了酒杯，跟趙亮碰了一下酒杯，二人各自飲了一口酒。

在姜磊吃了一口菜後，岳利國舉杯敬他，他端起酒杯一碰，痛快喝了起來。

三人一杯白酒下肚後，趙亮明顯有點喝高了，岳利國就勸他不要喝了，他不聽不說，還讓姚文靜也喝點。

姜磊不反對女人喝酒，所以也不阻攔趙亮拉自己媳婦喝酒的事情。

說實話，曾經的姚文靜有點酒瘾的，雖然喝不多少吧，可她就好那一口，如今好幾個月一口酒沒碰過了，她還真饞酒了。

再趙亮又一次勸說下，姚文靜同意了。

趙亮給姚文靜拿了個跟他們一樣三兩三的酒杯，給她倒了大半杯白酒，看得岳利國直蹙眉頭。

“小亮，你是不是酒倒的有點多了？”岳利國沒忍住開口了，他說完這話表面看着很正常，心中卻非常的後悔，暗中一直在留意姜磊的反應呢！咋說他都有點越舉的行為，怕給姚文靜帶去麻煩。

姜磊這人看上去像是什麽都不在意似的，那是你不了解他，他這個人可不是粗枝大葉的人。

“多嘛？不多吧？喝不了就不喝。”趙亮接話道。

岳利國不好在接話了，也不能立刻提出離開，心中把趙亮罵得是狗血淋頭，打定主意在等一會張羅就離開，省得把不會喝酒的姚文靜給喝多了。

這時姜磊目光淡淡在岳利國臉上掃了掃，停留有十來秒，随後他就把目光給移走了。

“大姐，大姐夫，我敬你們兩口子。”

姜磊姚文靜舉杯與他喝了起來，趙亮敬完他們兩口子酒後，又提議大家一起喝一口。

大家一口酒剛下肚，趙亮又單獨敬姚文靜。

姚文靜喝酒急，又多長時間沒喝酒了，才喝三四口的酒，大半杯白酒就進她肚了。

姜磊給她夾菜放到了碗中，說道：“喝那麽大口做什麽？這酒後反勁厲害，你別再喝了。”他也是第一次見自己媳婦喝酒，根本不知她喝酒這麽快，要是知道絕對不會讓她喝這麽高度數酒的。

挨說了，姚文靜調皮沖着姜磊吐了吐舌頭，姜磊見她這樣，好笑的瞪了她一眼，随後笑而不語近距離看着自己媳婦。

姚文靜把手偷偷從桌下伸到他衣服裏了，在他腰間使勁掐了一下，疼得姜磊“嘶”得一聲，身體都往上竄了一下才坐穩。

姜磊怎麽都沒想到，自己媳婦會如此大膽，居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對他動手動腳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媳婦，他眼底的神色讓人捉摸不透。

“大姐夫，你倆老夫老妻的了，就不要在我跟前深情對望了，來咱們喝酒。”

姜磊咳嗽了一聲，化解一下尴尬，端起酒杯又跟趙亮喝了起來。

岳利國自己喝了一口悶酒，放下杯子後，整個人看上有點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杯酒見底了，趙亮張羅還要喝，岳利國拽着他離開了，臨走時他還偷偷看了姚文靜幾眼。

他們走沒一會，姜磊算好賬與姚文靜也走了，兩桌飯花了二十一塊五毛錢，工資十多塊錢一個月，他們一頓飯吃掉了人家一個半月的工資，在這年月已經是夠敗家的事兒了。

出了飯館的門，冷風一吹，姚文靜酒勁就上來了。

她搖了搖頭，跟在姜磊身後走，都沒走多遠，她暈的就行了。

別看姜磊喝了不少的酒，卻沒喝多，對于身後的情況他留意着呢！

見姚文靜走走停停，就知她酒勁上來了，來到她身前問道：“能不能走了？”

姚文靜使勁搖了搖頭道：“這酒咋這麽上頭呢？我暈的厲害。”

姜磊接話道：“現在知道厲害了吧？下次看你還敢不敢喝那麽急了。”語氣之中雖然帶點責怪的味道，可他眼中滿滿都是寵溺的目光看着她。

姚文靜撇了撇嘴，拉着他道：“你背我回去吧！”還沒有人背過她呢，她想感受感受被人背的滋味。

姜磊笑了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轉過身彎腰背對着她道：“上來吧！”其實她不說，他也是打算背她回去的。

姚文靜笑了，是那種發自肺腑的笑，高興得像個孩子似的，猛地朝姜磊後背撲了上去。

幸虧姜磊腳步站得穩，不讓他倆都得摔倒在地上不可。

“你咋這麽調皮呢？下次不要這樣了，一個弄不好你就的飛出去，看你到時候咋哭。”姜磊背起姚文靜語氣淡淡的說道。

姚文靜聽了他的話，心中甜蜜蜜的，摟着他脖子說道：“放心吧，我不會飛出去的。”

姜磊也不知她打哪來的自信，邊走邊說道：“聽沒聽說過，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句話？”

這句話姚文靜當然聽說過了，撇嘴說道：“打住，不要唠叨，你都快趕快老爺爺了。”

“得了，我不唠叨了，省得你煩。”

姚文靜趴在他後背上，小腦袋枕在他肩上，沒過一會她就睡着了。

見她睡着了，姜磊不敢快走，怕她從自己背上掉下去，原本十多分鐘的路程，愣是一個多小時才到姚富貴家的。

此刻已經九點多鐘了，幾乎沒亮燈的人家了，他們回來的敲門聲，把四鄰給驚醒了。

姚富貴出了給他們兩口子開的門，大門一打開，他就聞到酒味了，在看被姜磊背回來的姚文靜，氣得他都不知說啥好了。

“你咋讓小靜喝這麽多的酒呢？”黑暗中姚富貴一臉埋怨之色質問道。

姜磊接話道：“我們去吃飯，遇見妹夫趙亮，喝着喝着就成這樣了。”他都把趙亮搬出來了，作為趙亮未來老丈人，他就不好再說責怪姜磊的話了。

“你們這些年輕人呀！你讓我說點啥好呢？得了，我也不說了，趕緊進屋吧。”

姜磊背着姚文靜笑了笑，三人很快進了屋。

都這個時辰了，小丫早就睡着了，姚富貴見自己侄女喝成這樣，把他倆直接帶去他家西屋，至于睡在東屋的小丫，沒給他們抱過去。

“二叔，你去休息吧，我照顧她就行。”

劉巧跟姚文芳是跟小丫一起睡下了，姚富貴要不為了等着給他們兩口子開門，他早就睡覺了。

姚富貴的确困了，應了一聲，他就回東屋了。

西屋炕上鋪了一大一小兩個被窩，姜磊伸手摸了摸大被窩，感覺很熱乎，他就先給姚文靜脫鞋，然後自己脫鞋上炕，之後給她脫衣服，一波操作後，她被送進了被窩。

下地插上門，把暖壺放在炕上離他不遠的地方，把大茶缸倒滿水，他才吹滅蠟燭進被窩。

他一進被窩，姚文靜就往他懷裏拱，手腳還不老實呢，不是摸摸這，就是拽拽那的，弄得姜磊拿她沒脾氣了，只能任由她胡作非為……。

姚文靜是一波操作猛如虎，動真格的她就慫了，被姜磊收拾的那叫一個聽話，為自己喝多付出了不可描述的代價。

折騰到後半夜，姜磊才放過她，姚文靜早已欲哭無淚了，最後還對人家感恩戴德的。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不睡醒的，是被自己女兒弄醒的。

小丫一臉委屈坐在她跟前，小手還在她臉上呢！

“姐，孩子要找你，我沒轍才把她抱過來的。”

姚文靜聽了她的話，總算徹底清醒了，伸手把自己女兒撈進被窩，孩子就主動去找她的飯碗了。

“幾點了？”

姚文芳撇了撇嘴，說道：“九點多了。”

姚文靜被驚住了，回過神來狠狠拍了拍她自己的額頭問道:“你姐夫呢？”這下丢人丢大了，她可咋見自己二叔二嬸呀！

姚文芳坐到了一旁，說道：“我姐夫早飯都沒吃就走了，聽我爸說你昨晚喝多了，咋回事呀？”她是在早飯時聽自己父親提起此事的，當時她父親話還沒說完呢，小丫那時哭了，一打岔，她父親就沒再說此事。

聽姚文芳這麽一問，首先浮現在姚文靜腦中不是喝酒的情景，而是那些不能描述的畫面，想着想着她臉就紅了。

姚文芳看着臉突然起來的姚文靜，她是一臉的莫名其妙，伸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問道：“姐，你也沒發燒呀？臉咋突然這麽紅呢？”畢竟這年代接觸不到太多情情愛愛的事情，她還是一個很單純的姑娘。

姚文靜尴尬了，擡手扒拉掉姚文芳放在她額頭上的手，咳嗽一下說道：“可能是熱的。”

姚文芳“哦”了一聲，問道：“說說昨晚咋回事呀？”

姚文靜把昨晚的事情學了一遍，聽得姚文芳郁悶不已。

“姐，你們吃飯咋不喊上我呢？真是的，就知道顧着自己，讓我看孩子，下次不帶這樣的。”

姚文靜笑了，說道：“出去的時候，我以為只是我倆簡單吃口飯呢，壓根沒想到會遇到他們，要是知道能遇見他倆，我還不去了呢！”

姚文芳心中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想了想說道：“看着我姐夫也不是小心眼的人，就算知道你和岳大哥認識估計也不會多想啥的，你倆也真是的，還裝作不熟悉，萬一以後被我姐夫發現你倆很熟悉，到時候看你咋解釋。”

姚文靜開始不想讓姜磊知道她認識岳利國一事，是出于心虛的原因，覺得自己是有夫之婦，跟岳利國接觸太多怕他多想，再後來呢，她潛意識就覺得不想給他們彼此生活帶去麻煩。

其他的她倒沒多想，至于對岳利國此人那是什麽想法都沒有的，只是單純拿他當朋友而已。

聽了姚文芳的話，姚文靜苦笑了一下，接話道：“我的傻妹子，你也不想想你姐我的情況，雖然每次都是咱們四個出入，可是讓你姐夫知道了會咋想？我還是那句話，能不讓他不知道最好，知道了我還得解釋。”

姚文芳明白她的難處，心中多少有點自責，要不是她總拉着自己姐姐出去約會，她姐也不會欺騙她姐夫的，說到底，事情起因還在她身上。

“姐，不說這事兒了，一說我就堵心。說說你跟我姐夫的打算吧！”

“昨晚我不是說了嗎，先在你家借住幾天，等房子買好了，我們就搬過出住。”

姚文芳白了她一眼，說道：“姐，我沒失憶，還記得你昨晚說的話呢，我是問你出去住以後的事情。”

小丫這時吃飽喝足了，從被窩裏爬了出來，姚文靜坐起邊穿衣服邊說道：“你姐夫上班，我在家看孩子呗，我倒想出去工作，問題是小丫沒人看，等孩子再大大，我就雇個保姆看孩子……。”很多事情她之前就想好了。

姚文芳聽了她的話，看了眼炕上在玩耍的小丫，低聲跟姚文靜說道：“姐，昨個我媽跟我爸唠嗑說起你家的事情了，聽我媽話裏的意思，你們要是搬出來住了，想出去上班她能給你看孩子，還說隔壁老王家要賣房子的事情了……。”

劉巧昨個在他們兩口子走後，就跟姚富貴有一句沒一句念叨姚文靜命苦，說她父母把她坑了，又提到姜磊工作的事情，說他看大門不會有前途，幾口人要是搬出來住，日子會過得緊緊巴巴的，還說她也幫不上姚文靜啥忙，唯一能給看看孩子，但又怕姚文靜信不着她。

姚文靜聽了姚文芳的話，說實話，她是真沒想到自己二嬸心地會如此善良，更是沒想到，她會為自己如此着想，說不被感動那都是假的。

同時，她很是羨慕自己妹妹的命運，明明她們二人是一奶同胞，運命卻截然不同，一個是福星高照之命，一個是命運多舛之人，這根本沒法相提并論。

“小芳，幸虧當年你被二叔二嬸抱養了，不然你的命運還說不上會啥樣呢！！”姚文靜感慨了一句。

姚文芳聽了自己姐姐說的話，接話說道：“當年我不被抱養，指定能被賣倆好錢。”話中諷刺之意很明顯。

姚文靜聽了她的話，心中的想法是；你何止是能賣倆好錢呀！一定會被賣很高價錢的，這一點她都不用多想，從她自己身上就能看出來。

當初因為姜磊名聲太臭，在鎮子上說不到媳婦，劉珍被逼無奈，只能上農村給自己兒子找媳婦。

劉珍以為自己兒子在鎮上不好說媳婦，去農村就能好說媳婦了呢！結果因為姜磊大名太響亮，導致很多好人家的父母都不願意把自己閨女嫁進姜家。

最後劉珍只好用錢砸，正常娶個媳婦彩禮錢也就兩百多塊錢，她家出了別人五倍的價格才把姚文靜說到家。

然而那些彩禮錢，姚文靜是一分錢都沒看見，最後出嫁時，她是裸-嫁出門的。

姚富有兩口子對她這個女兒都這樣，試問姚文芳假如不被包養，命運可想而知。

“不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了。”姚文靜語氣淡淡的。

姚文芳笑了笑，沒在提那茬子的事兒，眼珠一轉輕聲說道：“姐，要不咱倆去看看我家隔壁老王家的房子吧，萬一房子要是合适的話，咱們還能離得近一些不說，日後你想出去工作了，我媽還能幫你看孩子……。”

姚文靜對姚文芳的提議，很是心動，但她也有自己的顧慮。

雖然姚富貴劉巧兩口子對她很不錯，各方面都很照顧她，又是她親叔叔親嬸子，但是他們畢竟相處時間不長，萬一人家就是那麽一說，她聽風就是雨讓人家幫忙看孩子，這關系以後就沒個處了。

想了又想，姚文靜笑着說道：“你姐夫今個應該去找房子了，萬一他那邊找到了，我在看中老王家的房子不好弄，等他回來再說！”

姚文芳想想是這麽一個道理，也不好在勸姚文靜去看房子，姐倆就說起了別的事情。

她倆剛說了一會兒話，出去買菜的劉巧匆匆忙忙回來了。

“二嬸，你這是咋地啦？”此刻姚文靜姐妹二人同小丫在東屋着呢！

劉巧把自己手中的菜往她家東屋門口一放，邊往屋裏走邊氣喘籲籲的說道：“小靜，你快去看看吧，姜磊被派出所的人給抓走了。”

抓走了？

姚文靜邊下地邊問道：“二嬸，咋回事呀？你是聽說的，還是親眼看見的？”

劉巧看着在穿鞋的姚文靜說道：“我是在供銷社門前看見姜磊被人抓走的，當時老多人了，我趕忙回來告訴你一聲，也沒打聽出啥事了……。”

姚文芳這時也跟着下地穿好鞋了，疑惑不解接話問道：“媽，我姐夫現在不就是一個看大門的嗎？派出所會不會抓錯人了呀？”

劉巧哪兒知是不是抓錯人了，總之她是親眼目睹姜磊被抓走了，其他她也不知。

“你問我，我哪兒知道呀？”劉巧攤手說道。

“二嬸，我去了。”姚文靜穿戴好了，與劉巧說了一聲就要朝外走，不想被姚文芳給喊住了。

“姐，你等我一下，我陪你去。”姚文芳在找她的圍脖。

姚文靜本想說她自己去就行，又覺得她那麽說有點不知好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