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章節
去。
陸惜雪正蜷縮在冰床上,嘴裏痛苦的嗚咽,臉色蒼白,鬥大的汗珠不停從額角滑落,“軒哥哥,啊……軒哥哥……”
“惜雪!”月瑾軒忙握住她的手,心痛無以複加,“我在這裏,我在這裏!惜雪!”
“軒哥哥……”陸惜雪睜開雙眼,虛弱的一笑,“還能見到軒哥哥,真好……”
“惜雪!”月瑾軒一下子摟住她,“軒哥哥會救你,你會好起來的!”
“恩……”陸惜雪隐忍着痛苦,嘴唇泛白。
“咚”雙手用力一砍,月瑾軒将陸惜雪拍昏,與其讓你醒着受苦,不如好好睡一覺。月瑾軒緩緩握緊了雙拳,“惜雪,本王這就救你,等你醒了,一切都好了。”
“王爺,救人吧!”律竹站在一旁,多想上前安慰陸惜雪,可惜自己已經沒有這個權利。他知道王爺也放不下郡主,可是,他怎麽忍心看陸惜雪這樣痛苦。
“好。”月瑾軒沉默片刻,輕聲道。
“屬下這就去找太子。”
“太子?”月瑾軒皺眉道。
“只有太子身邊的朱圓深谙取血之道,除了他,世上再無人可以救陸姑娘。”
“你知道的,比本王多,惜雪被你照顧的很好。”月瑾軒悠悠說道。
“屬下不敢!”律竹當即跪下,生怕月瑾軒誤會。
“去吧,若是太子問起藥人,你只管回答不知。”
“是。”律竹閃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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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冰窖中,寒氣襲人。照顧惜雪,自己比不上律竹,給惜雪解毒,還得依靠朱圓,維護魚兒,自己更是比不上靖胤與月君尋,但是傷害兩個女子卻沒人比得上自己。呵,月瑾軒,你真是可恨的緊!
東宮大殿,律竹跪在中央。
“還請太子借朱圓一用。”
“藥人是誰?”月君尋神色一凜,心頭有一絲不好的預感。自從那日大婚,他派出幾批暗衛,甚至自己去瑾王府打探,都是無功而返,月瑾軒将沐蘇魚隐藏的太深,魚兒到底怎麽樣了?
“律竹不知。”
“好一個不知,你若不說,朱圓本王恐怕也無法借給你。”
“太子殿下!”律竹一時情急,又不知說什麽話。
“殿下,”朱圓從旁邊過來,道,“殿下,這不是個好機會嗎?朱圓可以光明正大進去瑾王府,太殿下想知道的消息便會輕易得知了。”
月君尋沉思良久,點點頭,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若看到魚兒,告訴她,若是她想離開,本宮粉身碎骨也會帶她走。”
“多謝太子殿下!”律竹忙磕頭。朱圓也是慎重的點了點頭。
月君尋不語,面色凝重。
朱圓收拾好藥箱,急忙跟着律竹往瑾王府趕去。
“敢問神醫,取血治病這個法子,藥人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大?”律竹問道。
“神醫不敢當,”朱圓擺了擺胖乎乎的手,“不過恰好知道這個古法。要說藥人,活下來的幾率只有五成。畢竟是取心頭血,稍有不慎,,,唉,,”
朱圓未将話說完,身為醫者,采取這樣救一人損一人的治病方法,實非上策。
律竹亦是不語。兩人個懷心事,腳步顯得愈發沉重。
趕到瑾王府,月瑾軒早已等在門口。
“參見王爺!”朱圓行禮道。
“不必多禮,随本王來!”月瑾軒也不多說,直接帶着他往沐蘇魚的院子而來,焦急之情明顯。
“王爺?”沐蘇魚閨房外,夏雪冬雨冷眼看着來人,“王爺,郡主已經睡下,王爺明日再來吧!”
“讓開!”月瑾軒眼神凜冽,大步流星,袖子一揮甩開兩人。此時此刻,還有什麽比救人更急?
沐蘇魚在屋子裏聽得分明,終于來了。
推開房門,沐蘇魚已經坐了起來。雙眼幹澀泛紅,想來是無法入眠所致。
月瑾軒呼吸一滞,怎麽半天不見,沐蘇魚竟像丢了半條命,這還是那個活力無限的魚兒嗎?
朱圓更是大驚,沒想到藥人竟然是郡主?!
“魚兒……”月瑾軒剛開口,
“對我的人好些,不然,我的血可不是那麽好取的。”沐蘇魚開門見山,阻止了月瑾軒的話,“來吧。這一劍下去你我情斷緣盡。”
大腦一片空白,月瑾軒幾乎站不住,心痛心傷原來竟能到如此地步。情斷緣盡!情斷緣盡!魚兒,你怎麽忍心?
“開始吧。”良久之後,月瑾軒開口,不去看沐蘇魚,怕自己一心軟,惜雪就沒的救了。
“王爺,朱圓無能,若藥人是郡主,朱圓萬萬下不得手。”
“你……”月瑾軒咬緊牙關,人人都來逼我,我就做個千古罪人,狠心的閉上眼,一字一字從嘴裏吐出話來,“告訴本王如何做,本王親自來!”
“劍偏三分,入心半寸,取一碗整。”朱圓說完,于心不忍,還想再勸,“王爺三思啊……”
“劍!”月瑾軒并不理他。
律竹遞上一柄短劍,朱圓不忍再看,只打開藥箱,準備取血之後的療傷。
月瑾軒一步一步走到床邊,每走一步,心痛更甚一分。
沐蘇魚輕笑一聲站起來,“這樣,你好下手一些。”
月瑾軒看向她的眼睛,一片清明。曾經相執的右手,正握着劍柄,一點一點刺過來。
哧……
沐蘇魚清楚的聽到短劍刺入身體的聲音,當真是快準狠。月瑾軒右手不停的顫抖,他真的一劍穿心刺入她的身體。雙眼朦胧,是什麽模糊了眼眸?
“該哭的是我,”沐蘇魚呼吸有些重,忍着劇痛說道,“可我一點都不疼,我的心,早就死了。”
“魚兒……”月瑾軒深情地叫了一聲,雙手扶住沐蘇魚的肩膀。堂堂七尺男兒,竟然當着幾個人的面泣不成聲。原來,原來我想要的一直是你啊,魚兒!
那一刻,萬籁俱寂,月瑾軒卻聽到沐蘇魚心頭滴血的聲音。這種感覺無異于淩遲,一刀一刀比劃在自己的心上都痛。那一刻,月瑾軒才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40.-38 夜探瑾王府
沐蘇魚再次醒過來,都不知何年何月了。只有心口隐隐作痛,提醒着她那抹不去的痛楚。
“郡主您醒了,傷口還疼嗎?”夏雪略帶哭腔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不疼,別哭了。”沐蘇魚輕輕一笑,剛要坐起身子,缺牽動心頭傷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郡主,您可千萬小心點啊。”冬雨也忍不住抽泣起來,“瑾王府裏沒個對郡主好的人,王爺又是那樣個絕情的人……”
冬雨還要再說,被夏雪拍了一巴掌,連忙噤了聲,弱弱的看着沐蘇魚。
“月瑾軒去哪裏了?”沐蘇魚淡淡的問道。即使如何面上雲淡風輕,心裏還是有那麽一丁點期待,一絲絲希翼。
兩個小丫頭閉口不說話,沐蘇魚何等聰明,一猜便知,于是說道,“去找些吃的,我餓了呢。”
“好好好,我們這就去。”夏雪拉起冬雨就往外跑。這幾天以來,郡主總算開口說想吃東西了。
屋子裏一下子靜了,窗外皎潔的月光照進屋內。沐蘇魚剛要閉目養神,忽聽得一陣敲門聲。
“誰啊?”
“在下朱圓,來給郡主療傷的。”
療傷?“進來吧。”沐蘇魚并未多想。
朱圓閃身進來,圓滾滾的身子後面竟然還跟了一個人。那人雖樣貌平常,但風度氣勢非常人所能比,沐蘇魚正納悶,恰好與那人對視。
“魚兒……”那人開口,沐蘇魚一驚,
“太子殿下?你怎麽……”
唰的一聲,月君尋将人皮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了溫文儒雅的本來面貌。
“須得這樣才能見你一面,”月君尋幾步來到床前,擔憂之色顯而易見,“魚兒,魚兒,你怎麽這麽傻?”
沐蘇魚只是笑笑,“你冒了大風險來,就不要再責怪我了。”
月君尋心中一痛,若不是自己将陸惜雪送回來,魚兒那受得了這樣的苦。只怪自己一心想着破壞月瑾軒的婚禮,竟沒有料到魚兒竟然是藥人!歸根結底,竟是自己一手釀成了悲劇!
“本宮對不起你,魚兒……”雙手撫上她的臉龐,憐愛之情不消說。
沐蘇魚聽不明白這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朱圓走到門口望風,留下兩人單獨談話的空間。
那邊陸惜雪居住的玉雪樓裏,月瑾軒正守着床上的人兒。第一次解毒可算成功,那滿滿的一碗血就着朱圓配好的草藥給她喝了下去,朱圓說方得兩個時辰人才能醒過來。
月瑾軒此時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滿腦子想的全是沐蘇魚,看着陸惜雪已無甚大礙,迫不及待想要離開。再看陸惜雪,才明白,自己心中放不下的是那段悲慘的過往,那種只能靠一個人支撐的心酸。将将出了門,就看見一直守在門外的律竹。
“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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