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什麽陰符?
雯蘿疑惑地看着蘇棠,想起在周地時墨染流誘蘇棠來毛國的理由就是,交給他師門一本秘書的文字。
她一聽兩人又是再說這個,就想躲避開。畢竟別人師門的秘密也不好這麽大咧咧站在旁邊聽。
墨染流見她想避開,立刻道,“翁主請留下,我有話與翁主說。”
墨染流沉吟一下對蘇棠道,“今日還是不方便回答你,你先回去,改日再說。”
蘇棠以為他二人要談論什麽國家大事,連忙道,“那好,你只別忘了就行。”那本書,一直是師門秘辛,他自從知道阿染解出了一部分,就心癢難耐。
蘇棠走後,墨染流微微仰頭道,“翁主一定奇怪我為何把蘇棠支走吧?其實我想跟翁主說的是關于蘇棠師門的事。翁主知道蘇棠的師父是鬼谷子,此人通天徹地、智慧卓絕、鬼神難測。但是無人見過鬼谷子真容。就連蘇棠他們這些弟子在鬼谷子授課之時,見到的也只是帶着青銅面具的人。”
雯蘿一直沒有說話,她當然知道鬼谷子的大名,但是這個跟她有什麽關系?
“蘇棠的師門有一本奇書,號稱長生之術。相傳只要窺之一二就可覓長生。蘇棠曾今抄過其中一段,一直帶在身上。也曾讓我看過,期望可以幫他破解裏面的文字。因為他們這些出師的人,一經出谷就不得回去。除非可以讀懂《本經陰符七術》這本書。”
雯蘿還是一頭霧水,“钜子我還是不明白。那既然你跟蘇棠說,你已經解出其中一些文字,那你就教他呗。”
墨染流眸色沉郁,“這個文字不是我破解的,是翁主教給我的。”
“教給你的……”她喃喃重複道,下一瞬腦中一下子如同爆炸出刺目的光芒,天書?蘇棠師門的奇書是用簡體字寫的?
她背脊一涼,冷汗直冒,一股驚悚的感覺,從頭頂竄到腳心。
這個時代有簡體字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來自後世的人不止她一個。想到她在毛國轟轟烈烈地搞建設,一個老鄉含笑坐在山谷之中看她忙乎,就覺得恐懼。因為不知道對方的态度,所以心中的不安無限放大。
見她臉色煞白,墨染流眼眸中湧起一絲關切,“翁主?”
她努力穩住心神,又想到一個問題,“這本跟天書文字一樣的書是鬼谷子寫的嗎?”倘若不是,那就是老鄉已經不在這個時代了,那就沒什麽好擔心。
Advertisement
墨染流點點頭,“是。”
雯蘿藏在袖子中的手握得緊緊地,指甲都要摳進掌心,半天才輕聲問,“钜子要告訴蘇棠天書的文字嗎?”
墨染流垂下眼眸,看着她藏在袖中的手,忍不住伸出手去,把緊緊攥住的手指輕輕扳開。
雯蘿心下一動,眼尾挑起一抹驚訝,就聽對方嗓音如清風拂過,“翁主的手不痛嗎?”瞬間大腦一片混亂。
墨染流此時心裏也雜亂成一團,若按他以前的習慣,發現對方在慌亂他會很高興,因為這正好是觀察漏洞的機會。明明他應該不做聲地引導對方說出更多秘密。但是卻因為微微顫抖的衣袖,亂了心神。
“翁主擔心天書的秘密會被鬼谷子知曉嗎?”
雯蘿無力點點頭,心裏卻是想着另一回事。她不是在擔心天書的秘密被人知曉,畢竟所有的秘密都在指環裏。她只是擔心那個人跟她來自同一個地方啊。畢竟在智謀上她跟鬼谷子就相當于嬰兒和教授的差距。
如果對方不想讓這個世界有一個同類,那她絕對無法反抗。
“我不會将文字告訴蘇棠。但是翁主,你當時分給六國的炸藥天書如今就在秦國君手裏。假如有一天他拿着天書去向鬼谷子請教……”
雯蘿心下一驚,覺得即便古代消息滞後,對方沒有聽到她在毛國的所作所為,也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當下唯一的自救方法就是盡快強大起來。其實,就算沒有鬼谷子,她也必須強大起來。畢竟,遲早有一天,觊觎毛國的野狼會結隊前來。
想清楚以後,她定了定神正色道,“請钜子暫時替我保密,不要告訴蘇棠。”
墨染流唇角微揚,“其實我替翁主保密的事情何止一件?”雖然這次眼看就能窺到一點雯蘿身上的秘密,但是他卻一點也不覺得可惜。總有一天,他要讓她心甘情願告訴他。
暫時躲過一次小危機,雯蘿突然覺得時間不等人,她沒有一次這麽熱切的希望自己可以擁有自保的能力。想讓對她有惡意的人束手束腳。
她回到殿中,喚出水鏡,撥弄着圖标,想着按手中有的資源可以做什麽。一個黑色的圖标,上面畫着一個圓筒吸引了她的注意。這不是望遠鏡嗎?現在已經有玻璃了,是不是就可以試着做出望遠鏡,畢竟這個在戰争中就相當于把眼睛放在了敵人身上。
明末的時候,世界上才出現第一架望遠鏡。利用凹透鏡和凸透鏡成像,來達到把遠處的景物拉近。望遠鏡的玻璃要求質量很高。需要最優質的玻璃。要選擇優質的石英砂做原料,再嚴格控制溫度和攪拌,使玻璃液達到高度均勻。
制成成品以後還需要打磨和抛光,齊國的打磨和抛光技術是這個時代最先進的國家。但是最重要的是玻璃抛光粉。這個水鏡就有。
至于望遠鏡的遠離,光路圖,雯蘿相信難不倒墨染流,畢竟墨家從很早就在研究光路、小孔成像原理。而且有了光學鏡以後,她還可以制造近視鏡。要知道不說別人,就陳阿叔就是個大近視,每次看他辛苦地眯縫着眼睛,就替他難受。
她直接跟水鏡兌換了抛光粉。因為就一包,所以也沒有讓真人配送。拿到東西,她就興致勃勃去找墨染流了。
到了墨家大殿門口,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钜子總說找好地方了,而且還提了兩次,怎麽他還不搬走呢?
想到這點,她抿嘴一笑,不搬走正好,不然找起人來多不方便。熊二最讨厭了,一來就提這個事。好像他王兄在宮裏面,她能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似得。
墨染流正在看一頁紙,見她進來放下紙道,“翁主,這個就是蘇棠當年給我看的陰符。”
她連忙走過去在書案旁坐下,“钜子我能看一下嗎?”
墨染流将紙推到她面前。
得到默許後,她忙拿起看,盛神法五龍,盛神中有五氣,神為之長,心為之舍,德為之大……
頭立刻一個比兩個大。
墨染流道,“看上去是教導人道德涵養五氣,是一種養生之道。”
嗯,覓長生嘛,這個鬼谷子到底是什麽人?看來看去就像是位道長穿過來了。短短十幾行字都是在闡述道對人的影響。
她蹙着細眉把紙還回去。
“為何鬼谷子會天書的文字,并且可以用作記事?他跟翁主祖傳的天書有什麽關系?聽聞鬼谷子已經活了兩百多年了。但是蘇棠卻說他的師父嗓音并不顯老。”墨染流同樣蹙着眉頭,好奇一旦在人的心中種下種子,就會瘋狂地發芽生長。
雯蘿沉默了一會兒,既然又确定了一點對方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老鄉,那麽就要加快發展的腳步了。她穩定心神,把鬼谷子的問題抛到一邊。拿出天書和抛光粉,“钜子,我需要制出這個東西。”
墨染流接過來翻開,他現在基本掌握了簡體字,已經不存在閱讀障礙,除非出現新的詞彙。
“這個東西叫望遠鏡,有千裏眼的能力。用它可以看到千米之外的事物。”
墨染流微微仰起臉,“翁主知道這個東西如果制出來,意味着什麽嗎?”
“當然知道,”雯蘿微微一笑,“意味着打仗的時候,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眼裏。”
墨染流亦微笑,“沒錯。這個東西制出來以後,必須嚴守它的秘密。因為它一定引起列國之争。”
“這個特殊的玻璃制成後,钜子可以根據放大倍數的原理再制出一些圓形的鏡片。然後做出這個東西。”雯蘿拿出一張自己畫的眼鏡圖紙。這個簡單,就是只有畫長腿太陽能力的她,也可以畫的明白。
“這又是什麽?”墨染流拿起來看。
“這個是治療眼疾的。看不清東西的人帶上這個就有可能看得清楚些。”雯蘿道。明末清初的時候,眼鏡就傳進來了。只可惜驗光技術不完善,只能按照度數制出很多副眼鏡。購買眼鏡的人就挨個試,直到找到适合自己的那副。
眼鏡非常貴,康熙年間的時候都需要一副五兩銀子,相當于小戶人家大半年的開支。所以,雯蘿想根據打磨鏡片的速度來決定價格。如果速度很慢,就只能走奢侈品路線了,賣給君王或者大貴族。
主要這個時代認字的都是貴族,百姓也不太需要眼鏡。
“我們還可以做一些放大字跡兩三倍大的小鏡片,作為閱讀石來販賣。像眼鏡需要一對大鏡片,就很麻煩。閱讀石只需要山楂那麽大就夠了。底下裝一個手柄,起到放大字跡的效果就行。這個倒是可以量産。”
其實閱讀石就是簡易版放大鏡,在十三世紀以前,就已經風靡歐洲了。成為無數近視患者的好幫手。
“這也是天書教給翁主的嗎?”墨染流勾一勾唇。
“對啦,都是天書的功勞。”雯蘿彎彎眉眼,天書就是她以前看過的各種紀錄片和書籍,合在一起稱為天書也沒錯。
墨染流沒有再說話,眼簾遮住複雜的眸光,在這一刻他突然有種特別自私的想法。想動用他的一切力量把她藏起來。藏在只能自己找到的地方。她總把一切推給天書,卻不明白即使這樣也無法掩蓋日漸散發的光芒。
許久之後,他輕輕道,“我知道了,請翁主放心。”
钜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牢靠啊,雯蘿開心地想。
——
城牆提前竣工了。原預計在八月份,但是才剛六月,就蓋好了。但這也差不多有一年了。雯蘿站在新城牆上有些感嘆。壯麗的城郭就像一條盤龍,将原本的小土城圍在其中。
遠遠眺望,城中的主幹道已經全部鋪上了青石板。坊市被紅色的磚牆齊齊隔成一百多個豆腐塊,等巷陌間的道路也修好,毛國就是這個時代最整齊最壯觀的國家了。
“明日就可以開始将原有的土城牆推倒,這些土又是最好的制磚和陶器的材料。”墨染流道。
雯蘿顧盼間微笑道,“钜子來毛國也已經一年了。”
墨染流微微一怔,“這麽久了?”
“不久,”雯蘿梨渦輕陷,嗓音輕快,“我希望钜子永遠留在毛國。”
“我從不在一個地方待太久,”墨染流輕笑,眸光裏充滿着看不清的欲望,“所以,翁主要想好怎麽留我才行。”清風拂過,把他的嗓音扯成呢喃般沙啞。
怎麽留?雯蘿心裏立刻出現一堆的天書。钜子看起來就是抗拒不了知識的力量那種人。當然要用一大堆天書留住他了。
“我自然知道。”她信心十足道。
“是嗎?”墨染流眸光裏有些期待,“那我就等着翁主了。”
“好啊。”
土城牆很快就在奴隸們的協作下推倒了。黃土堆積在後山,成為兩座小土山用于日後使用。毛人們自發拿着工具出來灑掃,恨不得把每一塊青石板沾上的塵土都擦幹淨。
沒有幾日,毛國就像煥發了勃勃生機的城市,街道平整,圍牆潔淨,處處種植着桑榆。街角擱着木制的垃圾箱。每條巷子裏都有一個路廁。主街旁邊還有磚砌的花壇,裏面種着山野中常見的小花。但是這些小花在城外看着毫不起眼,為什麽種進花壇中就那麽高貴?
毛人們百思不得其解,但無論能不能想明白,他們的笑容都沒有從臉上消失過。一切都越來越好,感覺生活太有盼頭啦。
他們的國家太漂亮了,這些別的諸侯國視為奢靡的磚頭,在毛國不過是如同泥土一樣的東西。被蓋成城牆保護他們。比起以前風一刮就迷人眼的小土城,這個磚砌的城牆實在太有安全感了。又高又大,死勁踹都不掉土渣。
若不是還有那麽多的泥土屋子,雯蘿都快以為到了什麽古城了。看來磚的燒制還得繼續,她的目标是讓毛人們都住上磚房。
她乘坐着犢車在大街小巷裏緩慢前進,車窗外,毛人們臉上都洋溢着驕傲的笑容,連走路的姿勢都跟以前不一樣了。人人昂首挺胸,嘴快咧到了耳邊。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
——
在秦地和毛國的交界處,出現一支數百人的隊伍。這是秦國的公子魚矯奉命送晉國質子闵回晉國看望他父王。因為天色漸晚就準備歇在毛國。
魚矯有些不滿,如果不是闵走之前啰裏啰嗦打點他那些奴仆,也不會晚到需要在毛國留宿。毛國在他的印象裏就是個鄉下地方。連秦國最小的城市都比不上。哪裏能住人?
負責護送他們的秦國将領看出魚矯的不爽,連忙勸慰道,“公子,聽說毛國吃食精美……”
還未說完就被魚矯打斷,“聽說的話哪裏能當真?那種山野之地都是氓民,唉,挺過這晚我們就早起趕路。對了,見到毛國君主後一定要哭窮,我最怕這些小國家一見到大國就要這個要那個。前幾天那個叫泉的國君,連面粉都沒見過。啧,真寒碜。”
闵也很郁悶,他本來好好在晉國做他的公子,就因為秦晉互割對方的麥子,然後他就被交換過去當質子。這次也是因為晉國傳來他父王生病的消息,才被秦王允許回去看一眼。
他自己估摸着回來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如果父王病危,那麽就是朝政動蕩。他就有理由不回秦國了。因此在走前,他就遣散了那些在秦國時招來的奴仆,費了點時間。
此時正是黃昏,火燒雲連着望不見的天際,每個人的臉上都被映得紅紅的。犢車走在官道上,道兩旁是修理整齊的農田。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水順着溝渠流入每一塊田地。
時不時還會有毛人悠閑地牽着黃牛出現。
“這肯定是毛國君主的公田,只有她有這麽多黃牛。”魚矯一副很懂得樣子指指點點,畢竟秦國這樣發達的國家,野人們還在用石犁耕田,哪裏使得上黃牛?
随從們忙道,“公子說的對。”
魚矯十分得意地仰起臉,“死我見識這麽多的人,父王倒要派出去做個普通的護送活兒。明明就該給我一方土地讓我大展拳腳嘛。”
随從們剛準備如平常一般應和,就突然打住了。畢竟議論君王,可不是他們能做的。秦國法治嚴厲,動不動就割鼻子剁手的,惹不起,惹不起。
魚矯沒有得到應和剛準備發脾氣,就見前方隐隐約約顯出壯麗的輪廓,“那是什麽?走錯了吧?毛國怎麽可能有那麽高的城牆?”這話還未說完,防腐濃霧散盡,高大的磚牆顯露了出來。
魚矯剛準備質問領路的将領就聽見随從們驚訝地喊道,“那個是什麽?”
數個巨大的輪子帶動着水流嘩嘩作響,洶湧的水流如白駒一般穿梭,奔騰進四通八達的溝渠裏,再經過幾個小竹筒,緩緩流入農田。
“這個就是毛國最近的奇跡,水車組。”将領指道,“我們秦國也派出工匠過來照着畫了圖,回去在河裏搭建,簡直是神跡。”
“胡說,”魚矯不滿道,“秦國怎麽可能跟小小毛國後面學?你不要聽風就是雨。”
将領閉上嘴巴,不再吭氣。
随從們也都沉默下來,不敢惹這位驕縱的公子生氣。但是嘴巴閑下來了,眼睛卻在不停轉動,哇,好高大的城牆,這些都是磚吧?我沒看錯吧?太奢靡了,我們秦國都不敢這麽幹。
哇,那個是磚房吧可是女樂坊嗎?不然每個進去的人都一副舒爽的表情?回頭得見識見識。
那個又是什麽,一個大木箱子為何擱在街邊?哇,這些毛國的街道竟然是青石板啊,路邊還種着花?好清新啊。
一行人如同在演默劇,安安靜靜一點聲音都沒有,表情倒是極豐富,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路邊的毛人一見就知道是外鄉人,心道,呵,鄉巴佬。
只有魚矯的臉一直沉着,陰郁的快要滴水。
雯蘿接到秦國公子要在毛國露宿一晚的消息時,第一反應就是真讨厭,蹭飯的來了。毛國這麽窮,他們還要來吃吃喝喝。按理說,秦國不應該路過毛地啊,他們算好時間的話,應該能走到周地靠近毛國的小城。
郁悶地囑咐菊準備宴席,因為熊二來的時候是屬于私訪,不公開身份的那種,所以她可以裝不知道。但是秦國公子早早就派侍衛騎着馬提前通禀,就是為了得到大國公子的待遇。這個就怠慢不得了。
就準備個幾菜一湯吧。
魚矯高昂着頭帶着人走了進來。雖然随從幾百人,但是赴宴的只有将領、晉國質子闵和他。随從只能帶兩三個。
他自認是大國的公子,自然瞧不起毛國君主。他見多了小國君主,見到他都是上趕着巴結。
但是一進大殿,看見王座上俏麗的少女,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又純又媚,身子立刻酥了一半,身子完成個蝦子樣拜下去,“姬候。”
秦國将領簡直沒眼看,恨不得找個角落藏起來。晉質子闵也行禮道,“姬候。”
雯蘿心理不耐煩,面上還是帶着微笑,“公子一路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能夠見到姬候,再辛苦也值了。”魚矯笑得眼睛都快沒了。這樣的嬌嬌,放眼秦國都沒幾個,還都在父王的後宮。他恨不得把人從王座下拽下來摟進懷裏,一親芳澤。
魚矯打定主意,一會兒就拼命炫富,好好誇耀一下秦國的富饒。他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卻不小心打在闵的臉上,闵連皺眉頭。
雯蘿把目光移到闵的臉上,感興趣地瞧着,這不是去周地時見到的被交換的倒黴質子嗎?也算一面之緣了。
宴席上還有幾個人。
蘇棠興味十足地看着魚矯盡情表演。
绉澤覺得十分無聊,手裏偷偷拿着蔔具給在座的每個人占蔔今晚的運氣。
陳阿叔一臉心疼地想着秦國來了幾百人,這是要吃掉翁主的多少麥子啊。
還有一個,始終冷凝着臉色的墨家钜子,狹長的眼眸微眯着,眸光十分不悅。
呀!绉澤占蔔完了,擡頭看着魚矯,這個貌似是今晚運氣最不好的倒黴蛋啊。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