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她吓的手裏一抖,那個男人幾乎同時捕捉到她注意到掌心亮起的手機屏,伸手便來搶奪。大概開始沒料到餘小西會些拳腳,倒被她躲了過去。
她個子在男人面前還是小,動作麻利地從他腋下竄過去,手機再移到耳邊的時候,正聽到電話接通,她便開口:“我們現在的位置是飛凰大廈西面樓巷,駱少騰在這裏遭到伏擊——啊——”她特意提起飛凰、駱少騰這樣的字眼,希望能引起警方的關注。
只是她心思都在通話上,一邊說着一邊慌不擇路地跑。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已經進了打鬥中心,話沒說完普被追來的人拽住手臂,掙紮間電話就那樣摔了出去。
她跟那人驚險地過了兩招,腳下卻不慎踩到地上的鐵棍,身子失衡一下子就摔下來。眼見那人擡腳朝自己腹部踢過來,電光石火之間,一抹銀色從眼前掠過。修長筆直的褲管彼端,一只皮鞋硬生生踹開追她的那人兩步。接着身子被人托起,頭頂傳來駱少騰冷肅的聲音:“沒事吧?”
餘小西轉頭,對上他皺眉的樣子。不知是在為她擔心,還是嫌棄她此時出現。
“喂!喂!你說的是飛凰大廈嗎?”此時她摔出去的手機被其它人撿起來,裏面傳來警員的詢問。那人瞧了一眼號碼,立馬挂斷了電話。
“媽的,她報警了。”站在拿手機的人旁邊的人聽的一清二楚,不由朝地上啐口道。
“哥,怎麽辦?”另一人請示地問拿着手機的男人,顯然他是這裏領頭的人。
拿手機的男人身材魁梧,鼻梁上有一道傷疤,手機藍色屏光的照射下,那臉更是顯出幾分猙獰。他一直沒有回答手下的問題,但是臉上的神色只見肅冷。
突然,拿着手機的手一松,餘小西的手機便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目光沉沉地盯着駱少騰兩人,裏面的陰狠怕是連這樣的漆黑的夜色都無法遮擋。
腳毫不留情地踩在機身上,同時只聽他道:“警局到這裏最快也要五分鐘,就算要不了命,也要給駱少爺一個教訓。”音落之時,他已經身先士卒地撲過來。
駱少騰起先只将餘小西護在身後,無奈人太多,且,他們也知道時間不夠,也似乎不傷駱少騰誓不罷休。只是餘小西有點礙手礙腳,便分了兩個纏住她。也幸好餘小西會點兒拳腳功夫,尚能自保。
纏鬥一直很激烈,因為時間緊迫,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駱少騰身手再好,後背也挨了一記悶棍。他腳步跄踉了下,便跌到了牆上。
餘小西與纏鬥的兩人打着,只見一道銀光在眼前閃過,目标正是駱少騰!出于本能,她想都未想便撞開了那人。他手上是把刀子,雖然沒有捅進駱少騰腹部,卻劃開了餘小西肩頭的衣服,痛意瞬間漫延開來的同時,那人也被駱少騰踢翻在地。
她下意識地捂過去,粘稠的觸感瞬間漫延到指間。駱少騰攙住她的同時,也看了她的傷口一眼,再巡到她臉上,眼睛裏都是複雜的情緒。剛剛她一撞,是救他不假。她可知,她也會有生命危險?
駱少騰心裏震顫,是因為從來沒有一個人會為了自己舍棄性命,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會為了救他,而将自己置于危險。那些人的進攻一直在持續,他一面将餘小西護在身後一面将他們打倒,卻仍壓不住心裏的沖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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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難捱的五分鐘即将過去,因為警車的鳴笛突兀地響起來。那些人臉色驟變,也不敢再戀戰,快速地向四周撤去。
轉眼,樓巷裏安靜到只剩下兩個。
那些警察趕到的時候,只看到滿地的鐵棍,還有打鬥的痕跡。
領頭的隊長上前,喊了聲:“駱少。”作出關心狀,問:“你沒事吧?”
駱少騰沒回答,目光仍定定地落在餘小西的臉上。
隊人看了他一眼,忍住抹冷汗的沖動,又試探地問:“駱少如果受傷了,不如先去醫院,稍後我們會給你做份詳細的筆錄——”
隊長自顧自地說着,雖然他懷疑駱少騰可能不會理自己。果然,他突然伸出手抓住了餘小西的手,原本四目相望的兩人,就在衆目睽睽之下突然跑走。
樓巷周圍已經全是警員,并拉起了警戒線。駱少騰像是沒有看到一般,拉着餘小西的手就這樣離開,腳下的步子也越跑越急。
餘小西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也許是被他那樣的眼神盅惑,傷口那樣疼,竟也跟着他狂奔起來。
冬夜的風那樣冷徹刺骨,耳邊都是呼呼的風聲。他抓着她的手那樣用力,明明只有幾百米這樣短的距離,卻給人仿佛天涯海角都不會松開的錯覺。
駱少騰的腳步直到布加迪時才停下來,然後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抱她坐進去,自己轉到駕駛室,引擎發動,車子便如離弦的箭般駛進夜色。
他在路上打了兩個電話,一個給李志,一個是隐約像是喊了個醫生。十多分鐘,車子就已經停在漢庭公館。
他在她眼中一直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像上次在玫瑰花棚裏滿身是血,她都不覺得他狼狽。可是此時,他身上的西裝外套丢了,一身條紋襯衫推門下車,然後朝副駕駛室走過來。
餘小西覺得他怪怪的,哪裏不一樣了似的,所以楞的也一時沒有下車。直到他将車門打開,身子在他的臂彎中騰空而起,她還是驚呼了一聲。
他後背雖然挨了一棍,托着她的手臂卻仿佛很有力量,腳下步子沉穩。他一直抱着她,從進入電梯一直到指紋入門,穿過客廳,踢開浴室的門,将她安放在浴缸邊沿坐着。
一路沉默着将水龍頭打開,往浴缸裏注着水,轉身出去不久,又拿了醫藥包進來。他的表情太過嚴肅,嚴肅到他動手将上衣褪下肩頭時,她都沒有敢出聲有異議。
他熟練地給她上着藥,一改平時輕佻的模樣,頭都不曾擡過,直到将傷口包紮好,才看了她一眼,也正對上她迷茫的眸子。
他托着她的後腦,目光認真地看着她,問:“剛剛為什麽要救我?”
餘小西想說路見不平,就算是個路人她可能也會救,更何況認識他呢。只是嘴角才動了動,唇就被他封住。吻如狂風驟雨般席卷,她下意識地推搡,卻抵不住他的強勢,結果兩人都跌進了浴缸裏。
水,瞬間浸透了兩人的衣服,以及她散亂的長發。濕漉漉的兩人相對,他身子俯過來将她壓在缸沿上,再次不管不顧地吻上去。
也許以前他也動過這樣的心思,可是從來沒有現在這般強烈,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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