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意舟險遭厄運

有些故事不必說給某個人聽

——郭靜

醫生說小姨只是輕微的一些感冒而已，開了副藥方就把小姨送了回去。

小姨走的時候，還不忘給我說些關于季承葉的好話，我真心不知道季承葉那家夥到底是救過爺爺多少次，竟然逼得連小姨都要把我這個親侄女給賣掉。

想起差不多一個月沒給母親打電話了，便想打個電話問問母親近況，接電話的卻不是母親，而是母親的同事，一聽是劉意舟，那個同事便急忙給她說了情況：“你是這個蔣橙的女兒吧？我給你說一件事情你不要激動啊......你媽媽不知道怎麽的，今天突然昏了過去，醫生檢查說是什麽胃癌......”

我的手忽然從耳邊滑落下來，至于那個女的後面說的什麽我一句沒有聽。

母親有胃病的事情我一直知道，再加上長期為我而忙碌，更是沒有好好照顧過自己的身體，可是還沒等我好好孝敬她啊她怎麽就這麽快啊，怎麽就這麽快死神來奪她的命了。

我忽然掩面哭泣起來，裏面的那個女子許是聽到我的哭聲，安慰道：“又不是晚期，還有的治療啊。”

可是即使有治療，那些昂貴的費用我又該怎麽去弄了？這話沒有給我半點安慰倒是有了無形的壓力。我忽然想起那天林曉雲對我說的手模的事情，猶豫了一會撥通了張羽霖的電話。

其實林曉雲所說的手模，就是在一個公司裏幫其試戴他們的飾品做模特，按日結算的，我是新手，一天工資下來才得到300，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看着這三張紅支票，我無助的笑笑，300又能做些什麽？在這個城市裏，我一周生活費300都還是少的了。

“意舟？你怎麽在這裏？”

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望過去，是好久沒有謀面的小張姐姐了。或許是還存在以前的某些溫柔眷戀，我像是找到了發洩不管小張姐姐有沒有潔癖，自己投進她的懷抱裏嚎啕大哭起來。

“就是這樣嗎？”

當我哭訴完後，小張姐姐拍拍我的肩膀溫柔着，我擦了擦淚水點頭回應。

“那......我現在在做一個工作，工資也不錯，最低四五千最高一萬，你要做嗎？”

“是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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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會有這麽好的事情，警惕的問着。

“......賣藥的，就是......藥品推銷。”

以前讀書的時候開培訓課，就因為老師說這個好賺錢所以班上差不多很多女生都去報名，我也心動，但是沒有那麽多的報名費，只好培訓了護理員，以防我護士證考不上還能先當着護工掙些錢繼續考試。

其實對于這些職業，我沒有什麽區分在心裏從來沒有過，但是，一想到那天小張姐姐和何院長的對話，就對藥瓶推銷似乎隐隐有了些偏見。

“我考慮下吧。”

我想了想，對小張姐姐說道。

很累的回到家裏，直接躺在了床上就沉沉的睡去了，最近關于那些生與死的問題，好像一直在纏繞着我。很累很累。

即使母親重病，可是我的實習仍然的繼續堅持下去，不然，那真的是辜負了母親的幸苦。

上了一個夜班後，直接就回家了，也打算利用這三天休假的時間考慮賺錢的辦法。

沒有把持住誘惑，還是選擇跟小張姐姐聯系，因為只有那個工作，能夠輕松的快速賺着錢給母親快點看病。

小張姐姐說要和一個客戶談一筆生意，把我帶到了酒吧裏去，說真的，我很少去酒吧，裏面吵鬧的聲音讓我不适應，頭有些痛起來。

“好好跟着我學，這些啊，都得慢慢适應。”

小張姐姐對我說道，把我拉到一間包廂裏，裏面坐着幾個小張姐姐口頭上所謂的合作人，一個虛胖的中年男子在我進來的時候一直把我盯着，我吞了吞口水，有些害怕的躲到小張姐姐身後去。

“喲，這是個新手吧？”

一名男子倒了杯酒水，看着我笑嘻嘻道。

“是啊，認生，不懂這些規矩別吓着了。”

看着小張姐姐圓滑的處理着這些事情，我一直在想，這幾個月，小張姐姐都是這樣的周旋着嗎？

終于談好一筆生意，那個中年人非要敬我一杯酒，還是一大杯白酒，我連啤酒都一點不沾，這家夥買什麽藥難道我還不知道嗎？當時就拒絕。中年男子變了臉色：“你這個樣子就是不給我面子，那這筆生意，也算了。”

“哎呀，張總敬酒你就喝啊，這可是福分了。”

一聽到拒絕生意，小張姐姐立刻搖晃着讓我答應，我忽然看清了，小張姐姐不過是在把我當做工具對吧？根本就不是在為我着想什麽的，只不過是自己只顧着自己利益世俗的人而已。

我看了看這杯一大杯玻璃灌滿了的酒水，想喝了也應該不會有什麽大事吧？喝了就離開這個鬼地方，什麽該死的藥瓶推銷什麽高工資待遇統統都不要了，說白點不過就是拿去給別人當小三和賣/淫的小姐差不多，我還不至于走到那種地步去。

“行，我喝！”

二話不說的搶過酒杯一飲而盡，剛剛下肚子沒多久，怎麽就覺得四周暈乎乎的了，東倒西歪的看都看不清，失去意識前我聽到耳邊有什麽在嗡嗡作響。

“這酒量也太差了吧，一杯白酒就暈了。”

“這樣不是更好嗎？省的我費事再去灌。”

“呵呵，還是個嫩的了。”

後面還有什麽我聽不清了，但是肯定的是，等着我的肯定是一場噩夢。

迷迷糊糊的醒來時候，只覺得頭痛，眼睛勉強的睜開不知哪裏射進來一束光線，有些晃眼。

完全清晰時，看到眼前放大的一張臉，本能的給了一個拳頭過去：“流氓！”

“我靠，好心救你你還這樣的來報答嗎？”

這個聲音？

坐在地下的男子捂着被我打傷的臉幽怨的站起來看着我，我吃驚的看着他問道：“季承葉？怎麽是你？”

“如果不是我，估計你現在恐怕就沒有這個活力了，一定在那個老家夥的床上痛哭流涕着了。”

季承葉摸了一把被我打的臉，說道。

我才慢慢想起來昨天的事情，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的對他說道：“謝謝，不過，我怎麽在這？”

“你發酒瘋了，我碰見了，撿回來了。”

只是簡短的不願多提的把事情帶過，好像有什麽隐瞞着，但我又找不到破綻不知道如何詢問。

“那個，我發酒瘋？”

這個是我有些關心的，我怕我發酒瘋的時候形象盡毀了。

“是啊，耍潑的可厲害了，而且還......”

說道這裏，季承葉似乎變得有些難為情，這更增加了我的好奇心：“到底還怎麽了你倒是說啊。”

“還不知羞恥的gouyin我......”

“滾！”

我很鄙視的看着他，gouyin就gouyin吧，至于用上那個什麽不知羞恥的詞語嗎？

“......和那個不知羞恥不一樣......那麽丢臉的事情你不會真的忘記了吧？”

“什麽？”

“當着酒吧那麽多人脫衣服啊......內/衣是白色的。”

“什麽？！”

季承葉的這番話是真的把我雷着了，我不會酒後失态真的做了那麽沒有節操的事情吧？那我的臉可丢大了，沒好氣道：“那你不阻止我？！”

“我也想啊，可是不敢啊。”

“有什麽不敢的，我一個女生還能把你怎麽着了。”

“......你昨天還真的差點就把我那個了。”

“啥？！”

我石化了，不敢相信的問着：“把你......用強了？”

季承葉立刻兩眼淚汪汪的看着我，做點頭狀，委屈着：“你可是得負責的。”

“怎麽都是我吃虧好吧。”

我覺得我的世界混亂了，撫摸着額頭不知道該做什麽。

“......騙你的了，至于這個樣子嗎？”

季承葉看着我突然死氣沉沉的樣子，推了推我，最後說道：“你雖然二了點，但也不至于真的酒瘋到那種地步了。”

我沒有理會，但是委屈的快哭出來了。

“你餓了吧？我做飯去。”

沒有理會季承葉做什麽，只是想一個人靜靜，我不知道小張姐姐怎麽會真的下得了手對我做那樣的事情，我一直以為，她把我當妹妹看待。

想着想着，突然掩面哭了起來。

哭夠了心裏也輕松許多，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打算不再和小張姐姐聯系了，以後我和她再也無關。

聞到自己身上還有一大股的酒味，反胃的想吐，向季承葉借了衛生間，洗了澡後自己那一身是酒的衣服肯定穿不了了，但是季承葉他一個男的在家也不可能會有女生的衣服吧？

“那個，季承葉，可以将就借借你的衣服穿嗎？”

或許正在廚房裏忙綠着，季承葉回了我一句：“随便。”

我只好随便的找到一件他的白色襯衫穿，剛好蓋過膝蓋，不會太露，這才松了口氣，沒有滿身酒氣的味道，的确舒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