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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抱,是人心與心最近的距離,跳動的心髒會彼此緊緊相連,那一瞬間,男生錯愕後,全身微微的僵硬了下,但随即,在柔軟的氣息萦繞在鼻息時,又慢慢的緩和下來。
連臉上的表情都似棱角柔和了,他略微放低蹲下的角度,試圖讓她能抱的更舒服一點,等到她氣息完全安穩,才伸手輕輕搭在她的腰部,微微一用力單手将她拎起,另一只手迅速攬住腿彎,動作角度即快又穩,小心的把人抱了起來。
抱起時手臂還微微掂一掂重量,似乎比前抱着沉了點,不過對男生來說,增加的這點重量完全不算什麽,等穩住身形,轉身便走下臺階。
餘眉感覺這一覺睡的很香甜,可能是坐船時受了驚吓,又或者早上沒吃飯,一路體內消耗的大,也許也因為游玩的人不太對心思,所以悶悶不樂,加上中午又一下子吃太多,跑去爬山,總之就覺得當時走不動了,很累,就想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吃飽飯,适當的休息睡眠當然是必要的,所以在她伸手撫着額頭醒來的時候,覺得昏昏沉沉的腦子有一絲清醒,身體無論是勞累還是虛弱都好像一掃而空,精神好了些。
只是,頭還有點脹和疼是怎麽回事?
她揉了揉額角,不禁回想之前,嗯,吃完飯,去爬山,爬到一半的時候實在累的走不動,而且特別困,也不知道怎麽突然間就會那麽困,整個人暈乎乎,似乎是醉酒的感覺,。
酒醉?哦不不,席間的時候,她确定自己并沒有喝酒,半滴都沒沾,一直都在喝可樂,這一點餘眉還是很肯定的,所以也只有累和困可以解釋了。
可是之後回來的事卻一點也不記得,只記着迷迷糊糊時葉英跟她說,讓她先在椅子上坐一會兒,別睡,馬上就去前邊把人叫回來一起回酒店,她嗯了一聲。
然後就撐着眼皮坐在那等,等到後來,脖子都一個勁的往下墜,沒力氣一樣的東倒西歪。
眼晴也是越來越睜不開,恨不得拿根火柴根支着才好,當時就想,葉英怎麽還不回來,陽光曬在身上好暖,實在是坐不住了,太困了,人快來了吧?沒事的,就睡一下下吧,一下下就好,等人來了就馬上起來。她是這樣想的。
坐的地方應該是花園裏的那種白色木條長椅吧,總之可以睡一個人那種,她就那麽慢慢的挪了下,曲着腿躺在椅子上,枕着一側手臂,另一只胳膊沒來得及放好,就搭在椅子邊沉沉的閉上眼。
再後來發生了什麽事,已經忘的一幹二淨,硬要回想,就只有感覺,一開始陽光很暖的感覺,後來又冷了些,她醒也醒不了,但再後來又好像暖和了,像在媽媽搖籃裏一樣,一下特別有韻律的蕩啊蕩,會感覺到很舒服,之後就沒有了,完全不記得了。
餘眉不由的捂着半面頭呻,吟了一聲,才從床上坐起身,順便把關面亂糟糟的長發捋到腦後,這才眯着眼打量周圍。
哦,是酒店,和葉英住的那間,睡的太死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大概是背回來的吧?
她回頭看到床頭桌上放着她留在酒店的包,不由放下心,葉英呢?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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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眉四下看了眼,叫了兩聲,房間卻靜悄悄的,肯定送她回來後又出去玩了,她不由打了個哈欠,然後用力伸了個懶腰,看了看窗外天色,入目的就是度假村式的小樓,後面是青山,光看着就讓人心曠神怡。
對了,現在什麽時候了?三點?四點?
她忙從包裏掏出手機想看看時間,結果翻開蓋子,居然沒電了,只得郁悶的合上,找了找充電器也沒拿,算了,她把手機又扔回包裏,把拉鏈拉上。
不管現在幾點,入秋後天色黑的快,估計人一會兒就回來了。
然後低頭拉了拉不整的衣領,接着就像是聞到什麽味兒一樣,來回嗅了嗅,天,這麽臭?
在船上的時候就在人群裏擠來擠去,本來就不好聞了,吃飯可能又染上海鮮的腥味兒,爬山時走不動還坐在臺階上,也不知是衣服沾了酒?還有股可樂和酒氣兒,總之幾種味道合在一起,絕對稱不上清香。
她頓時掀開被子要下床,一站在地面,那暈乎乎的感覺又上來,走了兩步,腿就跟倒搭在牆上,長時間血不回流一般,居然有針紮刺刺的感覺。
她輕“咝”了一聲,仍然一瘸一拐的扶着床邊和牆向浴室走去,至少先沖個澡清醒清醒再說。
衛生間沒什麽可說的,基本就是連鎖型酒店标準化配置,不說有沒有品味,至少看着是清潔整齊,潔白的毛巾挂在洗手臺邊。
只是為什麽連個浴簾也沒有,餘眉覺得很不習慣,不過出門在外也不能事事都要求合心意,只要幹淨方便就可以了,猶豫了下,回頭把門鎖好了,才開始試試水脫衣服。
這人最舒服的莫過于睡醒的時候,洗個熱水澡了,全身毛孔都像是要張開的感覺,熱水不斷沖刷在餘眉奶油白的皮膚上,滑膩如羊脂,水流如一股股小水蛇般順着皮膚上滑落,印在帶着水霧的鏡子裏,隐隐若現。
洗完澡,餘眉順便刷牙洗臉把自己清理幹淨,才走到鏡子前用毛巾擦幹濕發,下意識的伸手拿換洗衣服,結果就驚愕的發現,衣服竟沒有沒帶進來,她不由翻了翻,只有幾件她剛脫下來的,又都被水打濕了。
沒帶嗎?她不甘心又翻了翻,還是沒有。
這怎麽辦?
她用毛巾遮着胸口開始四下找大點的浴巾。
但是沒有。
餘眉站在那想了想,出去拿洗衣服也可以,但光着出去她不太習慣,當然如果是在家裏,倒也無所謂,問題是人在外面。
她只猶豫了下,就回頭在換下來的衣服裏又翻翻,外面的粉色蝙蝠衫自然是不能穿了,剛才在臺子上浸了水,一大片都濕了,內衣什麽的更不能再往身上套,唯一是粉色蝙蝠衫裏的吊帶,她拿起來看了看,就是那種很普通的淺粉色緊身吊帶小衫,打底穿的,長度不算長,但能包住臀。
不過是出去找換洗衣服,又不是出門,能有個布片遮身,不至于赤身果體的就行,于是她也沒挑三揀四,随手就套上,然後推開門往外看了看,沒人,将濕辘辘的長發纏在腦後,便走了出去,來到床頭的包裏翻找。
她記得自己走之前是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哪去了呢?
左翻右翻,竟然沒有,她終于有點急了,索性将包裏的東西全倒在床上,裏面東西很簡單,但其實唯一的布片就是一條真絲小清新圍巾,是她打算風大掩口鼻耳用的,再其實,半塊布都沒有。
怎麽會這樣?
她開始大力的抖着包,不相信的翻着床上的用口,什麽都沒有。
難道她沒帶換洗衣服?她記得走之前葉英一直電話催她,她心裏早就想好要帶什麽,那套正好洗完曬幹晾在衣架上,一會直接拿了放包裏就行。
她是這樣想的,可是最後呢?進房間,拿起包……就出門了,天,根本沒帶……
餘眉郁悶把包扔回床上,想到什麽,弓着身體去旁邊床,她沒帶,葉英總帶了,借個長點的外套褲子也好,現在出去買也來得及。
于是她開始翻,房間兩張單人床,床頭隔着實木床頭櫃,被子都是平鋪床上,枕頭折成貓耳,她來回抖了抖被子枕頭,根本沒有包。
明明記得兩人的包都放在床上的,出去玩的時候只帶了錢和手機,可是現在根本就什麽也沒有,難道葉英中午送她回來時順手帶走了?
可是帶換洗的衣服幹什麽?餘眉只得停手,算了,大不了再回去把濕了的舊衣穿上,到樓下買一套吧,沒有別的辦法,雖然這樣想,她還是不放棄的四處看了看。
拉開了床頭櫃的門,在看到門口的沙發,猶豫了下,繞過床走過去,轉到沙發那裏,想看了一眼時,正對的門竟沒有任何預兆的被人打開了。
然後帶進了一陣冷風,吹的沒反應過來的餘眉忍不住的一哆嗦。
男生手裏提着兩只女裝袋子走進來,一打開門就看到濕漉漉的發沒有吹幹,只随意挽在後面,露出雪白的天鵝頸,頸子下只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帶,發梢還在往衣服上滴着水。
吊帶很緊身,整個延着曲線下來,勾勒出火辣的凹凸,短短的下擺處,露出一雙圓潤動人,弧線美妙的白腿。
女生在發現進來的人不是葉英,而是一個男生,那受驚的表情,整個人一時間僵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男生卻只是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停頓,随即便移開視線,将門反手關上,拎着衣服向她走過來。
“你怎麽進來的?”餘眉見到人是譚慕銘,一下子吊起的心,微微安了點,她想轉身就走,但又忍不住的想問:“你哪來的鑰匙?”
這是她和葉英的房間?沒有鑰匙怎麽能進來?
可是男生顯然注意力已不在此,反而是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從上到下掃了一眼,随即落在了那柔軟布料包着的傲人處,喉頭有一瞬間動了下。
餘眉一直和他對視,而且她的個子正對的就是脖子那裏,所以動的時候,能十分清楚的看到。
她下意識的低頭,頓時臉燒紅一片,不知是什麽時候,發間的水滴竟然滴到衣服上面,別的地方還好,偏偏是……
布料一被水浸就會變成透明的,一透明裏面是什麽就會一清二楚……
而就在她臉紅來不及動作時,一直沉默的男生卻輕笑一聲,嗓子似乎有一絲啞的的開口,似責怪的低聲關切道:“你看你,衣服髒了怎麽還穿着?”說完他拉住她的胳膊,用修長的手指輕撥了撥那像沾了污漬的丹色處。
餘眉還完全沒明白過來這是怎麽一回事,甚至連羞愧轉身都還來不及,就感覺到胸口像是古筝的弦,被人彈了一下,撥動了心弦,嗡的一聲,那聲音如電擊一般讓她的腿不由自主的軟了一下,當即忍不住驚呼了退步,雪白皓腕護着胸,整張臉轉眼紅的跟血瑪瑙一樣,憤怒的看着他。
可男生卻似完全不自知自己剛才做了什麽一般,慢條斯理的低頭看着女生的臉,低聲道:“剛才出去給你買了換洗衣物,已經讓酒店幹洗過了。”說完提了提手上的衣服袋子示意了下,可是眼神卻亮的燙人。
“你怎麽知道我沒有換洗衣服,無恥!”進女生房間,還翻她包?餘眉的第一個反應是憤怒,見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就更憤怒了,但随之而來的第二個就是覺得心裏慌。
她本能的覺得要離開,馬上,所以一說完無恥,就轉身往浴室跑,可是剛一轉過去,就被人伸手攬住了腰身,另一只手繞過她肩膀,覆蓋住女孩擋着胸口的那只柔若無骨的手上,微微一用力,餘眉便覺得整個人都被他扣在了懷裏,陌生的氣息頓時鋪天蓋地将她包圍。
“我買了衣服,你不想試一下?”對方聽到無恥,也依舊不急不緩的道,但低低的聲音卻讓餘眉有種眩暈感。
她縮着肩膀,卻感覺到極度的不安全感和戰栗。
他雖然沒有直接碰觸自己,但是握着她胸前的手,卻是那麽用力的按下,按的她心髒都不會跳了,雖然只是将自己的手攥住,可是那感覺,卻像是自己的手不是自己的,而是成了他越線攻城的橋梁和傀儡,他是通過自己的手來握住自己似的,那種讓人窒息的……
“那你,也得先放開我,放開我才能換……”之前還理直氣壯,現在被人圈住,就立即落了威,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細的像蚊子,心跳的都比這聲音大。
而此時從身後的人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她從耳朵一直到頸項,到胸前的皮膚,已經羞憤成粉紅成一片,感覺甚是喜人。
譚慕銘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嘴角微微翹了翹,低頭湊在她頸子上,用嘴唇輕輕的碰了碰,感覺到她緊張的微微的縮了下,這才松開手。
壓力一減,餘眉重獲自由,不由暗松了口氣,再顧不得其它,伸手去勾他手上的袋子。
可是,不知道是她手抖,還沒抓穩,還是袋子偏偏跟她作對怎麽的,順着手就掉到地上,露出裏面的衣料。
餘眉急忙伸手去揀,剛彎下腰就想到身上穿的這件吊帶的長短,剛剛及臀,站着勉強能擋住,若是蹲下……
在男生面前露臀這種事,光想想都覺得臉紅的滴血,她剛曲下腿急忙又直了起來。
“你能回避一下嗎?這是我的房間。”她忍不住趕他道。
男生卻是頓了下,随即環胸道:“小姐,你弄錯了吧?這是我預訂的房間,房牌號888,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小姐?你才小姐,你……什麽?
餘眉震驚的回頭。
“怎麽可能?那我包……”
“你不會以為我有開鎖技能?包只是蘇洋送葉英回房的時候,我順便讓他帶出來的,賓館的房間大同小異,誤會了也情有可原……”說完,他看了看地上的紙袋,“不揀衣服嗎?”
揀,揀#%·#……—餘眉覺得心頭直窩火,搞了半天她不是在自己房間裏,是在別人房間裏洗澡四處走動,幸好這人是熟悉的,如果是不熟的,或者其它同學,餘眉想死的心都有。
就說葉英不可能把鑰匙給別人的,畢竟房間是兩個人的,怎麽能給男生呢?
而此時譚慕銘袖手旁觀的讓她揀袋子,他站後面看,就算他各種有理,這也不是紳士所為嗎?看女生出醜什麽的,他什麽時候變的那麽壞了!
當然,自從回到高中看新遇到他開始,就從來沒有好過……
餘眉氣憤的想往後退一步,把袋子踢進浴室,就讓他看好了,她也管不了什麽形像,在這個人面前也沒什麽形象可言了。
她這麽一想,也就往後邁了一步,結果出來找衣服沒穿鞋的腳就踩到了什麽東西,像踩到了破璃渣上似的,疼的她忍不住的一歪,并下意識的伸手急急抓緊後面。
可是,原本以為靠得住的人,似乎也被她的力道撞飛,拽住她往後退了幾步,兩人控制不住沖勢,齊齊倒在右後方的沙發上。
她想,還好倒在沙發上,如果是地上,摔個大巴趴,那真是什麽臉都沒有了。
不過随即也疑惑的想到,她只是倒靠一下,後面的人就像紙糊的一樣,反而被他帶退了好幾步,她有這麽大力嗎?
撞到沙發時,身體震彈了下,整個人似乎坐在什麽上,并沒有她預想的不舒服。
腿只是習慣性的微微曲起,等到反應過來,才發現,她坐的不是沙發,而是男生腿上,而本來就短的只在腿根那裏的吊帶,頓時往上縮了三寸拱了上去。
只要一低頭,一低頭……
餘眉擡手就想給男生一巴掌,打了,他就看不到,打了,她的臉皮就不會漲血而死,打了,心髒也不會羞憤的自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洩此時她心頭的羞憤怒火。
但顯然她下不去手,顯然男生也沒讓她下手,而是把她往身前拖了拖,這樣兩人貼在一起,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而比起餘眉的狼狽,男生顯然一直從容不迫,從她攬着她倒在沙發時,一只手撐在沙發背,一只手拉着她手臂,還有充足的時間照顧她別滾到地上。
雖然滾到地上,那情景光想象就能讓人流鼻血,但男生倒底沒那麽做。
餘眉也知道,也許他是為她好,但是這種好未免太多了點,他家幫個廚,熱水澆到身上,沖進浴室,還被他看光了。
那時還可以說沒發育好年紀小,可是後來,崴腳掉鞋春風外洩,一件一件,一次一次,偏偏都是那麽巧,再這樣下去,她在這個人面前已經完全無地自容,再也沒有任何臉面可言了,她想,可能沒有男生會真心喜歡一個在自己面前不斷暴露的女生。
她都有點懷疑老天是不是在通過這樣的方式告訴她,命裏無時莫強求,不屬于你的,就算兩輩子也是癡心妄想。
羞憤再加上這樣負面絕望的情緒湧上來,眼睛一紅低下頭。
“雖然喜歡你哭,但你哭了又沒意思了。”男生語氣帶着惡質,聲音也沙啞的帶了絲戲谑,卻動作卻很溫柔的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和耳朵。
不過很快扶着她腰的手,就用力一緊,将她整個人更加抱緊在腿上。
餘眉整個人被他偎進懷裏,正面趴在坐在沙發上的人身上,後面的衣服更往上卷了卷,露出雪膚,立即有一絲涼意,男生伸手體貼的将她衣服往下拉了拉,只是有些歉意的道:“先別換衣服,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夠了……”
這句話什麽意思?餘眉此時喉頭發緊,眼晴有淚意,唇角微抿,一半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即便明白過來。
頓時整個人彈了起來,但男生卻是用力的握住了女孩柔若無骨的手,将她拉回來。
“譚慕銘!”餘眉整個人都僵的動不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別動,乖,我什麽都不做只是讓我抱一下……你惹的火也得你自己來解決……”
“你……”在感覺到那麽近,那麽近的距離,那樣的溫度,餘眉如坐在火烙上般,怎麽可能坐得住,她開始不聽話的掙動。
男生只得将手收緊,固定住她,将她用力嵌入懷中,道:“你不亂動什麽事也沒有,否則我也無法保證……”他說的不急不緩,穩操勝券,但餘眉此時的感覺卻正好相反,整個人都如被細電流電擊一遍般。
“你這樣……根本不對,你……”
似乎覺得女生的粉唇在面前一張一合有點嚣張,他不由挑唇,低頭輕碰了碰女生柔軟的唇瓣,“噓……讓我這麽失态,還什麽都不許,不覺得過份了點嗎?我也不計較,做為代價,就先讓人吻一下……”
男生輕語,說完便挑開了女生白玉貝齒。
男生的學習能力很強,可以說是高超破表,只不過簡單的幾次經驗,就已經是如縱橫多年的老手,對他來說,第一次是了解,第二次是試探,第三次就已經能自由發揮到讓人窒息的地步。
這種天份是可怕的。
餘眉含淚表示,真的很可怕,她很害怕……
即使這樣,也只從細細碎碎的從齒縫中發出聲音來抗拒,卻只能換來更放肆舉動,直到她額頭布上一層細汗。
這不僅僅是吻。
更是那身體裏藏着獸像要壓抑不住的冒出來般,他的手勁越來越大,捏的腰和手都疼的要命,氣息也亂起來。
最後終于松了口,冷靜的閉上眼,将她用力摟進懷裏,将下巴擱在她肩膀上,親呢的用下巴磨擦她肩上細膩的皮膚。
男生已經有胡渣了,就算看不出來,卻仍能感覺到刺。
餘眉整個人都像發燒病了一場,之前還敢掙紮,現在她整個人崩住,自覺的連動都不敢動。
因為眼前的人在她趁他放松時,從腿上掙脫爬起來的時候,就十分平靜的跟她說:“我不是有自制力,你以為還能這樣好好的坐着,真想看看你有沒有良心,如果不是怕你哭,我肯定讓你明天連船都上不去……”
潛意思就是你要乖乖的,否則結果如何,我不能保證。
這麽露骨的話,女生再鎮定也面紅若赤,卻又不敢絲毫激怒他,因為現在的他……
實在是讓人難以啓齒說出來,她也沒有想到,一個男神一樣的人在學校,在家裏,在熟悉的地方都自恃而自傲,居然會有這樣的時候,半強迫不許別人走,威脅無賴又無理取鬧。
與之前的人幾乎判若兩人,難以想象……的熱情霸道無恥。
難道是因為遠離熟悉的環境,來到陌生地,本性解放了?
這讓一直活在自己設的條條框框中的餘眉,有點無所适從,他也說的沒錯,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他的自制力,後果不堪想象,也好像真的沒有什麽可以指責。
因為每指責指一次,他都能更無賴一點,偏偏理正的讓你無法反駁,也讓她再也說不了什麽話的緊閉上嘴。
她以為只十來分鐘,卻沒想到坐的骨頭都酸了,還是不讓她起身,而此時的餘眉也情緒不穩微微急促呼吸。
男生與她交頸,她能清楚聽到他越加重的氣息,這個時候,她更不敢再說一點點刺激的話,但是不出聲,屋裏只有兩人的氣息,又尴尬的要命,她只得期期艾艾的輕喃,不知道說什麽,只得一個勁兒的把所有事歸在房間上,“這什麽酒店,房間怎麽能都一樣,床也一樣,衛生間也一樣,哪怕每個房間有不一樣的牆紙也不能認錯,實在太差勁了。”
男生窩在她頸項,閉着眼晴聽着她的輕輕的低喃,緊崩的神情竟是微微緩了緩,将她柔軟的身體又往自己懷摟了摟,有些享受的聽着她的軟言溫語。
女生眼晴帶着委屈,卻不敢轉頭,只一個勁的看沙發背後牆上挂的牡丹畫一動不動的坐着,有時突然的一下,會吓的她立即停住,過了半天才繼續膽顫的念叨。
男生眼神裏柔軟成一片,想到之前他在酒店餐廳時對林慧麗說了一句,你很聰明那一句,其實誰也沒有聽懂他下句話的意思。
你很聰明……
可惜,讓我不舒服……
聰明的人太多了,可是讓他覺得舒服的少之又少,至于讓他舒服的概念……大概就是那種每次都被他捉弄欺負,卻敢怒不敢言,只能無聲的抵抗,下次卻又很輕易的原諒對方,這一種不僅格外有趣,又讓覺得很動心的那一種感覺,讓人想一直捉弄下去。
想到她醉酒的時候,那憨态可掬的笑臉,嗅着那無比貼切絕不會讨厭的馨香,又将她往自己頸窩處又緊了緊。
餘眉從酒店的各種錯,到後來的各種高中校規,說的是口幹舌燥,自己都快不知道自己說什麽了“……總之你千萬別沖動,冷靜一下,之前就算是我錯怪你了,我可以跟你道歉,戒城高中那麽好,我不想退學……而且,你學習那麽好,也不能耽誤你,我們高二了,明年就高三了,心思要放在學習上,不能再玩了,所以真的不能犯錯,更不能有污點,一點點都不行,你想想學校,老師,還有沈奶奶……
……下周一有月,月考,你別抱那麽緊,你稍稍松一下,幹脆先放開我好不好,你不是自己能解決,啊……”餘眉一直是輕輕的,輕輕的,生怕驚醒什麽一樣,膽戰心驚的說着,這個時候她也不求其它,也只求放開她,趕緊脫身,根本也管不了別的,可是突而來的感覺,一下子讓她驚叫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男生微微松了松力道,剛要解除交頸,就聽見女生抽泣,擡眼一眼,本來就紅通通的臉上眼淚一顆顆地奪眶而出,無聲的讓人心都抽疼了。
他不由的伸手幫她抹去,低頭去親吻她臉上的淚珠,和濕漉漉的嘴唇,然後舍不得的将她摟在懷裏安撫的拍了拍,半天才沙啞着嗓子擠出一句:“哭成花貓就不好看了,一會兒還要下去吃飯……”
等到身上壓力一輕,餘眉吸了下鼻子,用力從他腿上掙脫開來,揀起地上的衣服袋子就跑進浴室。
在門嘭的一聲關上後,男生還坐在沙發上保持着原姿勢,坐了半天,直到浴室傳來水聲,才起身繞過沙發,拉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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