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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總算是在書山題海頭暈眼花的作業中結束了,但是要命的是,還要補習一個星期才會正式放寒假,戒城是什麽學校?省重點高中,還要加三個字,最好的!
最好的本身就是一種壓力,這個最好的學校升學率如果被超過了,或者降了,校長有沒有臉?老師要不要獎金了?被其它學校踩在頭上,以後在重點圈怎麽混?
所以,這種壓力再落到學生身上,可想而知。
幾乎在是用盡一切可能的往學生腦子裏塞塞塞,學學學,恨不得榨幹學生每一點時間。
要麽說戒城的資源雄厚,別管多難弄的材料,別管多有資歷的老師,多有難度的題,戒城拿到的永遠是第一手,其它普通學校都只是仿着戒城來着。
基本到了高三,學校所有人與資源都是為學生服務的,不止學生,每一個老師也都削尖了腦袋的琢磨,把班裏每一名學生都裝到腦子裏,第天早上想一遍,晚上想一遍,哪一個有潛力,哪一個能更進一步,哪一個需要上輔導課,都想的透透的,衡量到每一個分數與升學率可能性。
所以在這種壓力下,不止是學生,老師也不輕松,學生們怨聲載道,老師們何嘗不是,只是大家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标,學生想考到好的學校,老師需要擁有不錯的升學率,所以大家也都在忍耐,忍不了的時候還要再忍一忍。
好不容易等到補習一過,正式放假,餘眉真的是把書包一丢,在房間整整睡了一天,屋裏供熱很好,床又很舒服,她又很缺覺,所以這一下睡的特別飽,也特別的滿足。
直到外面響起鞭炮聲,才慢慢轉醒,然後就看到男生似乎剛洗完澡,頭發上還沾有濕漉漉的水,正着單薄的黑色貼絨襯衫,在電腦前打字。
她不由坐起身搓搓眼晴。
穿着卡通睡衣的女生,醒了坐起來,還打了哈欠,還有些疑惑的看向外面,怎麽放鞭炮了?
猛然間想起來,今天都臘月二十,再過三天都是小年,啊不不,她睡了一天,今天是二十一。
餘眉怔怔的,男生聽到動靜頭也不回道:“醒了?阿姨早上來熬了南瓜肉排湯,起來喝點吧。”
餘眉“嗯”了一聲,沒動,譚慕銘打了幾個字,沒聽到動靜,回頭一看,見她還坐在那裏,水汪汪的眼晴,剛睡醒黑白分明,還有點懵懵懂懂的。
頓了下,他才拉起椅子起身,然後向到廚房盛了一碗,端到餘眉旁邊,“兩頓沒吃了?不餓嗎?”
餘眉這時才清醒過來,感覺到餓的前胸貼後背的感覺,不由掀被子要起來:“我還沒洗臉刷牙呢。”
“吃完再說。”一向有潔癖的男生,聽到她肚子響,居然沒有面不改色的将勺子塞到她手裏,餘眉猶豫了下,有些臉紅的接過碗,好歹先把做亂的胃安撫了再說。響起來怪吓人的。
臘月二十一了,感覺也太快了些,夏天才剛過,這“嗖”的一下子就到了臘月,餘眉坐在床邊,一邊喝着新鮮有營養的美味肉排湯,一邊偷偷看坐在那打字的男生。
聽到鞭炮聲,餘眉不知道別人是怎麽樣的心情,她自己是有些想家的,說不上歸心似箭,但确實一下子感覺就回到了家裏,鞭炮與年和家似乎已劃上了等號。
可是男生心裏呢,去年的時候還有家,有奶奶,可是今年奶奶去世,又變得無家可歸,這種落差就是餘眉這個外人,都有些不是滋味兒。
尤其是大年夜的時候,那種孤寂感,真的會讓人狂喝酒的感覺,只想一醉。
她肯定是要回家的,可是他怎麽辦?一個人在出租屋裏度過嗎?以他的驕傲,恐怕絕對不肯到別人家裏,以別人的其樂融融來襯托自己孤獨可憐的樣子吧。
想到此,她不僅感覺肉排湯都不鮮美了似的。
匆匆喝了兩口,收拾了下床,起身梳洗完,不由磨蹭到桌前,裝作收拾桌上的書,其實男生早就收拾幹淨了,他厭惡桌面的淩亂,東西都是歸類好的。
磨蹭了兩下,又把書放回原位,見他沒什麽反應,不由瞅着他打開股票線圖時道:“明天我們一起回我家的小鎮啊,別的不提,那裏楊氏馄饨餃子鋪冬天可好吃了,上次都沒帶你去過,這次帶你去啊,還住上回的酒店,好嗎?”
餘眉小心冀冀旁敲側擊,試探着男生的意思。
“就當你送我回去嘛,過年人那麽多,我怕租到黑車,現在單生女生坐出租車都有危險呢……”見他沒說話,她不由又輕輕的小心的加了一句。
過了一小會兒,男生才輕描淡寫的開口道:“做飯的阿姨明天就請假了。”
……
男生見她沒懂,又加了一句:“你們小鎮上的海鮮面,味道還不錯。”
……
這下餘眉懂了,頓時露出了笑容,一時間也是摻了一半無奈,幹嘛說話拐彎抹角的,她好不适應,不過想想他肯答應自己一起回小鎮,而不是待在出租屋,還說面好吃,真的是太給自己面子的一件事,小鎮海鮮多不假,但X市也不是沒有,那是不是側面說明,他願意跟自己去,他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才去,他是因為她要回小鎮,所以才去的!
意識到這一點,餘眉在廚房洗碗的時候都忍不住笑。
下午就去備衣服了,新年當然要有新氣象,新形像,現在的餘眉怎麽說也是個百萬富翁啦,帳戶恐怕破千萬也已經不遙遠,財大氣粗自然出手也財大氣粗。
餘媽知道她養花能賺不少零花錢,跟餘爸都說了,所以再買東西也就沒有像以前的一追問,而且也偶會買貴重一些的,所以一下午的時候,她和男生的換洗衣服,從裏到外全部換新,不必考慮價錢買東西,那真是一種不能再爽的感覺。
任何東西我都買的起,這個魚塘全部被我承包了的土豪感,原來是這個樣子。
連家人的東西一起買好,餘眉又取了三千塊放皮夾裏備用,給男生也備了三千,這才關了出租房門,放好鑰匙,一起包了車往回走。
這一次,男生沒有選之前住的酒店,畢竟酒店雖好,但前面那個穿行道死了人,餘眉要是去酒店,肯定要走那個人行道,一次就夠了,不需要再讓她心驚膽顫了。
最後選了個小旅店,幹淨但不是那麽高檔,最主要的是離餘眉家裏新買的房子不遠,出了門往後拐,邊路都不用穿就能到。
是,餘媽從期末考前就一直在打電話告訴她,閨女咱家買房子了,一百二十平,在哪哪幾樓,說的清清楚楚,連家裏裝修花了多錢餘眉都知道。
關健是這錢全是餘爸餘媽賺的,一分錢都沒有貸,全款,這一年,有車又有房了,再不用住店裏那個沒窗戶的臨時搭住屋了,餘媽那個自豪勁兒,恨不得把餘眉耳朵講出繭子來,這考完試一個星期,打了三十多遍電話,催的啊,恨不得她馬上家去,如果不是姑娘在學校補習,餘爸的車分分鐘的開過來接她。
今天又打了電話,餘眉沒告訴她已經往回走,等到了小旅館把被套床套拆了,給男生換上在家裏拿過來洗幹淨的新的,給他買了新的洗漱用品,這才提着包往家走,邊走邊給餘媽打電話。
剛走到樓口,就看到餘媽在門口張望,看到餘眉,臉上那個高興勁兒,餘眉真兩輩子都沒享受過這種愛女的熾熱目光,她猶豫了下,沖老媽走過去。
“你這孩子,回來怎麽也不說一聲,剛下車吧?看這臉都凍紅了,今天零下十八度呢,快快止去,還是家裏暖和。”餘媽拉着餘眉的走往樓裏走。
餘眉看着餘媽那喜氣勁兒,總覺哪兒有得不對勁兒,“媽,你今天怎麽沒在店裏?”這個時間可是店裏最忙的時候。
“你也趕巧,家裏不是買新房子了嗎,都裝修完一個月了,這不讓人選了個日子,年前咱家就搬進去住,你說喬遷之喜能不請幾個親戚吃飯嗎?還不得被人背後說啊,我就跟你爸商量,在家裏擺兩桌算了,你爸那邊沒什麽人了,就一個姐姐,主要是你姥姥那邊……”
“等等,媽……”餘眉趕緊打斷她,“你是說,今天……”
“就今天,都在家裏呢,你這時間也趕的好,過中午回來就全是殘渣剩飯了,來,回家吃頓熱乎的。”餘媽還穿着拖鞋,可見下來時有多高興,忘換鞋了,拉着餘眉“蹬蹬蹬”往上走。
餘眉算是知道為什麽她這麽高興,本來還配合的腳步,都有點沉的走不動了,不是說她不想見家裏那些親戚,實在是過慣安靜日子,人一多就頭疼,尤其是過年回老家拜年,每回都是焦點,那時候忍忍就算了,畢竟一年就一回,這次倒好,總共二十天的假,要受上兩回。
但看餘媽高興的樣子,餘眉掉頭想走的念頭又剎住了,八成自己打電話時老媽就跟親戚說了,你說現在能不上去嗎?好歹不是前世不懂人情世故的單純小姑娘,人想要長大,總要逼着自己面對內心不喜歡的事,逃避可解決不了什麽,餘眉早就妥協了。
飛快的調整了下自己,讓自己盡量挂得體的笑容,可是一打開門,她還是愣了下,什麽時候餘家的親戚這麽多來着,她一進去都覺得人多的像開聚會。
不少人都在說:“哎喲,小眉回來了?”
“我是你表姑啊,小眉,你不認識我啦?”
“我從小還抱過你,現在都長這麽大了……”
除了自家那幾門親戚外,還有不少陌生面孔,餘媽還在旁邊介紹:“這是你大姨家的遠房嫂子,這是咱家小時候的鄰居,現在搬到鎮上啦,這是你爸的大拍家的表姑嫂……”
餘眉聽着那輩兒,就差沒在心裏來句卧槽了,這都什麽都什麽啊,兩輩子都沒見過的人,怎麽也來了,但臉上還不能露出來,一邊微笑一邊跟熟悉或者陌生的人打招呼點頭。
差不多認了個遍,才總算緩下勁兒來,飯還沒好,廚房不人在打下手,都聞到香味了,客廳都有人坐着聊天,男的在抽煙,餘眉聞着煙味兒不舒服,又不能掩着口鼻嫌棄。
直到餘眉帶她到自己的房間,才總算能放下手裏的袋子了。
而在餘家遠房親戚眼裏,這餘家發了大財,服裝生意在鎮上做的風生水起,聽說還跟S市那邊有生意往來,一年內買車買樓,一個個眼熱的很,大家都是農村的,基本都在一個窮的水平線。
突然有一天,其中一個翻身了,眼紅就不說了,套近乎的比比皆是,你沒有的時候人鄙視你,人有的時候人巴結你,可真是讓人心涼的勢利,真的讓餘眉生不出好感,還偏偏不能得罪了,左右為難,早知道就晚一天回來。
其實餘眉理解的也有地方錯了,除了發財外,其中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餘家有錢了,餘家還有個有出息的女兒,考到B市那是鐵板釘釘的事,到時就飛黃騰達了,說不定餘家以後都要搬到B市呢,家裏有個在B市的有錢親戚,這誰不想把關系處好了,将來有個什麽事還能有個求得上的門路。
屋裏攀親戚的人基本都是這樣的想法,不過在看到餘家的女兒第一眼的時候,就更熱情了,那通身的氣質,聽說才高三,過了年才十九歲,你瞅瞅那樣子,到底是X市重點中學待過的學生,跟鍍了金似的,人開口叫一聲阿姨,嬸子,那聲音好聽的就跟黃鹂鳥的叫聲一樣,讓人不自覺的想多說兩句,畢竟将來想說都未必說得到了。
餘眉總算進了屋,餘媽早就給她房間布置好了,回來就能住,看了眼,好在不是什麽碎花田園風,她不是鄙視這種小清新風格,而是在農村時已經田園十好幾年了,再田園下去,她也有點受不住。
大概是彌補,屋裏童趣少女了一些,床上還擺了兩個半人高的娃娃,小時候的餘眉若是有,肯定要高興的瘋掉了,可是現在,最多也就笑笑,把手裏給家人買的東西遞給餘媽,讓她放好,這才脫了手上柔軟的羊皮手套,随手将包放到床上,然後解開腰間的白色水晶腰扣,脫了身上裁剪合身,修身大裙擺的雪色呢子大衣,挂在衣架上。
用發圈将松散開的頭發随意攏至腦後,只着了裏面柔軟的天鵝絨及膝連衣裙與黑色的打底裙,這才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都是人,都有點沒地方坐的意思,還有人站着,這個時候她也不可能參觀自己家的,而且也無處可去的感覺,總不能一直待在屋裏不出來吧,想了想只好到廚房幫忙。
家裏廚房倒是大,冰箱都是最新款的,幹淨的像雪一樣白,當然其它地方算不上幹淨,這次穩鍋餘爸買了半頭豬,牛羊肉就不提了,雞鴨魚肉的一樣不少,海鮮都論盆,廚房也真是不少人,這個時候只有插不上手,沒有看不上的活兒。
洗菜,淘米扒海鮮剖魚,真是不怕腥不握怕髒,做的又幹淨又利落,幾個嫂子見了直誇個不停,養了好女兒,學習好,又漂亮,廚房也是好手,這把餘媽樂的,那當然,我家閨八歲就會做飯了,十二歲帶弟弟,家裏家外沒有不會的,幾個人本來就存着讨近乎的心,自然把餘媽誇的飄飄然。
倒把餘眉給整無語了,這場合在屋裏待着不出來,那是不知禮數小家子氣,出來光看不幫忙,又是懶,沒眼色,念書念傻了家務什麽也不會,要是好好幫忙,就跟顯擺自己什麽都會一樣。
真是怎麽做都不對的樣子,廚房裏被誇的都不自在,只得笑笑不作聲的洗着海兔,直到以前鄰居張嬸拉她:“好了,夠啦夠啦,剛回來就幹活,孩子都沒休息好呢,弄得一手腥不次的,快別弄這些魚蝦,出去轉轉,你這手是讀書的,洗這些東西可都白瞎了。”
“沒事,也不是什麽重活。”餘眉道。
“好啦,趕緊把手擦擦,廚房這我們幾個就行,出去等着吃飯吧。”餘眉是被張嬸子硬推出去的。
她只得與幾個表妹拿了碗筷放桌子上,今天來的小孩居然出人意料的多,大概都是想來看看這個鎮上唯一考入戒城高中的表姐吧,沾沾光也好。
餘眉跟她們沒有什麽話講,有兩個她記是姥姥那邊的,另外兩個她根本連見都沒見過,所以也就笑笑,沒出聲,但幾個表妹都拿眼晴瞅着她,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姥姥那邊的還算熟識吧,畢竟每年回去都能遇見,餘眉不玩牌所以和她們不熟,但她們可都認識她,叫兩句餘眉姐就搭上了話。
“餘眉姐,X市什麽樣啊?比咱們鎮還大嗎?”
“餘眉姐,你身上的衣服真好看,是在X市買的嗎?還有門口那雙靴子,真漂亮,能幫我也捎一雙嗎?”
“……姐,你屋裏的洋娃娃可以給我抱一下嗎真好看。”
都是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對漂亮衣服衣飾感興趣很自然,別說是這麽小的,就是三十幾歲看到衣服也一個樣,女生嘛,就是喜歡美的東西,她們問餘眉也一一婉轉的回答了。
另一個還穿着件棉襖的什麽舅老爺家的表妹:“餘眉表姐,我剛才去摸你大衣領子上的毛了,是真毛嗎?好柔軟啊……”
餘眉一聽頓時不對勁兒,放下筷子回頭,就見自己的門不知道哪個孩子給打開了,弟弟那麽大的就來了兩個,還有兩十一二歲的,有地方就鑽,有東西就拿過來看。
她看到幾個小孩在屋裏跑,真是有點頭疼的想撫額,她自己就是農村出來的,但是也知道去別人人不能亂翻東西,可是家家的教育不一樣,一些半大的小子真的欠揍,剛開始來的時候還老實,一熟悉就能上房揭瓦。
什麽都要摸兩下,擺瓶指甲油都能抹兩下,真的是讓人說不得罵不得,餘眉臉上的笑都快要僵了,也不能把人趕出來,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時小姨一家來了,永遠的壓軸,掐着點來了就吃飯,那一身正紅色水貂絨大衣,喜慶的不能再喜慶了。
這次過來還帶了小寶寶,三個多月。
餘眉這個小表弟一進來就成了主角,人人都想看看那窩在被子裏的小臉兒。
看完一疊聲的誇贊,胖了不少的小姨聽得是志得意滿,滿臉笑容,生了兒子終于不必再聽婆婆那生不出兒子論了,現在的她也是兒女雙全,可不落于誰了。
當然這個誰指的不是別人,正是餘媽。
餘眉叫了聲小姨,小姨父,就上前伸手去逗小寶寶,那句表妹怎麽沒來的話到了嘴邊就咽了回去,裝傻的心想不來更好,看到她就想起之前的遭心事,跟這個表妹無不關系。
寶寶真可愛,餘眉伸手逗他,還會張開小嘴含着,眼晴黑白分明的看着她,餘眉怕手指不幹淨急忙收回手,喜歡孩子的的她真的喜歡的不得了,幾乎要圍着孩子轉了,好不容易讓小姨脫了手,她小心冀冀的抱過來,這還是小姨知道她從小帶弟弟,是個熟手才許的。
餘眉将孩子抱到手,都有點不想撒手了,如果不是小姨緊張兮兮的叫她慢點慢點,她都想幫忙着哄一下午,最後想了想還是抱了下又還給小姨。
小姨看了看這房子,和讓人擺桌子樂紅光滿面的餘媽和轉身去幫忙的餘眉,想到自己閨女,生兒子的喜悅不由淡了淡,她從小和這個姐姐犯沖,這邊又是買車又是買房,兒子可愛女兒孝順學習又好。
可她呢?她這姐姐日子剛過好,她自己家就頻頻出事,丈夫生意被人使絆子賠了,過年有人到家門口堵着要錢的,女兒又不争氣,學校又是退錢又是倒搭錢,現在可好,為了個男的跟家裏要死要活。
再看餘媽的春風得意,不知怎麽心底酸氣兒就上來了,正好聽到有人在誇餘眉那個戒城學校好,那裏的學生近百分百的升學率,考的學校都不錯,續餘眉之後,今年鎮上也考進了一個,回來就說,在戒城從高一到高三沒人不知道餘家女兒餘眉的,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聰明漂亮學習又好,成績排全校前二十呢,他還跟餘眉打過招呼,可是餘眉不認識她。
餘眉若聽到也會納悶,她什麽時候成了戒城高中的風雲人物了?明明平時不是學習就是複習,風雲在哪裏?
但被同是鎮上的高一小學弟這麽一說,更是側面烘托了餘眉的整個人的正面形象和對鎮上孩子的影響力,也讓餘媽更加有了炫耀的資本,這麽口口相傳,于是整個鎮上現在就沒人不知道,餘家有個有出息的女兒,在戒城高中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小姨聽着那個心塞,不平衡啊,要說表妹李雨蓉的性子就像了小姨,上梁不正下梁歪,自己好行,就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正好她咬牙的時候,餘眉端了盤燒魚放到桌上。
小姨端了端架子,“小眉啊。”
“小姨。”餘眉應了一聲。
“今年考試考了第幾名啊?”
這個沒有藏着掩着的必要,她道:“全年級第十六。”
小姨這邊沒開口,那邊有個十二三歲的小男生有點不服氣,畢竟像餘眉這樣典型父母口中的別人家的,通常都是一些孩子叛逆時期的反感目标。
“才十六名啊,我全班考了第一呢。”也沒什麽了不起,他仰起臉,旁邊的他媽臉頓時漲紅,不由打了他後腦勺一下,還沒說話,小姨止不住的笑。
“這小子誰家的,真逗,你餘眉姑姑那是高三全年級第十六名,你那班級裏的第一,給餘眉姐學校最後一名提鞋都不配呢。”
這話一說,頓時周圍幾個笑的人都停住了,連餘眉都皺了皺眉,這話怎麽說的,姑姑?不是應該叫表姐嗎?還有,什麽叫提鞋都不配?她小姨都是三十五的人了,怎麽跟小孩子說這樣戳心的話,別怪她目無尊長,她腦子被驢踢了?
這樣挑撥離間她能撈到什麽好?
別的不說,人這麽多,孩子有多丢臉,青少年的面子都是氣球,一丁點都戳不得,自暴自棄起來,她可比誰都知道厲害。
毀了一個孩子的前途那是罪過,餘眉當即沒等任何人有反應,就已經對男生的媽媽笑了笑道:“初三的時候考的最好的是第三名,進戒城還是倒數第二呢。”說完看了看漲紅臉的初一小男生道:“你現在就考第一名啦,可真厲害,好好努力,等你考進戒城我會送你禮物哦。”
初一小男生一聽,頓時堅定道:“我考進戒城,肯定比你的名次高。”那聲音鬥志昂揚的,倒是挺安定人心的,周圍人不由一陣笑,紛紛都說就沖這孩子說話這股勁兒,将就有出息,也是大學的料兒。
這個時候小男生的媽媽也緩過勁兒來了,感激的沖餘眉笑笑,随即看向坐在桌前抱着孩子的小姨恨恨道:“我兒子就算進不了小眉的學校,那考高中是沒什麽問題,比有些人求爺爺告奶奶花錢讓孩子進衛校的好,還被人家學校說作風不好退學的好。”這嫂子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你!”小姨聽到話兒,“蹭”的一聲就站了起來,“你說誰作風不好?有本事你指名道姓!”
“誰炸毛就說誰被,這事誰不知道啊,哎喲,同是姐妹,怎麽教育孩子的差別這麽大呢,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個賤嘴婦,我撕爛你的嘴!”小姨聽完眼都紅了,頓時要撲上去。
“你才給我閉嘴!”餘媽本來在廚房呢,聽到動靜出來,一看就見兩人在争執,這個從小和她作對的妹妹居然罵客人賤嘴婦,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到底有沒有她這個姐姐放在眼裏?
頓時就一陣風過來頓時就是一聲喝,別看餘眉早年沒念過書,平時也愛吹噓,但關鍵時候就是能鎮得住場面,一開始她家做的服裝生意就一翻風順,沒有,三天兩頭同行來挑事的都有。
都是餘媽搞定,你比我橫?我比你更橫!你砸我店,我跟你拼命,連操蛋的小姨真幹起來,都是不是餘媽的對手。
“我搬新家你在這兒鬧什麽事兒啊?看不得我好是不是?再罵一句看不撕了你的嘴,怎麽不服啊?那行,你要吵出去吵去,別在我這地方,外面冰天雪地大廣場,你們倆撂跤都沒人管!”餘媽邊說邊撸了袖子。
小姨牙尖嘴利,恨不得撲上去,但奈何手裏抱着兒子,氣得不由看向小姨夫,小姨夫也沒好臉色,當然是對着小姨,他把孩子接了去,“你姐說了,你要打出去打,別指望我,我還得在這裏吃飯。”他也真是受夠了,這麽多年,要不是她給生了兒子,早就想跟她離了。
“你,好你個……”這邊剛氣的手指打顫。
那邊有人“啊”了一聲,“你們幹嘛呢。”大聲呵斥,接着一個男生哭了起來。
哭的地方正好是餘眉的房間。
餘眉和餘媽反應過來立即過去,就見餘眉挂在衣架上的包不知道被誰給拿下來,粉色鐵夾裏的三千塊錢和卡被人翻了現來落了滿地,其中哭的那個七,八歲男孩手裏還拿着手機。
衆人盯着一地的百元票一時也沒人出聲。
男孩母親跑過去,一把拿下手機,裝模作樣的打了兒子一下:“你怎麽能随便拿人東西?快跟姑姑道歉!”
餘眉臉上的表情都僵了,怎麽感覺這麽累呢,忙說不用了,就過去收拾自己的東西,餘媽也急眼道:“你這孩子也是,回來就毛手毛腳,錢也不好好放……”
小姨走過來見着一朝滿血,倚着門說着風涼話道:“姐姐,你家到底發了財了,錢都滿地撒啊。”
餘眉聽到小姨這麽說,頓時把收拾好的錢拿出來:“這是學校月考成績名次不錯給的獎金錢,存了半年,媽,你收着吧,本來也是想給你和爸買禮物的。”
成績好确實有獎勵,她得過幾百錢,但這時候,多少無所謂也不會有人去查證了。
這一句話說出來,小姨頓時臉紅一塊白一塊,不少人看她的眼晴都帶着瞧不起,沒見這樣的親戚,還是親姐妹,倒了血黴才攤上這種見不得人好的,怪不得她閨女因為作風不好被學校退學,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頓時一個個都趕着孩子去吃飯。
接下來倒還算熱熱鬧鬧,和和融融。
等人一走,餘爸把門一關就火了,對着餘媽就罵道:“你看看,這就是你們家那些八杆子打不着丢人現眼的親戚,偷翻翻別人包,拿別人手機?還有臉哭,我告訴你,我閨女也農村的,從來沒有養成這習性,你那些親戚都是些什麽人?純是丢人!
我好好的閨女回家連頓熱乎飯沒吃上,幫這幫那的,結果伺候了一肚子氣,還有臉吃飯?我再告訴你一遍,下次你少叫那些狗屁親戚,窮今天我是給你面子,再有一次,我直接趕出去!還有你那個妹妹,再要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
餘媽是厲害,但是餘爸要真發起飚來,餘媽連聲都不敢出,今兒這事兒本來就理虧,她也是好面子,卻不想真是一團亂,連孩子都沒教養,逮什麽翻什麽,被發現了還哭的驚天動地的,本來是個搬家喜事,這哭的把喜氣都沖散了,還沒法說。
別說是餘爸發飚,她也氣得夠嗆,等餘爸摔門走了,餘媽半天才緩過來,從兜裏掏錢數了數,二千六,問閨女包裏是多少錢?餘眉平靜的說三千。
少了四百!餘媽當時就氣得臉發青,之前是不好意思,覺得自己家條件好了點,就不搭理人,是不是會讓人覺得有錢瞧不起人,誰曾想吃了這虧,看來以後,真得六親不認,不是沒良心,是被逼的,除了實在親戚,其它的,誰理你。
餘眉在屋裏翻了翻錢夾,裏面有三張,看來就是丢了一張,可能哪個孩子好奇揣了一張玩去了,到底不是大人那麽貪心,一百塊錢她也沒有太在意,不過多說點,也讓餘媽記住教訓,不能什麽人都認親,自己家才賺幾個錢,日後禁不住這些個吸血鬼來借。
過了小年時間過得極快,封門,停業,轉眼就是春節,春節晚上,一家人包餃子,餘眉想了想,拿出冰箱裏的蝦仁和豬肉,單獨和了餡包了兩種,蝦仁餃子和白菜雞肉餡。
餘媽還納悶了下,“你不是愛吃羊肉餃子嗎,怎麽又包上雞肉蝦了?”
“多幾種餡可以換口味嘛。”餘眉解釋。
反正她愛包就包吧,餘媽也就沒管,春節都是她大展身手的機會,餘眉則煮着餃子,煮好了,趁機将蝦餃和白菜豬肉餃一樣一半裝了一小盤,放到碗櫥最裏面。
等到外面噼裏啪啦響鞭炮響的時候,她大口吃了好幾個羊肉餃,就往了筷子,跑到廚房,不一會就套了餘媽的寬松的大媽羽絨服道:“媽,我下去買醬油沒有了。”
“上哪買去,大過年的。”
“商店,別去了,都關門了。”
“有,我看到亮燈了,我一會就回來。”關上門,餘眉就把放在胸口的飯盒緊了緊,下了樓就跑到不遠的旅館,凍得有些哆嗦的敲着書。
門很快就打開了,餘眉不由的鑽了進去跺了跺腳,為什麽這麽冷,因為心虛加緊張,居然沒穿鞋,光腳着拖鞋跑出來了。
旅館房間不大,跟三星的标準都沒法比,最方便的就是離她家近,看了眼,真是覺得委屈他了,到了他床邊,餘眉将羽絨服拉開,把飯盒拿出來,餃子還是熱乎的呢,一點都沒涼,她準備了筷子,還有醬汁,一一擺在床頭桌子上。
見男生關了門走過來,不由拉着他坐在床上抿着嘴唇催促道:“快吃吧,餃子是我做的,沒有牛羊肉,粉色的裏面是蝦仁海鮮味兒的,綠色的白菜豬肉餡,餓了吧,快嘗嘗好不好吃。”
旅館的燈光在床頭,是桔黃色,此時照在男生臉上,有種說不出平靜的感覺。
海鮮餃?白菜豬肉?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往昔過年時,最常吃的就是這兩種,他自嘲的笑了笑,沒想到奶奶去世的第一個年,居然還能吃到。
他遲疑了下,拿起筷子,挾起一個,咬下去時,一顆硬幣被咬中了。
餘眉頓時張着嘴,“天,我包了那麽多,只放了一個,就被你吃到了,我說怎麽吃的肚子鼓鼓的都沒有吃到,能吃到硬幣的,肯定明年財滾滾,吉利好兆頭。”
男生聽到女生誇張的聲音說,嘴邊才終于漾起一抹笑,她還真敢說,打開門就鑽進屋子,背對着他在盒子裏擺弄,把帶硬幣的餃子放到最上面,估計緊張手還将餃子邊捏的破了口,他如果不吃那個,真的對不起她費的心思。
又吃了兩個後,放下筷子,“好了,晚上我已經吃過,說你,大年夜就這麽跑出來家裏人放心嗎?”
餘眉被他拉着手,不由紅了紅臉道,“我說出來買瓶醬油。”
男生這次看着她是真笑了,“大過年的買什麽醬油,這借口你也真敢找。”
餘眉見他笑了,不由心頭也放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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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