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番外金遲曳&季知期

金遲曳,小名金潛,因這個名字與“金錢”過于相像,家中又是開當鋪的,便時常被人以此嘲笑。

季知期,原本家中貧苦,後其父母機緣巧合開了家小酒樓,生意興隆後便搬到城鎮中的繁華地帶,恰好與金家相鄰,兩人自此相識。

季母脾氣躁,與金家那兩位不是很合得來,金家與季家的關系不算壞也算不得好,而金遲曳與季知期交好倒是有個簡單的原因:

初次見面時,季知期小小一只,笑得甜甜的,在金母做了介紹後便沖着金遲曳叫道:“錢哥——”

彼時金遲曳年紀也不大,卻莫名滿足。第一次有人在知道他這名字時不加以嘲笑,反而喊他哥哥。雖然這可能只是因為這孩子年紀太小,但誰會在意這些呢?他畢竟叫了不是?

霎時,金遲曳心中樂開了花,掏出懷中的糖,遞給季知期,頗有兄長模樣:“乖——以後就這麽叫知道嗎?”

“以後也會有糖吃嗎?”季知期笑得乖巧。

“當然!哥哥我有的是糖!”金遲曳拍胸脯保證。

少年頑皮,金遲曳與季知期一同爬樹,兩人打鬧不停,終是滿足地摔了下來。金遲曳父親去看鋪子,其母也一同跟去了,季知期便邀金遲曳到自己院中去換身衣服,兩人做賊一般從後門進了院。

“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去拿兩套衣裳來。”季知期低聲說。

“好。”金遲曳同樣低聲回應。

在院中閑來無事,金遲曳蹲在一顆樹前細細觀察其脈絡——似乎是學院作業來着,他也記不大清了,左右打發時間。可看了好一會兒,季知期還沒回來,金遲曳就有些訝異了。

就在金遲曳想着要不要去找季知期的時候,季知期回來了,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季母。金遲曳猛地站起來,有些局促:“季......季夫人......”

季母狠狠皺眉:“我就知道是你,沒事不在自家鋪子好好呆着,一天到晚帶着我家知期搗蛋,真不知道你父母平日裏怎麽教育你的。”

金遲曳雖平日裏沒臉沒皮的,但終是年紀小,受不了長輩這般呵斥,低着頭,漲紅了臉。季知期扯了扯季母的衣袖,卻被季母甩開,瞪着他:“你這是做什麽?還幫他求情?”

“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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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母皺着眉頭,似是極不喜歡季知期這般模樣:“你少跟他接觸!”語畢轉身走了。

季知期待季母走後,小跑到金遲曳身邊,又扯扯他的衣袖,小聲道:“你沒事吧?”那模樣像生怕季母轉頭又回來。

“沒......”金遲曳搖搖頭,輕輕呼出一口氣,“沒事的......”

季知期擔憂地看着金遲曳:“你知道的,我母親平日裏就這樣,兇巴巴的,其實也不是......”

季知期話還沒說完,卻是真有人回來了。季知期微微瞪大了眼睛,松開拉着金遲曳衣袖的手,飛速低頭,一副“我錯了”的表現。

季母身邊的丫頭好笑地看了他幾眼,走到金遲曳身邊将手中衣物遞上:“金公子,這是夫人讓奴婢拿來的換洗衣物,浴堂中已備好熱水,兩位公子還請先行清理一番。”

季知期一聽到丫頭的話立馬擡頭:“是讓我同錢哥,不,同遲曳一起?”

“是。”丫頭掩嘴笑,“只是夫人說,下次別弄得這般狼狽,沒個分寸。”

“我知道了。”季知期被丫頭笑得有些臉紅,急忙拿過衣服,拉着金遲曳走了。金遲曳看着季知期手中的衣服愣了愣,随即笑了,仿佛之前的責罵都已煙消雲散。

金遲曳從那個時候就知道,季知期說的對,季夫人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好人。

兩人成天在山間田野打鬧,常常是渾身髒兮兮又饑腸辘辘。而在郊外有一戶人家姓方,其女主人與季父季母相識,對季知期和金遲曳頗為照顧。她好幾次親自打水給他們洗臉,又給他們東西吃,是以季知期與金遲曳喚其方嬸。

一天,季知期與金遲曳去看望方嬸,卻得知方嬸上山采摘東西時摔下山來死了。這消息于兩個少年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金母事忙,季母又兇,季知期與金遲曳在方嬸這裏得到不少關愛,在他們心中,方嬸是一位同母親一般的長輩。而那方嬸兒子離家一直未歸,也就自然越發對兩個孩子上心。兩人還記得前幾天他們說以後要照顧方嬸時,方嬸眼中的淚花和臉上的笑容,如今卻是物是人非。

兩個十幾歲的少年哭得悲傷又克制——方嬸曾告訴他們,男兒有淚不輕彈。

“方嬸的喪事怎麽辦?”季知期突然問,“這裏的人大概沒那個多餘的錢來幫別的人處理這種事......”

“我可以回去拿些銀子。”金遲曳自然接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說了要照顧便是一定要照顧的。”

“好,”季知期沉默了下,“......那我做什麽好?”

“......沒什麽別的吧?只要給銀子,其他的事都會有專門的人做,我們也出不了什麽力氣......”金遲曳有些試探性地說,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怎麽辦好。

“嗯。”季知期點點頭。

金遲曳想要安慰因為幫不上忙而更加低落的季知期,可又不知道怎麽辦,想了許久,只好扯了話題:“你以後要念書嗎?”

“念書?”季知期疑惑。

“是啊,”金遲曳答,“念書,考試,做官,以後有了權利,大概也會少許多像方嬸這樣的人了吧......”——活着沒人理,死了也沒人管。

季知期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金遲曳打小不喜讀書,故許多作業都由季知期“代筆”,一來二去,季知期倒是對念書做官産生了興趣,只是季父季母似乎并不願讓他去書院念書,他也沒敢提。他有這個志向已經許久,如今正好有個契機,只希望季父季母能夠同意——他是真的非常想幫上忙。

“父親,母親,”季知期望着季父季母,“我想去書院念書。”

季父眉頭微微蹙起,季母眉頭更是攪在一處。

“知期......”季父猶豫着開口,“你......”

“不行!”季母直言道。

“為什麽?”雖然早已預料到,但季知期還是不解于季母的堅決。

“為什麽?”季母神色冰冷,“你父親當初便是想要念書考取功名,可後來呢?自己蠢得無可救藥,白被人欺負,如今這番窩囊樣子,有什麽用處?你也想像他一般不成?”

季知期怔住,看向季父,季父臉上劃過一抹黯然,示意他不要多言。

飯後季知期去到季父書房:“父親......”

“知期啊......”季父嘆息道,“你別怪你母親,當年她知曉了這些事情,便對這些東西十分厭惡,自是不會同意的。”

“可是如果一直逃避,什麽也不做,于我們而言,也不是好事不是嗎?”

季父看着季知期眼中的堅定,無奈:“你再去好好與你母親交談一番?”

“父親您的想法是?”

“我倒也不願你去摻和這些肮髒的事,安安心心接管我們季家的酒樓也便夠了。”季父看着季知期,“我也會老的,這酒樓後繼無人豈不凄涼?只不過你若實在想去,我不攔你。”

季知期答:“......我會好好考慮。”說完轉身去了季母的卧房。

“你還是不死心?”季母冷着臉。

“母親,”季知期觀察着季母的臉色,“方嬸死了。”

季母神情變了變,又恢複正常:“呵,死了便死了,說出來難不成還想我去給她哭喪?她自己就希望着她那兒子功成名就,明知沒有結果,還累死累活地掙銀子給她兒子,死了也沒什麽可惜的。”

季知期默不作聲,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過了許久,他默默後退,在即将出房門的時刻,卻又聽到季母的聲音。

“慢着,”季母聲音比平日裏低了些,“她的喪事可處理好了?”

“嗯。”季知期依舊低着頭。

又是一陣長長的沉默,季母再開口:“你想念書?”

“是。”

“你想去考試?”

“是。”

“想做官?”

“......是。”

“不後悔?”

“......”季知期眼前劃過劃過方嬸每日等待的身影,劃過季父談起酒樓時的期望,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

季母看着季知期低着頭頭的樣子,嗤笑道:“嘁,這點膽量都沒有就想做官?你覺得你能比你父親好到哪兒去?”

季知期想着飯時季父臉上的黯然,想起一去不複返的方家兒子,想起方嬸等人努力生存的模樣,捏緊了拳頭,終是擡頭答:“不後悔。我不會後悔。我可以比父親做得更好。”

季母與兒子對視着說道:“你若是真的要去做,失敗了也別哭着回來要繼承我這酒樓,從你決定去學院讀書的那一刻起,你就該明白,你沒有任何退路,也不能有任何遲疑。你都懂得?”

季知期頓了一下,答:“懂得的。”

金遲曳來到與季知期約好見面的地方,季知期還在寫着什麽,他湊過去看,季知期剛好落筆:

閑夢憶金堂,滿庭萱草長。

金遲曳一臉訝異又有些遲疑:“這詞似乎......”

“我所想表達的,自然不是它原本的意思。”季知期略作打斷。

他的金堂,是那座堂皇的宮殿。

時間飛速劃過,城鎮中有了不小變化,最過于明顯的,還是新開的那家王氏酒樓。王氏酒樓酒菜味道極好,後邊又有官府撐腰,打一開張客源就源源不斷。因為這家酒樓的原因,季家的酒樓客人急劇減少。季母曾讓人悄悄帶了些那酒樓的飯菜回來嘗,味道是不錯,可她總覺得有些怪異——似乎過于好吃了。且不談競争關系,平心而論,她開酒樓許久,嘗過的菜不在少數,從未吃過這樣的菜味。

看着自家的酒樓生意越發蕭條,季父決定親自去王氏酒樓的庖屋一探。可這一去,竟是沒有回來。季母與季知期不知發生了什麽,可也料到不是什麽好事。這邊正急着找人去看看情況,再考慮是否報官什麽的,那邊便派人來說季父已身死獄中,而那被關進去的原因竟是去王家庖屋下毒且對當時正要弄些吃食的王夫人圖謀不軌。

季母乍一聽到這消息,有些呆滞,喃喃道:“死了?”

季知期也是有些恍惚,可看到季母這副模樣,下意識心慌地扶住了她:“母親......”

“那人剛才說什麽?”季母看着季知期,平日裏總是充滿怒火的眸子空洞無神。

“母親......”季知期眼眶微紅。

“你哭什麽?”季母定定地看着季知期,頓了幾秒,似乎才緩過神來,“還不去把你那爹擡回來?”

“......是。”

季家靈堂,季知期跪在其父的棺材前,季母站在一旁,看着季知期雙眼通紅的模樣又生起了氣:“哭哭哭,就知道哭,同你那爹一樣,什麽本事都沒有,只是個窩囊廢。”

“母親,”季知期略顯遲緩地回答,“......我沒哭。”只是眼眶紅了,算不得哭。

“你還敢騙我?”季母突然發作,“你學你那爹騙我是不是!”過了一會兒,又低聲念了一句:“都是騙我的......”

季知期轉過頭去,卻只看到季母的背影:“母親......”

“你在這兒跪着吧,我才不陪着這死人。”季母說着,“死便死了,還連累季家上下,真是晦氣。”她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卻從始至終再沒轉過來看季知期一眼。

金家。

本該回房的季母卻出現在了金母屋中。

“妹妹你坐。”金母招呼着。

季母搖搖頭:“不了,我來是有一件事求你們。”

“妹妹但說無妨,能幫的我夫婦二人一定竭盡全力。”金母自是知道季家如今狀況,說的話不帶半分作僞。

“我想保下知期。”季母神色未改。

“知期?”金母先是疑惑後又恍然,“你是怕王家留後手?”

季母點點頭。

“妹妹放心,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季母看着金母,過了好一會兒,忽地跪下了。

“妹妹你這是做什麽?”金母大驚,忙要扶她起身,卻被季母搖頭拒絕:“我怎麽都不礙事,可知期還只有十六歲......”聲音極低,絲毫不像季母平日的做派,她已經為了她的兒子,低到了塵埃裏。

“......好。”金母眼眶泛紅,“——我答應你,不管怎麽樣,一定保住知期的命。”

季母猜的沒錯,王家果然留了後手,在金家的掩護下,季家母子二人逃離了一直生活的城鎮,去到了一個偏遠的山村。季知期在離山村有些距離的書院念書,季母便在山村附近的一戶人家打下手掙錢。

一日清晨,季知期從鄰居那兒聽說季母要上山找一種旁有猛獸的珍惜藥材,飛奔去找季母,終是在河邊找到,彼時季母正在裝水,似是為上山做準備。

“母親,”季知期走到季母面前開口問道,“您要上山?”

“你聽誰說的?”季母有些不滿。

季知期避而不答:“山上很危險。”

“嘁,”季母一臉不耐,“若不是你那短命的爹,和你這沒出息的兒子,我也用不着為一個看得上眼的物件铤而走險。”

“母親等些時日,您要什麽我都給您買。”

“等?我能等多久?東西又能等多久?你能保證它不被買走?”季母怒道。

“那......”季知期答,“我上山取藥。”

“你上山取藥?不念書了?”

“......不念便不念了吧。”如果家人都沒了,他念書似也改變不了什麽。

“你說什麽?”季母氣笑了,“你再說一遍?”

“我當初跟你說的話你是當做耳旁風?學什麽不好偏學你那窩囊爹半途而廢?如今你沒了酒樓沒了爹,什麽都不會,不念書以後做什麽?賣藝?”季母氣不打一處來,“還是賣臉?”這世道亂糟糟的,什麽惡心事兒都有,她越想越覺得冒火。

“母親。”季知期看季母氣急,伸手想去扶她,卻被季母一把揮開,她一字一句道:“你聽清楚了,若是你再跟我說什麽不念書了,我就弄死你,只當沒你這個一事無成的兒子。”

季母一連去了好幾天,所有人都認為她回不來了,季知期卻出人意料的冷靜,在學院的休學日,一個人拿着武器,要去山上尋屍。只因那猛獸并不是什麽只知攻擊的野獸,只要不侵犯它的領地它都不會主動攻擊,所以季知期要去的時候村民也提出幫忙,只是季知期拒絕了。

季知期一個人上山,一個人尋屍,一個人挖坑,一個人填墳,一個人立碑,沒有憤怒,也沒有哭喊——早在季母剛離開的幾天,他就把這些情緒消耗殆盡。

處理好喪事,季知期帶着家中僅剩的銀子,上京了。不久便是京考的日子,他知道的,這才是季母上山的真實原因。所以他更不能放棄,哪怕只剩一個人,他也要履行當初的諾言。

如果現在有人來問他會不會後悔,他一定會沒有任何猶豫地回答。

——因為至此,他真的沒有任何退路了。

去京城的路上途經以前居住的城鎮,季知期看了看天色,決定先在此住一晚——也順便打聽些東西。

“小二,來間客房。”

“好嘞,”店小二熱情道,“公子這邊請。”

上二樓的過程中,季知期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我記得這裏以前有座王氏酒樓,如今在何處?”

“公子想必是許久未來了,”店小二笑着,“王氏酒樓早就拆了,就在那季家酒樓倒後沒多久。”

“這是怎麽一回事?”季知期問。

“是金家少爺做的,”店小二依舊熱情解答,“他在上面派官巡察的時候,拿着證據去告王家在飯菜裏下東西,且本地官府包庇他們,冤枉好人,殺害發現真相的季家老爺,要求為季家老爺平反冤屈,嚴懲惡人。這大官确實不一樣,一聽說這事,驗了證據,确認屬實後便把酒樓拆了,官也換了。”

“是這樣嗎......”季知期低語。

“是啊,說來也巧,這幾天正是金家夫人想給那金家少爺提親的日子,據說人選都定好了,就等個好日子,想必過不了多久就有喜事了吧。”店小二樂呵呵道。

“......他要成親了?”季知期臉白了白。

“對啊,這事都拖了好久了,也不知道那少爺為何不肯答應......”店小二後來的話季知期根本沒聽清,他只知道金遲曳要成親了。

——他要成親了。

季知期坐在客棧客房的凳子上,背靠着桌,将衣袖覆在自己臉上。罷了,只當他這些年生了不該有的绮念。他幫他的,他慢慢還,只是以後再沒有見面的必要。

金遲曳從小就過得很好,很好的家境,很好的玩伴。他對很多事情都很樂觀,他覺得季知期一定會回來找他,他只要等着就行——這是約定好的。他幫他報仇,然後按照約定在京城等他。所以他建了閑夢,等他的金堂。

閑夢是金堂,

遲曳憶知期。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說這篇文寫到後期就是為了發這篇番外寫的,會不會很過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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