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迎賓公園
他們在L市東邊的小縣城裏給車加過一次油之後,這些天攢的錢就只夠今天晚飯和明日早餐了。
邱依野深情的摸着那僅存的兩張十元錢紙幣和幾張面值更小的零錢,“這輩子還沒這麽窮過。”
蔣青維樂了,“這哪裏算窮?我以……”他突然想到這并不是私下聊天,停了一下,把後半句說完,“我們剛出來的時候可是身無分文啊。”
邱依野一直以為蔣青維家境不差,畢竟能跟萬敬先從小就認識,一路同學當下來,家裏若沒有些底子是無論如何都辦不到的。之前看不出來,可這些天朝夕相處禍福與共,便能察覺到蔣青維絕不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小少爺。
他們這一組看上去是邱依野付出比較多,不過邱依野心裏明白,換任何一個明星和他搭檔,計劃都不會完成的這樣順利。蔣青維在市井間的親和力強到看不見邊界:不管是菜市場的賣菜大媽、修自行車的大叔、無所事事的小流氓老無賴,還是逃課泡妞打游戲的壞小子,他都能聊得上話,普通家庭婦女和女學生更是小菜一碟。吃穿只比乞丐好一些,住在陰冷髒亂的地方都沒有怨言。
這不僅僅是沒有明星架子偶像包袱的問題,而是似乎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他就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裏——蔣青維簡直像是重回江河湖海的魚,巡游在街頭巷尾是他的本能,而走在富麗華美廳堂裏的從容反而是後天習得。
邱依野以前以為蔣青維和他很像,但現在看來卻是不同的地方更多一些:蔣青維是在生活裏真正摸爬滾打過的人,身上保護層更厚的同時,也比他內心堅毅得多。
邱依野不怕疼是因為不覺得疼,而蔣青維不怕疼是因為早就嘗過了比現在疼得多的疼。
他們身上帶着收音的麥,邱依野不能跟他聊太多,畢竟蔣青維還要帶着高雙商英俊小老師的人設回到娛樂圈。于是邱依野只能笑,“唉,傷疤還沒好利索就已經忘了疼。”
L市是一座頗有歷史的中型城市,育林中學和旁邊的育林小學都是市裏有名的老牌學校,學生多是市裏的權貴子女。古木參天的迎賓公園緊挨着學校,春末花還未謝葉正轉濃,風景甚佳。
蔣青維按照車上的導航把車停在離迎賓公園不遠的停車場。兩人在車上換了身衣服,邱依野身上是毫無特色的厚格子襯衫牛仔褲,蔣青維則穿了棉質圓領長T恤牛仔褲。副會長給準備的服裝都像是從連鎖超市随便買的,看來很好的領會了蔣青維的指示。
車裏的表顯示現在是下午三點,距離學生放學還有一段時間。邱依野從後座拿了夾着紙的畫板和一包工具,與蔣青維一起向公園走去。
公園沒有圍牆,比較大一些的路邊有賣零食飲料和小東西的攤販,間或有幾個彈吉他或者拉手風琴的賣藝人,還有一個青年在給人畫素描像。
邱依野找了條人不太多,但是離學校比較近的路,坐在路邊的花壇上,支起畫板就算開了張。打開工具包一看,副會長給準備的竟然是炭筆。他咬了咬牙,對于街頭藝人來說炭筆确實是首選,畫得夠快,可是缺點也明顯:不好修改。這還真是考驗他的功底。
然而他并沒什麽功底。母親去世前他在少年宮學了大半年,之後就都是自己亂塗,總給老師畫小漫畫。這個小愛好保持到現在雖然不容易,可是放在正經學美術的人眼裏根本算不上什麽。
能想到賣畫掙錢只有兩個原因:一來為了綜藝效果,二來有錢小粉絲的錢好掙。
當然了,不是他和蔣青維的有錢小粉絲。
他試了幾筆找找手感,然後謹慎的塗抹出一個Q版鄭樂的外形。擡頭看着樹林掩映的學校教學樓想了想,讓紙上的小鄭樂苦惱得皺了眉,一只小胖手抓着筆,另一只手裏抓了本厚厚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把細節修飾好後這一副就完成了,他在最下面留了兩個圓滾滾的“Y”,然後拿出來定畫液噴霧潇灑的一噴,從畫板上拿下來,夾在另一個板子上放在一邊。
只要畫好一幅,之後就思如泉湧了:Q版鄭樂絕望的坐在高高的書堆上、Q版範嘉博穿着睡衣打呵欠、Q版MBoyz抱着海豚大玩偶、Q版PURE男團個人像……Q版的各種小鮮肉小鮮花。
蔣青維晃悠回來,說觀察到那邊給人畫素描像的40元一張。他湊過來,“邱哥,你可以啊!”
邱依野在斑斓的樹影裏眯了眯眼,“還行嗎?但願能賣出去。”
“超可愛的好嗎!你給我畫一張,我肯定買!”
蔣青維的任務是在旁邊晃悠,不能讓任何學生或路人掏出來手機給邱依野拍照。然而并沒有人想去給邱依野拍照,大家都在拍邱依野畫的Q版小鮮肉。
蔣青維注意到,在第一個客人到來的時候,邱依野的氣質就變了:他微微駝着背塌下來腰,時不時的用手抹一下鼻子撓撓頭,炭黑被“無意的”蹭了些在冒着一顆痘的臉頰上。怎麽看都是個混得不怎麽得志的邋遢男人。
畫好的25元一幅,“訂制”現畫的35元一幅,多畫一個小人加10元。
參考那邊畫素描人像的青年,他們本來覺得這個價已經挺高了,沒想到真是低估了現在小孩子的購買力,放學後半個小時不到已經畫好的就都賣出了。
邱依野留了一幅鄭樂吃蘋果的當樣品,有個小姑娘非要50元買下來。邱依野很無奈,說你再等一會,我給你現畫一幅你35買不是便宜很多嗎?小姑娘撇撇嘴,沒便宜多少啊。
邱依野想,這難道就是代溝嗎?!
“叔叔,能畫盾冬嗎?”女孩子擠到他的畫板旁邊。
“……給叔叔個圖參考?”
女孩子仿佛知道他要這麽問似的,立即把手機舉到他面前。
邱依野看一眼,汗都下來了,心想現在的姑娘真是太彪悍,他已經完全跟不上節奏。“咳咳,這個太難了叔叔畫不了啊。”
女孩子揶揄的笑了起來,“叔叔你太害羞啦,”說着手指向右劃一下,“那這樣的總行了吧?”
邱依野這才明白過來是被女孩子捉弄了,哭笑不得的問具體還有什麽要求。
晚上七點半育林中學的晚自習開始,他們也在路燈下收工。
先去旁邊的夜市買了一鍋熱騰騰的砂鍋排骨,兩個人一人一碗白飯瞬間見底。
“邱哥,我現在覺得我們賣得太便宜了。”
“嗯?”
“你想啊,這節目一播出,你這畫的價格能翻多少倍吧!”
邱依野夾了塊白菜,“就當姑娘們扶貧好人有好報咯。”
此時在逃的潛行者只剩兩組,追蹤組正在第九組素人組的躲藏區域收網。而對于邱蔣二人,追逐組已經不僅僅是憤怒抓狂了:第十九天過去,他們連這兩個人的毫毛都沒見到,好像真的“遠去消失在人海”。
之前他們解鎖了二人的手機和電腦,恢複浏覽數據、記事本和通話記錄。他們最近的電話都是打給粉絲群群主和後援會,除了證明已經存在的混亂狀況之外沒有任何幫助。至于他們的浏覽記錄,混亂到逃亡區域的東南西北哪裏都有。他們試着模拟連接出五條路線,但沒有一條上有他們的蹤影。
無奈之下,追蹤組對二人的助理多次盤查,拿着助理們的照片去當地挨家挨戶的問,沒想到農貿市場竟然有人說見過他們,回憶起他們買了好多菜。追蹤組傻了眼,這兩人不會是靠賣菜過日子吧?
還剩兩日,不管怎麽說他們最後都會進N市,這将是追蹤組最後的機會。進N市所有道路的電子眼、收費站監控錄像全部被24小時實時監視。
可邱蔣二人都瘦了好多斤,胡子拉碴頭發擋着眼,現在站在自己的phone X前面都不一定能順利解鎖,更別提以電子眼監控錄像的清晰度,再高端的人臉識別都不可能好使。
五月三十日他們到達N市西邊,卻沒進N市,而是從南邊繞過,順着東邊的一條小路進了N市,把車停在餅幹廠旁的路邊,去臨街吃了頓包子,回車上後兩個人輪流在後座睡覺。
五月三十一日上午十點二十,城市交通早高峰已經過去,N市西邊長柳路的華信銀行大樓接待了一位帶着鴨舌帽的神秘顧客。顧客用鑰匙和指紋取走保險庫裏的六十萬現金,二話沒說提着箱子跑出大樓,坐上早已等在路口不起眼的帕薩特,向市外急馳而去。
雖然後視鏡裏還看不見追蹤組的車,但他們知道追蹤組一定就在不遠的後面瘋狂加速。蔣青維開上小路從住宅區穿行,躲過圍堵過來的支援,領先一個路口出了N市地界。
車開進一片野地,他們下車打開箱子,激動的高聲叫着向天空撒錢。
這不再是表演,而是邱依野和蔣青維內心根本按捺不住的狂喜:這二十一天裏他們時時刻刻站舞臺上,在普通人面前表演,同時也在攝像機面前表演,真實又虛幻。而他們竟然真的,用演員的方式,玩到了最後!
兩人不禁緊緊擁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哭,但淚水就是莫名其妙的流了下來。
等稍微平靜了一些,邱依野聽到直升飛機的巨大聲響。蔣青維抹了把淚,在他耳邊說,“再多抱一會兒,氣死那個姓萬的。”
萬敬先從直升飛機上跳下來後看着邱依野的眼神,讓他差點當場就跪下來。
那邊萬敬先把蔣青維捉進直升飛機帶走了。小安在旁邊八卦,說萬敬先其實是坐私人飛機來的,但這裏明顯停不了私人飛機,在東邊的小機場現換的直升飛機。那個排場,真是觸目驚心。
邱依野拍了拍他的肩,“我也覺得觸目驚心,體育老師教的語文就是不一樣。”
舒妤一臉“我該說你什麽好”的把邱依野拉進保姆車,“你們當然肯定絕對是這季最大的爆點,可你也太拼了了吧!你看看你這身衣服,看看你的臉,再看看你頭發!啧啧,本來就沒人當你是偶像派,這下更沒人找你演帥哥了。”
“帶上我的編織袋!”邱依野見小安一臉嫌棄的拎起他那個髒兮兮的編織袋,連忙阻止他去找垃圾桶,“錄後續的時候肯定用得到。”
他圍着毯子,坐在舒适的保姆車裏眼皮就開始打架,還強撐着跟舒妤說話,“那我犧牲可太大了,我還想接個霸道總裁試試呢……”
邱依野說着話就睡了過去,舒妤上前把毯子給他圍好,“媽呀,這身上這股味!還霸道總裁,人家瘋了啊讓你去演霸道總裁。”
數落歸數落,舒妤是真心疼,看他睡得那麽香都不忍心叫他起來。但放任他這樣睡過去肯定不行,到了N市酒店的地下停車場還是把他搖晃醒。
他半睡半醒的被小安拉去先洗了個澡,迷迷糊糊知道有人給他搓澡擦身精油按摩,同時臉上不知被糊了一層什麽,有細細的蒸氣撲面而來。搓澡和按摩的過程中他都睡過去了,做足療的時候都沒醒。技師看了他好幾眼,從沒見過用這個力道還能繼續睡的客人。
小安最後把邱依野放在床上,累出一頭汗,心知他邱哥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個小時是怎麽過去的。他把門小心帶上,回自己房間也洗了個澡,然後下去吃飯,還給邱依野帶上一份。回到樓上卻發現邱依野那間房的門邊亮起請勿打擾的紅燈。
他覺得有點奇怪,但并沒有再進去。他猜想可能是中間有客房服務,邱哥被擾起來不開心,才摁亮了請勿打擾的提示燈。
小安不知道的是,他邱哥此時已經不在房間中了。
邱依野是被熱醒的,身上被什麽東西束縛住,十分難受。他掙紮了一會,但全無效果,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眼。
而眼前卻是一片黑暗。
雖然看不見,但他身上其他的感官漸次恢複工作。他正被人摟在懷裏,而這個人身上有賀坤的味道,不只是賀坤慣用的香水,主要是他皮肉的味道。
從剛跟賀坤發生關系開始,邱依野就發現賀坤的皮肉有特殊的味道,不是香味,而是動物才會有的氣息,活生生的,惑人心智。邱依野想,人們常說的那句“化成灰我也認得你”明顯并不适用于賀坤之于他——沒有這身皮肉,他哪裏會聞得出一堆骨灰和另一堆的區別?
所以說,人還是鮮活時最好。
他這麽想着,稍稍側過身,眉梢感覺到賀坤的呼吸,于是微微低下頭,伸出舌頭,在大概是他脖頸的位置舔了一下。味覺醒過來得比較慢,嘗不出什麽味道,但舌尖的觸覺細胞還是被溫熱的皮膚所吸引,忍不住又往旁邊舔了舔,找到了賀坤的喉結。
邱依野其實不太清楚自己為什麽這麽做,動物本能似的張嘴在賀坤的喉結上輕輕咬了一下。
賀坤之前一直都沒有動,只是規矩的提着槍抱着他,但在喉結上的那一小口似是拉開了什麽開關。馬上邱依野就被翻到平躺,小腹下面被硬熱的東西頂着,耳邊是賀坤存在感很強的呼吸聲。
感覺到賀坤要吻他,他立即轉臉避了過去。他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刷過牙,現在口中的味道肯定是一言難盡。
賀坤似是理解了他的意思,放過他的唇,轉而急切的吻他的臉頰、耳朵,然後是脖頸和胸口。力道不太重,但非常煽情。
邱依野則直接從賀坤的腹肌撫到他的下身,從內褲邊上伸進手去,剛碰到柱頭,就摸到了濕滑的液體。
他不知道賀坤為什麽不說話,他下意識的也不想打破這份心照不宣的“安靜”。
什麽都看不見,只能感覺到賀坤有力的雙手,濕熱的唇舌,以及粗硬的柱體。
賀坤似是顧及他們有小一個月沒做,擴張得仔細,是邱依野先耐不住,撥開賀坤的手指,拉着他的肉棒抵上自己的穴口。賀坤沒有立即動作,而是做了一個深呼吸,用片刻時間穩定情緒,才緩慢而堅定的頂進來。
兩人都發出舒爽的輕哼,邱依野無意識的在賀坤的背上抓了一把,而賀坤則終于無法再勒緊心中野獸的缰繩,抱着邱依野劇烈抽插起來,似是恨不得把他摁進自己的身體,或者把自己全部塞進他的身體。
在賀坤突然抱緊他的時候,邱依野就福至心靈的察覺到了賀坤的失控。但他并不想打斷他們此時的聯系。
他不知射過幾次,頭暈目眩,早已忘記饑餓,力竭到無以為繼。他在失去意識前輕輕撫摸賀坤的後腦勺,像是在溫柔的告別。
還有一句不能忘記。
“兒童節快樂。”
賀坤抱着癱軟在自己懷中的人,眼中空茫,卻有一道淚水滑落。
他本來不想做的,他知道邱依野太累了,只想過來抱着他躺一會。
原來喜歡到不知如何是好,竟會覺得心痛。
邱依野再次醒來時是在自己的房間,身上很幹淨,只有腰上和大腿內側有些痕跡。他哪裏都不舒服,萎靡的縮在被窩裏。
小安坐在旁邊,“邱哥,你醒了?”
“嗯。”聲音幹啞。
“喝口水?”
“好。”
“邱哥你餓不?你都有一天半沒吃東西了。之前節目組派了個醫生過來給你打營養針,你知道嗎?他們還挺有良心的,說你恢複了再拍攝後續訪談收尾。”
邱依野搖搖頭,他一點印象也沒有。但可以想得到,這打着節目組旗號的事八成都是賀坤的手筆。
對邱依野而言,身上難受其實沒什麽,只是睜開眼沒看見賀坤,失望之餘有些怨念。之前黑漆漆的,他都不知道賀坤最近氣色怎麽樣,摸着身上好像是瘦了些,有點心疼。
邱依野懷疑萬敬先對蔣青維是不是做了什麽,他都養得差不多了,蔣青維經紀人那邊卻遲遲說不行。邱依野打了幾次電話去慰問,蔣青維手機一直沒有開機,他的助理也說找不到他。
邱依野在S市的行程不滿,日程表上除了給《瘋狂潛行者》錄收尾訪談之外,只有為《滄海天闌》開播做宣傳,自然就想起了缺席的男主角鄭樂。
邱依野在高考前去看了鄭樂一次,帶給他一副自己畫的Q版小鄭樂,畫裏的小人揮着小手絹開心的跟一大摞參考書說再見。
“別塗錯答題卡,記得寫名字。這也不算是什麽大事,考得怎麽樣你粉絲都愛你。”
鄭樂見到畫雖然抱怨了一句“我哪有那麽娘”,但顯然很喜歡,開心的看了半天,讓保姆把畫挂到牆上。
“怎麽不算大事!要真的當師兄的師弟,可就差這臨門一腳了!”
鄭樂的藝考成績在京影的官方榜單上是第二,憑他這幾年在圈內的資歷,更別提還有個厲害的姑姑,全國高考考成什麽樣都進得了京影,只是進去的姿勢夠不夠好看而已。
這些大家心知肚明,但當然不能講出來。
邱依野笑道,“這世上有言靈的,話說的次數多了自然就能成真。都叫這麽久師兄了,肯定就是師兄啦。”
鄭樂不能出現在這一輪的宣傳裏,于是其他主演能到場的都得到場。邱依野沒想到的是,他一直以為他在劇裏演的是男三,然而從這輪宣傳開始,他的名字卻一直緊跟在鄭樂後面,連女主角程馨心都要排到他後面一位。
這次的見面會在一個酒店裏舉辦,邱依野一上場臺下就一陣騷動。私語聲伴着紛紛舉起來的相機手機,都在顯示着對邱依野形象的贊賞。
邱依野換了個發型。頭發之前被糟蹋得太厲害,理發師不得已只能把旁邊都理短了,上面留得盡可能多些,努力接近時下還算流行的“潮男”發型。他的面相本來就俊中帶豔,把臉完全露出來之後,這種“好看”就更為銳利,讓整個人的氣場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導演把邱依野讓到中間,他走過原來的男二李若飛時,不意外的收到一記怨恨的眼刀。邱依野坦然的受了,實話講,這事若放在他身上,他也會不甘。
程馨心大概是受過誰提點,在臺上除了樂樂超可愛超敬業就是邱哥長邱哥短,而李若飛的情商就差一些,全場冷臉。
邱依野始終保持微笑,話不多不少,下臺之後跟導演制作人等互相吹捧完,可算熬完了這場。他去過一趟衛生間,要去與在大廳等待的小安彙合。走廊裏轉個彎,他停住了腳步。
一個男人迎面走來,自帶千萬瓦的光。
果然是瘦了。
“好巧啊,賀總。”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