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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謝幼怡記事開始, 就沒有挨過打,更別提是被像教訓小孩子一樣, 打了那個地方!
她最先湧起的情緒是錯愕, 被教訓了的錯愕, 接着是不敢置信宋晉庭居然打了自己,然後才是反應過來被打的是何處。
臊意排山倒海撲面而來,她跟自己身上那塊富有彈性的軟|肉一樣開始抖動, 熱浪爬上臉,星火燎原般傳便全身。
“宋、宋晉庭……”
她抖着, 羞惱着,用盡最後一絲理智,也只是從牙縫中擠出他的名字, 再組織不出來一句話。
“嗯,我在。”宋晉庭像是聽不出她的怒意, 托着她往上一抛,抱得更加牢固。
謝幼怡總算想起來反抗,像一尾蹦上岸的魚, 在他懷裏開始撲騰掙紮。
他的雙手卻像鐵鉗一樣牢固,任她四肢亂揮, 紋絲不動。
“你放開我!你混賬!”她紅了眼,掙紮得頭發都散了。
“謝幼怡,你要不要再試試混賬是怎麽收拾人的?”他沉聲,威脅似的回了句,熟門熟路将她抱到小院的西廂房。
門砰地一聲被他踹開, 又被他再一腳給關回去。
他剛才恫吓的那句很好使,她果真沒敢再動,但還在他懷裏抖着,是被氣的。
宋晉庭關上門,走到靠牆邊放着的梨花木短案前,把上面所有東西随手一掃。屋內響起一陣物件摔落的噼裏啪啦動靜,氣得瀕臨崩潰的人兒總算被他放松開了。
她得了自由,第一反應就是要跑。宋晉庭哪裏會給她機會,雙手往牆上一撐,微微彎腰,她整個人就只能縮在他制造的逼仄空間裏。
像極了回到她及笄那日,她被他堵在花園牆角,無處可躲。
“你要我信你,我信了,可你幹的那叫人事嗎?嗯?”他陰沉着臉,額頭青筋浮起,随着他說話一跳一跳,“你是真的能耐。一己之力,讓太後吃虧,讓皇後吃虧,讓聖上自此對謝家愧疚。謝家應該是無後顧之憂了……可是謝幼怡,你為自己考慮過嗎?”
她被他斥第一句時就想反駁,剛張開嘴,在他最後一句質問中又全咽了回去,就連眼裏的憤怒都漸漸退去。
她肩膀一垮,垂了眸:“我考慮過啊,可容得我考慮嗎?”她把腳縮起來,踩在案上,然後抱着膝蓋,把臉埋進去,“那種情況,我不知是誰算計我。若是太後,我呼救,出來可能的是瑞王。要是皇後或者其他人,埋伏在暗處的可能是別的男人,不管誰現身,都沒有給我留餘地。”
宋晉庭見她縮成一團,找到她時的一幕就浮現在眼前,讓他雙手死死攥緊。
她埋着頭,聲音發悶,繼續說:“那是個吃人的地方,我逃不開,也不甘心就此被算計,那我自然是要狠狠反咬一口的。左右閨譽這東西是保不住了,還不如拿來換聖上對謝家的一絲愧疚,這樣好歹也算撈回本了。”
“我其實很有經商頭腦的。”
她說完還嗤地一聲,似笑非笑。
宋晉庭閉了閉眼,一哂道:“差點又要被你繞進去了。禁衛第一時間就去搜尋過小園子,你那個時候現身,根本就不用拿自己閨譽去頂。你只要走出來,跟禁衛說你躲過了算計,宮裏有會驗身的嬷嬷,你照樣清清白白出宮。”
“可你還是選擇了後者……連我出現,你仍舊選擇不露面。因為你知道只要露面,我就有辦法保你不被非議。”
說到這裏,他眼眶發酸,松開撐着牆的手,仰頭長嘆一聲。
“謝幼怡,從我回京到現在,我想要什麽,你看得明白。我護你護得緊,你卻三番兩次不拿自己當回事,到現在,我只能說一句你當真心狠。也罷,鬧到最後像是我宋晉庭使什麽手段逼迫你似的。”
這話是傷心極了,他說完後轉身。
謝幼怡聽到離去的腳步聲,一步、兩步、三步……之後耳邊歸為一片寂靜。
他氣沖沖帶走她,沒有她想的要面對他更多的怒火,也沒有他往日裏黏糊的糾纏,一切都沒有了。
她把自己抱得更緊,在這片寂靜中再也忍不住咽嗚出聲。
這回是徹底傷他的心了,往後應該就跟他和皇帝說的一樣,彼此的情誼就在這件事後都兩清了。
可要是自己現在追出去,他……或許還能原諒自己的任性吧。
可她能嗎?
不能。
瑞王是太子的嫡親弟弟,宋晉庭是靠太子的關系回京的,從她決定拒絕瑞王開始,她就知道自己也不能跟宋晉庭糾纏不清。不然瑞王要怎麽看宋晉庭,事事針對都是輕的,萬一再扇風點火讓太子對宋晉庭生罅隙呢?
他好不容易回京來,進了掌戎司,天子近臣,前途一片大好。
她怎麽能夠再毀他一次。
謝幼怡把所有的沖動都壓了回去,早就預料的結果,她哭什麽。何況宋晉庭到最後還是護她周全,她就是最後贏家了,她該高興。
謝幼怡擡頭,伸袖子要抹幹眼淚,哪知眼前有個高大的黑影。她淚眼模糊,一時看不清,還使勁眨了眨眼,下刻被吓得差點叫出聲。
“你、你怎麽沒走!”
他已經伸手,手裏不知何時捏着帕子,粗魯地在她臉上一通亂揉,邊揉邊惡聲惡氣道:“你就那麽執拗,明明喜歡我喜歡得要命,還要擰巴着端着!然後就自己躲起來哭鼻子,哭得一把鼻子一把淚,謝幼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醜死了!”
她臉被他揉得生疼,反應過來剛才她只聽到腳步聲,卻是沒有聽到開門聲的。
所以她哭了多久,他就在她跟前站了多久,醜态都被看光了。
她被他詐得目瞪口呆,更因被他窺探出心思而窘迫。
她忙扒拉開他的手,要用袖子掩面,不想就看到他手上熟悉的東西。
那個顏色,那個質地,不是她上回在閣樓交給他的帕子嗎。
可能是心思全暴露了,她也破罐子破摔了,臉也不擋了,伸手就去要把自己的東西搶回來。
“宋晉庭,你以為你又是什麽好的!在校場上調戲我,在閣樓裏騙我帕子,你不要臉,我哭得難看又怎麽了!”
她要去抓,他一揚手,她就夠不着,氣得站起來就朝他撲過去。
他卻是看準時機,笑着朝她張開雙手,将人穩穩抱住了。
謝幼怡發現他的打算時已經晚了,整個人都撲到身上,細細地腰被他緊箍着。
“窈窈,這回可真是你自己投懷送抱啊。”他低頭看她,眼裏都是笑,是意得志滿的張揚。
什麽喜歡得要命,什麽投懷送抱,她真是被臊得想狠狠再打他嘴巴。
可他在她跟前素來是這樣的,毫無顧忌。外人都道他溫潤隽雅,只有她知道,他內裏就是個沒皮沒臉的無賴,打小就這是那麽個乖張的性子。
她可不就是喜歡看他在外人跟前端着,在自己跟前百無禁忌笑鬧嗎?這是屬于他們兩人的秘密,別人都窺探不得,她是他心裏最特殊那個,她擁有的宋晉庭是誰都不曾見到過的模樣。
她抓了他衣襟,低頭就把剩下的眼淚全給蹭上去,“你就得意吧,再得意我也不會松口的!我不松口,我爹爹就不會把我嫁給你,我且看你得意到什麽時候去!”
他會威脅,她何嘗不會。
把臉蹭個幹淨,她又是那個冷靜自持的謝幼怡,端得比他還厲害,面無表情睨他。
宋晉庭愛死她這口是心非的樣子,哈哈大笑,屈指輕輕彈她眉心:“好啊,窈窈既然想要與我玩烈女纏郎的情|趣,我自然是奉陪的。”
謝幼怡在論不要臉方面是真比不過他,剛鼓起的士氣霎時洩個精光,喪氣道:“瑞王和太子是親兄弟……”
“你可閉嘴吧,你想說什麽我都知道,別再惹我生氣。”他立刻沉了臉打斷,手掌再輕輕拍在她剛才被打的軟和處,“我們兩家的恩怨扯不清,反正你是要填進我宋家的了,你以後只能想我們要如何同舟共濟!窈窈……你怎麽不換個角度想想,你長大了,你有能力助我渡過往後的難關。”
她愣了愣,再擡頭看他時一雙被淚水洗刷的眼眸灼亮。他嘴角蕩漾着笑意,“站我身後,成麽?”
他凝視她的視線都帶着鈎子,更別提這種溫柔的哄誘,她早就搖動的心牆如何能抵擋。這麽些日子才高築的那堵牆,紙糊一樣,撕拉一聲就被他給扯個粉碎。
她終于點頭,卻也有自己的要求:“宮裏的事未必就完了。究竟是誰的算計還未知,太後皇後雖然是最大嫌疑,可兩人肯定會為自己洗清,總有個清白的,查下會再牽出什麽都不好說。太子和瑞王那頭也必須要考慮,我們不能無所顧忌,起碼外人跟前不得露出端倪,你若應,我也考慮合作。”
宋晉庭有時真的能被她的冷靜氣笑,但他知道,這是她今日最大的讓步了。那就依她的,暗度陳倉又如何?
他不喜她嘴裏的合作二字,自行就替換了,颔首:“可。”說罷又換上委屈的面孔,“今日過後,我算是坐實對你們侯府恨之入骨的名聲了,還被你氣得心疼肝疼,窈窈你就不能疼疼你庭哥哥?”
她一聽他的話就知道這人要蹭鼻子上臉了,想都不想,立刻把他推開,扭頭就要走。
宋晉庭心裏暗暗嘆氣。得吧,撒嬌撒潑這套都被她看穿了,往後都用不上了。
他低頭摸了摸鼻子,沒有小青梅的撫慰,是真的難過啊。要不是他能耐得住,沒有真離開,哪裏能逼得她真情流露,避無可避。
但計謀用多了,是會反噬的。
宋晉庭為自己的凄涼哀嘆,邁出一步的謝幼怡忽然轉身,擡手在他心口處輕輕揉了一下。他愣住,低頭看對上她盈盈雙眸,心頭咚咚咚地劇烈跳動。
她忙撇開眼,手也收回了,真的快步打開門離開,留他一個人傻愣愣站在原地品咂從心底湧起的那股滋味。
甜!
真甜!
跟泡在蜜罐裏似的!
**
謝幼怡和宋晉庭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屋裏。
謝家人哪裏看不出來她哭過。眼角鼻頭通紅,眼眸卻清澈明亮,不見先前頹敗的顏色,他們都知道她徹底邁過了一道坎。
至于這道坎是怎麽過去的,宋晉庭又和女兒都說了什麽,他不準備追問。經歷今日的事,只要女兒好好的,比什麽都強!
安平侯自責自己沒能第一時間護女兒周全,對她這些年辛苦維護這個家越發愧疚,如今心裏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女兒此生都無憂無慮。
宋晉庭不好久留,回到屋內再看幾眼謝幼怡,再沒有什麽不知足的,利落離開。他也還有事情要去暗查,宮裏的事确實出的詭異,細細算下來,太後和皇後反倒最不可能動手。
而宋晉庭猜想的不錯,皇後被瑞王指責後氣得癱坐許久,恨極了那個暗中下手把自己牽進去的人,已經讓自己心腹着手去查。不然,她真是白白幫人背了罪名,還得和兒子離了心!
皇後誓死要把人揪出來挫骨揚灰,宮裏的宴會雖然是勉強撐到最後才散去的,但出了謝幼怡的事,皇子妃一個名額都沒能定下。
進宮的姑娘們都聽到了謝幼怡後來遭到宋晉庭為難的事,餘婉又在貴人跟前失儀,所以瑞王妃是不可能落在這兩個人頭上了。離宮的時候沒聽見定下誰人,反倒都覺得輕松。
很快,宋晉庭膽大妄為到在宮裏堵人的事被傳得沸沸揚揚,大家一邊看熱鬧,一邊感慨謝家姑娘可憐。都被太後欽定瑞王妃的名頭,最後還是被人生生攪和沒了,與皇家的富貴錯失交臂,謝家和宋家恐怕真要鬧到不死不休。
宮裏的事很快傳遍大街小巷,餘家當然也知道了。
餘婉被送出宮後醒來,就開始哭鬧不休,嘴裏咒罵的都是钰翠樓。餘夫人後來再找人一去打探,發現钰翠樓的掌櫃親自去了所有定過步搖的人家賠銀子,獨獨沒有到餘府,這不就誠心要他們餘家出醜。
女兒皇子妃的榮華路被毀,餘大夫人當時就沒忍住派人到钰翠樓一陣狂砸,還讓侍衛鞭打掌櫃和一應夥計,引得不少百姓圍觀。
掌櫃地被打得皮開肉綻,消息很快就送到謝幼怡那頭。
謝幼怡已經恢複了精氣神,聽到後冷冷道:“果真蠢得無可救藥,你找郎中給掌櫃他們看傷,讓他們好生将養。讓他們寬心,他們受的委屈,會從餘家那頭還回來。”
織墨嘆氣離開,心想餘家真是煩人,老的小的都來惹她們姑娘煩心。
餘夫人砸了店,把人打了一頓,出了口氣回家。可才剛坐下,聞訊的餘大老爺後腳就趕回家,劈頭蓋臉便先一頓罵:“你個蠢婦在外頭幹了什麽?!你知道現在滿京城都怎麽笑話我們家嗎?!”
“笑話?!我們早被人看夠笑話了,要不是他們從中作梗,婉婉怎麽會在宮裏失儀,還被拿去跟村婦和一個妾室比!”
餘大老爺見她還不明白,錘着胸口大喊:“你真是!你真是!你不去钰翠樓鬧,誰知道你就是那個逼迫钰翠樓加造一支步搖的是你!現在你可算是昭告天下了,高興了嗎?!”
他們家的臉都被丢光了!
餘夫人聞言,整個人都傻了。
钰翠樓沒有告訴別人是她加塞了一支步搖?
那她都做了什麽?!
“天啊——”餘大夫人哀嚎一聲,軟倒在地。
次日,彈劾餘家的折子就如同雪花一般飛到皇帝跟前。
昨日宮宴的事皇帝從頭到尾了解過,看到餘夫人所作所為,連着昨日沒處發的怒氣全都壓到餘家身上,責令餘大人這個禮部侍郎先回家管教好妻女,不然哪裏來的臉替朝廷做表率。
餘大老爺怎麽也想不到妻女會變成絆腳石,把自己順利的仕途給堵住上一道口。
織墨聽到餘家倒黴,真覺得自家姑娘神了:“姑娘怎麽知道餘家會被聖上責怪。”
“朝堂上的事我哪裏懂,但言官是做什麽的,我一個未出閣的都知道要謹言慎行,他們不知,能怪誰。”謝幼怡說着站起來,活動活動崴傷的腳,應該是無大礙了,“明兒女學要開課了,我去跟父親母親說一聲,我們回學院去。”
宮宴結束,她們自然要各歸各位。
安平侯見女兒又要去上學,心裏不滿,嘀咕着那破學院什麽時候才能關了,強笑着把女兒送出門。
謝幼怡在傍晚時分回到學院,那麽巧的事,宋晉庭正好打馬到。
她下馬車就見到他也翻身下馬,一身深藍錦袍被他穿出別樣的溫雅味道,朝她看來的眼波流轉,藏着股說不清道不明纏綿。
陸續有馬車從門口進來,衆目睽睽下,謝幼怡端莊朝他福禮:“見過宋先生。”
下馬車來的女學子們都聽到宮裏的事,正好見兩人,紛紛探頭看。
這一瞧,赫然發現她們的宋先生站在霞幕下,俊美得叫人挪不開眼。
宋晉庭見她蹲身,朝她走前幾步,引得大家越發屏息看這水火不容的兩家是怎麽交手。
他似乎知道大家心思,不叫她們失望,把腰間的折扇摘下,閑閑握在手中,探到謝幼怡胳膊下架了架。像是在指點,更多卻像是在故意為難,悠哉道:“嗯,謝姑娘的禮儀可圈可點,當得我們書院的表率了。”
謝幼怡聽着他一本正經的話,耳根在發熱,無法忽略他扇子在玲珑腰線移動帶來的顫栗。
——他這破扇子到底想往哪裏戳!
作者有話要說: 宋晉庭:天知道我多羨慕一把破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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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長章,明天會停更一天,所以明天不用等更新,15號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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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0-01-11 16:47:13~2020-01-13 22:05: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宅菇涼 2個;25383128、趙明川的小嬌妻、妖言惑衆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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