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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頔和吳霁心的臉皮全都見長,這樣被一語道破心思林頔也不惱,反而欣慰地想:這小子腦子現在靈光多啦。
他在衛生間裏鼓搗了快一個小時,把自己折騰得像個出嫁的公主似的,吳霁心要真不碰他他得跳起來罵他大傻逼。
我可真是老房子着火自找***啊!林頔無奈地想,表情是說不出來的…傻愣愣?
吳霁心看他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一臉癡傻,心想:給你拿了褲子你不穿,安的什麽心思瞎子都能憑鼻子嗅出來。
人家都洗幹淨送床上來了,吳霁心自然不能客氣,再加上剛才林頔那一通誤點情敵的言論,吳霁心的邪火可是被他徹底燒着了,當即把他翻了個個,指揮他:“往前一點,腰下去,屁股擡上來。”
林頔把臉埋在枕頭裏,乖乖地按照他的指示把腰下去屁股擡起來,後面傳來沙沙的撕包裝的聲音,沒過多久他就感到後穴一陣清涼,從枕頭裏擡起頭的間隙還能聞到淡淡地柑橘味。
“這什麽味道?”
“柑橘味,你不喜歡嗎?”吳霁心用手指輕柔地把潤滑液抹在他後面,試探地探進了一根手指。
喜歡是喜歡,但不知出于什麽心态林頔有點不想承認,故意回他:“花樣倒是挺多,小小年紀可別把心思全花在這種事上面。”
可惜他這陰陽怪氣的讨打語調還沒到結尾就猛然急轉直下變成了悶哼,吳霁心看他這麽欠揍,立即決定用三根手指先把他揍一頓,壞心眼地擠進穴道搔刮翻攪,故意每次都擠壓到前列腺。林頔這紙板身子骨不僅受不了劇烈運動,現在甚至連撩撥也受不了,沒被揍幾下就發出“唔…唔…”的聲音,屁股與大腿因為刺激一抽一抽地痙攣,腰肢像蛇一樣來回扭動。
吳霁心看到這樣子的林頔又單方面給他下定論:欠揍。于是把林頔翻過來,親自提槍上陣,打算給這位欠揍的老師來點真格的。
其實後入更方便一些,但吳霁心有自己獨特的癖好,必須要看着臉做,不然總覺得此時跟自己翻雲覆雨的不是本人。
林頔在枕頭裏埋了十來分鐘,有點缺氧,被強行翻過來後雙眼失焦地對着吳霁心。
吳霁心一遍緩緩把自己的性器送進去一邊不忘調侃林頔:“prof Lin,以後要多鍛煉身體呀,你這體力太不行了。”
這聲“prof Lin”差點把林頔叫萎了,他腦海裏不可避免地浮現出他講課的大教室和實驗室,學生們下課舉着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來問他問題,第一句話就是:“professor…”
臉皮修煉到十層的林頔也受不了這種羞恥的代入感,仿佛被剝光了扔進幾百人在的教室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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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別叫這個…”
吳霁心最喜歡看他這種被捉弄到的羞憤樣子,握着他的腰重重頂了幾下,林頔立馬應景地發出嗯嗯啊啊的聲音。
但吳霁心還不滿意,一邊握着他的腰把不停向上滑的林頔往下拖,一邊問了憋了好幾天的問題:“上周你從西雅圖出差回來的那天,為什麽在學校裏碰到我裝不認識?”
林頔緊緊攥着身下的床單,氣息不勻地說:“當時你和老楊一起,況且還有其他學生在…”
他剛說完就被人用比之前更狠的力道重重頂弄了一下,好像故意懲罰他。
“你跟他打招呼,不跟我打招呼?”
“唔…”林頔發不出其他聲音,只能哼哼唧唧地求饒。
可惜求到最後也沒人饒了他,吳霁心先按着自己的心意把林頔老老實實收拾了兩頓,在浴室清理的時候又來了一次,體弱的林老師差點受不了暈死過去,扒在吳霁心身上求他:“不來了,我真不行了。”
但吳霁心根本忍不住,握住扒在自己身上的那只手,撒嬌一樣對林頔說:“再來一次,就一次。”
林頔聽了這話吓得想遁地,剛微微擡起頭就被吳霁心眼裏灼熱的光燒到,舌頭一時打了結,有點結巴地說:“最後一次,真的是最後一次,你不要騙人…”
他話還沒說完雙腿就被人架了起來放在洗漱臺上,緊扣他的大腿重新把性器推進去。
吳霁心一向自制力強到驚人,即使以前面對林頔也沒有這樣不知節制的時候,但他這次分明感受到了林頔對他的愛,每一句把他擺在平等地位的插科打诨和每一個悉心準備的細節都讓吳霁心這個情緒敏感的人感受到他從未流露過的卸下防備的愛意。他實在忍不住。
他甚至覺得林頔有點傻,怎麽會有人經歷過這些傷害以後還有愛人的能力,他自己做不到,他曾經每天晚上都逼迫自己代入林頔,然後得出林頔這人沒長成反社會人格已經算社會貢獻的結論。
吳霁心把林頔洗幹淨放回被窩後重新打開電腦,戴上他那幅兩百多度的眼鏡繼續寫晚上中斷的稿子。
他最近在做一個婦女兒童專題,探讨戰火紛飛的中東局勢下弱勢群體何去何從。
他以前在總部時也寫過這樣的文章,但因為質疑、調查弱勢群體保護組織的貪污受賄在實地調查時被非法拘禁過幾次,還是黃西玲親自過去打包票領人才把他領回來。
他剛一回來雜志社就被上面下令整改,一衆人手忙腳亂地連開幾天會,曾經被吳霁心奉為職業标杆的黃西玲親自滅了他的職業理想,警告他:“不要再越線。”
吳霁心又問出了那個一直以來讓他牽魂繞夢的問題:“為什麽我不能挖掘真實?”
這本是一句“你太年輕”就可以敷衍過去的問題,但黃西玲不願敷衍他,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無奈地向這個年輕人妥協:“不是你的錯,是世界病了,這裏病了,但我們不得不妥協。”
這樣真摯的回答非但沒有讓吳霁心好受一丁點,反而直視黃西玲,繼續逼問她:“我們是媒體人,是第四公權力,我們都妥協了誰還在?那些因此沒了家、丢了命的人誰來負責?”
黃西玲一愣,沒有想到吳霁心這樣鑽牛角尖,但她很快調整心情,用一種平穩到沒有波瀾的語氣說:“茹毛飲血的架構下沒有人的概念,只有各司其職。”
話說到這裏已經沒有繼續進行的必要,吳霁心知道自己要麽咽下這口氣留下來寫寫不痛不癢的新聞稿,要麽滾犢子另謀天地。
好吧,我認輸,我妥協,吳霁心想。他像是被活生生撕成了兩半,四肢百骸被限制,但心裏那根固執的、追求真實的金絲銅線還在拉扯他,讓他疼。
大腦裏那片燎原大火終于讓吳霁心和炸彈硝煙化為一體,在另一方他定義的世外桃源裏寫自認為真實的文字,當然也許有一種可能是他自以為是。
林頔還在睡着,半張臉隐沒在被子裏,額頭上零散地垂着幾縷黑發。吳霁心側過臉看他,無聲地問:“你是真實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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