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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裏,男人突然的暴吼的聲音響了起來。
“餘清媚,你幹嘛?大半夜的發什麽瘋?”
看着莫國侗滿臉的怒意,餘清媚心底有些冷意,以前她不是沒有試過這般,有時候倆人吵架的時候,她受了委屈的時候,不管他在幹嘛,她都會咬他。
卻從來沒有像這次一般,引起他的暴怒。
有些東西久了,真的就變了嗎?
就像他對她的感情!
“這是誰?”
她深呼吸一口氣,手機摔在他身上,目光死死的盯着他,看着他撿起手機,打開,然後看着通話記錄。
“一個廣告電話而已,你發什麽瘋?你看把我咬成什麽樣了,你這屬狗的個性什麽時候能改?”
莫國侗直接把手機關機,放回抽屆裏,皺起的眉頭有些不耐的神情看了眼自己的肩上,牙齒的印記落在上面,可見她用的力氣并不小。
餘清媚看着他倒頭就繼續睡,咬了咬牙上床,把被子全蓋在自己身上,賭氣的卷成一團,耳邊傳來莫國侗更加不耐的聲音。
“餘清媚,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你這性子什麽時候能改改,三十歲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你不覺得煩嗎?”
“是誰說就是喜歡我這幅模樣的?現在就來說我煩,莫國侗你還真會說話。”
她有些冷言熱諷的開口,随着就感覺到身邊的位置動了一下,她轉過身就看到莫國侗站了起來,正在穿衣服。
“這麽晚了,你還想去哪?去那個女人那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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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沒法跟你交流,我唯一有的女人就是你一個,你偏偏不信,那我現在就去找一個給你看看。”
莫國侗邊說邊準備出去,餘清媚雖然得到了嘴皮之快,可聽到這個男人真的要出去的時候,慌了,從床上起來,檔在他的面前。
“我不許你去,不許去。”
聲音有些竭嘶底裏的,拉住他的手臂,不放手,莫國侗低眸,臉帶不悅的看了她那張白清的臉,想到她對自己的付出,最終還是沒有踏出卧室。
※※※
餘清媚聽到耳邊傳來他的呼嚕聲,再也沒有睡意了,即使他說,他的女人只有她一個,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裏有迷茫,是的,她懷疑了。
她不想去查電話通訊記錄什麽的,只要他還守着她過日子,她想自己可以接受繼續過下去。
第二天,她眼袋,黑眼圈的出現在餐桌上,莫國侗已經去了店裏,公公不知所蹤,只有婆婆跟她倆人。
“清媚,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有時候要節制了下,顧及一下孩子。”
婆婆擔憂的話傳來她的耳邊,她愣了愣,想到自己昨晚跟莫國侗的争吵,可能動靜過大,婆婆以為倆人在幹那檔子事。
“媽,我知道了。”
她沉着聲音回答了一句,快到十點的時候,她打了個電話給肖珊珊,聽着她滿是鼻音的聲音,就知道昨晚玩過了頭,現在還在補覺。
“我一會去你家。”
她挂電話的時候說了這句話,那張照片的事,她要問清楚!
三十分鐘後,她打車來到肖珊珊的家,怡景小區,肖珊珊跟她年紀相仿,在學校裏是校花,餘清媚自己都不知道倆人怎麽就成了好朋友,或者是因為莫國侗的關系吧。
“清媚,你懷孕怎麽也不多睡一下?”
打開門,肖珊珊打着哈欠一臉睡意的跟她說道,餘清媚看着她有些淩亂的家,無奈的搖了搖頭。
都快要結婚的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
“我還想睡,你自己坐坐哈。”
肖珊珊又回床上睡回籠覺,餘清媚幫她收拾着家裏,廚房裏的碗一大盆子放在那裏,都已經發出了味道,她皺着眉頭把它們清理幹淨,整個地方打掃完後,已經接近午飯的時間。
“珊珊。”
她去到卧室,叫着肖珊珊,看着地上滿是紙巾,像是抹了什麽東西似的,難道她跟男朋友吵架了?
想到自己半夜跟莫國侗吵架,有些心疼起來。
肖珊珊坐起來,看着餘清媚,臉色有些沉重。
“清媚,我男朋友不想要這孩子,你說我該怎麽辦?”
她一本正經的話,紅着眼框的神情,莫名的讓餘清媚心一抽,想到了自己公公對自己說的話,有種深同感受的心情。
“珊珊,我們要堅強,孩子并不是只是他一個人的,孩子在我們肚子裏,我們就有責任保護愛護這個孩子,你要想清楚,千萬不要做傻事,你現在這個年紀,好不容易懷個孩子,生下來!”
餘清媚勸慰着她,這也是她自己的想法,孩子在自己肚子裏,別人想怎麽樣是別人的想法,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清媚,我好羨慕你這麽堅強,你有侗子愛你,婆婆又寵着你;當初你真是追對了人。”
聽着肖珊珊的話,餘清媚有些牽強的扯了扯唇角,點了點頭。
“對了,珊珊,我想問你,發給我的照片,你這還有沒有留底?”
她才想起自己這重要的事。
“怎麽了?你找到那女孩了?我那天拍了照就發給了你,然後直接删了并沒有留檔;清媚,我真沒有想到侗子竟然是這樣的人,要不是那天看到那一幕,我發給你就是讓你注意着這個男人,畢竟這份感情你是主動,我害怕你受傷害。”
聽着肖珊珊的話,餘清媚心裏涼涼的,心裏翻滾着太多情緒,最終的結果是,莫國侗真的背叛了她,想到昨天晚上那個電話,不就是對方來找他,然後聽到是自己的聲音給挂了嗎?
還欺騙她說那個女孩是客戶!
☆、勒到呼吸困難才知變扯線木偶 十
“侗子,明天早上送我去車站吧,我想回家住一個星期,我挺想我媽的。”
晚上,餘清媚洗完澡後,看着坐在電腦前的男人,眉頭微不可聞的皺了一下,柔着聲音,挽起唇角,擦着自己的頭發,淡淡的說了一句。
莫國侗的視線從電腦上落在浴室那邊,黑眸縮了一下,有些詫異,短短一天而已,她就主動的提出想要回老家,而那天,她卻匆忙的趕了回來,他突然有些看不懂餘清媚的做法。
“嗯,明天早點起床,明天店裏要外拍,我要去跟一下。”
莫國侗扶了扶鼻梁上的鏡框,跟餘清媚看過來的視線對望在一起,連他自己都分不清,為什麽自己的心緊了一下,她的眼神,有些淩厲……
他站了起來,走過去,挺拔的身軀立在她身邊,準備從她手裏拿過毛巾。
“我自己來吧。”
餘清媚繞過他,站在另一邊,聲音有些清冷的拒絕着他,莫國侗的手僵在那,有時候,就是明明一直順從你,聽你話的人;突然有一下有了自己的主意,會拒絕你,會冷落你,心裏難免有些不舒服;更何況,這個是愛了他十年的女人。
莫國侗其實當初對餘清媚并沒有多大感覺,完全是她一門心思在他身上,高中也無聊,身邊的同學都羨慕他有個女孩追;餘清媚不算很漂亮,卻是耐看型,甚至是越看越漂亮型,她出現在他面前的次數多了,男人的臉面得到了極大滿足,加上身邊同學有意無意的戳和着倆人,就這樣成為了一對情侶。
餘清媚對他很好,好得讓他有些不敢相信,雖然她的性子有時候急,直爽,有些小聰明,大大咧咧的,可是對他的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自然而然,他也對她好;只是現實卻總那麽殘酷,有情不能喝水飽,倆個家境貧窮的人走在一起,總是比別人過得苦一些。
餘清媚站在窗戶旁邊,雙手試擦着頭發上的水珠,莫國侗來說幫她的時候,她差點就心軟了,隐藏着心底的苦楚,臉上一副淡容的神情。
從肖珊珊那裏回來的時候,她想清楚了,先冷靜冷靜,讓自己冷靜,也讓他冷靜一下,如果他真的願意跟她過,她給這些日子他跟外面的女人斷了!不用她親自動手。
如果事情不是她想的結果,她會堅守自己的防線,觸及到她,她不會姑息,只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如願的答案,握在毛巾上的手背骨骼突出。
莫國侗看着她站在那兒,心底複雜的情緒暗湧着,有些覺得哪裏不對徑,又說不出來,餘清媚弄幹淨了頭發,睨了眼他落在電腦旁邊的手機,剛才似乎震動了一下。
“你還不洗澡嗎?我剛幫你放了水。”
直到浴室的門再次響起,餘清媚才站在書桌旁邊,劃看手機,看到來自于fa票的短信,唇角自嘲的勾了一下,她沒有點開,而是直接上了床,坐在床上翻着微信,看溫蕊發上去的孩子照片,看到顧少陽給孩子換尿不濕的圖片時,低低的笑了起來。
溫蕊故意圈了馮妙,附上了一句話,某人家的男銀,她順手也在上面評論了一句,妙子,怎麽還沒有收回家?
莫國侗從浴室出來,就看到餘清媚臉上的笑容,她愉悅的看着手機屏幕。
“老婆。”
他低低的喚了一聲,直接把自己身上的浴巾扯了下來,晃到自己的身體站在她聲音,餘清媚眉頭微微擰了一下,餘光瞥了一眼他,沒有動聲。
莫國侗身體湊了過去,咬着她的耳垂,低聲呢喃了一句。
“老婆,我們好久……。”
“我有點困了。”
她縮着身體躲開他的嘴,直接開口拒絕着他,她現在真的沒有任何心思跟他親密,她甚至想,他是不是剛從別的女人身上爬起來,然後又覆在了自己身上,也對另一個女人叫着老婆?
心像被什麽淩遲着似的。
莫國侗看着留給自己一個背景的女人,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從旁邊拿起眼鏡帶上,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說。
“餘清媚,我哪裏惹你不高興了?”
他想不到任何的理由來解釋她今晚異常的舉動。
“沒有!”
她淡淡的應了一句,感覺到他看了自己好一會兒,才往書桌的走去,她聽到他拿手機的聲音,然後腳步聲走遠,出了卧室。
她坐在床上,手緊緊握成拳頭。
※※※
她準備上車的時候,目光帶着幾分冷意的看着莫國侗,聲音有些冷。
“一個星期,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給我斷了!”
“老婆……”
莫國侗心虛的叫了一聲,看着她頭也不回離開有背影,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他心驀然一沉。
莫國侗坐在豐田轎車裏,煩悶的抽起了煙,想到餘清媚離開前說的那句話,昨晚她異常的舉動就在告訴他,她知道他外面有其它女人了。
拿起手機,翻到那個號碼,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她那麽粗心的人怎麽會發現?
已經快一年了,她都從來沒有起過疑心。
※※※
餘清媚一回到家,第一時間就把手機給關機了,在家裏陪着母親聊天,白天笑容盈盈,到了夜晚,整個人卻是無比的孤寂。
她去過莫國侗以前的家,站在那裏,想到自己當初被他騙來見家長時的情形,臉上不由的露出了抹笑容。
兩人是同村,他說帶她去玩,直到撞到他奶奶,她才被請回了他家,自然而然的變成了見家長。
後來,她才知道是這個男人早就設計好的。
轉眼,這裏已經成了一片廢墟,就如同她的心,變得有些蠻夷。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準備離開之前,她問母親。
“媽,要是我跟侗子的婚姻有了問題,我該怎麽辦?”
“侗子對你那麽好,能有什麽問題啊?一個男人,只要記得回家的路,就讓他在外面玩好了,哪有不偷腥的貓?女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生活就不會太苦。”
可是,我做不到,餘清媚心底應了一句。
☆、這個世界最壞罪名,叫太易動情 一
餘清媚坐在回A市的汽車上,拿出自己已經關了七天的手機,按了開機鍵,手機一陣呤叫,看着顯示十多條短信,莫名的她心裏有了些暖意,可是當她打開收件箱的時候,瞬間心底卻是一片寒意。
莫國侗只發了一條信息給她,就是第一天,大概她剛回到家的時候。
※※※到家了嗎?手機怎麽關機了?
之後,再也沒有這個號碼的只字片語,心慢慢的涼了起來。
其它的短信都是馮妙溫蕊還有肖珊珊詢問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怎麽關機了的信息,當她消失的時候,最擔心的不是她的丈夫,而是她的朋友,心底深處有些悲涼。
她一一回了短信,唯獨沒有回給莫國侗,收回手機,看着車窗外的風景,思緒飄得好遠好遠……
到了A市,她拎着袋子從汽車門出來,直接攔了輛出租車回麗港,以往她每次都是坐公車,勤儉節約,現在想到她自己掙的錢讓他去養了另一個女人,她再也沒了那份心思。
“清媚,你怎麽回來了?”
打開家門的時候,婆婆的一句話讓她僵在原地,她怎麽回來了?這是她的家,這房子的戶主名字是她餘清媚,她怎麽就回來了?
婆婆王麗雅發現她眼神不對,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一臉賠笑的模樣,拉着她的手,柔着聲音說。
“小媚,媽剛剛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你怎麽不讓侗子去接你啊;這幾天你電話也不開機,可把他給急死了。”
“是嗎?”
餘清媚清冷的回了一句,走進了家裏,視線望過去,剛好跟公公的目光碰到一塊,她再一次深深的體會到了他眼裏對自己的厭惡,胸口壓抑得難受,扭開頭直接進了卧室。
“我還以為長性子直接走了呢,不回來了丢人現眼了。”
“你能不能少說幾句話?現在這都是什麽事啊,你能不添亂嗎?”
“難道我有意見還不能說幾句了?她做得出那檔子事,就預着了今天的結果。”
“……莫林志,你是老糊塗了嗎?”
她靠在房間的門上,聽着外面傳來公婆倆人的對話聲音,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着,她到底做錯了什麽?讓他對自己那麽厭惡,那檔子事?沒有那檔子事,他現在還在鎮裏的公廁門口收着錢呢!憑什麽來指責着她!
餘清媚好一會兒才平伏自己胸口的怒意,視線落在自己床鋪上的時候,總覺得哪裏變了,她把衣服拿出來挂衣櫃,看着裏面淩亂不堪的模樣,頓時一愣,她的衣服全亂了,nei衣nei褲塞得亂七八糟的在那裏。
重新整理好後,餘清媚去浴室,看到垃圾桶裏全是白色的紙巾,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不用想,這麽多紙巾肯定是那什麽了;這些紙巾大部份都是用過之後疊得很整齊的模樣,這不是莫國侗的風格。
眉頭皺得越來越緊,整個浴室也有些亂,東西擺放得有些東倒西歪的,像是大戰一場似的,收拾一翻,把垃圾桶裏的垃圾倒了出來,看到最底處那個袋子時,整個人都僵在那了。
莫國侗,你好樣的啊,竟然把女人帶到家裏來搞了!
餘清媚不知道是因為心痛還是氣得,整個人都在那輕顫着,雙手緊緊拽着拳頭,猩紅着眸子,死死盯着那裏,那是個使用過的避Yun套!剛才她還以為是他自己動手,結果……
餘清媚提着腳猛的一踢,控制不住的大叫一聲。
“莫國侗!你個這王八蛋!”
整個人靠在牆上慢慢的跌坐了下去,淩亂的頭發遮去了她滿是淚水的臉。
王麗雅推開房間門進來,就看到她這般模樣,擔憂心疼的走了過去,将她扶了起來。
“小媚,你怎麽了,你不要吓媽啊。”
她餘光瞥了眼那一地的垃圾,看到那個東西之後,懊惱的目光在眼裏閃過,手捶了捶自己的腦袋。
“小媚,你不要生氣不要哭,你現在懷着身子,就算侗子背着你在外面亂搞,你絕對不會承認的,我腦海裏認的媳婦就只有你一個,除了你,誰都不是!其它狐貍精要想進我們莫家,除非我死!”
婆婆站在她這邊的話讓餘清媚心裏慢慢好受了一些,看着婆婆眼裏的心疼跟擔憂,眼淚慢慢的流了下來。
公公封建,老公出軌,只有婆婆是對她好的,像親生母親似的心疼自己。
餘清媚直接抱住了婆婆,控制不住的大聲哭了起來,身體一顫一顫的,讓人覺得很是心疼。
最後,她眼淚幹涸,看着婆婆手臂上全是自己的淚水,心裏酸楚得厲害。
“小媚,侗子雖然是我兒子,但是這事确實他不對,他回來我會好好批評他,你就原諒他這次,他跟那個女人斷了後,你們倆好好生活。”
餘清媚呆滞的坐在那,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走的時候說讓他斷,他斷了嗎?甚至過份的把那個女人帶回了家,在她的床上做那檔子事,她的裏衣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不用說就是那個女人幹的事!
一想到那個男人的東西進了另一個女人的身體,她惡心!她反胃!
她愛了他十年,為他換來財富,換來了現在美好的生活,他做的又是什麽?
跟別人翻雲覆雨的時候有想過她曾經在那個空蕩蕩的房子裏住了十個月嗎?那就是她人生最大的恥辱。
浴室的一片淩亂很快被她婆婆清理幹淨,餘清媚坐在那,心裏像浪潮一樣翻滾着,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她把自己被翻過的東西全部丢進了垃圾桶,把床上的東西也丢了出去,浴室裏的所有用品也被她丢了,打了個電話給商場,價格都沒有問,讓人家送床過來。
婆婆站在門口看着媳婦做着這樣的事,滿心的擔憂,而莫林志則坐在那裏,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莫國侗收到手機短信提示花了一萬多,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坐在她對面攪着咖啡的楊小美笑得有些燦爛。
“是不是你家的黃臉婆催你回家了?”
“沒那麽回事。”
莫國侗臉下帶着笑容回了一句,心裏想着的是,那個女人在農村買了什麽東西,竟然花了這麽多錢?
☆、這個世界最壞罪名,叫太易動情 二
莫國侗站在電梯裏,看着商場的員工搬着大床往樓上擡,心裏暗忖哪家新住戶又搬了進來,直到他走到自己家門口,看到有員工往自己家裏面進進出出的時候,才鄂然。
“媽,這是怎麽回事?”
莫國侗腳剛踏進去,看到自己母親站在自己卧室外面,有些焦慮的神情望着裏面,他皺着眉頭問了起來,等他走了過去站在門口的時候,渾身一僵,他看到裏面餘清媚坐在那,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原本床上的枕頭,被單,棉被全部丢在角落的地方,還有零零碎碎的衣服甩在那裏,整個卧室都亂七八糟,餘清媚雙腿盤着坐在卧室裏的沙發上,雙皮神情呆滞無光,側臉有些暗沉,絲毫不受卧室裏搬動的動靜所影響。
莫國侗心驀地就沉了下去,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想到昨天晚上自己跟另一個女人在浴室裏發生了親密的關系,早上走得太急,以至于房間來不及收拾。
看這副模樣,他現在敢肯定的是,她已經知道了他帶了女人回家。
想到她離開時對自己說的一句話,把關系給斷了!他沒有斷,反而被她引到了卧室,神情頓時有些慌亂,垂在雙側的手握緊了拳頭。
雖然他喜歡上了別的女人,可他從來沒有想過離婚!如果一定要選擇一個,不可否認,他選擇的是餘清媚。
等搬運的工作的人全部走了之後,王麗雅才拖着兒子門在客廳裏,指着兒子的臉,很是心痛的罵着。
“兒子,我現在就放下話在這裏,小媚為我們家付出了這麽多,我只認她這一個兒媳婦,我不管你外面的女人是誰,馬上現在給我斷了!”
莫國侗皺着眉頭看着自己的母親,有些詫異,随着又看了眼卧室的方向,一臉懊悔的模樣開了口。
“媽,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跟清媚分開。”
餘清媚在裏面聽到這句話,緩緩的站了起來,走到卧室的門口,視線往他的方向看了過來,倆人目光相撞,她看着這個熟悉的男人,想到剛才擺在她面前的事實,眼裏迸射着幾股冷意,穿透他的眼鏡,讓莫國侗心一緊。
沒有想過跟她分開?那他跟別一個女人在床上又是個什麽意思?餘清媚雙手握緊又松開,再次握緊,咬着沒有血色的唇,盯着那張自己愛了十年男人的臉,她突然覺得好陌生,當初他淚眼婆娑的告訴自己,他不想死,讓她救他,苦口婆心的勸說着她,說一輩子都會感謝她,愛她,疼她,照顧她……多久而已?這份愛變得不堪入木。
“清媚,我不是故意的,我對不起你,我真的對不起你。”
很快,一道陰影罩了過來,她聽着男人充滿悔意低沉的嗓音,曾經讓她動心不已,現在卻心冷不住顫抖起來,她死死的咬着唇絕情的別開臉,閉了閉眼讓自己不受他迷惑,胸口那股控制不住的痛楚讓她幾乎要窒息。
他就是憑着她對他的愛,才會這麽放肆的做着這種惡心的事。
“莫國侗,要是你厭倦了我,你直接跟我說啊,為什麽要把她帶到家裏來?為什麽?你比任何人都知道這房子是怎麽來的,難道我餘清媚在你眼裏就是這麽低賤嗎?讓你那樣來踐踏的我心?”
餘清媚壓抑着滿腔的怒意,聲音卻顫抖不停的質問起來,她一臉的清冷,可一顆心早已鮮血淋淋,他說他不是故意的,難道那個女人還自己找上門來,主動占巢為鵲嗎?床上的事,要是男人不想要,難道還是她強了他不成?那套子又是誰主動帶的?
“不是的,清媚,我愛得是你啊,都是她來引you我的,我只是控制不住,清媚,你原諒我,你原諒我,我再也不會了,我會跟她斷得幹幹淨淨。”
莫國侗雙手握着她的肩,猩紅着眸子,痛徹心扉的神情,一張俊臉布滿悔意的看着餘清媚,她有些淩歷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定定的,幾秒後有些諷刺的笑了起來,別開臉,掩飾掉自己剛泛生上來的淚水。
是的,她的心動搖了,剛才确定的決定在這一刻,防線崩塌了,聽到男人滿是懊悔聲音跟保證時,她動搖了,她手落在自己腹部上,更何況,這裏還有這個男人的孩子。
是她們愛的結晶,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難道就像母親就的一樣,沒有不偷腥的男人嗎?可是她接受不了,她接受不了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過別的女人,她跟他彼此都是初戀,幹幹淨淨,簡簡單單的一份幸福因為錢變了質。
“清媚,你要相信我,我們一起十年了,我對你怎麽樣難道你看不到嗎?外面的女人,我只是玩玩,解決身體需求而已,我心裏最愛的還是你。”
莫國侗握着她的手,摸在自己臉上,她感覺到指尖涼涼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看到指腹上的淚水,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心底深處滿是複雜的情緒。
“那個女人是那天在你店裏我打的人嗎?”
她冷聲問道,看着他神色閃泺起來,随着他答了一句。
“是,她叫楊小美,清媚,是她主動勾引我的,你就當我在外面叫了幾次免費的ji好不好,特別你現在懷孕,我是個男人,總有需求,她撲過來的時候,我一下子把持不住,然後就……”
“莫國侗,你是畜生嗎?看見女人撲上來就發情!我在家裏辛苦幫你懷孩子,你就在外面亂搞,你還是男人嗎?”
她冷聲打斷了他的話,這樣的理由虧他說得出來!她掙脫他鉗制着自己雙肩的手,轉身進了卧室。
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婆婆對自己不甘的神情,因為速度過快,所以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她拿了出套衣服,急急的從卧室裏走了出來,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他握着了她的手,一臉緊張的問道。
“清媚,你這是要去哪裏?”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大手,有些蒼傷的問了一句。
“我在家七天沒有開機,你卻從來沒有找過我,你真的在意過我去哪裏嗎?”
莫國侗握着她手的動作一僵。
☆、這個世界最壞罪名,叫太易動情 三
“媽,怎麽辦?”
莫國侗看着餘清媚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自己母親身上,王麗雅看着兒子這副沒有出息的模樣,頭疼得厲害。
“怎麽辦?我怎麽知道怎麽辦?你竟然把那女人帶回了家裏,還在房間裏做那檔子事,國侗啊國侗,你怎麽這麽糊塗,小媚為你付出了這麽多,這麽好的老婆,你怎麽就還在外面沾上那個女人呢?你是不是想我們家落得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號才罷休啊?我跟你說過沒有?偷吃也走遠一點,你倒好,不近不吃,老婆一走就把人帶回了家裏!我對你真是失望。”
看着母親那副模樣,莫國侗其實心裏也挺憋屈的,他是出軌了,他是有錯,可是大家都是随便玩玩,誰知道現在會變成這樣?
即使他對餘清媚沒有了當初的感覺,可是她那份對他好的心擺在那,加上母親跟他說過,餘清媚這樣的女人,愛一個人會死心踏地,無怨無悔,任勞任怨的對你好的,這樣的女人哪裏找?
所以他有想斷了外面的。
“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人怎麽樣。”
“現在是蒼蠅粘上糖了是嗎?我再也不想管你了,你跟你爸就是一個德性!”
王麗雅有些生氣的說了一句,自己生的兒子什麽都随了自己,就是那副脾性随了莫林志!
“我跟你說,別想讓她把孩子怎麽的了,我就認了清媚,只要她一天還願意呆在這,我就是站在她那邊的!”
剛打開自己的房間門,看到莫林志站在門口,她沉着臉說了一句。
莫國侗還想說句什麽,手機響了起來,他看着來電顯示,眉頭就皺了起來,随着就挂斷了電話,進了卧室,把手機丢到一邊,有些煩悶的抽起了煙。
※※※
餘清媚出了麗港,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去,最後打了個電話給馮妙,直接去了她家。
看到顧少陽在她家的時候,她頓時覺得尴尬起來,看着馮妙像女王似的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顧少陽而站在廚房裏忙活着,倒是讓她有幾分詫異,顧少陽是外交官,顧家不是普通人家,結果教育的兩個兒子卻是這麽的優秀,一個被溫蕊給收得服服貼貼的,還聽說,給女兒洗尿布呢。
“這個點出來,和你家侗子鬧翻了?”
馮妙一針見血的指了出來,随着睨了眼廚房裏男人,聲音不由的擡高了幾個分貝。
“男人啊,別太愛,你越愛他,他越賤,越得瑟,仗着你那點愛為非為歹的啊。”
餘清媚的目光不由的往另一個方向看去,她總覺得馮妙這話不是對自己說的,而是對着某一個人。
低低的笑了二聲,已不像剛才那般壓抑着。
“出什麽事了?”
馮妙拉着她坐在身邊,不像剛才那般漫不經心。
“該不會你家侗子也有外遇了吧?”
馮妙一語之中倒是讓餘清媚愣了一下,總感覺馮妙看事情特別的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從來不把男人放在眼裏的緣故。
“那樣的男人真的不值得,上次聽你說那什麽代yun的事後,我真是徹底的對那個男人無語了,簡直渣到姥姥家了,也就你這傻女人抱着當寶!離了,你看溫蕊,沒了那個梁什麽朝啊,哎,渣男實在不配我記住名字,遇到多好的一個高富帥啊,還生了對龍鳳胎,幸福得要暈了。”
馮妙的性子不像溫蕊跟清媚,她從來不把男人看在眼裏,到目前為止,只有男人為她撲心撲肺的對她好,比如廚房裏的男人;她從來沒對哪個男人好過,看得順眼多說幾句,不順眼的,半句話都嫌多,要說愛,她從來沒有愛過。
所以,她不知道像餘清媚這種愛了一個男人十年是什麽感覺。
“妙子,你看看這裏。”
餘清媚沒有回答她,而是讓她看看自己微微突起的腹部,這已經代表了一切,也代表了她的回答。
“你們倆都是被孩子給害死了!”
馮妙氣不打一處來,吼了一句。
“将來你有他孩子的時候,你就會知道的。”
她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有了一個男人的孩子,你就會有了牽絆,因為你不再是一個人了。
看了眼廚房裏忙碌的男人,馮妙這裏她是不好意思呆下去了,不願意當這個電燈泡,讓她去找溫蕊,那更不可能,溫蕊現在還住在顧家呢,一大家子,她去湊什麽熱鬧。
最後去了肖珊珊那,馮妙也沒有怎麽留她,她決定走的話,留也留不住,餘清媚離開之後,顧少陽才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白色襯衣搭配黑色修身西褲,腳上穿的是馮妙唯一親自勾的一雙拖鞋,他挽起袖口,臉上神情淡然,看着馮妙,眉頭輕輕一擰。
“他代yun過?”
剛才在裏面,他似乎聽到了這個詞,在他身邊就有朋友找過一個代yun媽媽生了個孩子。
“怎麽,你也有興趣啊?我可能跟你,我可不提供卵子!”
馮妙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不顧及顧少陽瞬間黑沉下去了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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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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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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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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