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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渣,會渣成這樣!比起梁遠朝來,莫國侗真的可以上世界渣男之榜了,餘清媚愛他,身邊的人都看在眼裏,知道這是一段女追男的感情,都給了身邊的人正能量了,結果是怎麽樣?
讓人一聲嘆息。
“清媚,身體好好養,我們還有大好的時光,想要孩子,現在的科學很發達,将來碰到你愛的人,可以再生的。”
醫生告之她将來面臨着不會懷孕時,餘清媚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她的最後一個孩子竟然死在了自己親生父親手下,而她卻終生不孕!
難道真的有報應嗎?她為別人生了一個孩子,然後注定她要孤獨終老嗎?
餘清媚的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掏空了,變成了一座空城,空得讓她渾身麻木。
她不想讓自己的朋友擔心,想要努力強裝着鎮定,可是身體卻一直顫個不停,她咬着牙關讓大家回去,她沒事。
馮妙跟溫蕊倆人的視線不約而同的落在旁邊坐在那裏一直不吭聲的于向耀身上,那天在溫蕊家,于逸霖跟清媚的互動已經讓當場的幾人都有了默契的認知。
于向耀抿着唇,頭微微的垂了垂,算是默認了在這裏照顧清媚的事。
聽到關門聲之後,餘清媚想從床上坐起來,身體剛動,耳畔傳來男人略顯柔和的聲音。
“想要什麽?我來拿。”
餘清媚身體一僵,才看到旁邊還坐着一個男人,白色襯衣黑色西褲,雙腿交疊在一起,神色有些清冷,黑眸裏是她看不懂的深沉。
視線碰撞到一起,她胸口一滞,想到最開始自己握着她的手哭得一臉狼狽的模樣。
“你還沒有走嗎?”
她聲音啞啞的,沒有任何一絲情感,別開臉房間忽略房間裏的另一個男人。
“你這樣,我怎麽能安心走?”
于向耀回答得理所當然,甚至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脫口而出的話會引來什麽樣的後果,只是那一瞬間,他腦海裏就有這句話。
她這般,他怎麽能走得開?他感覺自己放心不了。
甚至在将來的日子裏,于向耀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對這個女人特別的在意,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兒子對她的依賴嗎?
“于先生,我們關系并沒有那麽熟悉,我一個人在這裏,不會出什麽事,我不會笨到去自殺自殘什麽的。”
餘清媚深呼吸一口氣,一臉平靜的開了口,是不是擔心她想不開?去陪着那個孩子?她不會!她不要那對賤人過得那麽舒暢,她要看着他兩人怎麽過得狼狽,過得怎麽不舒坦,她要看肖珊珊從她手裏勾走了莫國侗之後怎麽面對另一個小三。
她是小三逼走了自己這個正宮才上位的,當另一個女人來的時候,肖珊珊是以什麽樣的姿态來面對另一個小三?
用第三者身份見證,最不可靠是愛情!
于向耀并沒有離開,還是穩穩當當的坐在那,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一份雜志,垂着頭,修長幹淨的大手翻着書頁,整個病房裏一片安靜,安靜得只可以聽到他翻動書頁的聲音。
餘清媚一夜沒有睡好,慢慢的閉上了眼簾,呼吸慢慢的變得平靜,坐在對面的男人身姿卓越的身體從那裏站了起來,二步立在她病床旁邊,視線落在她眼角的淚痕上,心裏有股說說不明道不出的味道,總之是壓在胸口的位置,有些有舒服。
這是他從未感覺過的感覺。
她的手還緊緊的抓着被子,他拿着盆子在旁邊接了熱水,毛巾打濕之後,擰幹,輕輕的幫她抹幹淨臉上的痕跡,等他抽手離開之時,于向耀愣在原處,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手中的毛巾,很少做這樣的事,即使在面對生病的将晴,都是有保姆來做。
白天,她跟于逸霖在家裏玩耍的場景,她清脆的笑聲在那裏,讓他第一次感覺,那是個家,而不是只是一個落腳居住的地方,霖霖很粘她,他出門兩次,以往他要出去,于逸霖都會嘟着嘴,有些小委屈的跟他說揮揮而白天的時候,都是笑容滿面的揮着小手。
“粑粑,揮揮。”
甚至她還在旁邊說教,飛一個。
于逸霖就大大的啵一個給他,以往哪有這樣的待遇?
他的視線不由的重新落在床上女人的臉上,病态的白,削尖的下巴,讓人覺得心疼,想到第一次見她,嬰兒肥,臉圓圓的,神色慌促。
二年的時間,磨得她已經不成人樣了。
把拽在她手心裏的被子拿下,看着她手背的瘀青跟腫,那是因為強行拔下針頭留下的痕跡。
心底莫名其妙的嘆了嘆,倔強的女人,傻得要命的女人,這世界應該找不到第二個了。
把被子整理好,手放進裏面,壓了壓邊角,他才從病房裏出去,他沒有注意到,床上的人,眼角慢慢的流出了淚水。
※※※
于向耀站在走廊處撥打了一個電話給工商局裏認識的人員,常年跟政府人員打關系,他手上還是有些可以動用的有脈,他從來沒有開過口,卻沒有想到第一次開口,竟然是為了這個女人!
他接到了任纖雲的電話,莫國侗幾乎是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最終在那份協議書上簽下了名字。
收了電話,握着手機的手緊緊的,他感情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麽重則,蔣晴從小跟他一起長大,成年後,倆人是長輩眼中的青梅竹馬,蔣晴身體從小不好,對他很她,他喜歡什麽她就會努力去學,最後倆人結為夫妻,婚後五年他跟她相安無事,平平談談,他遵守着對婚姻的忠誠,從來沒有女人有機會接近他,面對自己的需求,他将自己的精力都轉到自己的事業上,他沒有讓她懷孕,知道她身體不行,承受不了,卻自己的母親三番幾次提到孫子,蔣晴才托人去鄉下找女子來代孕,甚至在他耳邊說了近一個月,他才慢慢的松了口。
如果一個孩子能讓給她更多的安全感,他接受,畢竟以他家來說,不可能一輩子沒有兒女。
☆、057 利息算便宜
餘清媚聽到門關上,手慢慢的摸去了眼角的淚水,可是淚水卻像脫框的洪水似的,越流越多,多得她試不盡,抹不完,最後順着臉全部侵入到了枕頭上,側臉一片冰冷,冷了她的臉,凍了她的心,冷了她的全世界。
她裝不了堅強,大家一走,她所有的堅持都潰不成軍,在沒有人的地方,她可以肆虐的掉眼淚,她不用擔心自己的朋友為自己操心,她可以肆無忌憚的不再壓抑自己的情緒。
于向耀拿着毛巾剛碰到她的臉,她就驚醒了過來,臉上溫熱的觸感,輕滑的動作,曾經她愛的那個男人也這樣對待過她;她上次小産完,也哭成這樣,莫國侗一連三天都呆在她身邊,像擔心着她會出什麽事似的。
轉眼,一年的時候都不到,她再次小産,卻是因為他的原因,而照顧她的人,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男人,于先生,那個清冷,從容不迫,散着強大氣場,不普通的男人。
她的心裏酸痛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前一刻她在想着要怎麽看對兩人的報應,在這一刻她想的是那個男人曾經對自己的好,餘清媚覺得自己好沒有用,很沒有用!她恨這樣的自己,恨自己瞎了眼愛了那個男人十二年。
腹部一陣輕痛,一股熱流從身體裏流了出來,她太熟悉這樣的感覺,雙手摸去自己臉上的淚痕,坐了起來,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妙子給她帶來的東西,握在手裏,緩緩的下了床,身體沒有任何的力度,她靠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正準備進廁所,門滴答的一聲被人推開。她看着突然又因來的男人。
他不是已經走了嗎?
于向耀看着她站在那的時候,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剛走近就看到她褲子上的痕跡,臉微微沉了一下。
餘清媚有些尴尬,死死的拉着褲子,她比他更清楚現在有多狼狽,因為床單上的痕跡就那樣赤裸裸的果現在那裏。
“吃得消嗎?”
她正準備去廁所,耳邊就傳來他的問話,她沒有聽懂,有些呆愣。
“一個人去廁所行不行?”
餘清媚點頭,往廁所走去,腳步有些慌亂,一進去趕緊關上了門,她一着急,沒有拿褲子,還有換的褲子,在廁所裏想到外面有個男人,手心滲出了汗。
過了一會兒,門被敲響,傳來男人緊繃的聲音。
“換的東西放在門口椅子上,我出去有點事。”
幾秒後,她聽到了關門的聲音,才打開廁所的門看到一條新的褲子在那裏,而褲子上面正是她的短褲,心緊了緊,拿進去換了後出來,病床上已經換了新的床單。
餘清媚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覺,很複雜。
※※※
莫國侗一臉陰沉的回到了家裏,門被他猛的推開,發出嘭的一聲巨響,裏面的一家人都看着他。
“侗子,出什麽事了?”
肖珊珊跟他一起回來的,剛坐下,他就接到一個電話,然後神色慌張的出去了,面對她的問詢,他也神色閃泺的說着沒事。
“國侗,不會是清媚她報警了吧?國侗,你不用擔心,我們三人都可以幫你作證,她跌倒根本不關你的事,完全是她自作自受的,那孩子流了也好,反正也不是我們莫家的孩子,不知道她跟哪個男人勾搭懷上的。”
王麗雅一點都沒有內疚,甚至說得話聽起來還有些興災樂禍,這下,餘清媚想把那個孩子賴在莫家拿贍養費連窗戶都沒有了!
“媽,她找了律師,剛才找我過去了,要從我們這裏拿走近300萬,你那裏還有多少錢”
莫國侗只擔心這個問題,快三百萬啊,那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眼下,他不給都不行,對方把他所有不利的證劇都掌握在了手裏,他被動得厲害!即使他現在去拿餘清媚出軌的證劇,都已經慢了一步,他覺得自己像吃了一只死蒼蠅似的,很難受!很不舒服。
“什……什麽?”
王麗雅直接跳了起來,這是多大的一筆數啊,她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錢,現在她家竟然還欠餘清媚這麽多錢!
她怎麽能接受得了?
“你那裏還存着多少錢?”
莫國侗有些煩燥的開了口,旁邊的肖珊珊也直接懵了一下,三百萬?要給餘清媚三百萬?憑什麽啊?她馬上就要跟莫國侗結婚了,這些錢都要是她的了,結果還沒有進門就被挖空了。
“全部一起一百多萬吧,我才剛存了定……”
“別管定期不定期了,到時候都轉給她!”
莫國侗咬牙切齒的開了口,一顆心都在滴血,越想越覺得餘清媚太過份了,竟然不顧及這麽多年的感情,要不是他,她能有這麽多錢嗎?現在竟然還請了律師,把他的東西掏空,越想越覺得過份。
“阿姨,不用擔心,我有存款,那些都是她的就給她吧,将來我們自己掙得我們自己用得開心。”
肖珊珊緊繃着臉開了口,說着明明是安慰的話,可是神色就有些不自然。
連旁邊坐在那的莫志林都愣了,好一會兒才開口。
“那個女人心真大的,一走就想讓我們這個家都散了,一口一口說我們一家子絕情,狠心,結果到頭來,她才是那個最狠心,最無情的人,當初對她的好都當狗屎了!”
莫林志氣得全身都疼,他真恨當初自己就同意了她進門,早就覺得家裏就一個老媽的女人,一定是個自私鬼!
“珊珊,你那裏有多少錢?”
莫國侗有些期盼的目光落在肖珊珊身上,語氣柔了下來,他不願意變賣現在這房子來湊錢給餘清媚,當下之即就是湊錢。
“夠是夠,可是那是我爸媽的錢,親兄弟都明算帳,我爸媽的錢也算得很清,要是你要用,我可以去跟他們說說,畢竟是你馬上就要是他們的女婿了嘛,讓他們把利息算便宜一些,都是自家人來的,收得跟外面一樣貴當然不太好,你說是不是?”
肖珊珊露出抹笑容回答了他的話,莫國侗聞言,臉繃在了一起,不止他,還有旁邊的兩個老人,臉色都不好!
☆、058 渣到底
“那個錢畢竟不是我的嘛!”
肖珊珊感覺到氣氛有些冷場,聲音柔了下來,牽扯笑了笑,手伸了過去環上莫國侗的手,握着的力道緊了緊,有些刻意的動作。錢的方面她特別小心,哪家人不會因為錢而争吵,能省事就省事,所以她這裏也要算得清楚。
“哦。”
莫國侗淡淡的應了一句,心裏越發的覺得跟餘清媚離婚讓他損失很大,這樣鬧下來,他倒還是欠下了債?心裏有些不舒服。
吃了午飯,都不想在家裏睡午覺,然後站在門口換鞋子,準備去離開。
“侗子。”
肖珊珊放下筷子跑了過來,急急的叫了一句。
“你不休息一下嗎?我有事跟你說。”
她上前看着莫國侗神色有些不太好,肖珊珊心裏有些不舒服,臉上沒有表現出來,還是一臉的笑容。
“什麽事?回來再說,我現在去店裏。”
莫國侗換了鞋子,還沒有出門,肖珊珊已經快速的拎着包走了過來,一手挽上他的手。
“我跟你一起去。”
然後轉過身,跟王麗雅和莫國侗打了聲招呼,倆人一起出了麗港。
“給錢我們還要收利息?”
王麗雅看着倆人離開的背景,很不舒服的開了口,馬上就要是一家人了,不都是一家人的東西嗎?還要寫欠條立字據收利息的,真把她家兒子當成了外人,心裏對肖現珊有了些抱怨。
“我倒是覺得那餘清媚挺無情的。”
莫林志想了一下,歸根結尾的原因不就是在那個女人身上嗎?要不是她這麽貪心,家裏哪用得着要去借錢?
兩夫妻議論了好久,最終得到的結論是,餘清媚好貪心!不知感恩!很絕情!很黑心!離開這個家,就要這個家一無所有!
※※※
莫國侗對于肖珊珊随着自己去公司,有些不悅,甚至連上車也沒有幫她打開車門,坐上車後,臉沉着,一言不發。
“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嗎?”
肖珊珊看了他一眼,雙手環抱在胸,聲音有些坦然。
她看到男人手背骨骼突出,唇角似有若無的揚了一下。
“那是我爸媽的錢,不是我的;就算你是她們的女婿,但畢竟不是倆老的兒子,剛才我說得很清楚,親兄弟明算帳,我母親那麽精明的人,肯定不會把這錢直接給你的,即使你是她的女婿!”
肖珊珊很認真的開了口,她說得一點都不差!就算倆老不在了,所以的東西都是她的,可是現在,還是分得很清。
莫國侗有些煩燥,煩肖珊珊跟他分得很清,煩她在自己耳邊說個不停,煩她上了自己的車,回店裏只是一個借口而已,他收到了楊小美給他的信息。
已經在酒店等着他了!
“錢先不用!我自己想辦法。”
莫國侗停了幾秒後回答了她,車子沒有開到店裏,而是直接去了怡景,肖珊珊有些不開心說。
“你怎麽把我送回來了,我打算去你店裏看看的啊。”
“我去客戶那,你跟去幹什麽?”
莫國侗下了車,打開副駕駛位的車門,牽着她的手,聲音又柔了下來。
“現在我要多掙錢給我們的孩子,我眼下還欠着帳啊?我能不努力點嗎?”
他拿着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說得一臉動情的模樣,肖珊珊心一暖,摟着他的腰,身體倚在他懷裏。
“我還有存款呢。”
男人的眼裏閃過一絲鋒芒,倆人親昵的回到了她家裏,親密一翻,他喘着粗氣心癢難耐,肖珊珊緋紅着雙頰,輕聲呢喃。
“侗子,我們什麽時候去把證拿了?這樣孩子就可以辦出生證了。”
莫國侗帶着情欲的目光落在她白皙突起的腹部上,圓圓的,白白的,沒有一絲痕跡,不會像餘清媚,西瓜皮似的。
想到那個女人,莫國侗的興趣頓時打回了原形。
“等處理好這邊的事就去。”
肖珊珊一聽,眼睛裏滿是喜悅的光芒,伸手抱着準備穿褲子的男人,手慢慢的探了下去,莫國侗最終還是忍住了,以孩子為借口,沒有進入她的身體。
事後,肖珊珊因為懷孕的原因,有些累,趟在那,不想動了,看着莫國侗穿衣整理頭發,一副俊逸的模樣,臉上露出了笑容。
“侗子,你有沒有發現你變得越來越帥了?”
莫國侗擺弄頭發的手頓了一下,臉上露出抹笑容,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之後,又說了些溫柔的話,才出了怡景。
回坐到車裏,看着上面的手機短信,怎麽還沒有來?車子一驅,往酒店開去。
打開房間的門,看到楊小美穿着的吊帶裙剛好遮住臀部,修長的長腿,盈盈一握的腰,豐潤的身材。
“怎麽這麽久?”
楊小美看了眼男人,有些抱怨的說。
随着撲面而來的吻,被莫國侗抱在床上,扯下了衣衫,動作粗魯又霸道。
“讓你勾引我,讓你勾引我!”
楊小美聽了他的話笑了起來,他滿足後,看着懷裏的女人。
“我們這是什麽關系?”
“pao友!”
楊小美笑着說,從旁邊拿了要煙抽了起來,吐得身邊全是白茫茫的煙圈,好一會兒才淡着聲音說。
“我男朋友知道我在外面有人了,最後看得我很緊,我們少點聯系,不然你會有麻煩。”
聽了她的話,莫國侗笑了兩聲,手摸着她的臉,聲音有些輕浮。
“他滿足不了你?”
“我是跟你說真的,這些日子不要聯系我!”
然後楊小美起了床,穿回原來的衣服,剛才穿在身上的裙子是她剛才在外面商場買的,直接丢到了垃圾桶,緊身背心外套了件小皮衣,穿着超短褲搭配黑色絲襪,短靴,一副青春熱情的打扮。
“這些日子是多長?”
莫國侗看着她,一顆心都年輕了不少,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可以随他索取,又不要他給承諾跟金錢,天上掉大餡餅的好事,不撿還真不是男人!
“等我通知!”
楊小美關門的時候才回了四個字,莫國侗坐在床頭抽起了煙,一根接一根,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059 不合适
“這裏痛痛嗎?”
于逸霖趴在餘清媚的懷裏,小小的臉上滿是緊張,聲音緊緊的,讓餘清媚眼底泛起一片溫柔。
“阿姨不痛,阿姨沒事。”
她把孩子挪了一下,臉蹭着他的臉,心底抽痛着,她沒有想到于向耀會把孩子帶來醫院,男人神色淡然的坐在旁邊,似乎在翻看着雜志,目光若有似無的往這邊睨來。
“霖霖,親親阿姨好不好?”
餘清媚揚起頭,手指了指自己的側臉,很快,大大的一個啵聲響在病房裏,看着孩子的笑容,她的心裏酸酸的。
手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眼裏又有了些潮濕的感覺。
“阿姨,阿粑粑說掉眼淚會羞羞的,會沒有人疼愛的,會沒有巧克力吃的!”
一只小手伸了過來,餘清媚視線慢慢的變得清淅,聽着孩子的話,臉上露出抹笑容,握着孩子軟綿綿的手,柔柔的,餘光往旁邊睨了一下,似乎他對孩子并不是那麽兇。
于向耀看着倆人的互動,心裏平靜的湖畔蕩起了漣漪,一層一層,慢慢的加大,大到他有些束手無策。
餘清媚對孩子的好,孩子對她的粘,他是看在眼裏。
“山水居那裏有套房間,明天你出院後搬去那裏住吧,只要人進去就好了。”
聞言,餘清媚視線從孩子身上收回,看着坐在那裏的男人處,眼神透着迷離,她聽不懂于向耀突然開口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對自己的憐憫跟同情嗎?
“不用了,我打算回鄉下了。”
她淡淡的道,她不想在這裏A市呆了,明天出院後跟莫國侗去民政局辦了手續,她就直接回鄉下陪她的母親。
“那是馮妙幫你安排的住處,跟我沒關系。”
挌在桌臺上的手輕扣着臺面,聲音有些波瀾不驚,餘清媚想到早上他輕柔幫自己抹臉的那動作,那柔和的聲音,跟此時,真的相差很遠。
“于先生,我們并不适合。”
她沉默了一下,松開孩子的手,神色有些清冷說了一句,四周突然一片安靜,氣氛沉了下來,孩子在那兒,拐扭的玩着小玩具,目光會往兩個大人身上瞅。
“阿姨,你不喜歡我了嗎?”
于逸霖口齒不清的說了一句, 孩子心思特別的密,雖然小,卻能感覺得到變了,剛才餘清媚放開他的手時,小孩的嘴就嘟了起來。
這些在餘清媚将來的日子裏感受更深。
她握着他的手在臉上揉啊揉,搖着頭。
直到,于逸霖被人抱了起來,餘清媚有些詫異的看着男人沉着的臉。
“開車小心點。”
一愣,随着想明白了,聲音有些疏離,他要走了。
然後聽着門嘭的一聲響了,于向耀甚至連話都沒有說一聲就走了,餘清媚愣了一下,然後自嘲一笑,她好像自多情多了,也罷!
經過了一天,她不像剛開始那般難受,雖然她還是會痛,但她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找到莫國侗的手機號碼,撥打了過去。
很快的速度被接起。
“喂。”
那邊傳來男人沙啞有些疲憊的聲音,擲在她的心裏,傷口裂得無法直視。
“明天,我們去把手續辦了吧。”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聲音有些顫,胸口處的難道滾動着,握着手機的手指骨骼清淅,聲音雖顫,可是涼得有些心寒。
那邊沒有回答,餘清媚深呼吸一口氣準備再次開口時,傳來男人帶着怒意的聲音。
“餘清媚,你好狠的心!說愛了我十年,那是騙傻逼蛋的吧!”
眉頭微不可聞的擰了一下,眼裏泛着寒光,對着電話那端冷冷的開了口。
“對,你就是那個傻逼,上午11點民政局裏見!你若還想拖着我,我讓任律師直接遞交資料到法……”
那端傳來一陣忙音,餘清媚拽着拳頭,指甲劃入掌心也未曾覺得痛!對這個男人心死得一片悲涼。
她找到護士找來醫生問她要的報告什麽時候會有,告訴她明天出院會一并提交給她,她冷冷的笑了起來。
莫國侗,你說孩子不是你的?我偏要給你看看,是你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
肖珊珊接到自己母親的電話時,還在床上睡覺,電話那端傳來肖母的話。
“珊珊,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人?”
聲音透着擔憂跟慌張,肖珊珊搖了搖頭,她一個大肚婆能得罪什麽人?急匆匆的趕去禦味酒家,往日源源不斷的客流,今日卻是一片慘淡,甚至門口連儀賓的服務員都沒有,她急急的走了進去,看到自己父母正坐在大堂裏,神色都有些不好。
“爸,媽,出什麽事了?”
“店裏的營業執照被吊銷了。”
肖母皺着眉頭,腦海裏一點思緒都沒有,酒家是老牌字號,是她倆夫妻開了近十年的店,不可能突然之間工商局的人就上來,然後直接查到店裏有關不符合營業執照上的條款,甚至二話不說,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說,就下言執照吊銷,整頓!
以肖母的聰明,總感覺哪裏不對徑,以前可沒有少往那裏送禮,一出事,她打電話過去,對方都語氣閃泺的不願意透露一點風聲,好像就是鐵定了這店要出事似的。
“啊?怎麽會這樣?不一直都好好的嗎?我們家不都有給人家送錢嗎?那些人真夠黑心的,一面收了我們家的錢,一面又做這樣的事。”
肖珊珊一聽,也是個急性子,這酒樓還等着她來接管,還是她肚子裏孩子将來的事業呢,眼下竟然出這麽檔的事。
“所以我才問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肖母挺能幹的,酒樓差不多都是她在打理,善于做人,處世圓滑,很精明。
“媽,我哪有得罪什麽人啊。”
肖珊珊上前,握着母親的手,有些委屈的開了口。
“我就怕你這性子突然之間招惹了誰啊,這次的事來得太突然,我跟你爸都沒有收到一點風,明明就是針對我們來的。”
肖母說完,又看了眼女兒的肚子,皺着眉。
“什麽時候結婚?都已經這麽大了,難道準備成為別人眼中的笑話了。”
☆、060 她沒有這個本事 (巧克力加更)
“媽,快了,侗子已經跟我說要去拿證了,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們丢臉的了。”
“日子确認了?”
“嗯,确認了。”
肖珊珊摟着母親,撒着嬌,肖母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有一堆事要處理,讓她先回家。
肖珊珊從禦食酒樓離開之後,想到母親的話,想到母親一臉沉重的模樣,心裏很不舒服,母親一口咬定是有人故意針對她,所以才出了這樣的事,她真的沒有得罪人,唯一一個是餘清媚,可是她?她能有什麽本事做出這樣的事?那不可能。
另外母親的話還在耳邊,日子确認好沒有?其實肖母也知道她跟莫國侗在一起,開始知道後,大發雷庭的要求她跟莫國侗斷了,說天下的男人那麽多,偏偏看上一個有婦之夫,是眼瞎還是什麽的?可是看到女兒肚子一天一天大起來後,她的數落慢慢的變成了接受,肖珊珊也跟母親說過,莫國侗跟餘清媚已經沒有了夫妻感情,在一起憑着只是多年感覺遺留下來的親情,這樣的情總有一天會消失,會沒有,不會長久。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覺到孩子動了一動,肖珊珊第一次有種要做母親的感覺,至到現在她才感覺自己即将是個母親,有個孩子,有個老公,有個家了!想到家裏出了事,她的心還是有些沉重!她這些年來就自己用父母的錢開了家服裝品牌店,也發了一些,同時她最主要是衣服有得穿,時間又充足,教給店員打理,她幾乎落得一身輕,她從來沒有為錢着過急,因為她從來不缺這東西。
她開車在街上兜了一圈,都沒有什麽頭緒,去商場幫倆老買了對黃金的戒指,然後回到了麗港,王麗雅打開門時,臉色有些不太好。
“阿姨,怎麽了?”
她進去,看到莫林志坐在那,臉上似乎還有些痕跡,而地上還灑落着碗的碎片,像是剛才經歷過什麽争執一般。
“珊珊,阿姨對不起你啊。”
突然王麗雅過來握着她的手,一臉愧疚的開了口,紅着眼框裏有些委屈,肖珊珊有些搞不懂狀況。
“阿姨,你說什麽話啊?你是我的長輩,你能有什麽事對不住我。”
她笑着回了一句,看着王麗雅目光瞪着另一個方向,莫林志那邊,她明白到應該是兩個老人鬧了毛病。
“你大吼什麽?不就是一個镯子嗎?能有多少錢?讓珊珊給你買一個就好了。”
莫林志沉着聲音說了一句,他今天手癢,趁着王麗雅去市場的時候,拿着那個肖珊珊送她的镯子去了賭,原本打算把之前輸的都贏回來,結果輸得一塌糊塗,還把自己帶過去的镯子給輸了,又欠了幾千塊錢,被人給押了回來拿錢。
王麗雅揮着掃把把那些人趕走了,可是欠着的錢還是得還,她氣得要命,這人是越老越糊塗了,那明顯就是騙人的把戲,吃了幾次虧都還沒有生性,王麗雅看着莫林志滿是憤怒的神情!
“買一百個都要被你拿走,買來有什麽用?”
王麗雅吼着脖子瞪着自己的丈夫,都不知道他從哪裏知道那裏有人賭這個,像着了道似的,天天往那裏去,她覺得自己下次走開,要把這個人鎖在家裏才放心!以前在看廁所的時候就經常在市場裏跟人家賭點小的,那時候她就經常說,錢少也是錢!現在更是過份,賭得這麽大,還偷着她的東西去!
“阿姨,不要生氣,沒了就沒了吧,讓叔叔掙錢給你買個,那才情意重呢。”
肖珊珊心裏有些不開心,那镯子花了快二萬啊,才給她幾天?結果就沒了!但是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她拿着包,想着剛才買的那對戒指,她猶豫着要不要送給倆老了!
要是一個星期後,也聽到這樣的結果,她的一腔好意不是打水漂了?像這種物質上的東西,一定要帶在手上,擺在眼前,才會記得你的好!想起你這個人。
“讓他掙錢?只要他給我安點心,天天吃了睡,睡了吃,像豬一樣我就心安咯。”
王麗雅很不開心的說了一句,莫林志坐在那,沉着臉,輕哼了一聲,沒有繼續跟她扯話,背着手,哼哼了兩聲進了房間。
“珊珊啊,讓你看笑話了,你叔叔那人就是這樣,從小的習慣,我嫁給他後,沒有因為這事受委屈呢,所以男人還是要挑好,挑得不好,一輩子都有你的罪受。”
王麗雅一臉認真意味深長的說了起來,然後又自豪的補充了一句。
“不過,我兒子你可以放心,其實很會疼老婆的,又顧家,你看現在家裏的所有都是他拼回來的,國侗這人責任心很強,只會抽點煙,其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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