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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的壞習慣都沒有呢。”

肖珊珊笑了笑,莫國侗怎麽樣,她清楚得很,附和着王麗雅應了幾聲,然後坐在沙發上,還是把自己買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在王麗雅手裏,聲音有些壓低。

“阿姨,這是我剛買給你跟叔叔的,我看叔叔那樣,我直接交給你好了,你帶着黃金的戒指出去都有面子些,現在哪個婆婆的手上不帶着這些,都是媳婦送的呢。”

王麗牙看到那戒指之後一臉的笑意,她手上除了一個銀手镯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去年黃金掉價得厲害,她想去買,帶着餘清媚去看,幾次透露她想要個戒指,餘清媚像個木頭似的聽不懂她的話,最後一了百了。

讓她自己買這樣的東西,她心疼,才不舍得花這錢,要是媳婦買的那又不一樣了。

帶出去都有面子,人家還會誇你有一個好媳婦呢。

“珊珊啊,你對阿姨這麽好,都是我們莫家的福氣啊,你說,你跟國侗都是高中同學,那時候怎麽就沒有跟他一起呢。”

肖珊珊坐在那裏幹笑着,沒有說話,那時候,他家窮得像什麽一樣,她哪會跟莫國侗在一起?再說,自己家裏也不會同意啊。

倆人又笑着扯了一些家裏長短,一副中華好婆媳的樣子去了商場,在這裏肖珊珊怎麽也沒有想到會碰到他!

☆、061 加更章節

肖珊珊握着手裏的東西,看着男人從容不迫的牽着孩子從另一端走過來,他灰白色條紋的襯衣搭配黑色的西裝,黑色的修身西褲,身材高挺俊拔,往人群裏一站就已經吸引了衆多女性的目光,旁邊的孩子,走路一晃一晃,小襯衣搭配黑色的背帶褲穿着一件小馬甲,很時尚可愛的裝扮,漂亮的小臉上帶着幾分委屈的模樣,倆人一起,一高一矮的吸引着商場許多人的目光。

“粑粑,我要吃巧克力。”

于逸霖從醫院出來吵到現在,于向耀頭疼得厲害,該死的巧克力!

肖珊珊對于向耀的認識除了那次在萊茵裏的偶遇之外就是早上在醫院裏,他也進入了餘清媚的病房,想一下就覺得兩人關系并不簡單。

随着他的走近,肖珊珊感覺自己手心都滲出了汗,竟然有些緊張。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就是當初餘清媚代yun那家的男主人,更不知道那個孩子就是餘清媚懷了十個月而産下的孩子。

“珊珊,看什麽呢?”

王麗雅拿着一套嬰兒服裝看了過來,見她目光落在另一邊,探着頭望了幾眼,然後自言自語的說。

“将來啊,你肚子裏這孩子肯定比那個孩子更漂亮。”

王麗雅看到于逸霖那小漂亮的臉蛋,笑得一張臉全是笑容,她兒子莫國侗長得帥氣,肖珊珊長得也漂亮,兩人的基因都這麽好,将來孩子肯定不會差到哪裏去。

只是,她不知道基因變異這四個字。

“那當然是這樣的,我生的孩子哪裏會差到哪裏去呢?阿姨,看到那個男人沒有?那個就是跟清媚好上的那個。”

肖珊珊說完前半句後,故意湊在王麗雅耳邊,低聲的說了一句,手指着那邊正皺着眉頭,看着巧克力的男人。

王麗雅順着她的方向看過去,首先看到的是男人的身高背影,比自己的兒子高,看起來挺不錯的;不過,一般長得高的男人都特別的醜,像電話上什麽去那兒那個誰誰誰,長得那麽高,五官真的不太好看。

“她看中的肯定是別人的錢的吧。”

王麗雅拿了兩套衣服,聲音有些諷刺,餘清媚能那麽快的找到下家,不是看中別人家的錢還能看中什麽?不過,那樣的女人,也有人看得上,她才覺得奇怪,目光不由的又往那邊探去,剛好于向耀側着身體問于逸霖怎麽樣,倆人的視線碰到了一起。

她愣了愣,心裏頓時就不舒服了!竟然找了個比她兒子高,比她兒子還帥的男人?

“看來是知道自己生不出來,然後找了個後媽當。”

肖珊珊聽到她的話,心底冷冷一笑,這個王麗雅真的很不好相處,不過她打算跟莫國侗領了證之後,他就直接住在怡景,那麗港就給倆老人家住吧,要讓她天天面對這個婆婆,她倒是有些受不了。

“阿姨,其實我想的跟你也一樣,這麽好的男人能看上她什麽呢?其實也就是給自己孩子找個後媽罷了,也只有清媚那麽傻……”

直到突然旁邊一道陰影罩了過來,肖珊珊才收了嘴,轉過頭看着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蹙着眉鋒,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整個人都散發着寒意。

“于,于先生,你好!”

肖珊珊臉色僵了一下,想到那天他的介紹,努力扯出抹笑容對于向耀打招呼,伸出去想握手,男人的視線冷冷的落在她手上,眉梢帶着毫不掩飾的厭惡。

“我這人有潔癖,髒的東西不會碰。”

一語雙層的意思讓肖珊珊臉色沉了下來,她清楚的聽楚了男人話裏是什麽意思,手收了回握成拳頭。

“你以為她能幹淨到哪裏去?”

她不是一個任人諷刺的對象,當下就回了一句話,原本準備離開的男人聽了這句話後,又盯了她一眼,聲音平靜中透着幾分厭惡。

“總比公交車幹淨!”

“粑粑,這個公交車怎麽跟外面的不一樣?”

于逸霖晃了晃自己父親的手,問得一臉迷茫,肖珊珊臉都扭在了一起,這個男人在說她濫交呢!氣得她臉通紅,原本對于向耀還有幾分好的印象,這一刻是一點都沒有。

“說別人的時候看自己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麽模樣,皮膚松馳,暗斑一臉,粉打得再厚都蓋不住;人在河邊走,總有一天會濕了鞋!”

這是于向耀離開之時說得一句話,然後一把抱着兒子,往旁邊走去,肖珊珊隐約還聽到倆父子的對話。

“粑粑,我的巧克力。”

“男子漢大丈夫的,吃巧克力像個女生一樣,沒人疼,沒人喜歡。”

“阿姨說她疼我。”

“……”

肖珊珊氣得手握着拳頭,手裏拿着的嬰兒服裝啪的一聲全部丢進了購物車裏,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皮膚可是出了名的好,天天在美容院那裏的人都說像剝了殼的雞蛋似的!那麽嫩那麽滑!

“珊珊,你是不是看錯了?這樣的男人,清媚怎麽可能會要,感覺很兇的樣子。”

王麗雅開了口,剛才于向耀看了她一眼,她就渾身不自在,不舒服了,甚至都不敢說話,沉着的一張臉像別人欠了幾百萬似的,那眼睛裏的目光,更是像一把淩厲的刀刺過來。

剛才看他給孩子拿吃的時候,感覺還有些柔和,一站在身邊,就覺得不舒服。

“阿姨,就是個男人!看那樣子就覺得不是好人,清媚啊,被人家騙了還幫着別人數錢,說不定從你這裏拿着的錢就是給這個男人!”

肖珊珊氣憤的補充了一句,再也沒有心思逛了,被于向耀說她老,說她是公交車!王麗雅心裏也心塞得很,拿着錢去給這個男人?

※※※

“爸爸,剛才那個阿姨好醜!”

倆父子一回到車裏,于逸霖就認真的開了口,也只有在認真的時候,他會叫于向耀爸爸。

“霖霖喜歡?”

于向耀慢慢的眯了下眼,聲音淡淡的,看着兒子搖頭,再搖頭,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頂。

“那小媚阿姨呢?”

“喜歡,她對霖霖好,給我巧克力,好多,好多的。”

于向耀皺眉,一點巧克力就把兒子給收買了!他覺得有必要把兒子這種吃糖的愛好給式了!哪個男孩子那麽愛吃巧克力的?

他跟蔣晴都不吃這東西,結果到了他這裏,視巧克力為生命!

☆、062 風大

聽着溫蕊說着過往的心情,聽着她說現在的幸福,因為受過傷才更懂得珍惜,清媚心裏微微有些動容,可現實并不是每一個人在離婚後都能遇到像顧少辰那樣的男人,不是每個男人都會毫無介意的喜歡一個離過婚的女人;現實就是,如果你不是chu女,男人都會嫌棄,何況她一個流産了兩個孩子的女人。

餘清媚替溫蕊感到高興,周周轉轉她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如果沒有梁遠朝的出軌,溫蕊或者還在過着那種一天打理着三餐,在網絡裏尋找着各式各樣的菜式,盼着那個男人下班的生活。

只能說,世事難料!

緣深緣淺或者都是命中注定。

“小蕊,我懂,你說的這些我都懂,我看得開。”

餘清媚強笑了一下,這個時候,她還有什麽看不透?感情的情,誰先動心,誰先輸;就如她此時,輸得一敗塗地!

“清媚,真的看得透嗎?”

馮妙有些心疼的開了口,她沒有愛過人,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傷痛,當初看到溫蕊受那樣的折磨時,她就不相信婚姻,現在,清媚的事再一次印證,男人真的不可靠。

她腦海裏還想着昨晚顧少陽伏在她耳邊的話,---馮妙,我們生個孩子吧!

一腔的熱情因為這句話徒然降到零點!

“看透了,我現在這一副殘軀,還有什麽看不透?”

清媚帶着愁緒的聲音把馮妙的聲音拉了回來,馮妙心裏莫名的嘆了一口氣。

“不說這些了,不是要出院嗎?山不居那裏的房子已經幫你弄好了,要是你覺得不好意思住,可以給我租金的。”

“馮妙,那裏真的是你的房子?”

清媚眨了眨眼,視線落在馮妙身上,後者握着她的手,笑得一臉妩媚。

“那你還想誰的?也只有我才會這樣對你!是吧,溫蕊?”

被點名的溫蕊也點了點頭,護士一會兒拿來她所有的資料包括那份檢查報告,她顫着手看着檢驗報告上的結果。99.9%相似,握在結果上的手一緊,渾身忍不住一顫,手心裏的紙巾頓時揉成一團,餘清媚眼底泛過幾抹恨意,胸口的難受滾動着,她深呼吸了無數口氣把東西折好放進自己的包裏。

“走吧。”

“清媚!”

聽到她的聲音啞着,溫蕊不放心的握着她的手,臉上是擔憂的神情,餘清媚表現的越輕松,她就越擔心。

“我沒事。”

清媚聲音有些顫,看了眼時間,跟莫國侗約好的時間還差一個小時,從這裏醫院去到民政局也差不多了,三人剛推開門,就看到門口舉着手準備敲門的男人。

“耀子,你來得很巧啊。”

馮妙在清媚看到的角落沖着他挑了挑眉,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

“準備走了,你們?”

于向耀臉上是柔和的神色,視線落在站在最後的女人身上,她一張臉是病态的白,沒有任何血色,頭發淩亂的披在身後,唇色也是白的,臉削瘦得像巴掌大般,好像只有十五個小時沒有見,她就變瘦了。

他的眉頭微微擰了一下,餘清媚視若無睹,目光清冷的落在旁邊,站在那,仿佛局外人一般。

三人打過招呼後,馮妙開了口。

“小蕊,好像你有東西在我車上,我去拿一下。”

一邊說着一邊沖着溫蕊擠眉弄眼,溫蕊懵了一下,才反映過來,這不能怪她,這懷孕一次傻三年,何況她還懷了兩個,顧少辰天天叫她傻女人,笨女人的……

倆人離開後,于向耀看着還站在門口發呆的女人,伸手從她手上拿過她的袋子,聲音輕輕的。

“走吧。”

他走在前面,清媚有些木納的随在後面,倆人随都沒有開口,餘清媚沒有想過,他會出現在自己眼前,昨天她開口說的那句我們不适合,以這個男人給人的感覺,他一定會做到自律,不會來找她,盡管,她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

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隔夜就把前一天不好的事給忘記;在後來的日子裏,她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男人會一點小事就記在心裏很長時候,相差得讓她戛舌。

剛走到醫院的大廳裏,人來人往,婦幼醫院,很多孩子的哭聲,還有大人的聲音有些嘈雜,人來人往,她搖晃的身軀幾次都要被人撞到,突然旁邊一道陰影罩了過來,于向耀離她幾步之遠,卻刻意的幫她檔去了前面走來的人,刻意的在保護着她,餘清媚目光迷離的,呆愣的看着男人緊繃的側臉,心底泛生着苦苦的滋味。

那控制不住的記憶總會浮現在腦海裏,她恨自己沒有用,恨自己為什麽到這個時候想的還是那個男人!

她別開臉,咬唇,垂着頭,拒絕自己再看他。

直到肩上突然一沉,她看着搭在自己雙肩上的黑色外套,又看了眼男人身上剩下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口的位置随意的松開兩個扭扣,整個人散着慵然卻又随意的氣息。

她微微轉頭就聞到他衣服上傳來的淡淡的煙草味,還滲雜着古龍香水的味道,感覺有些舒心,心裏某個地方扯動了一下。

“外面風大!”

他幹淨修長的手落在她的身上,握着衣服的兩邊往她身上拉了拉,因為他的靠近,她聯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是特有的,跟衣服上的味道一樣,但多了抹她說不出感覺的味道。

她就那樣木納的,呆滞的,任他幫自己弄好外套,一臉的平靜,沒有任何的表情,于向耀想到那天,她在自己家,跟于逸霖玩起來的時候,臉上燦爛的笑容,臉上淺淺的梨窩,在陽光的照耀下,眩得讓人挪不開眼。

他看着她,好一會兒,才低低的說了兩個字。

“走吧。”

清媚随在他身後,然後坐上了他的車,是上次那輛淩志,黑得發亮,顏色壓抑得她要窒息。

車子剛啓去,她有些虛脫的靠在後椅上,聲音漂渺着,沒有任何靈魂的聲音傳到前面男人的耳邊。

“送我去民政局。”

☆、063 惡心我

于向耀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黑如潭似的眸子裏滿是深沉,沒有人看得清裏面是什麽情緒,他直視着前方的路況,薄唇抿得緊緊的,成了一條直線,一眼望去,整個人散着冷傲疏離的氣質。

清媚閉着眼,感覺鼻息之間拿是這個男人的味道,心有些慌,她雙手抱着自己,眉頭緊緊皺着,手有些微顫。

她要去民政局,跟那個男人解除着最後一層關系,愛了十多年,在她要三十歲的時候才來解脫,她才28歲,她生命裏的三份之一的時光都給了那個男人,以為的一輩子,結果卻剩下一身的傷,手又慢慢的落在自己的腹部上,這裏孕育過兩個屬于他的孩子,結果到現在,空空的,什麽都沒有,甚至他還狠心的不要這個孩子。

努力控制不想的事,像無所不摧的針,一遍一遍從她的身體裏穿刺而過,餘清媚疼得感覺四周的空氣都被抽空,牙關不由的顫抖着,最後控制不住。

車子突然停在旁邊,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直到突然臉上一暖,她驚惶的睜開眼,瞳孔裏的恐懼讓于向耀眉頭蹙得緊緊的,她像刺猬似的把自己包裹起來,眼底深處慢慢的紅了起來,溢着滿滿的淚水,眼角一暖,他的指腹幫她抹去淚水,然後她整張臉都被他按在一個胸膛裏,她聽到了他心髒跳動的聲音,嘭嘭嘭很大聲,很有力度。

她咬着牙,淚水慢慢的退了下去,只是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原來痛到極點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哽在喉嚨裏,你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那難受的感覺讓你覺得自己随時都要死去。

倆人就這樣保持着一個姿勢,好久,久到她感覺自己的眼淚沾濕的地方都已經幹了,她才擡起頭,眼底深處已經一片冰冷。

“我約了他的時間。”

于向耀心裏說不出什麽感覺,有些不舒服,難受,還有些心疼,這些反映都讓他有些惱怒,就像昨天晚上,于逸霖問他。

※※※爸爸,我有媽媽嗎?

他很少在兒子面前提及他的媽媽,也從來沒有給過他照片看,仿佛他就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似的。

看着兒子期待的目光,他一向冷硬的心突然有些說不出口。

他有媽媽嗎?于逸霖的媽媽?于向耀搖了搖頭。

回到房間,他竟然失眠了,閉上眼就是在醫院裏的場景,她竭嘶底裏抱着他哭的模樣,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模樣醜得無法直視,可是,卻牽動了這個他的心,他想否認,都否認不了。

最終,他敗給了這個女人,只是驕傲的男人怎麽可能聽了一句,我們不适合就卻步了?

山水居是他的房子,給她住完全是他突然來的想法,他知道出事那晚她去了酒店,卻沒有想到她還去了麗港。

或者就這是命?!

于向耀摸了摸她的後腦勺,她雖然抵觸的往旁邊躲,卻沒有抗拒他的動作。

他回到駕駛位上,車子很快就到民政局門口,餘清媚聽到車門滴答一聲開了鎖。

“我自己能處理好。”

像在跟他保證,也像在說給自己聽,她從車裏下來,看着熟悉的地方,三年的時間,她這是第四次來這裏來,結婚,離婚,複婚,再到離婚,這場婚姻兒戲得讓她無法直視。

剛走幾步,旁邊一輛白色的車子就停在那裏,她看到莫國侗從車裏下來,再見面,仿佛隔了幾個世紀那麽長,他依舊是那身裝扮,身上穿得是她買給他的格子休閑襯衣,外面搭配着一件夾克衫,黑色的修身長褲,搭配着白色的休閑布鞋,臉上帶着黑色邊框眼鏡,像個藝人一般裝扮得無比時尚,又透着文藝範兒。

她不知道為什麽以前會覺得他帥,這一刻她覺得很醜,她腦海裏突然浮現的是,白色襯衣配黑色西褲的裝扮才是男人最帥氣,最成熟的裝扮。

莫國侗看着站在那裏的女人,眉得皺得緊緊的,盯着她肩上的西裝,明明都出軌了,為什麽到頭來是他背負着罪?

都是她在得到利益?

垂在雙側的手握緊成拳頭。

餘光瞥了眼幾米之遠的黑色雷克薩斯,隔着黑色的車窗,他都看清楚了裏面的男人!于向耀!又看了眼那有牛叉叉的車牌號,知道這個男人不太普通,結果竟然撿了個他不要的女人,黑色眼鏡下的黑眸裏閃過絲譏諷的光芒。

“餘清媚,你真的讓我倒胃口,一想到我穿了只破鞋兩年,我就忍不住想要吐。”

餘清媚聞言,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心底深處隐藏的痛楚因為這個男人一句話又在肆意嚣張的湧動着,她深呼吸一口氣口,聲音冷得如深冬裏的風。

“走吧,一會他們要下班了。”

他越要刺激她,她越要忍!

轉身,留給莫國侗一個傲然的背影,身後的男人沉着臉,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竟然還跟他玩心機?

跟她一起這些年,他難道還不夠了解她嗎?沉不住氣,心裏有什麽都要說出來,想罵就罵想說就說,他在這方面可沒有少受她的罪。

餘清媚知道他只是不甘心她拿了那麽多錢,恨她拿了他那麽多的證據,讓他被動的只能承受,不能反抗,她明白這個男人看錢看得比什麽都重要!若不然,一個正常的男人會讓自己的妻子出賣子gong去掙錢嗎?

不會!

莫國侗急急的追了上去,剛進辦手續的大門,他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重得讓她冷冷的勾起了唇角,掙了掙沒有甩掉,咬牙,卬足了勁一甩,終于從他手裏掙出來。

只是他卻沒有料到她突然之間這麽大力,整個人趔趄的往後退,手上的資料全部落在地上,神色的些狼狽。

“別碰我!”

她就像手碰到了什麽髒東西似的,甩着手,抹着手腕被男人碰過的地方,眼底滿是厭惡的感覺。

“到底是誰惡心誰?我才是TMD的受罪那個好嗎?”

莫國侗惡劣的說着粗口,蹲在地上撿那些散在地上的資料。

☆、064 愛錢

都說,人生不遇到幾個人渣,那不是完美的人生!

餘清媚才活了三十年,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完美的要絕頂了,因為她遇到了一個渣到底的男人,懦弱不堪重任,思前顧後,搖擺不定,不負責任,視錢如命,心狠手辣,幾乎要把那些當了的形容詞都要用到這個男人身上的人渣。……

她死死的握着拳頭,冷冷的盯着蹲在地上的男人,強壓下心底的痛楚跟怒火,他才是受罪的那個?他才是惡心的那個?真是個王八蛋!

直到他站了起來,突然高出她一個頭的的身軀站在她面前,她看到的是男人眼底滿是對自己的厭惡,心底一聲冷嗤。

“錢呢?”

她涼涼的開了口,一臉的平靜,靜得讓莫國侗感覺很是壓抑,那份協議書他已經簽下就是代表同意了所有的條款,給她錢!這是任律師跟她說過的話。

“你根本就是個愛錢的女人!”

她眼前一黑,猛的往後退了幾步,莫國侗把一份文件袋狠狠的甩在她的懷裏,她抿着唇,睨了眼文件裏面,看到是之前她給他的那張銀行卡,手一緊,深呼吸,抱在懷裏,轉身,往辦離婚窗口的位置走去。

若不是她用了法律的手段,要想從這個男人嘴裏吐出一毛錢來?那根本是不可能!撕破臉成這樣,餘清媚從來都沒有想過十年的感情會這般不堪。

“我就是個現實的女人!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想着的,愛着的,念着的,就是我懷裏的錢!”

她的聲音緩緩的,一字一句像是異常的籌定的傳到身後的男人耳裏,莫國侗僵在原處,腳像灌入了鉛似的,挪不動,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個纖瘦的背景,大款的西裝遮住了她一大半的身體,嬌小讓得人心疼。

可他沒有心疼,他滿腔的怒意,她說從來沒有愛過他,想着的,愛着的都是那錢!莫國侗的手握成拳頭,走了過去。

溫蕊把資料遞了進去,手臂就被人拉住,她冷睨眼看着滿是怒意盯着自己的男人,眼底滿滿的都是輕蔑的神情。

“你什麽意思?”

他滿聲質問的語氣讓她諷刺一笑,盯着落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手,曾經這雙手溫暖了她整個世界,如今現在卻摧毀了整個未來。

“莫國侗,我愛你不愛你,你有在意過嗎?”

說完,盯了眼他的手,聲音冷瑟再補充道。

“放開我!”

“兩位,還要不要離婚的,後面還有人等着,如果沒有商讨好,回家确認一下好嗎?畢竟……”

裏面傳來工作人員的聲音。

“沒什麽好确認的!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都不會要……”

開口回應打斷的是莫國侗,松開了她的手,撞了一下她,站在窗口那裏把手上的資料拿遞了過去。

“麻煩你快一步!”

餘清媚身形一晃,握着拳頭盯着男人催促着工作人員快點的聲音,一顆心鮮血淋淋,面目無非。

她覺得再這個男人面前再呆一分鐘,她都要死去。

※※※-

幾分鐘的時間,手裏已經是一本離婚證,她一點都不陌生,因為之前有過一本。看着上面的名字,她心裏的難受又在滾動,她翻開自己的包,顫抖的拿出那份結果,緊了又緊。

“你不是說他不是你的孩子嗎?你給我看看清楚,是不是你的!對了,我問過醫生,是個兒子!莫國侗,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她把紙張甩在他身上,聲音冷冷的,有些咬牙切齒的倔勁,透着濃濃的怨恨跟敵意。

沒有理會男人僵硬的臉,肩上的西裝她挌在手臂上,轉了身,是從未有過的堅強!

她要過得更好,好得讓這個男人嫉妒,後悔,不甘……

愛你的人,珍惜 你的人,是不會讓你難受,不會讓你受傷!沒有必要為一個人渣去傷心堕落!誰都是這樣說,做得到的有幾個?

莫國侗看着文件上的标題,鑒定報告,A,莫國侗,然後是各項檢測報告,B四個月大的胎兒,各項報告,診斷,直系親屬99%。

心裏有些震驚,握着報告的手背青筋迸出,他不相信那個孩子是他的,她卻給了他這份結果,是讓他一輩子也要記得,自己曾經殺害了自己一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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