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李清言一回來,看到的就是李清和坐在餐桌旁苦思冥想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你在想什麽呢?”

李清和歪着頭問她:“看你的樣子,他們答應了對吧?”

李清言點了點頭,笑:“是呀,答應了,你可以跟我一起睡。但是我跟他們說,讓我們在這裏住到月底,我還想跟你好好待一會兒呢。”

李清和露出笑:“好呀。”說完,她看着李清言進門換鞋子,插空問了一句,“姐姐,你知道什麽叫宮頸上皮內瘤樣變嗎?”

“什麽?”

李清言似乎是沒聽清楚她在說什麽,李清和解釋:“剛剛你出去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推銷電話,說他是專門賣治這種病的藥的,我就想知道那是什麽病呢。”

李清言換好了鞋子,起身朝她走過來:“你不是有手機嗎,上網查查就知道啦。”

李清和點點頭,跑去沙發那裏,把書包裏的手機掏出來,點開搜索引擎。李清言在一邊說:“你以後手機一定要保持通暢,姐姐以後想聯系你,聯系不到的話,會很着急的,知道嗎?”

“知道啦。”李清和已經查到了這個病,上邊顯示,是宮頸癌的早期病名。

李清言湊過來看:“查到了嗎?”

李清和把手機給她看:“你看。”

李清言看了一眼她的手機屏幕,倏地一下子,眼神凝滞了。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沒有逃出李清和的眼,她抓住了李清言的呆滞,歪着頭問:“姐姐,這是婦科疾病嗎?癌症,是不是會死的啊?”

李清言很快恢複了神色:“是啊,發病率也很高的呢,要是不注意,很容易得的。”

李清和收起了手機,朝她笑:“姐姐,我忽然想去下面轉轉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啊。”李清言剛從下邊上來,這會兒對于妹妹提出的要求,她卻沒有拒絕。

兩人一邊沿着街邊走,一邊在閑聊。李清言聊到了徐晨舒的爸爸,立馬就收不住話題了:“他爸爸真的是一個超級好的人啊,真的,超級感謝他,不是他的話,我還真的被人綁架了。”

Advertisement

李清和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随即她問:“姐姐,你是怎麽碰上他的啊?”

“啊,這件事說來就話長了。”李清言牽着妹妹的手,把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繼續說,“那個時候我一直懷疑被人跟蹤,現在想想,肯定是那些要綁架我的人在跟蹤我,也就是那個時候,晨舒才會每天晚上來送我。那之後,我還真的不覺得有人跟蹤我了。接着,那天晨舒走得早,我就一個人回去的,結果就正好遇上了那些人。”

李清和聽着一言不發,眉頭卻忽然皺了起來。

“姐姐,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被人跟蹤的啊?”

李清言想了一想,說:“大概是十幾號的樣子吧,那時候我剛剛開始籌劃元旦晚會呢。”

李清和低頭不語,李清言接着說:“他們一直跟蹤了我好久,大概一個多星期吧,我真的快要吓死了。”

李清和忽然擡頭笑了一下:“那姐姐真的是好幸運,還好沒有跟我一樣被綁架。”

聞言,李清言看了一眼妹妹的表情,見沒什麽變化,這才松了口氣。

她剛才的話,讓她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樓澗這幾天都是在拜年中度過的,這個親戚拜完了去那個親戚,腳就沒停過。大年初五,樓澗人還在夢裏,就有個奪命電話打過來了。

樓澗人在暖暖的被窩裏不願意動,那個電話就一直響個不停,一直到第三遍,樓澗實在是受不了了,摸過手機,閉着眼睛按了一下:“喂……”

景一渭在那邊興奮得打顫:“樓澗樓澗我回來啦!”

樓澗悶在被子裏,意識還有點迷糊,聲音軟軟暖暖的:“你回來啦……”

景一渭被他這聲音一說,連骨頭都差點酥了,興奮叫嚣的神經一下子被沖擊得安靜了不少,故意壓低聲音說:“你聲音怎麽這麽好聽啊樓樓?”

樓澗被他的聲音蘇了一地,一下子醒了一半:“你打電話給我幹嘛呢?”

景一渭:“……我說我回來啦,給你帶了好吃的,不是考拉,不是袋鼠,我給你送過去?”

樓澗轉了個身:“诶呀,好呀,不過我現在還沒起床呢。”

“知道,我也剛剛到家,等我收拾一下就去找你。”

挂了電話,樓澗趕緊爬起來,打開門一看,客廳裏開着暖氣,他爸媽正坐在沙發裏聊天呢,見他出來,呂書問:“乖兒子,這麽晚了,早飯午飯一起吃?”

樓澗胡亂地點了點頭,進了廁所去洗漱。進去了沒一秒鐘,他立馬探出一個頭來,喊了一聲:“媽,待會兒景渭要過來。”

呂書還沒答應,隔壁書房裏也探出一個頭來:“景渭什麽時候來啊?我這還沒起床呢。”

樓澗跟他隔着一堵牆說話:“不知道呢,過一會兒吧,你還不起來?早餐都沒了!”

樓二叔:“你這不也是剛起嘛,你還有臉說我?”

“那我也是比你早!”

“不就是早幾秒鐘麽!”

呂書頭疼地看了他倆一眼:“我說你們,過年的時候能不吵嗎?啊?”

兩人适時地閉了嘴。

景一渭是在一個小時後到的。一來,先是解釋了一下,他爸媽坐了一晚上飛機累着了,不然一定過來拜訪,然後解釋了一下,自己從澳大利亞帶了一點特産過來,想給大家嘗一嘗。

呂書和她老公被景一渭哄得開開心心把人接進來了,好茶好水待着。樓家二叔是個自視清高自命不凡的人,好歹拿出了他覺得正常人應該有的樣子,拉着景渭笑:“好孩子啊,你也累着了吧?”

景一渭也朝他笑:“年輕人嘛,我沒事。”

樓澗一聽,覺得他這是用了一語雙關的修飾手法,暗示他爸媽不年輕了。但是一想,他們一家互怼已經是常态了,這倒也沒什麽不對的。

樓澗連忙回過神來,等等,他這好像是入了景一渭媽媽的邪教了吧?

景一渭一一跟家長們打過了招呼,便把目光投向了站在一邊的樓澗。樓澗跟他的視線在空中交織了幾秒,随即,他低下了頭。說不清是什麽原因,他忽然有些不安。

呂書拉了他一把:“傻站在那裏幹嘛呢?過來陪人家聊聊天啊。”

樓澗被呂書拉過去,跟景一渭并排坐着。樓二叔趁機火燒連營:“你還別說,前幾天樓樓一天到晚地揣着個手機等短信呢。”

樓澗一聽這話就不對勁:“我等誰的短信啊?”

樓二叔朝他看了一眼,笑:“我怎麽會知道呢。”

景一渭看向他的眼神一下子就變得促狹又揶揄。樓澗做賊心虛:“哪裏有啊!”

說完了,他這才反應過來,他何德何能,做了這個虛構的賊啊!都是他二叔在下套!

樓二叔見逗人逗得差不多了,過去跟他哥聊天去了。呂書讓人帶着進房間去說話,樓澗沒敢不從,起身朝景一渭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自進了屋起,景一渭便開始在他耳邊跟他碎碎念這幾天他都去幹了啥。

“我去潛水啦,澳大利亞的海底超級漂亮的呀,見到了好多叫不出名字的魚,還有還有啊,他們那裏的潛水教練居然還有中國人诶,好新鮮,我爸媽不知道,三個人在那裏飙英文,我都快笑死了,哈哈哈哈,最後那哥們來了一句,Ie from Tianjin,我爸一愣一愣,差點沒跟人家打起來,說欺騙老鄉的感情,哈哈哈哈!”

樓澗跟着笑了幾聲:“你要是在我們這邊的湖裏潛一潛,你也可以看到好幾種你叫不出名字的魚呢。”

“……”

景一渭手摸上他的額頭:“乖兒子,燒糊塗啦?”

樓澗一把拍開他的手:“我媽在外邊呢!”

景一渭看出他的不在狀态,問:“你怎麽了?想我想出相思病了?”

樓澗翻了個白眼,在床邊坐下:“是是是,可想死你了。”

景一渭站在他旁邊,環視了他的房間一眼,然後目光落定在他的臉上,想了一想,開口:“你覺不覺得,在這麽一個空間裏,我們應該做一點什麽?”

樓澗擡頭看他,問:“做什麽?”

景一渭看他看得心一緊,手腳有些不受控制,上前就按着他肩膀把人按倒在了床上。樓澗吃了一鯨,但是很快,他心底的那點不安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他正奇怪,看過去,見景一渭正一本正經地撐在他兩邊打量他,半晌問出了一句:“你怎麽不反抗我啊?”

樓澗:“……你要幹嘛啊我就反抗你?”

景一渭起身,目光牢牢地鎖定他,聲音有些變調:“沒什麽。”

樓澗坐起身來,聲音有些虛:“馬上就要開庭了吧。”

景一渭頓了頓,點點頭:“嗯。”

樓澗擡頭看他,看了一會兒,見他朝他笑:“你在索吻嗎?”

樓澗沒理他的話,問:“你怎麽想?”

同樣,景一渭也沒理他的話:“我覺得很奇怪的一件事是,按理來說,李清言的媽媽要是想逃跑的話,為什麽不帶着兩個孩子一起跑呢?而是帶了一個?那個時候,李清和恐怕才不到三歲吧?”

樓澗接話:“可能是當時跑得急,沒來得及呗。”

“再怎麽急,要是想要出去生活的話,最起碼會帶着自己的結婚證,身份證,小孩子的戶口吧?不然怎麽可能生活得了?既然要帶着些東西,肯定是在家裏拿吧?”

樓澗沉吟一會兒:“那也可能是李清和當時太小了,不太好帶出去吧。小孩子挺麻煩的吧?”

景一渭湊近他,問:“小孩子才好被欺負吧,他爸那麽一個人渣在,還留下來一個?還有啊,”景一渭頓了頓,似乎在想措辭,“你想想看,既然要把孩子的戶口一起帶走的話,只可能是李清言的戶口跟她媽媽的在一本戶口本上吧,要不然,豈不是一家四口的全都帶走了?”

樓澗蹙眉:“那你的意思是,李清言和她媽是一本戶口本,李清和跟她爸是一個戶口本,所以她媽只帶走了李清言?”

景一渭搖頭:“我可沒那麽說,再說了,一家人幹嘛用兩個戶口本啊?”

樓澗反問:“那你怎麽想?”

景一渭聳聳肩:“就是不知道啊。對了,她今天跟我說,月底過完她就帶她妹妹一起住到徐晨舒家裏去。”

“啊?”樓澗顯然是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驚訝之餘疑惑,“這是接濟還是施舍啊?”

景一渭也很無語:“我咋知道,人家這麽好心,還不是作為男朋友的份。”

樓澗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般,問他:“跟蹤李清言的人是什麽時候開始跟蹤的?”

景一渭被他的問題問得愣住了,随即立馬拿出了手機翻看聊天記錄。

“12月17號,一直到平安夜那天,她說徐晨舒送她回去的。”

樓澗連忙拿出手機,搜索了一下之前的那起綁架案,上邊跳出來的時間卻是12月20號。

景一渭看了一眼,疑惑:“12月20號李清和家裏遭賊,但是那個時候李清言已經被人跟蹤了?”

樓澗好笑地看了他一眼:“誰告訴你那起綁架案的女主角是李清和啦?”

景一渭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這不很明顯嗎,不然你以為李清言是怎麽知道她有個妹妹的?”

李清言的那個人渣爹到處欠錢不還,先是殃及了李清和和她奶奶,見沒撈到錢,所以到處打聽人渣的老婆,結果還真的讓他們給打聽到了,所以來了李清言家裏,打算跟之前一樣先來個綁架吓吓他,誰知道,這之後人渣殺了人。

既然牽涉到了欠債的問題,這些事全部會調查清楚,到時候,李清和跟李清言的關系自然就出來了,那麽,李清言知道自己有個妹妹也就沒什麽奇怪的了。

景一渭提醒他:“你不記得當時去李清和家裏的時候,她家裏的小菜園全被踩爛了嗎,我看就是那些要債的人幹的。”

樓澗反問:“那你告訴我,既然是這樣的話,從17號就開始跟蹤李清言的人,到底是誰?”

景一渭摸了摸鼻子:“這我哪知道。”

樓澗把手機放在一邊,想了想,問:“你說,27號那天,怎麽李清言就這麽幸運碰到了徐晨舒他爸爸呢?那天徐晨舒回家得早,那條路也不是徐晨舒回家的路,他爸大半夜的去那裏做什麽?”

景一渭腦袋轟得一聲炸了:“你的意思是,是他爸在跟蹤李清言?”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