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太傻太天真
烏麗峽谷。
顧名思義,就是左右各以烏山和麗山作為屏障的一道大峽谷。南北走向,地勢陡峭,上有懸崖絕壁下有滔滔海浪。長度,至今不詳。
官府的人不是沒想過要測量一番,可是一想到東有麗山西有烏山的情況,便紛紛作罷。
烏山有斐天問的傲天寨鎮山,麗山也有熊霸天的弑龍堡雄占一方。
哪個都是砍人當切西瓜的煞氣之祖,他們這些天高皇帝遠的官府小吏誰敢橫穿而過?就是進谷采個山參靈芝什麽的也要先遞拜貼上供品得到準許以後才敢出行。
所以,當花芳芳注意到馬車進入烏麗峽谷的地界之時,這臉色立刻變了。
“怎麽回事?怎麽趕到這裏來了?你還怕死得太慢是不是?”花芳芳擔心的看向右側高山之上,惟恐有巡邏的傲天寨弟兄看到他們的馬車。
趕車的一身鬥篷從頭罩到腳,說話的聲音粗砺暗啞,“放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些跟了三天的人此刻正忙着跟張大鳳手下的兄弟們周旋呢,怎麽會想到我們會轉個彎又來到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花芳芳緊張地直扭手裏的絲帕,恨不得現在立刻回頭向後轉。
趕車的笑她,“你什麽都做了就差這最後臨門一腳了,現在倒要來怕了?”
“我……”花芳芳回不出話來。
趕車的也不在意,鞭子連揚數下,馬車已經繞過天然成門的石壁牆進入了烏麗峽谷。
“你——”花芳芳更緊張了,此時若要有人堵了後路,他們可就真是甕中之鼈,不想死的話就只能等着被活捉了。
“行了,就你話多,去,把人帶下來,小姐也快到了。”趕車的機靈地将馬車停放到一株參天霧淞之下。
巨大的樹冠,因枝條上遍布冰雪的樹挂而顯得更是密實,從遠處看過去活像一個白色蘑菇。而從上面看下來,卻只見樹冠而不見樹底。
山頂巡邏的如何看到他們?
花芳芳稍稍安心,走到車廂後面開門,“出來。”
為了不讓駱青染聽到前面趕車的和她說話的聲音,車廂前門早已釘死,并且加釘了一塊厚厚的板子。是以,如果駱青染想下車,就只能從車廂後門。
見到門開,駱青染順從地探頭出來,清清冷冷的模樣不見丁點慌亂不說,甚至連剛才的一絲絲谄媚都尋找不見。
花芳芳本在扶着腳凳的手就是一抖,果真剛才那番話都是騙她的,果真她太傻太天真!
駱青染視若不見,一腳踩上腳凳,同時擡頭,端莊大度地一笑,“勞煩妹妹了。”
喝!她現在又是妹妹了!花芳芳頓時被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她一個浸染勾心鬥角十幾年,自認不是常勝可也算高手中的高手,今天居然被一個半熟不熟的丫頭片子耍來耍去!
真是夠了!
她是收到了上面傳下的好吃好喝伺候着并且不能點穴傷身的命令,但是,可沒說過這女人如果自己出了差子應該怎麽辦。
如此想着,花芳芳五指一張,扶着腳凳的手松掉了。
腳凳之下是凹凸不平的灌木叢,腳凳之上是駱青染随意放下的一只腳。
着力點與受力點一時未能統一平衡的情況下,駱青染随着不穩的腳凳身體就是一歪。
駱青染連忙伸手扒住門板穩住身體,明知是花芳芳故意的,回看之時卻無半點惱怒之氣,甚至還溫柔一笑,“妹妹,你連一只腳凳都扶不好,這日後侍候斐爺的工作我還如何交付于你?”
笑裏藏刀,還是正中花芳芳胸口的一記狠刀。
“你!”中刀的花芳芳眼裏幾乎能噴出火來,因她的“妹妹”不絕口,更因她的鎮定自若。
話說,現在淪為階下囚的不是她嗎?為什麽狼狽不堪一直處于下風的卻是自己?
自己跟了斐爺一年多,雖是有目的而來,卻也是真正想過要跟斐爺一輩子的。誰知這人一來,自己立刻什麽也不是了。什麽也不是倒還好說,問題是這女人哪來的那高高在上活像別人都該仰望她的姿态?就因為她出身官家,而自己出身青樓?
陡然自卑的花芳芳立刻被氣得沒了理智,雙手舉起對着駱青染就是一推,“你去死!”
馬車的另一側是一個斜坡,一個只看得到積雪覆蓋的斜坡,雖不陡,卻極長。
但花芳芳知道,那斜坡之上,積雪之下,是荊棘遍布的灌木叢。
如果有人在這上面滾上一遭,哦不,別說一遭,就是單落這麽一下,身體的肌膚也會被迅速刺破出血,嚴重地還可能中毒紅腫。
看着駱青染毫無防備地身體傾斜下去,花芳芳的嘴角翹起,滿意地笑了。哼,看她渾身是疤的時候還怎麽勾引斐爺!
可是,她的嘴角剛翹到一半就翹不起來了。
因為駱青染本已傾斜的身體突然又直立回來了。
定睛,駱青染正手扶門側對着她巧笑倩兮,“妹妹的眼睛為何瞪那麽大,難道還見鬼了不成?”
當然不!花芳芳即刻明白,扭頭就吼,“你敢阻我?季——唔!”
一個雪球飛來正中花芳芳大張的嘴巴,花芳芳說了一半的話頓時被堵個正着。
這還不算,雪球所攜帶的強大力量甚至直沖得花芳芳倒退三步。
花芳芳及時以手臂卡在另一棵樹的樹幹之上才沒有一屁股坐下。
封口的意思如此明顯。
駱青染挑眉,小指翹起捋捋頭發,然後看向雪球飛來的方向。
那裏,以內力扶正她傾斜的身體,又以雪球阻止花芳芳的趕車人正背手而立。
一身鬥篷從頭遮到腳,看不見面目也辨不清身影。
路上聽過幾次他的聲音,也是陌生得很。
然而,駱青染還是從花芳芳情急出口的線索中确定了他的身份。
“二寨主,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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