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他令堂的欺人太甚
“你!”梁繼一個踉跄險些栽倒,如果駱青染說的話有實體,那麽一定是刃光銳利見血封喉的毒箭!
且箭箭中心!
是,他是利用了她,利用她為自己搏得美名,利用她已有的遭遇為自己的目的搭路建橋。可前提是,她絕對無性命之憂啊。
因為清楚地知道無論如何她都會平安無事,所以他才放心地将一切過往最大利益化。這有問題麽?她不是早就了解他的處事方法并且理解麽?甚至還跟他說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那麽在追根究底也于事無補的情況下當然要利益最大化,這樣才能不讓事情白白發生。
她的父親觸及到了皇室的底線,被殺人滅口是早晚的事。就算梁家不動手,也會有別人出手。包括她手裏的東西,如果不是給了他,那麽無論落到誰的手裏,她的安全能像在他這裏一樣得到絕對的保證?
她什麽時候被救,以什麽方法被救有區別嗎?結果不都是完好地做上少将軍夫人的位置?而她的駱家,即使不滅,在兩個月後,她還不是變成梁家的人,入他梁家的祖譜,百年之後進他梁家的祖墳?
所有的一切意外不過是剛好發生在了她未進梁家門之前,她就不能理解了?
梁繼望向駱青染的目光滿是陌生,不明白那個眼光犀利向來能看透事情本質的駱青染為什麽突然就變得沒了理智。
他目光陌生,駱青染亦是眼神疏離。
十幾年的相處,她用膝蓋想都能知曉梁繼此刻的心理活動。可她,倒是真的一點也不想跟他溝通論證誰對誰錯了。
昨日見面,她給過機會讓他解釋,換來的是他夜半派人對救她的事情精打巧算;剛才在召喚斐天問出來之前,她也給過機會了,換來的不過是他另一種方式的以退為進。
還給第三次機會?
駱青染突然閉了眼睛,她的父親還不知是否入土為安,她拿哪張臉給他第三次機會!
“爺,走吧。”駱青染閉着眼睛說道。
一身喜慶的新嫁娘,臉上沒有喜氣不說,這眼下的疲憊卻是顯而易見。
昨夜許藍是保證過她可以高枕無憂,可對于一個連遭意外的閨閣女子而言,她真能無憂高枕就怪了。
斐天問不知怎地心尖忽然就酸了一下,一個多月前盛京禮部尚書一家的慘案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更何況他還曾親臨現場。
那五百多口的血光幾乎漫天,連他這個見慣了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人都不禁心中一顫,更何況差一點就死在當中的她!
“好,走。”斐天問低了聲音,一帶缰繩,“我們回家。”
家?駱青染眼皮一顫,多遙遠的一個詞啊。
梁繼臉色蒼白,她有榮華富貴的梁家不要,卻偏偏要把一個土匪窩子當家?他怔怔地視線不離駱青染的臉,連站在這裏是為阻她離開的目的都忘得一幹二淨。
眼看着斐天問就要縱馬離去,胡大錘突然蹿出擋在了前面。
“大哥,”胡大錘一手拎着一個獅頭大刀闊斧地一站,“我沒打完呢!我不走!”
殺氣騰騰的眼神直指梁繼。
他就不信打不過這個白白嫩嫩的小白臉!剛才一定是意外!
如此想着,不等斐天問回應,身子前傾就要撲上去再戰一番。
此時,假媒婆易天扭着腰走了回來,“二寨主留步留步啊。”
原二寨主季不強已經背叛而亡,這三寨主胡大錘自然變成了二寨主。
“此人身為駐邊少将軍,不管他對外敵是真有用還是假有用,目前來看,我們還真不能對他怎麽樣。”
胡大錘兩個獅頭互擊一下,發出刺耳的碰撞之聲,“老子聽你的才有鬼!都是小白臉,難保你不會替他說好話。”
易天的折扇搖了搖也不生氣,“二寨主容禀,這年底的招安大會開始在即,這位少将軍可是聖旨裏指明的最高決策官。如果今日他死在這裏,”易天瞥一眼對面那個仍未回神的梁繼,語氣正經,“引來官府的追究是小,這耽誤了招安大會的舉行,那對我們傲天寨來說一定是不小的損失。”
招安,洗白,他可以不在乎,但是寨子裏那些漂泊了前半生就希望後半生有個幹淨身份的兄弟們,他不能不在乎。
“哇呀呀,氣死我了!”想打卻不能打的胡大錘氣得原地跳腳。
易天突然奸兮兮地一笑,眼角一挑,示意他看向外圍,“當官的我們不能碰,可那些當官的手下,昨晚參與了謀害我們大夫人的宵小之徒,間接阻礙我們響應朝廷號召,直接幹擾我們參加招安大會的破壞分子,我們絕對有義務幫朝廷肅清障礙,從而護衛招安大會如期舉行……”
易天在這廂滔滔不絕地說着冠冕堂皇的場面話,那邊,胡大錘已經高舉一對獅頭沖向了外圍。
他只要能打就好!
尤其是打眼前這些不敢白天動作只敢夜晚偷襲的卑鄙小人!
一錘下去,腦袋開花;二錘過去,脖頸斷裂;三錘四錘五錘,他招招斃命,不懂何為手下留情。
這些是昨晚堵煙囪的,那些是通煙囪通一半的,全都不是好鳥,全都不要放過。
鮮血再次飛濺如雪,白茫茫的大地很快被鮮血染紅。
躲在許藍身後的許雅蝶和從來就沒有真暈過去的許大夫人,早已相抱而癱,抖如篩糠。
“救,救,救……”
她們想大聲地喊救命,可她們出口的聲音落入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中卻是微乎其微。
胡大錘拎着鮮血如水滴的獅頭朝着這邊走近,老爹教過的,不要認為女人膽小力微就心存放過,要知道越不被注意的人耍起手段來越要人命。
昨晚一切陰謀的開始不就是起于眼前這兩位麽?
預示着死亡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頭皮發乍的許雅蝶一個激靈終于鼓起了勇氣求救,“少将軍救我!”
少将軍梁繼應聲回神,看的卻不是梁雅蝶,而是駱青染。
“岳丈屍骨未寒,你我理應素衣善行。可現在……”梁繼痛苦地閉一閉眼,似不忍環顧四周,“你我這是不孝啊。”
駱青染霍然睜眼,幾乎失笑,一個直接滅了她駱家滿門的人現在居然指責她不孝!
真是他令堂的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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