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前女友與狗

回PDe的路上，穆越溪靠着林殁裝死，耳朵上的熱度始終沒有下去。

進了1號樓，林殁說是趙穎有事找她，穆越溪樂的一個人回辦公室，之後再沒哼出過一個字。

杜雲青微信岑星：【五一這是怎麽了？從回來到現在有半個小時了吧，她就這麽一直趴在桌上？】

岑星：【在醫院受刺激了？難道是？？？？？】

“五一，什麽時候回來的？”姜陳骁的出現成功堵住了岑星爆發的腦洞，“檢查結果怎麽樣？”

穆越溪就着趴在桌面的姿勢搖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坐起來，不敢置信地說：“二嫂，31歲的我終于害羞了一回，莫名其妙地害羞，我這是怎麽了？”

姜陳骁無言以對。

岑星放下手機，字正腔圓地說：“病了，神經病。”

穆越溪一個字沒聽進去，摸着耳垂喃喃自語，“原來我的耳朵這麽敏感啊。”

姜陳骁離得近，聽見穆越溪的話眼皮一跳，盡量讓自己不要YY兩人在醫院的畫面。

“眼鏡是你的？”姜陳骁拿起穆越溪放在手邊的眼鏡問。

穆越溪神情呆滞，“可能。”

“多少度啊？借我戴一下。”岑星說着就要去拿，被姜陳骁用螺絲刀一敲，立刻吃痛地抱住手不敢輕舉妄動。

“醫生怎麽說的？”姜陳骁問。

“怎麽說的？怎麽說......嗯？”穆越溪回神，“沒什麽，用眼過度而已。”

姜陳骁沒有繼續，換了個話題問，“林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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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越溪的耳朵紅了一圈，“11樓。”

“嗯。”

“二嫂。”穆越溪低聲說：“我今天逼她了。”

姜陳骁正在脫外套的動作一頓，拉過椅子坐在了穆越溪旁邊，“什麽意思？”

穆越溪想了一下說道，“醫院最容易勾起人心裏各式各樣的軟弱面，我透過眼鏡看到腳下的路時，輕微的眩暈感讓我害怕，幾乎是一瞬間的沖動，我把這種不安的情緒發洩在了林殁身上。”

“五一......”

“我當着候診區所有人的面兒親了她，還問她受不受得了，她說可以，我很高興。”穆越溪心緒難寧，“二嫂，我覺得我真病了，得了一種叫沒有林殁活不了的病，就是那種，那種......對，就是那種失而複得後更為強烈的占有欲。

這段時間我控制的很好，既不讓她覺得自己回來的沒有意義，又讓她明白我不知道真相不會和好的立場，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突然就想逼她。二嫂，這種感覺很不安。”

姜陳骁，“別亂想，在感情裏......”

“在感情疑神疑鬼，喜怒無常很正常。”這話是岑星說的。

他一直在偷聽兩人說話，聽到這一段忍不住插嘴，“你問問你二嫂當時是怎麽對那個人的，就會明白感情裏的神經病才是常态，過分理智的根本稱不上喜歡。”

穆越溪探究的目光移到姜陳骁身上，後者不着痕跡的躲避。

“岑星說的沒錯，所以別胡思亂想，連你都亂了，林殁還怎麽辦？”

穆越溪戳着下巴沉思，“好像是這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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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沒了林殁，穆越溪沒了工作的動力，索性給自己放假。

林殁回來的時候，姜陳骁已經走了，岑星和杜雲青各自忙碌，只有穆越溪一個人大剌剌的在睡覺，眼睛上戴着一個有鹿角的眼罩，懷裏還抱着一個同款的毛絨玩具。

林殁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彎下腰，戳了戳眼罩上圓溜溜的大眼睛，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越越怎麽可以這麽……萌？

岑星和穆越溪的工位垂直，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恰好能看到林殁的側臉，這張臉有點眼熟。

微信。

岑星：【阿杜，回頭】

杜雲青回頭。

岑星：【有沒有覺得小仙女的側臉很眼熟？】

杜雲青仔細觀察，幾秒後回複：【有點】

岑星：【那麽問題來了，到底在哪兒見過？】

杜雲青：【第一次聚餐？我們知道小仙女這個人不就是那次。】

岑星：【不對，五一說培養感情靠嘴，誰看手機誰狗，咱們幾個都沒帶手機】

杜雲青：【那是？】

岑星：【我在問你......】

杜雲青：【你為什麽不問二嫂？】

岑星：【好主意！】

杜雲青：【注意爾的狗命】

沒看到杜雲青的提醒，岑星已經去姜陳骁那裏碰瓷了，結果可想而知。

岑星和杜雲青聊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穆越溪已經被林殁的小動作弄醒了。

她輕笑一聲把林殁抱進懷裏，用眼罩邊緣蹭着林殁的額頭說：“偷襲我上瘾了？”

林殁被迫跨坐在穆越溪腿上，兩人中間隔着一個毛絨玩具，雖然很軟，但還是頂的胸口不舒服。

穆越溪把眼罩推高，眼底有初醒時的慵懶和迷茫。

“幹嘛不說話？”穆越溪笑問。

林殁不舒服，想離開，剛扭了幾下就感覺頸後一沉，人又被壓了回去。

穆越溪緊貼着林殁的側臉，壓低聲音說：“膽子不小啊，大白天的都敢亂蹭。”

“什麽？”林殁聽不懂穆越溪話裏的深意。

穆越溪稍稍放輕手下的力氣，把夾在兩人中間的毛絨玩具抽出來。

沒了玩具的阻隔，林殁上半身緊貼着穆越溪，隔着薄薄兩層衣料，林殁能清晰的感覺到穆越溪突兀有致的身材，好軟，好燙。

“越越，你是不是想......？”林殁害羞。

穆越溪用嘴唇蹭了蹭林殁的耳朵，近距離撩撥，“想什麽？”

林殁難以啓齒，“想，想欺負我？”

穆越溪憋笑，“口味這麽重？大白天，辦公室，還有人圍觀，你确定？”

林殁愣住，随即猛力推開穆越溪，狼狽地起身跑回自己工位前坐下。

她們說的一定不是同一件事！

穆越溪撩起眼皮，扯過毛絨玩具放到桌面，然後環抱住玩具将下巴墊在上面，雙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殁，“臉皮真薄。”

林殁握着鼠标的手一抖，馬上要切好的圖廢了。

穆越溪趴在毛絨玩具上，兩手伸直，使勁兒去夠筆筒。

林殁看了眼，取出一根鉛筆扔過去後繼續切圖，尺寸什麽的忘得一幹二淨。

穆越溪拿到筆，又艱難的從一堆文件夾裏抽出一本筆記本，在上面寫寫畫畫一會兒後豎起來對準了林殁。

“叩叩！”穆越溪用筆頭敲敲桌面。

林殁側頭，看清楚上面寫的字時差點哭出來。

【今天的先欠着，哪天活幹完了，我把他們都趕走，你随便蹭，蹭出感覺了我負責。】

林殁羞惱地搶過本子，把那頁撕下來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沒過幾秒又手忙腳亂地撿回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想了半天後直直往嘴裏塞。

穆越溪吓得急忙抓住她的手把紙搶回來，兇巴巴地說：“找打啊你！這玩意能吃嗎？”

林殁眼睛濕濕的，臉頰紅紅的，看起來非常好吃，呸！

穆越溪鄙視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把紙塞進褲兜，“不鬧了，好好工作。”

林殁看着穆越溪，半是害羞半是心疼地問，“你幹嘛打自己？”

穆越溪想死，“手癢。”

“我給你撓撓？”

“......”怕是會越撓越癢。

“越越。”見穆越溪不說話，林殁小聲問，“你錢包裏的照片......”

穆越溪一頓，笑的勾人，“有問題？”

“趙穎姐說她見過。”

穆越溪的笑沒了，“什麽時候見過？”

“你喝醉的時候。”

“......”

“她說你一直在打一個電話，我和她确認過，來電照片和你錢包裏的那張一樣。”

“......”

“越越，你給我打過電話對不對？”林殁情緒激動，“你說分手第二天就換了號碼，我，我以前看到過一個陌生人的未接，打了很多次，是不是你？照片，你的手機給我看！”

穆越溪眼疾手快的把手機拿走藏到身後，頭疼地說：“你這個腦子到底是怎麽長的？讓你聰明的時候，你笨的能氣死人，哦，讓你糊塗的時候，你又明的和鏡子似的，故意耍我呢？鬧心。”

林殁因為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說話的時候嗓子不住發顫，“你真的給我打過電話？”

見躲不過去，穆越溪洩氣地說：“打過，你一開始沒接，後來直接關機了。”

聽到确定的答案，林殁的眼睛瞬間通紅，“越越，我不是故意不接的，我那時候剛到國外，什麽都不懂，那些人，那些人欺負我，我不是故意不接的。”

穆越溪的表情冷了下來，“我記得你當時已經畢業兩個月了，怎麽可能剛到國外？”

“你讓我想想，那兩個月的發生的事情太多，我要想想怎麽跟你說，越越，你讓我想想。”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