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字數超級多 (1)

林殁的動作很快, 短短幾天時間就把所有操作手冊排版, 校對結束, 穆越溪确認沒問題後立刻安排人做最後的資料歸整。

兩天後, 和甲方交接完成,項目結案。

“總算完了。”穆越溪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給老......小宮幹活真是勞心勞力,一點差錯都不敢出。”

“熟人麽, 活難幹正常。”沒了狗就能活的像個正常人的杜雲青說。

這話提醒到了岑星。

他側過身體, 問穆越溪, “你和宮Sir怎麽認識的?聽姜陳骁說,比跟他認識還早?”

穆越溪, “是挺早的, 據說我還在娘胎裏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

岑星的好奇心爆棚,“你們竟然是青梅竹馬?!”

“很奇怪嗎?看他對我的态度就應該能察覺到,不像某些人, 腦洞大到以為他對我有想法,智商缺陷。”

岑星氣的想動手, “他要是對你沒點別的意思, 我跟你姓。”

“別, 我會有強烈的嘔吐感。”

“越越,你吃壞東西了?”林殁緊張地問。

她剛下去交接IEL的相關工作,一上來就聽見穆越溪說‘強烈的嘔吐感’,下意識以為她身體不舒服。

穆越溪微笑,“沒啊, 是看到某些人惡心。”

“誰?”

“你二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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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越溪!”岑星快被這兩個字逼瘋了,“我才34,34!你天天讓人叫我叔對我的心裏是一種很大的傷害!”

穆越溪不反駁,“知道啊。”

“......?”

“所以呢?這不是事實?”

“是事實。”林殁見不得別人為難穆越溪,堅定地幫腔,“二叔,你比我大很多,長的也比我顯老。”

岑星放棄治療,“你們贏了。”

林殁邀功似的看向穆越溪,她朝林殁眨眨眼問道,“想不想跟我去學校?”帶在身邊才有機會不要臉不是?

林殁激動,“可以嗎?”

穆越溪拿起包和手機,“走。”

林殁急忙跟上,渾身興奮。

學校是林殁新生活的起點,也是她和穆越溪的開始,能回去看一看一直是她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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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學校的路上,林殁坐立不安,一會兒擔心自己穿的不好看,一會兒又怕化了妝進學校不合适,緊張的樣子逗得穆越溪笑到停不下來。

好不容易熬到學校,林殁退縮了。

“越越,緊張。”林殁抓着穆越溪的袖子,舌頭僵直。

穆越溪好笑,“都是你熟悉的,除了學生,這棟樓裏的東西幾乎沒變,別緊張。”

林殁深呼吸,情緒還沒穩定下來就聽見了一道熟悉的女聲大喊,“穆越溪!”

林殁跟着穆越溪一起回頭,一個女人正快步向她們走來。

走廊裏背光,林殁看不清女人的長相,但辨識度極高的聲音還是讓她分辨出了來人的身份——她的大學輔導員,穆越溪的師姐,餘曉。

“穆越溪,你昨天怎麽搞得?!”餘曉生氣地質問,“楊鳴畢竟是系裏的老教授,說你幾句怎麽了?啊?你說你那什麽狗脾氣?一言不合就走人,哪兒那麽大的毛病!”

穆越溪臉色難看,“再把我和狗相提并論,我馬上翻臉。”

餘曉火氣更大,“我就說!就說就說!怎麽?想打我?有膽子嗎你?慫樣!”

穆越溪難得被人壓到說不出來話,臉色差的瘆人。

林殁心疼,悄悄拉住穆越溪的手讓她不要生氣,然後對上餘曉的視線說:“餘老師,你別罵越越,她脾氣很好,如果不是楊教授碰到了越越的底線,她肯定不會讓楊教授下不來臺的。”

林殁的突然出現讓餘曉一愣,她警惕地問,“你是誰?看起來很眼熟。”

“林殁。”

“林殁?!穆越溪家那個奇葩?!”餘曉難掩震驚,“你不是在國外嗎?怎麽回來了?你們又在一起了?!”

林殁被餘曉激烈的追問吓到,無意識握緊了穆越溪的手。

穆越溪把人往自己身邊拉了拉,“是她,還沒。”

簡短的四個字回答了餘曉的問題。

餘曉看着穆越溪,眸光深沉。

“看我幹什麽?”穆越溪不爽,“你剛說她是什麽?奇葩?有你奇?怕是連你的皮毛都趕不上。”

對穆越溪的反駁,餘曉唏噓不已,“物以類聚。”

穆越溪惱火,“你說誰是東西呢?”

“說你不是東西。”餘曉正面杠完,沒等穆越溪反擊,話鋒一轉說:“先去系辦公室開會,私事稍後說。”

穆越溪甩下一聲冷哼,拉着林殁就要離開。

餘曉在兩人轉身之際開口,“比賽沒正式開始之前所有內容保密,林殁跟你去不合适。”

穆越溪想了下,的确如此。

“去校園裏轉轉?”穆越溪說:“我這邊開會的時間可能會很久。”

林殁搖頭,緊抓着穆越溪不放,“一個人不想去。”而且,餘曉剛才的反應......好像不喜歡她。

“讓她去我辦公室待會兒,今天溫度高,沒在外面轉完她就會變成烤人幹。”餘曉說,态度和剛才截然相反。

林殁不僅沒有因為餘曉突變的和氣放松,反而更加緊張,“越越......”

穆越溪用空着的手拍拍林殁的腦袋,笑道,“別怕,楊鳴是師姐的研究生導師,我頂撞了楊鳴,她看我不爽很正常,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林殁欲言又止,猶豫了一會兒,慢慢放開了穆越溪。

穆越溪低笑,在林殁不情不願地放開自己的瞬間,單手勾住她的後頸将嘴唇壓了上去,短暫且深入的親吻讓林殁紅了臉。

“好處已經給你了,別不開心,乖乖去師姐那裏等我。”穆越溪捏着林殁紅彤彤的臉說。

林殁害羞地拍掉她的手,視線無處安放,“你別胡說,誰要這種好處了。”

“呵,是我自作多情行了不?”

“你走!快走!”林殁惱怒地攆人。

“走了走了。”穆越溪側頭和餘曉說,“人交給你了,別給我惹事。”說完又在林殁臉上吃了塊兒豆腐才哼着小曲離開。

走姿騷氣的餘曉惡寒。

“和這種混球談戀愛,你竟然沒被帶壞,奇跡。”餘曉看着穆越溪的背影嘲諷道。

林殁不敢和老師頂嘴,又不甘心穆越溪被人說壞話,只能低着頭小聲嘀咕,“越越才不是混球。”

“不是混球?那就是混蛋。”餘曉轉身,“跟我來。”

林殁很不開心,一言不發地跟在餘曉身後往辦公樓走。

餘曉現在是輔導員組長,因着心系學生,性格也不死板,在學生裏很受歡迎,這會兒又恰逢下課,去辦公室的一路光是收到學生的問候就不下百次。

每個人和餘曉打招呼的時候都會順便給林殁一個別有深意的笑臉,笑的她渾身不自在。

餘曉手下的一個男班長要去辦公室簽到,看到林殁後視線就沒離開過她。

幾人一拐進辦公樓,他馬上忍不住問,“老大,這位同學是誰啊?看着面生。”

餘曉看了眼男班長,“高你四屆的學姐。”

“不是吧。”男班長詫異地繞到林殁那邊,俯身去看她的臉,“你肯定在騙我!24歲怎麽可能長的這麽小!我敢保證,在她臉上随便掐一把就能掐出水來。”

正說着,男班長就想動手,餘曉眼明手快地用手機敲了下他,“有主了,還是個厲害角色,不想死就規矩點。”

林殁毫無心機地補刀,“碰我的臉,你的下場會很慘。”

男班長聳聳肩,對林殁的興趣消失,但探究的視線一直沒有移開。

課間簽到斷斷續續持續了很久,忙過那一陣後辦公室裏逐漸安靜下來。

林殁坐在餘曉身旁如坐針氈。

“什麽時候回來的?”忙完後,餘曉問。

林殁愣了下才意識到餘曉在問自己。

她并起雙腿,緊張地說:“不久。”

“以前的事情都說清楚了?”

“沒,沒有。”

餘曉把椅子轉過來,兩腿交疊,不茍言笑。

“穆越溪是我最喜歡的師妹,以前,她把你當寶,我愛屋及烏,再加上你的個人情況,對你多少也有些在意。”餘曉說。

林殁,“謝謝餘老師。”

“不必。”餘曉語氣不好,“那是以前,你們分開以後,我對你連普通的師生情都不想有。”

林殁不知道怎麽回答,她很少和人有這樣尖銳的對話。

察覺到林殁越來越緊張的情緒,餘曉扯了扯嘴角,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冷淡。

“現在還做設計?”

“是。”

“在哪兒?以你的能力應該能進個很不錯的公司?”

林殁攥緊手,“和越......和她在同一家公司。”

“刻意的?”

“是。”

“目的?”餘曉問完自己都笑了,“算了,看她那含在嘴裏怕化了的護短勁兒就知道。”

林殁抓着衣服,手心滿是冷汗,“餘老師,您是不是不喜歡我?”

餘曉的笑意淡了一點,“察覺到了?看來你也沒穆越溪說的那麽笨。”

“我不笨,只是不喜歡思考問題。”

“因為有穆越溪替你做決定?”

“......是。”

“既然她不可或缺,為什麽還要分手?”餘曉的笑意徹底消失,“覺得穆越溪這種女人不會受傷,不會難過?”

被戳中痛處,林殁下意識靠收縮身體,保留為數不多的那點安全感。

“林殁,穆越溪說你好,我承認,要不是你,她現在還是拿工作當吃飯,整天混在全是男人的行業裏,把自己搞的比男人還爺們兒,她不可能發現自己會那麽喜歡一個人,更不會知道自己那麽會喜歡人,你讓她活的真實,踏實。”

餘曉頓了下,問林殁,“能聽明白我的意思嗎?”

林殁小幅度點了下頭,“能。越越說過,她在外面太風光,就像亮光下面總有陰影一樣,風光背後也會有她一個人才能體會的心酸,尤其,那些風光并不是她的本意,回到家裏就更覺得疲憊。她說我不像別人那樣會談戀愛,但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眼裏就看不到第二個人。

她說,她需要有個人一心一意只是因為她。”

餘曉交疊的雙腿後縮,低聲喃喃,“不是本意?從小到大,她好像沒有哪件事是本意.....除了感情。”

“餘老師,您說什麽?”林殁沒聽清。

餘曉笑了下,繼續之前的話題,“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這個人是無能還是強勢,在情傷面前,他們一律平等。情傷最是難熬,這兩年穆越溪過的不好,你要是真可憐她就盡量滿足她的要求,跟她好好過日子,不然,有的是人跟你搶她。”

林殁緊張到結巴,“餘老師,你,你也喜歡越越?”

餘曉扶額,“我結婚了,孩子馬上過一歲生日。”

“那你......”

“她沒和你說的,我不能擅自做主告訴你,但有一點你要記清楚。”餘曉正色,“在很多事上,穆越溪身不由己,一旦你們之間出現裂縫,哪怕只是一絲一毫的動搖,就會有人不遺餘力的逼她走上另外一條路。”

見林殁有話要說,餘曉先聲奪人,“什麽都不要問我,我只是念着師生一場,給你一個小小的提醒。”

說完,餘曉放下交疊的雙腿,伸手拍拍林殁的頭頂,衷心祝福,“希望你們百年好合。”

林殁剛張嘴,又被餘曉打斷了,“對了,她現在情況現在怎麽樣?”

林殁不解,“什麽情況?”

餘曉眼裏閃過一束精光,很快恢複正常,“工作,還經常加班嗎?”

“嗯,她是PDe的技術總監,除了加班還經常有應酬,很忙。”

“你多照顧點,他們那個職業幹的久了腰椎,頸椎,還有視力多少都會有些問題,一定要定期督促她去做體檢,別拖到出問題才着急。”

“知道了,謝謝餘老師。”

“穆越溪那死性子也不知道随誰。”餘曉忍不住抱怨,“讓她去一次醫院和殺她一樣。”

盡管餘曉的話是出于好意,林殁還是覺得穆越溪被人罵了,硬着頭皮回了一嘴,“我才帶她去過醫院,她很配合,和您說的不一樣。”

餘曉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你确定?”

“我發誓。”

“發什麽誓?”突然出現在門口的穆越溪吊兒郎當地走過來坐在林殁椅子的扶手上。

她一手放在膝頭,一手圈着林殁,有一下沒一下撓她的下巴。

“是不是在和師姐發誓,非我不嫁?”穆越溪故意調戲林殁,想看她害羞的樣子。

林殁仰頭,認真地回答,“是。”

這下輪到穆越溪懵圈,“我受到了驚吓,賠錢。”

林殁沒有猶豫,拿出錢包裏各式各樣的卡,一股腦全塞進穆越溪手裏,“我所有的錢都在這裏,密碼是我生日,你說過,只能記住這個日子。”

穆越溪讷讷地低頭。

她的各種支付密碼也是林殁的生日——3.15,容不得作假的日子。

怕穆越溪嫌少,林殁略帶着急地補充,“這些錢你先花,以後我還會賺很多錢給你。”

“你......”穆越溪心跳有點快,“你這是要養我的意思?”

“養你?”林殁蹙眉,“養你貴嗎?”

“不貴。”

“那我養你。”林殁堅定,“就算貴也沒關系,我現在很會賺錢,肯定養得起。”

“哦。”穆越溪腦子不轉,“那我收了哈。”

林殁喜上眉梢,“嗯!”接受她的錢是第一步,邁過第一步,第二步就不遠了。

以餘曉對穆越溪的了解,她的狀态一恢複正常,随時可能發騷情,鑒于這裏是學校重地,未免純良環境被污染,她踢了穆越溪一腳,嫌棄道,“要抒發感情出門左拐找沒人的角落,謝謝。”

穆越溪擡眸,一臉呆滞。

林殁替穆越溪拍幹淨褲腿上的土,站起來拉住她的手說:“餘老師,你別欺負越越,我會生氣。”

餘曉懵逼。

她那貓撓似的一腳就算欺負了?那穆越溪怼她的時候是什麽?欺師滅祖?

沒管餘曉的反應,林殁徑自拉着睦月往出走。

走到門口,智商回籠的穆越溪幽幽地補了一句,“作為人民園丁竟然見不得別人好?精神世界夠扭曲的。”

餘曉抄起自己剛領回來的‘最受學生喜愛輔導員’的證書砸了過去......砸到了親自給她頒獎的分黨委書記。

“餘老師,你這是在用實際行動表達不滿?”

“我……”

“馬上放假,你收拾下行李,今年跟我一起帶社會實踐。”

“我……”

“有意見?”

“……不敢有。”敢打死那個讓她不敢有意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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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寂靜的小湖邊,林殁已經跟在穆越溪身後繞了十幾圈。

從餘曉辦公室出來,她們還沒講過話。

“呀!”撞到人,林殁驚叫出聲。

一擡頭,穆越溪已經轉了過來,還在看自己。

“怎麽不走了?”林殁底氣不足。

越越目光裏的溫度好高。

穆越溪用食指抵着林殁的額頭,不讓她低頭。

“剛才和師姐聊了什麽?”穆越溪問。

林殁支吾半晌後,半真半假地說:“說你的好。”

“哦。”穆越溪忍不住嘴角上揚,“然後,你就單方面發誓非我不嫁了?”

“不是。”林殁矢口否認。

穆越溪抵着林殁額頭的指頭往回收了一點,然後快速彈出。

“嘶!”林殁捂着額頭後退,“痛啊!”

穆越溪彎腰,将臉湊到林殁跟前,笑容可掬地說:“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做人不能出爾反爾的。”

林殁氣憤地扭頭,“不想和你說話。”

穆越溪往旁邊側了一步,再次對上林殁的眼睛,“不說話,親你總可以吧。”

“不行!”林殁捂住嘴,防備的看着四周。

還好現在是上課時間,不然她們要被多少人圍觀。

“喂,你不是吧。”穆越溪假意生氣,站直身體不再主動招惹林殁,“翻臉比翻書還快,這脾氣誰哄的過來?”

林殁眼神一動,有動搖的趨勢。

“學校裏人多,等回去,回去給你親。”林殁說,聲音小小的,和耳邊擦過的熱風似的,撓的人心癢,躁動。

穆越溪努力繃住表情,“你說的啊,上次我欠你一回蹭,今天你欠我一次親,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我們之間的賬恐怕有生之年都不能還清了。”

“還不清最好。”林殁小聲嘀咕,“下輩子就可以繼續在一起。”

“你啊你。”穆越溪憋着笑搖頭,“貪心的我現在就想吃了你。”

林殁驚恐地抱着自己後退,“你不許亂來!”

穆越溪将手放在嘴邊,悄悄指着不遠處的小樹林說:“要不要進去溜達一圈?調情聖地呦。”

林殁臉蛋赤紅,“你自己去。”

“我又不精分。”

“你神經。”

“噗!”穆越溪樂不可支,“不逗你了,走,姐姐帶你繼續遛彎。”

說完穆越溪轉身,林殁猶豫了一下,快步上前抓住穆越溪垂在身側的左手。

穆越溪熟練的握住,掌心的觸感軟得她不敢用力。

非她不嫁?非她不嫁!

“林殁,這回別再讓我失望。”穆越溪在心裏說。

又繞了幾圈,林殁肚子裏一陣清晰地咕咕聲阻止了兩人的腳步。

穆越溪側頭“你怎麽不提醒我該吃飯了?”

林殁瞪眼,“你也沒有提醒我。”

“......”

飯點,學校的餐廳人滿為患,穆越溪擔心林殁不習慣那種氛圍,提議去外面吃。

林殁把範圍擴大,“回PDe。”

穆越溪還沒出口的燭光晚餐被扼殺在了萌芽狀态。

“越越。”車子駛出郊區後,林殁抓着安全帶叫了聲穆越溪。

穆越溪将收音機的聲音旋小,回應,“嗯。”

“餘老師說,你們這個行業幹的時間長了會有職業病,讓我好好照顧你。”

“嗯,她怎麽說的?”

“說腰椎,頸椎和視力多少都會有些問題。”

穆越溪側目,看了林殁一眼,“的确,我這個腰啊,還真有點不舒服,得趕緊補一補,不然以後吃虧的是你。”

“嗯?”

“你不會以為就男人的腰重要吧,女人的也很重要好嗎?”穆越溪提起右邊嘴角,聲音低緩,“對你來說,尤其重要。”

林殁呆呆地看着穆越溪,從她嘴角清晰的弧度裏發現了端倪。

“越越!”林殁惱羞成怒,“你正經一點!我在和你說很重要的事!”

穆越溪無辜,“我也在和你說正經事,還是有關你的一輩子的幸福。”

穆越溪說的是真‘幸福’,林殁聽到的是......性別的性。

理智的敵人告訴她必須反擊,于是,林殁抓起手邊的水就砸了過去。

穆越溪心驚膽戰,“喂,開車期間打情罵俏會出人命的,你悠着點作行不行?”

林殁扭過頭不看穆越溪。

她真的只是想提醒她按時檢查身體的,這個壞人,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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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PDe,車子一停穩,林殁立刻走人。

穆越溪無語,“這才是真的狗脾氣。”

拿好東西,穆越溪快步跟上。

只追了一半就聽見一向低調的林殁在園區裏大喊,“一路順風,出去好好做人,錢不夠了記得找我。”

林殁颠覆身份的用詞讓穆越溪腳下一個踉跄。

她難以置信地轉身,視線盡頭是神色狼狽的張玲。

“這就走人了?”穆越溪不甘心地自語。

“不走還要留下來繼續說你的壞話嗎?”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穆越溪身後的林殁說。

穆越溪急忙轉身,“親,走路出點聲,OK?”

林殁,“OK。”

林殁反省的态度太真誠,穆越溪一時不知道怎麽繼續話題,站在原地和林殁一起目送張玲離開。

“她是二嫂的人,離職需要二嫂簽字,二嫂這段時間都沒幾天在單位,她是怎麽辦的手續?”穆越溪自言自語。

林殁,“可能回來的間隙找姜總簽字的。”

“唔,有可能。”穆越溪端着下巴思考,“我記得張玲當初進PDe是為了二嫂,現在人還沒抓到手怎麽就放棄了?不向她嚣張跋扈,覺得全世界都要把她當公主的性格啊。”

“可能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姜總,不好意思就走了,我們快上去吧。”林殁拉着穆越溪往裏走。

穆越溪哦一聲由着林殁動作,心思不由自主的往張玲那裏飄。

老板的關系戶會這麽輕易的離開?別是揣了一肚子壞水準備整林殁。

23樓,姜陳骁也剛到不久,正在給岑星和杜雲青分特産。

“剛好,這兩份是你們的,兩盒味道不一樣,你們分着吃。”姜陳骁把禮盒遞過去說。

穆越溪接過來,随手遞給林殁。

“消防項目結束了?”穆越溪坐在桌邊問。

姜陳骁,“很順利,那邊反響很好,PDe的形象提升了不少,以後和政府的合作機會會很多。”

“那是自然。”穆越溪笑得自信,“我當初簽這個項目就是為了長遠利益打算,真靠這種規模的單子賺錢,PDe早虧死了。”

“嗯,那邊的領導很欣賞你,有空過去陪他們坐坐,沒壞處。”

“知道了。”穆越溪跳下桌子,把林殁抱在懷裏的盒子拿走,順手将她眼底暈掉的一點睫毛膏擦幹淨。

“二哥,你的秘書我弄走了一個。”穆越溪說。

把責任攬到她身上,張玲以後找林殁事兒,她才能走立場幫忙。

林殁一聽,急忙擋在前面,替穆越溪辯解,“不是穆總監,是我,我故意讓她在很多同事面前出醜,她生氣才走的。”

姜陳骁笑着看向穆越溪,後者指指林殁的後腦勺,用口型說:“親生的。”

姜陳骁忍不住笑,“你敢和張玲對着幹?”

“真的是我!”林殁急了,“不信你問二叔。”

林殁墊着腳去看岑星,“二叔,是我趕走張玲的對不對?”

岑星吃的正開心,聞言啊一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穆越溪走過去,似笑非笑地提醒,“張玲。”

“嗯!”岑星猛點頭,“嗯嗯!”

其實,他完全不知道點的哪門子頭。

見岑星配合,林殁暗自吐氣。

“姜總,這件事不關穆總監的事,你別怪她。”林殁不遺餘力地替穆越溪開脫。

姜陳骁笑道,“嗯,不關穆總監的事,是我通知人事和她談的。”

“你?”

“你!”

林殁和穆越溪齊聲道。

“以前讓你弄她走,你不是說她有大老板的關系,面子不能傷嗎?”穆越溪詫異,“現在怎麽就不怕了?”

姜陳骁的目光随意掃過林殁,“老板親自給我打的電話,我只是奉命行事。”

“嗯???”穆越溪更驚訝了,“不是吧,老板什麽時候親民到這種程度的?”

“可能......還有其他原因吧。”

“比如?”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穆越溪環顧整個辦公室——林殁呆呆的,杜雲青愣愣的,岑星......瘋瘋的。

“你的原因?”除了姜陳骁,這裏沒一個正常人。

姜陳骁笑而不語。

“又賣關子。”穆越溪嫌棄,“二嫂,你要是能把這點毛病改掉,肯定就成完美男人了。”

姜陳骁,“算了,身邊有一個岑星在,我就是再完美也打不了一百分。”

岑星無辜躺槍,嘴裏的美食頓時變的難吃。

“今晚去市裏吃個飯?算是慶祝兩個項目順利結束,順便歡迎林殁來23樓。”姜陳骁說。

穆越溪,“好啊,叫上趙穎和王茜莉,其他人在2號樓擺一桌就行。”

“怎麽安排你看着辦,我這邊還有點事忙。”

“行。”

決定好,穆越溪立刻着手安排,林殁沒事幹,坐在一邊看穆越溪忙碌。

岑星在微信上活捉杜雲青,兩人正在密謀晚上的聚餐。

岑星:【晚上五一勢必會強行喂狗糧,我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麽反擊一下?】

杜雲青:【不如?灌醉小仙女?把五一送進天上人間?】

岑星:【好主意!阿杜,你的社會屬性越來越清晰了。】

杜雲青:【謝謝贊美,屈膝禮】

岑星:【......阿杜,那是西方女性的禮儀】

杜雲青:【......】晚上要不要把岑星也一并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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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一行七人各自組隊去了市裏。

林殁說要回去換衣服,穆越溪等她,兩人晚了半個小時才出發,到的時候,包廂裏只剩下背對門口和正對門口的兩個位置。

穆越溪是領導,理應坐主位,林殁一看自覺越過擋在門口的她往背對門口的位置走,人還沒碰到椅子就被拉着上臂提了起來。

林殁回頭,不明所以,“越越,你做什麽?”

穆越溪不說話,拉着林殁往主位走。

“坐。”穆越溪拉開椅子對林殁說。

林殁拒絕,“有領導在,我坐這裏不合适。”

穆越溪,“我坐合适嗎?”

“合适,你是技術總監,這裏除了姜總就屬你的職位高,而且,今天是為了慶祝你負責的項目結案,姜總把這個位置讓給你可以理解。”

穆越溪揚眉,“呦,小姑娘這麽懂啊。”

林殁不好意思,“沒有,只知道一點點。”

“知道就坐。”穆越溪說。

林殁的臉皺成一團,“這是你的位置。”

“是,你不是說這是領導的位置?而我,坐這裏合适。”穆越溪目光灼灼,“那麽,你是我領導,你坐這裏有什麽不對?”

林殁臉頰發燙,“有外人在,你別這樣。”

穆越溪不解釋,手下用力把人按在座位上,然後踢踢旁邊的王茜莉說:“有點眼色行不行?”

王茜莉無所謂地站起來,看着穆越溪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原來是你。”

穆越溪莫名其妙,“我怎麽了?”

“沒什麽。”

王茜莉在門口的位置坐定後,服務員開始上菜,每上桌一樣,穆越溪就給林殁夾一筷子,沒一會兒,林殁的碗就被堆成了小山。

林殁壓力很大,“越越,吃不了。”

“唔?”穆越溪看了眼,轉而把菜放進自己碗裏。

林殁還沒來得及開心,穆越溪的碗已經推了過來。

“不急,慢慢吃。”穆越溪說。

林殁光是看着就有點想吐。

飯間,除了林殁在認真吃飯,其他人皆是随便夾兩口就開始喝酒。

因着都是熟人,沒那麽多客套話,一場酒喝的倒也輕松。

喝開以後,小團體開始私聊。

姜陳骁看不上岑星,把硬湊過來的他推給了杜雲青,趙穎心情不好,喝飄以後拉着王茜莉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訴。

穆越溪看不下去,丢了顆花生砸趙穎。

趙穎鼻梁被砸,迷迷糊糊地把兇器撿起來數落。

“混蛋!我每天辛辛苦苦的在外面賺錢,給你爸媽買的東西永遠比我爸媽好,你爸媽的事永遠排在我爸媽前面,你還有什麽不滿的?啊?你有什麽不滿的?”

趙穎猛的一拳砸在桌面,動靜大的林殁飯菜沒咽下去,咳得昏天黑地。

穆越溪心疼地拍着林殁的背踢她順氣,稍微平靜一點後,臉色難看的問王茜莉,“趙穎發什麽瘋?”

王茜莉晚上喝得不少,這會兒眼神迷離,反應遲鈍。

她想了好一會兒,才用極慢的語速說:“她老公出軌了,對方是個小姑娘......上個星期查出來懷孕,那個男人找來PDe談離婚,還要求趙穎淨身出戶。”

“搞大小三的肚子,讓原配讓位?!這他媽人渣的夠徹底!”穆越溪怒火中燒。

王茜莉放下酒杯,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趙穎扶進懷裏,“穆姐,我後悔了。”

穆越溪火氣熄滅,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誰都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趙穎結婚那會兒,我也以為她選的這條路是對的,嫁給自己喜歡的男人,對方還年輕有為,對她疼愛有加,再怎麽看都比被人戳着脊梁骨議論好,沒人想到他背地裏會這麽渣。”

王茜莉笑得諷刺,“我一定要讓他身敗名裂。”

“別沖動。”穆越溪嚴肅,“他在商場混的時間比你久,人脈也比你廣,你玩不過他。”

王茜莉表情冷冽,“不争不搶,看起來軟的和豆腐似的林殁都敢為了你和張玲對着幹,我又有什麽怕的?”

“你知道?”穆越溪詫異。

王茜莉勉強笑了下,“我當時只是奇怪林殁怎麽突然就有脾氣了,和平時的感覺差很多,趙穎說她有人調|教,還把某個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我一直在猜這個人是誰,沒想到竟然是你,現在想想其實挺合理,你們看起來很般配。”

“那你就應該明白,我們的情況不一樣。”穆越溪說:“她心裏有我,所以護我,我呢,心裏有她,覺得她做什麽都是對的,一旦出事兒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她這邊。

你不同,趙穎自始至終都只把你當朋友,你和她喜歡的男人對着幹,她只會生氣,根本不會認真考慮你這麽做的目的。”

王茜莉眼裏閃過痛苦,“那時候真該逼她一次,即使她恨我,也不用在別人那裏吃這麽大的虧。”

“現在說這些于事無補,你讓我把她挖過來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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