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很好吃的

孔浒摟着容悅進到了一家成人用品店, 兩人呆了許久。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孔浒發現容悅不是一般的煩人,他這個不懂,那個不會。要是他獨自煩惱那還好,偏偏又要回頭逼問他,還讓他做示範。孔浒的人生,第一次發現活着這件事情是如此困難。如果不是容悅站在他的後面堵住了他的去路, 他一定甩頭就走。

“你買點初學者的道具就好了。”孔浒自作主張,替他做了決定,“不然你這架勢, 會把你的對象玩壞的。”

容悅拿起了一根猙獰的假道具放在手心,然後好奇地用手指捏了捏,“我只是有點好奇。”

“嗯,我看出來了。”

容悅将手裏的道具比了一個長度, 然後問他,“你有将那麽長的東西塞進去過嗎?”

孔浒抿唇, 不太想回答。

容悅明白了,“看來是有的。”

“我跟你不一樣。”孔浒聳肩,“他只是想跟我玩玩,那麽怎麽玩都可以。”

容悅哼笑, 然後拿着挑選好的貨品去付錢了。

兩人走出門口以後,就各走各的路了。

孔浒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擡腳就想回家。他走沒兩步,就發現背後有一個人在跟着自己。而且那個人無意掩蓋自己的蹤影, 他想要發現他,簡直就是輕而易舉。孔浒立馬站住,回頭看他。

梁浩見他停了下來,反而加快了腳步,走到他的面前。

“你有什麽事情嗎?”孔浒的語氣聽起來不鹹不淡,似乎在他的面前只是一個單純認識的人。

梁浩瞪着他。

孔浒一直都覺得他長得兇神惡煞的,這樣子看人的時候,活像要砍人前的黑社會。

“你招惹誰都可以,不要打那個家夥的主意,他簡直就是惡魔。”梁浩說話。

孔浒愣了一下,随即才想到他說的人是誰,他笑了一聲。“可以吧。”

梁浩又不說話了。

“沒有別的事情的話,我要回家了。”

梁浩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又往前面走了兩步。

孔浒無奈,他再次回頭,松了松圍巾,露出自己的臉蛋。“我說你究竟是有什麽事情,可不可以直接告訴我?”

梁浩張開了嘴巴,他想要說話,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呼出的霧氣缥缈。

孔浒無奈,伸出手,一把把他拖進巷子的深處。“要說什麽就趕緊說,我沒有空跟你在這裏大眼瞪小眼。”

梁浩很艱難地打開了嘴巴,“我是來道歉的。”

“有什麽好道歉的,你沒有跟人上過床嗎?你情我願。”他不耐煩了,“如果只是這樣,你的這份心意我是收到了。”說完,他再次準備離開。

這個男人的心大概是鋼鐵鑄就的。

梁浩覺得怒氣沖散了自己的歉意,他忍不住諷刺他,“不過我還是要稱贊你的速度,你跟容悅見面應該也沒有多少次吧,這麽快又找到一個可以陪你玩的人。”

孔浒擡眼看他。

“他那麽薄弱,你确定他可以承受你的那些變态玩具?”

“呵。”孔浒冷笑,然後三沒兩步上前,把他按到牆上。

梁浩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孔浒摸着他的臉,用久違的溫柔表情問他,“你這話是暗示我再找你來承受我的那些變态玩具嗎?”

“你說什麽!”梁浩被他這句話嗆得臉都氣紅了。

“喂。”孔浒問他,“你這些年跟女孩子做過嗎?”

“關你屁事!”

“我應該這麽問你,你還能跟女孩子做嗎?”

梁浩感覺到冷風跟着這條巷子的空隙鑽了進來,他全身都涼飕飕的,心也是被凍結了。

“沒有了我,我估計你也不能跟別人發生關系了。。”

梁浩惱羞成怒,狠狠揍了他一拳。

孔浒被他打到臉,眼鏡掉在了地面上。“你現在才來跟我裝純,裝什麽都不知道,不覺得有點可笑嗎?”孔浒冷笑,然後握住他的手。

“我去你媽的!”梁浩去拽他的手。“老子之前對你有愧疚,老子是神經病!”

“你他媽愧疚的時候,該是當年和我說,你他媽對着我的臉做不下去,要我穿女裝的時候吧!”

梁浩還在拽他的手。

“你還以為自己真的跟女孩子做了?哪個女孩子有那樣的東西?”

“你他媽!”

“我去你的!”

争執過程中,孔浒跟他糾纏在一起,抓到他身體的哪裏就大力拍打。

梁浩的臉漲得痛紅,但是咬緊了嘴巴,不想向這個人求饒。

“我還是那句話。”孔浒冷笑,“你要是想道歉的話,像條狗一樣跪下來求我吧!”說完,他抽手走開。孔浒撿起了那一副廉價的裝飾眼鏡,頭也不回地走了。

梁浩這次是真的沒有追上去了,他沿着牆壁滑下,然後坐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身體。他的表情既帶着羞憤,又帶着悲怆,最後找不到洩憤口的他,只能狠狠地捶了一下牆壁。

“我□□的!我當時才沒有想到要跟你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想和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抱着自己的膝蓋,把臉埋進去,有一瞬間,他似乎找到了另一種發洩的路徑,但是他吸了吸鼻子,否認了這種想法。

在你不知道的角落,永遠都只有你大概知道的故事。

容悅提着一袋東西回家。

沈眠在沙發上坐着,看他回來,問了一句,“跟老朋友敘舊得怎麽樣?”

“嘛。”容悅換掉了鞋子,“意外的,還挺讓人心情愉快的。”

沈眠笑着轉頭,“是嗎?”

容悅将手裏的東西給他。

“你的朋友還帶了禮物給你嗎?”沈眠疑惑地打開了容悅扔在他懷裏的袋子,等他打開來,看到裏面的東西以後,他默默地把束口的地方拉緊。

容悅從他的背後抱住他,問:“你不是說可以嗎?”聲音聽起來還帶上幾分可憐巴巴的意味。

沈眠為所動,他反問道:“誰給你這種東西的?”

容悅看着他的表情,果斷将孔浒給買了。“孔浒帶我去買的。”

“把他的聯系方式給我。”

容悅不給,“你怎麽總是在向我要周邊人的聯系方式?”

“誰叫他們總是給你灌輸些奇奇怪怪的知識。”沈眠有時候對待他,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小孩一樣,看到把自己小孩帶歪的人,真的是恨不得一棍子把那些混小子的腿給打斷了。

容悅覺得好笑,“你又不是我的爸爸。”

沈眠故作正經,“你有一半是我帶到大的。”

“哦,那你被自己的兒子又舔又咬,你不羞恥?”

沈眠:“……”

容悅:“……”

沈眠把容悅抓了過來,容悅掙紮未果,被他壓在沙發上。

“我是真的很想上了你這個小混蛋。”沈眠咬牙切齒,“你怎麽會變得嘴巴那麽毒。”

容悅相信沈眠說的是真話。

他對着盛怒的沈眠,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沈眠嘆了一口氣,不情不願地親上他,氣就消了一大半。

“那袋東西我都買回來了,不用嗎?”容悅心平氣和地問他。

“用!”沈眠的這個字是用牙齒磨出來的。

為了獎勵他取悅了自己,容悅将他的脖子舔了一遍。他的動作跟臨時寄養的那只黑貓一模一樣,沈眠只覺得心裏癢。

沈眠覺得自己要灌輸一些正确的觀念給容悅,比如,白日宣淫就很不可取。

容悅大方表示,那麽他們可以在月亮出來的時候再開始研究這件事情。

沈眠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第一次發現時間的流逝是那麽可怕的事情。

兩人洗好澡,又在床上面對面坐着。

容悅瞪着沈眠,沈眠瞪着容悅。

“先脫上衣吧。”容悅吩咐道。

“為什麽是上衣?”沈眠不明白。

容悅嘆氣,“一上來就是要上你,顯得我喜歡的不是你的人,只是你的身體。”

沈眠抿唇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将上衣脫掉。

容悅伸出手,想要捧他的頭,但是他們兩個人坐的還是有點距離,容悅的手居然夠不着。沈眠笑了笑,然後把屁股往前面挪了挪,然後把下巴放到容悅的手掌心。

容悅捧着他的臉,細雨綿綿一樣的吻落在脫掉臉上。沈眠無言地接受他的親吻,紅紅的耳朵動了一動。容悅嫌他的眼鏡礙事,就伸手将他的眼鏡摘去,然後親上了他的眼角。沈眠的視線立馬變得有點模糊,背景成了虛化,只有容悅的臉蛋無比清晰。

“吻你的眼睛,從此你的眼裏只有我。”

“吻你的額頭,從此你的腦海只有我。”

“吻你的嘴唇,從此你的話語只有我。”

“吻你的心髒,從此你的世界只有我。”

沈眠終于忍不住說話,“這也太霸道了。”

容悅笑着,然後擡起了他的下巴,舔着他胡子的根刺。“我踏過漫長的黑暗長夜來到你的身旁,只為了與你做最平等的交換。從此,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水乳交融,不分你我。”

沈眠的呼吸開始加劇,他的喉結滾動,清楚地感知到容悅在撩撥自己。

他忍不住更加靠近容悅。“我要忏悔了。”

“嗯?”容悅拿出了潤氵骨的氵夜體。

“我之前一個人呆着的時候,一直都有聽你的節目。”沈眠盯着他,突然明白什麽叫做意亂情迷。

“是嗎?”容悅将液體擠到自己的手掌心,纖細的五指放在手掌心中按捏。

沈眠用熾熱的眼神望着他,恨不得把他給融化,然後吞進肚子裏。“我每次聽着你的聲音,我都能興奮起來。”

“那你出來了嗎?”容悅淡然地問。

“是的。”沈眠看着他。

“呵呵,你真老實。”容悅愉悅地親吻他。

沈眠将褲子也脫下了。“你不脫嗎?”

容悅的手劃過他白皙的胸膛,他笑道:“不脫。”

“我真是……讨厭死你了。”

容悅按照自己的所學,一點點地開拓道路,他害怕沈眠難受,偶爾會出聲問問。

這樣子行不行,那樣子行不行。

“随便你怎麽樣都行,就是不要再戲弄我了。”沈眠知道他就是存心這樣子做的,這個小孩,确實越長大越惡劣。

“不用害怕。”容悅感受到沈眠的身體都繃緊了,于是低頭親了親他的脖子。

啊。

就在兩人可以更進一步的時候,容悅的手機響了。

容悅沒有理會鈴聲,繼續跟沈眠纏綿。

鈴聲響了很久才停,就在容悅想試一下動作的時候,手機鈴聲第二次響起來。

震天動地,仿佛手機的主人不接聽,他就不罷休一樣。

容悅與沈眠對視,然後沈眠認識容悅那麽多年,第一次從他的臉上看到如此難看的表情,又是生氣又是嫌棄,更多的情緒叫做欲求不滿。

“喂。”連他那清冽的聲音都變得惡狠狠起來。

沈眠卻是松了一口氣,在他想休息一下的時候,容悅瞟了他一眼,然後把他壓在身下,動作不停。

沈眠的心髒差點驟停了,他拼命伸出手捂住嘴巴。

容悅聽到對面人的聲音,叫了一聲。“爸。”

木頭“咯吱咯吱”作響。

沈眠威脅一般掐住了容悅的腰肢。

可惜的是容悅很能抵抗痛覺,他發現沈眠的小動作以後,反而更加折騰他了。

“我在沈眠家,你沒有帶鑰匙?嗯,我現在有點事……這樣……”

容悅一說完話,很快就挂了電話。

“你真是一個小瘋子!”沈眠放開手,一邊喊着,一邊拍他。

“哼。”容悅明顯不開心,“我要走了。”

沈眠:“……”

所有的歡愉與痛苦都在容悅的這句話下灰飛煙滅。

沈眠看向他的眼神猶如看向渣男。

容悅也煩。“我爸忘記帶鑰匙,在門口等我,已經站了兩個小時了。這種天氣,我再不過去,就可以直接叫救護車了。”

沈眠深吸一口氣,然後喊:“給我滾!”

語畢,他一腳把容悅踢下去。

容悅坐在地板上,瞪大了眼睛看着沈眠。

沈眠因為太過羞憤,這下不止耳朵,臉蛋和身體都是紅的。他那副天生長得疏離的面孔四分五裂,眼底的冷淡也被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情緒代替。

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