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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了!

黃樂由甜甜的睡夢中驚醒,身體自柔軟的床鋪裏彈起,心虛地瞥了一眼床邊的鬧鐘—

八點五十分

死了!

距離她上班的時間只剩下十分鐘,除非她能像原子小金剛有飛天本領,不然,她是遲到定了。黃樂手忙腳亂地跳下床,沖進浴室。

遲到嘛,又不是多嚴重的事,大不了就是全勤獎金被扣、年終績效差了點,但是今天不同!全公司的各部門主管昨天已經下達命令,說今天要辦個歡迎會,歡迎重金禮聘的CEO.

對營運狀況不佳的公司來說,今天到任的CEO可說是掌控公司生死存亡的關鍵人物,歡迎會各部門出席的人數當然也會給新任的CEO不同的印象,這也是為什麽各部門主管下令不準遲到的原因,因為誰都不想成為他新官上任殺雞儆猴的開刀對象。

看來不用等到公司倒閉,以她平凡的工作表現跟今天嚴重的遲到狀況,她應該在下一波的裁員就會被掃地出門了吧。

迅速地盥洗完畢、更衣後趕上捷運,她用最快的速度趕抵公司—

九點二十分。

抓着斜背的包包,顧不得披頭散發的“肖婆”模樣,眼看電梯門就要關上,她用着連短跑選手都無法比拟的速度沖了過去,所以當她眼中出現那道從轉角處冒出的颀長人影時,沒有配備ABS的她完全止不住去勢。

“啊—”

欸?一陣昏天暗地後,身上沒有預期的疼痛,反而好像有跳高選手落地後,地上鋪了塊軟墊以防受傷的感覺。

軟墊?黃樂探手摸了摸身體下的“天然軟墊”,腦中斷線的思路逐漸一點一滴恢複。

“小姐,這樣不好吧?”在大庭廣衆之下對他毛手毛腳。

頭頂上傳來帶笑的低沈嗓音,黃樂一擡頭,毫無預警地撞進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瞳眸中,雖然還沒看清男人的長相,但有那麽一瞬間,她已經迷失在他那雙迷人的眼眸裏,忘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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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有急事,或許我們可以另外約個時間再說。”男人似假似真地提議,性感的薄唇輕揚,勾勒出一抹醉人的笑容。

黃樂這才意識到自己跟他的狀況說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她趴在人家身上不說,手還摸着人家的腰。“啊!對、對不起!”

忙不疊地起身,她的臉迅速染上緋紅。這麽近距離跟陌生男人接觸,這還是頭一遭。

站定,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男人噙着溫柔的淺笑,“你也在這裏工作?”稍微打量眼前的冒失鬼,模樣有些狼狽,留着長發的她,不是美豔型,但臉紅的樣子還滿可愛的。

她偷偷地觑了他一眼,心跳驀地漏了一拍,“嗯。”這個男人還真的是帥到沒天理。

他是新來的吧!這下子肯定會造成大轟動……

“麻煩告訴我會議廳在幾樓。”

會議廳……“啊—”一聲慘叫響起。

男人微皺了眉,“不知道也無所—”話還沒說完,下一秒他已經被她拉着往樓梯間跑。

她想做什麽?從她冒冒失失的撞上他,到現在不由分說地拉着他就跑,莽撞的個性已經表露無遺。

跟着她跑了三層樓的階梯,進到排場盛大的會議廳現場,男人揚揚嘴角,眼底竄過一絲了然。

“放、放心好了,我們偷偷混進去,也許不會被人發現我們遲到了。”黃樂氣喘籲籲,跟身旁男人的沈穩、氣定神閑形成強烈對比。

偷偷混進去?男人嘴邊的笑意漾深,這會是很浩大的工程。

黃樂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地緊抓着男人的手混進人群裏,耳邊傳來的是臺上司儀滔滔不絕的碎念,說的不外乎是一些激勵人心的場面話,想借機鼓舞士氣,替公司的遠景補上一記強心針。

“你也認為憑一個半路出家的CEO就能夠拯救公司的營運嗎?”在人群中站定之後,黃樂小聲對着身邊的男人說。

半路出家?男人笑笑,“你對自己的公司這麽沒信心?”

“什麽自己還是別人,你不也是這家公司的一員?公司倒了,我們就準備喝西北風了。”

“是啊,所以你別無選擇,只有相信不是嗎?”

“反正我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随時準備走人。”說走人是比較好聽啦,正确說法,是已有被開除的心理準備。

男人的眼神霍地轉為犀利,“這家公司員工的心态都是這樣嗎?”難怪會走到如今搖搖欲墜的地步。

“你……”黃樂被他的口氣一震,膽小怕事的個性又顯露無遺,“你……這麽兇幹麽?”至少比他好,她還知道會議廳在哪!

心裏的OS當然不敢說出口。

驀地,臺上的司儀像是找到了聚光燈的焦點,伸長手臂高呼,“讓我們掌聲歡迎新任CEO—席花月執行長上臺。”

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他,很難不被眼尖的司儀發現。

原來那個什麽CEO的也才剛到,幸好!黃樂大大松了口氣,目光随着臺上司儀手指的方向伸長脖子尋找,想看看傳說中的CEO長什麽樣子。

不過……是錯覺嗎?她怎麽覺得大家的焦點好像都往她這個方向集中耶。

她她她……不叫席花月,更不是什麽CEO,那個司儀眼睛有問題嗎?黃樂不自覺地縮在男人身後,不習慣成為衆人注目的焦點。

“小姐,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嗎?”

耳際傳來身邊高大男人的低語,她探頭仰首,卻被眼前過近的俊臉吓了一跳。

“還是你想跟我一起上臺?”見她沒有松手的意思,男人眯起漂亮的眼眸,似笑非笑的。

倏地一驚,黃樂忙不疊地放開緊抓着他的手,滿臉通紅。

“讓……讓我們再次熱烈掌聲歡迎執行長—席花月、席執行長上臺為我們致詞。”司儀的滑溜口條在此時吃了螺絲。

看着身邊在電梯口撞上的男人筆直地朝臺上走去,黃樂腦中的警鈴大作,一顆心也随着他的步伐慢慢跌進谷底,直達萬丈深淵。

“讓各位久等了,我是席花月。”一開口,全場歡聲雷動,不知情的人還會以為來到當紅明星的演唱會現場呢。

轟!男人的話像是青天霹靂,打得黃樂頭昏眼花。

先是撞上了人家不說,還沒頭沒腦地抓着他跑樓梯,更嚴重的是—她竟然在他面前說他是半路出家的CEO她頓時覺得烏雲罩頂,前途無“亮”。看來,她在彙旗的工作生涯到此結束了。

後來臺上拉裏拉雜的又說了什麽,她一點印象也沒有,直到那抹低沈的嗓音再次在頭上響起。

“你叫什麽名字、哪一個部門的?”席花月居高臨下地注視着恍神的她。

“黃樂,行政部。”制式化地響應腦中接收到的訊息後,她仍低着頭,久久無法回神。

為什麽她的運氣會這麽背?遲到就算了,還當着他的面說他的壞話,人家想不開除她都覺得對不起自己。

“很好,下班前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抛下這麽一句話,席花月随即邁開步伐,一刻也不停留。

這下真的死定了,就算她被禦賜白绫一條,她也得含笑叩謝皇恩……

才半天的時間,她跟執行長手牽手進會場的事就傳遍整個公司上上下下,大家都在揣測她跟執行長究竟是什麽關系。

“黃樂,你還真是保密到家呀,連男朋友要來公司擔任那麽大的職務都沒告訴我們,害我們擔心得要命,就怕來了什麽兇神惡煞,我們糊口的飯碗會保不住,現在知道你跟席執行長的關系,那往後就請你多多關照喽。”以往不怎麽有交集的同事也都聚集到她的座位旁邊,你一言我一語地想打探出她和席花月的關系。

仿佛她和他們一直都是交心的麻吉。

“我……”黃樂正要開口解釋,就遭另一人打斷。

“對啊!沒想到你深藏不露耶,有個這麽帥、能力又強的男友也沒聽你提過,真羨慕。”口氣裏隐約透着酸意。

“他……”又帥能力又強?黃樂這才發覺,也許是過于緊張的關系,此時此刻她只記得席花月迷人的雙眸,再無其他。

“你們是不是早就同居在一起了?看你們今天親密的模樣,根本就是要昭告世人你們倆的關系嘛。”越說越離譜。

古有明訓:三人成虎,果然不假。

“事情不是這樣的,我……”

“我想席執行長一定是怕你被人欺負,故意昭告天下你們倆的關系,這樣一來,公司上上下下就沒人敢對你頤指氣使了,我說的對不對啊?”聽說她也是曾經對黃樂呼來喚去的兇手之一,但見風轉舵是她的生存本領,她可沒白癡到爬上太歲爺頭上動土。

“我跟他真的……”

“請問哪一位叫黃樂?”一名身着合身套裝,身材面貌姣好的女子走進衆人視線內,冷冷地掃過群聚的人一眼。

“我、我是。”黃樂小聲地應諾。

“執行長找你,要你馬上到他的辦公室去。”

“喔、好。”該來的總會到,她必須接受殘酷的事實。

“這麽兇巴巴的,我怎麽沒在公司見過你呀?”資深的老鳥阿玲頗看不慣她傲慢的态度,“你知不知道黃樂是席執行長的誰啊?”

女子挑起秀眉,等待下文。

“說出來吓死你,我們黃樂可是席執行長的同居女朋友呢,他們—”

“阿玲姊!”黃樂猛搖頭阻止阿玲繼續說下去,事态再繼續擴大的話,屆時她會連地洞都沒得鑽。

“同居女友?”女子冷眼觑着黃樂,“執行長的眼光沒這麽差。”

“你太過分了喔,你到底是哪裏來的?”阿玲并非刻意替黃樂出頭,她們的交情也沒好到哪裏去,但就在剛才,她決定要跟黃樂站在同一陣在線。

“我是執行長的特別助理,跟着執行長一起過來打理他的大小事務,這樣的解釋夠清楚了嗎?”趙珈茜塗着淡淡橘色唇蜜的豐唇往兩側延伸開來,“請問還有什麽疑問要我解答的?”

“這……”壞了,事态未明,她會不會太快表明立場了?

“對、對不起,我馬上跟你過去。”不想讓阿玲為難,黃樂立即起身。

“看樣子你們這部門閑人還真多。”丢下話,趙珈茜踩着高跟鞋,轉身離開。

穿着舒适平底鞋的黃樂還要小跑步才能跟上她的步伐。

搭着電梯上了十五樓,黃樂亦步亦趨地跟着她來到執行長的辦公室外。

叩叩!趙珈茜擡手輕叩門板。

“讓她進來。”辦公室內傳來席花月沈穩的嗓音。

趙珈茜退了一步,态度冷然,“你聽見了不是嗎?”

“嗯。”黃樂點點頭,越過她推門而入,腳上像灌了鉛似地沉重。

“我以為你忘了。”席花月自卷宗上擡高視線,伸手揉了揉眉心。

要整頓這家面臨財務危機的公司果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這是他看了一整個下午的報表後得到的感想。

“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

“無所謂。”他知道她想說什麽,他臉上又沒寫CEO三個字,她會猜得到才有鬼。

欸?黃樂偷偷投去一瞥。他真的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計較嗎?

“那個—”席花月指着一旁挂在衣架上的白襯衫。

嗄?她的視線觸及衣架上的白衣,“這……”她一臉困惑。

“領口有你的口紅印,洗幹淨再還給我。”他閑适地靠向椅背稍作休憩。

口紅印?黃樂一時反應不過來,待腦中跳出幾個畫面後才驚呼了一聲,“對、對不起。”是早上撞到他的時候弄髒的。

“你不覺得跟別人說話應該看着對方嗎?”從進來到現在,她的頭都低得不能再低,連他都要開始懷疑地上是不是有錢可撿了。

“對不起。”黃樂又是一聲道歉後才擡頭,像機器人似地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這樣好多了。”

“你……我是說席執行長,你沒有要開除我的意思嗎?”終于按捺不住,黃樂小心翼翼地開口。

正眼一看,原來他不只眼睛漂亮,整個人也正如同事們所言,俊帥又迷人,如果舉辦個國際CEO型男票選比賽,才貌兼具的他肯定會名列前茅。

“我應該要開除你嗎?”他挑挑眉,反問。

“呃……”既然他沒放在心上,當然也不需要提醒他,她又不是吃飽撐着,跟自己的工作過不去。

“也對。”他想起來了,“你好像已經準備好随時走人,這就表示這份收入對你來說并不是很重要,那麽假如公司需要開源節流,節省人事支出,我會第一個想到你。”

“不—”不是這樣的……她好想哭,怎麽會挖個洞讓自己跳?

牆上的鐘短針正好落在五的地方,長針在六,“你可以下班了。”

呼,她給了他那麽差的第一印象,沒在此時此刻被炒鱿魚就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嗯、好。”還是先閃為妙,只要少在他面前出現,公司員工上千名,時日一久,他應該會慢慢淡忘她的存在。

“等等—”席花月又出聲喚住像難民逃亡似的黃樂。

黃樂吓得頭也不敢回,“請問席執行長還有什麽事要交代嗎?”

他他……該不會是後悔,想開除她了吧?

長身而起,席花月觑了她瘦弱的背影一眼,伸手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襯衫走到她面前,“你是不是忘了什麽?”

“啊!對、對不起。”黃樂低着頭,困窘地漲紅了臉。

“替我洗襯衫你心裏很不甘願吧?”

“咦、我沒有—”他為什麽這麽說?

席花月揚揚還在他手上的襯衫。

她連忙伸手去拿,卻忙中有錯地抓住了他的手,“吓!”她倒抽了一口氣,觸電似地縮回手。

襯衫飄飄落了地。

他真不懂她在慌張些什麽。“我的手有電還是會咬人?”不過就是不經意碰到,有必要反應這麽大嗎?

“沒有,我只是吓了一跳。”

他彎腰要撿起掉落的襯衫—

“我撿就好。”她急急忙忙地蹲身撿襯衫,卻冷不防地撞上了席花月的頭,發出“咚”的一聲。

“噢—”

“唔……”兩人的悶哼同時響起。

這家夥還真的是……席花月撫着額呻/吟。

“對不起、對不起。”黃樂揉揉額頭,忍着痛楚躬身道歉。

“沒事,你可以出去了。”旋身,席花月走回位子坐下,沒好氣地揮手趕人。

這次,黃樂一刻也不敢逗留,抱着襯衫逃命去了。

瞪着掩上的門,席花月皺起眉。

啧……他撫着仍隐隐作痛的額頭,苦笑。他還是頭一遭遇上這麽莽撞冒失的女人呢。

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打開。

“第一天上任,不需要這麽辛苦吧?”趙珈茜走進辦公室,随手将門帶上。

“你累了?”席花月回過神來,笑問。

“是餓了。”她巧笑倩兮地一語雙關,走近他身側,俯身送上一吻。

“珈茜,這裏是辦公室。”席花月沒有閃躲,笑着在她豐潤的唇瓣上提醒。

“那又如何?現在是下班時間……”趙珈茜沒有停止的意思,更是恣意地在他性感誘人的薄唇上齧咬,“你的襯衫怎麽會在那個小職員手裏?”

席花月中止了所有挑逗的動作,微眯起眼,“衣服是她弄髒的,要她洗幹淨應該不算壓榨員工吧?”

睨着他半晌,趙珈茜離開他身側靠向桌旁,“早上讓我去接你就不會發生這個意外了,你知不知道你們就這樣大手拉小手、親密地出現在會場,全公司的員工會怎麽想?”

“是小手拉大手。”席花月淡笑地糾正。

他是莫名其妙地被拉着跑了三層階梯,但怎麽說黃樂都是一番好意,他怎好再苛責她?

“席執行長—”趙珈茜板起豔麗的臉。

“你不會是在吃醋吧?”他伸手将她圈進懷中。

“我……哪有吃醋!”那是女朋友專屬的權利,而她,不是。“我只是不希望別人誤會你跟她的關系。”

“他們愛怎麽想是他們的事。”席花月輕吻着她美麗性感的鎖骨,“我對那種發育不良的幹癟小女生沒興趣。”

“我……”一陣酥麻襲上全身,趙珈茜癱軟在他結實寬厚的胸懷裏,她的異議也悉數沒入他熱情的吻裏。

洗不掉

黃樂拿着刷子刷了又刷,只見口紅印還是鮮明地留在襯衫的領子上,豆大的汗水沿着臉頰滑到下巴,然後滴落。

早知道那天在公交車上就不要補什麽妝了,擦那個號稱不掉色的橘色唇蜜—她現在真的明白那不僅僅是“號稱”了。

“怎麽辦?”放下刷子,她呆愣地看着快被她刷到起毛球的襯衫,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看來,她還是請花色幫她跟段然美言幾句,讓她到他的公司上班好了。

腦中忽然靈光一閃,“買一件還他不就好了!”黃樂興奮不已,忘形地一擊掌,手上的泡沫濺得她全臉都是。“啊!”

無奈地簡單梳洗過後,她拿着襯衫到市中心的百貨公司專櫃詢問,然後震驚地帶着吓掉的下巴回到住處。

這個“阿曼尼”是誰?土匪還是強盜?一件素到不行的白襯衫要價一萬多塊?搶錢嗎?

這個月她已經透支了,就算要買來還人家,也要等到領薪水時才有辦法了……

她認命的回到家。

“唉!”晃回浴室把所有她想得到的清潔劑、漂白劑、萬用去漬霸……統統倒到衣領上,拚命地猛刷猛揉,死馬當活馬醫。

瞎忙了好半天才發現—“號稱”可以讓衣物潔白無瑕的清潔劑就真的只是“號稱”而已。

然後她突然想到自己為何不早将襯衫送洗,或許就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她已經看到這個月三分之一的薪水在跟她揮手說掰掰了。

嗚……心在淌血了。

就這樣,接下來的半個月,黃樂總在戒慎恐懼的情緒中度過,每每一有內線電話響起,她的心跳就不受控制的失序狂飙,一度以為自己會心髒病發而亡,沒想到還讓她撐到領薪水的前一天—

“你跟席執行長真的沒什麽?”趁着沒事的空檔,阿玲又跟幾個同事聚到她的辦公桌旁閑嗑牙。

黃樂沒來由的感到緊張,“真的、真的沒有!”

“也對,從歡迎會之後,我們就沒再見過執行長出現,如果你跟他是男女朋友,怎麽可能都沒來找你呢。”阿玲偏着頭有模有樣地推理。

“果真如趙特助所說,席執行長的眼光沒那麽差啦。”一旁的小惠幸災樂禍地道。只要執行長跟黃樂沒什麽暧昧關系,這就表示人人有機會。

“……”黃樂尴尬地陪着笑,沒有多說些什麽。

“黃樂,幫我泡杯咖啡吧。”黃樂跟CEO的關系有了明确的答案後,阿玲便藏不住本性,故态複萌。

“我也要一杯。”小惠附和。

“好、好的。”黃樂應允,随即起身要到茶水間替她們沖咖啡,她才一離開座位,視線就對上伫立在門口的人,當場僵化成一座雕像。

才差一天而已,她明天就把衣服買來還他了,老天爺不要對她這麽殘忍啦!

“你要泡咖啡還不快去,愣在這裏做什麽?”小惠扭頭朝門口看去,“吓,席席席—”

“吸什麽?”阿玲有聽有沒懂,完全在狀況外。

“席執行長好—”來不及回座位裝忙的小惠硬着頭皮出聲。

席執行長原本坐在桌面一角的阿玲驚跳起來立定站好,阿兵哥的站姿都沒她的标準,“執行長好!”

頓時,行政部內一陣嘩然,随後立即陷入一片詭谲的靜默中。

席花月淡淡地颔首,深沈的眸光慢條斯理地掠過衆人,而後落在裝死的黃樂頭上,“我的衣服放在你那裏很久了,記得替我帶來。”

嗓音不大不小,正好讓行政部裏的人統統聽得一清二楚。

靜谧的行政部內響起一記又一記的抽氣聲……

此刻的黃樂只覺得自己像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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