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花盆墜地的時候,站在外頭的彭吉先是一驚,想要上前詢問,便被朱桑朱陌拽回去,甚至那兩人不停挑眉與他示意,名曰“閨房情趣”。
彭吉很是惆悵,他捏着下巴在院中轉來轉去,眼光數次瞟向樹後的顧月瑩,她自以為自己藏的隐蔽,趴在樹後半晌,衫子撲簌簌的叫人耳朵生繭。
“不會打起來了吧?”
彭吉忍不住,走到朱桑面前,滿腹憂慮。
“彭叔,公子畢竟年輕,火力旺盛,他與夫人,那是幹/柴/烈/火,一遇即燃。閨房秘事,自有多種方式,你別不解風情,自讨沒趣。”
朱陌嘴裏嗑着瓜子,吐出皮,不着痕跡的瞪了眼樹後那人,又道,“再者,公子便是如何混賬,夫人若打他,罵他,他還能還手不成?”
說到此處,朱桑忽然想起什麽,三人對視一番,“公子難不成真會還手?”
屋內的顧紹祯一身戾氣,如同喪失理智一般,散亂的頭發自肩頭滑下,垂到半空,有幾縷落到溫良良的臉上,她歪過頭,睜圓了眼睛将水霧止在眼尾。
顧紹祯做的一意孤行,他掌心用力,托起溫良良的細腰往上一擡,平滑的肌膚粉嫩細膩,挂着一層薄薄的汗珠,他的喉結上下滾了滾,連同身下,熱的難以承受。
溫良良渾身都在顫抖,卻還是與他置氣一般,除了悶哼,便一言不發。
顧紹祯的手指停在她腰間,拇指撚過,溫良良抖得愈發厲害,不由微微弓起腰身,蜷縮着抵觸顧紹祯的觸碰。
那人斜挑着眼尾,忽然放緩了速度,單手挑開溫良良的中衣,腦袋伏了上去,溫熱的唇落在溫良良的肩頸,她哆嗦着,猛地偏開腦袋。
顧紹祯不依不饒,順着她的頸項移到那兩片狹長的鎖骨,先是輕柔的吻,繼而便是綿長的啃噬,他咬的很是耐心,一點點的摩挲,麻癢自皮膚滲透到四肢百骸,溫良良咬破了唇,殷紅的血似乎更加激起顧紹祯的獸意,他嗯哼一聲,舔了舔唇,便附上前去,将那抹腥甜裹入舌間。
溫良良緊緊閉着嘴巴,在他移開的時候,又猛的喘了口氣,還未來得及閉嘴,忽然被他趁虛而入,一點點的将空氣從肺腑吸食幹淨,溫良良無法呼吸,只能倚靠着他的唇獲得一絲希望,她掙紮着,卻又在他的折磨中不斷放棄抵抗。
顧紹祯忽然停住動作,翻身起來,支撐着雙臂滿眼揶揄,他笑了笑,面上卻冷得駭人。
“我這病體可能讓你愉悅,溫良良,你怎不罵我了…”
他用手指擦了擦唇,閉上眼眸翻到旁邊,他平躺着,扯過床頭的錦衾橫在腰間,掩飾那份緊張與喜歡。
他很想與溫良良進行到底,又怕讓她憎惡自己,生生停了下來,此刻仿佛要爆掉一般,便是臉頰脖頸,都通紅熾熱。
溫良良動了動胳膊,幾乎僵硬酸麻,她平靜似水,又仿佛驚濤駭浪被掩藏在淡然自若之中,“顧紹祯,你幼稚到令人發指。”
那人呼吸一滞,緩緩歪過頭,極其正經的問道,“你今日來,便只是為了一個臭男人,要與我翻臉?”
他完全在胡攪蠻纏,溫良良懶得理他,既怕激怒了他,又怕耽誤處理溫白景的事情,故而低聲道。
“你靠近我一些。”
顧紹祯不明所以的将腦袋湊上前,溫良良雙頰通紅,霧蒙蒙的眼睛水光潋滟,顧紹祯胸口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只聽溫良良很是溫柔的說道,“再靠近一些。”
他的臉近乎貼上溫良良的臉,就在此時,溫良良昂着脖頸往上一擡,嘴唇落到顧紹祯的臉上,如羽毛般輕飄飄的,濕漉漉的,顧紹祯仿佛走進一片迷霧之中,四處白茫茫的,潔白的雲朵四處飄蕩,他在雲端被載着晃來晃去。
難以名狀的愉悅自周身環繞上升,他合上眼皮,忽然一陣冰涼,雲朵迷霧悉數不見,溫良良正在床下穿衣服,而自己,與她換了姿勢。
顧紹祯的胳膊被纏在床頭,捆的結實緊致,稍微一動,勒的皮肉翻紅。
他咽了下口水,定定的望着整理妥當的溫良良,“你為了一個男人,竟然騙我…”竟然色/誘我。
溫良良打好結,将绉紗垂好,橫起胳膊擦了擦唇上的血,斥道,“你這般不講理的人,最該好好清醒一番,放心,日後再難的事,我都不會來找你。
尖酸,刻薄,小氣,小雞肚腸……體弱!”
房門一關,顧紹祯掙了掙雙臂,床欄吱呀一聲,竟被他硬生生拔了下來,他坐起身子,雙膝攤開,床欄被他甩在中間,三兩下便解了捆綁束縛。
體弱?他只不過保存了體力,想待花好月圓,洞房花燭之時,她竟敢說自己體弱,還說了不止一次?!
“朱桑!朱桑,進來!”
朱桑扔掉瓜子,在身上擦了幾下,便趕忙跑進屋裏,房中淩亂不堪,空氣裏有股別樣的氣息,他抽了抽鼻子,擡眼看着顧紹祯,忽然望見被拔下的床欄,當即驚詫。
“公子,這,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顧紹祯趿上鞋下床,走到桌前大口喝了壺茶,想了半晌,吩咐道,“與京畿提刑府的人說一聲,讓他們跟縣衙保存好物證,不能被人動了手腳。至于人證,你私下去查,不要出任何纰漏。”
“啊,什麽,公子?”朱桑不解,擡頭張望了一圈,腦子神游不知所措。
“溫白景,溫良良的那個哥哥,查好了,別讓她發現。她不讓我幫,我偏要幫,我偏要讓她覺得我好,覺得我無可替代。
蠢貨,笨蛋,連誰對她好都分不清,氣煞我也…”
說到後半截,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朱桑抹了把冷汗,連忙回“是”,剛要走,又聽顧紹祯說道。
“那個,去問問紅素紅蕊她們,女孩都喜歡什麽物件,最好是那種看了便能忘記一些混賬事,就是道歉那種…”
朱桑頓住,詫異的反問,“公子,夫人又生你氣了?”
顧紹祯挑起眼白,嫌棄的鄙夷道,“渾說,莫要妄加揣測,這兩件事務必做好,否則罰你這一年都不準開口講話。”
他往後一仰,直挺挺的倒在榻上,軟塌寬敞舒适,如今躺着卻覺得很是膈應,他彈起來,回頭掃了一眼,冷聲道。
“這軟塌很不吉祥,今日幫我擡出去劈了,做柴火燒。”
幾百兩銀子做的軟塌,又是依據他的吩咐做大,做軟,還沒躺多久,便厭了,棄了,朱桑搖搖頭,哼唧着走出門去。
彭吉與朱陌迎上前去,比出口型沒出聲響,見朱桑無精打采,便知顧紹祯弄巧成拙,遂相繼拍了拍大腿,沮喪道,“公子的腦子,大約都用來讀書了。”
……
縣衙的獄中還算幹淨,幹草是新鋪的,厚厚一層,狹小的窗戶投進一絲光亮,溫白景捂着口鼻,揚了揚草上的墊子,塵土瞬間彌漫擴散,嗆得他接連咳嗽不斷。
他找了個角落,背對着獄門坐下,肩膀斜落落的靠在牆上,嘴裏叼着一根草,眯起眼睛一動不動的好似睡着了。
衙役送飯的時候,溫白景正好打了個哈欠,伸着懶腰在裏面晃悠,一派自得閑适的樣子,看的衙役忍不住調侃。
“你啊,多虧有個妹妹在外照應,我說,你家裏不像缺錢的,怎就幹傷人的勾當,不怕折壽?”
衙役揚了揚下巴,兩只手抓着門框,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溫白景。
“我那酒是救人良藥,從不害人。再說,你說我幹的是傷人的勾當,可有證據?”溫白景嚼着幹米飯咽下那條綠油油的長青菜,不以為然的伸出筷子點了點。
衙役嗤笑,“你是不知道厲害,紫金閣的人你也敢惹?他們有人證,有了人證便能找到物證,到時候鐵了心思摁死你,不是小菜一碟?”
溫白景搖了搖頭,笑着道,“只準他們生意興隆,不準我發達做大?”
說罷,又挑起一口米飯塞進嘴裏,仿佛吃肉一般暢快淋漓。
衙役收拾起食盒,不以為然的嘲道,“總之你瞧着吧,不光你那鋪子要倒黴,你這個人,八成出不去了。”
溫白景靠着門框,聽腳步聲越來越遠,臉上的笑意漸漸斂去,他三兩口吞完米飯,将碗筷放到門口,站起來在獄中走了幾步,便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外頭一聲響雷,接着便是嘩然而下的暴雨,窗戶雖小,還是滲進來絲絲水汽。
明晃晃的雨水接天連地,溫良良從紫檀匣子裏找出一封署了姓名的詩詞,補上時辰地點,密封好後,交給得力的小厮。
溫白景入獄已經兩天多了,她毫無頭緒不說,偏又在顧紹祯那惹了一身悶氣,小厮穿戴好鬥笠,冒雨出門後,溫良良便換了一身交領襦裙,粉色的衣領繡着桃花暗紋,朵朵鮮嫩,含苞欲放,裙擺随着行走,便是陰雨天,亦能變幻出多彩的顏色。
湖心一抹輕舟,迷蒙的水汽間,船兒蕩開層層漣漪,溫良良緊了緊領口,坦然的望向湖岸,有人下馬前來,步履匆匆,身姿昂揚。
她沉了沉氣,将帷帽绉紗垂下,小船輕輕一晃,一道人影殷切的撩開了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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