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三十二只崽

卿闕倒是沒有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他随手捏碎了翼蝶, 問道:“今日為何突然追趕本尊?”

禦星河的取出木牌, 将散出去的翼蝶召喚了回來。

淡紫色的蝴蝶迅速從四面八方聚集而來, 把顧七看的一愣一愣的。

連帶着耳朵都一動一動的, 整只崽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方才被卿闕捏碎了的翼蝶也重新從流光變化成了蝴蝶的樣子,這翼蝶似乎比較調皮,還飛到了顧七的眼皮上停留了一會兒, 留下了一些散發着熒光的花粉。

然後, 再次被卿闕捏碎。

“禦某想請問一下尊上,這位姑娘是?”他的目光投向了在一旁摸魚的顧七身上。

被點名的顧七耳朵動了動, 看了下邊的那個青年一眼,神色有些疑惑。

“他是……在……叫……我嗎?”顧七向卿闕問道。

卿闕點了點頭。

“她是何人, 與你無關。”卿闕直截了當地說道, “既然與你無關,你也莫要再來煩擾本尊了。”

就這樣說着,卿闕就踩着樹枝,打算抱着自家崽離開。

禦星河淡漠地看了卿闕離開的背影, 眸色幽深。

在卿闕即将離開之際,木牌之中沖出大量翼蝶, 将卿闕包圍, 連最開始的白虎,也幻化成了翼蝶的模樣,擋在了卿闕的面前。

卿闕微微回頭瞥了一眼後面帶着面具的青年,周身靈氣暴漲, 發尾随着靈氣的四竄而飛舞着。

“禦星河,別挑戰本尊的底線,否則本尊今日讓你連那比武臺都上不去。”

少年仙尊居高臨下地看着站在下方的青年。

禦星河說道:“尊上,在下只是想問一下您懷裏的姑娘究竟是誰?”

“本尊方才就說了,這與你無關。”

這樣說着,卿闕周身的蝴蝶瞬間化作了碎光,回到了禦星河的木牌之中。

禦星河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着被卿闕抱在懷裏的顧七。

顧七被禦星河的目光盯得頭皮發麻,于是小聲地開口說道:“這位……兄……臺……我……就是……尊上……養的……一只……狼崽……”

“你可還記得在下?”禦星河問道。

“……”

顧七頓時覺得有些冤枉,她對這個帶着面具的大哥真的沒印象。

禦星河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摘下了原本帶着的面具。

他生了一雙銳利的鳳眸,但眸子卻宛若盛了點點星子,看上去頗為深情,而這樣的人,亦是生了一張吸引人的臉。

這樣的一張臉,在外面擺着,确實容易招蜂引蝶。

“(⊙o⊙)…還是……沒什麽……印象。”顧七搖了搖頭。

禦星河顯然有些失落了。

“七崽不過是生長于天祁雪山的一只蒼狼幼崽,從未出過天祁雪山,又怎會認識你這樣的生人呢?”卿闕在旁邊說道。

禦星河自然是聽出了卿闕口中的嘲諷之意,無奈,他只能抱拳道歉。

“抱歉,方才驚擾了尊上以及這位姑娘。”

顧七擺了擺手,表示自己并不太在意。

好在這位仁兄也懂得進退,不然按照自家鏟屎官的性格,指不定又是一出bong——

“既然如此,本尊也撤了這幻境。”

顧七不知道,自家鏟屎官原本是想将禦星河困死在幻境的。

先前某人覺得自己先前的方式确實有些過于兇殘,不利于幼崽的健□□長。

今天見到有不長眼的來惹事情,就打算換一種新法子試試。

卿闕将幻境撤掉之後,發現他們現在處在太極殿後山的一片林子之中。

“宗門大比即将開始,你這禦獸宗的少主,還是快些趕過去罷。”卿闕說道。

禦星河說道:“不如同行?”

卿闕:這厮還會得寸進尺……

他也沒有理會禦星河,直接使了個咒語,将顧七變成了幼崽的樣子,穿上鬥篷,将幼崽遮地嚴嚴實實的,瞬息之間,就消失在了林子的盡頭。

禦星河也不甘示弱,方才的木牌之中再次幻化出異獸,這次是一只鷹隼,他足尖輕點,踩上了那只鷹隼的背部,也幾乎是在瞬息之間就飛出了樹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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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極殿前。

所有的宗門弟子,都已經聚集在了太極殿前的廣場上,五大宗門的宗主也來了四個。

合歡宗的宗主白妩媚是個妖媚的女子,她軟軟地躺在位置上,嬌媚地笑道:“這禦獸宗當真是好大的氣派,竟然現在都不出現,怕是覺着今年的魂晶脈礦也是囊中之物了罷。”

“呵……這女子向來是愛挑事的。”

說這話的是萬鼎宗的宗主,模樣是個一絲不茍的青年,周身萦繞着絲絲縷縷的藥香。

“喲,胥華這是看不過眼了?”

嬌嬌媚媚的聲音又傳來,白妩媚輕輕動了動小腿,沖方才在對面的藥宗宗主胥華抛了個媚眼。

被叫做胥華的青年并沒有理會那女子,但是耳根子還是紅了。

白妩媚見到自己的法子見了笑,嬌笑了一聲之後,就沒有再繼續招惹胥華了。

而胥華旁邊則一直坐着一個冷面男子,他的身邊放了一柄巨劍,周身的氣勢也頗為冷冽。

逐臨坐在上首,面帶微笑,在做着一個稱職的東道主,逐塵則坐在了他的左下方,神色淡然,似乎沒什麽能夠引起他的情緒波動。

偶爾,他的目光會投向逐臨旁邊空着的位置,那是為誰留着的位置,再明顯不過。

廣場上的弟子們也不敢多說話,只是安靜地在原地等待着。

直到一陣強烈的氣息從不遠處襲來。

不少弟子都腿軟倒了下來。

少數修為較高的弟子,還能勉強支撐一段時間。

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了臺面之上,他似乎看了一眼看臺上的四位宗主。

“喲,這是誰?”白妩媚擡眼看了一下座下的黑衣人,似乎相當好奇。

逐塵第一眼就知道那人是卿闕,他連忙起身,前去迎接。

“師兄,你終于來了。”

在場剩下的三位宗主的神色瞬間變得十分怪異。

這無妄宗少宗主的師兄,恐怕只有那一位了。

這都快兩百年了,這位祖宗怎的突然出現了?

卿闕摘下了鬥篷,露出了一張讓衆人都十分熟悉的面孔。

十六七歲的少年穿着一身紅衣,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幼崽,明明看上去再無害不過,但是還是令人無端感到心虛與害怕。

“諸位宗主,有幸再會。”卿闕說了這麽一句。

逐臨不由得握住了椅子的握柄,指尖發白。

另外三個宗主神情也有些尴尬,逐塵為了緩解尴尬,連忙開口道:“師兄,這邊坐,為你留了位置。”

卿闕順着逐塵的示意看過去,當看到那個位置的時候,不由得勾了唇角,他輕輕撫了顧七的背毛,對她說道:“崽崽,可願意坐那裏?”

聽着自家鏟屎官的語氣,顧七甩了甩尾巴,當然聽得出來這厮是要找茬。

“嗷嗚嗷嗚~”勉勉強強叭……

看着卿闕懷中那只幼崽不屑的眼神,逐臨心中頓時生起了一口郁氣,果真是什麽人養什麽狗。

“卿闕,你可莫要太過分!”逐臨氣得拍桌。

“呵……”卿闕看了一眼那坐在上首的逐臨,笑了一聲,掌心出現了一塊留影石,“今日,按照本尊的修為,你叫本尊一聲祖宗都不為過。”

看着那塊留影石,逐臨壓下了心中的惱怒,他說道:“尊上,那您想坐哪裏?”

卿闕彎腰放下了幼崽,對着顧七說道:“七崽想坐哪裏便坐哪裏。”

顧七前爪着地,尾巴一甩一甩的,東張西望了一會兒,自然是将目光放在了不遠處逐臨坐着的主坐上。

某只崽崽邁着小短腿踩在軟墊上,慢悠悠地走到主坐旁,輕輕一躍而上,跳到了逐臨面前的桌子上,一屁股坐下,又沖卿闕搖了搖尾巴。

“嗷嗚嗷嗚~”我要坐這裏。

逐臨剛想擡手驅趕這只看上去蠢兮兮的幼崽,未曾想,倒是先被自己的兒子逐塵給攔了下來。

“既然七崽想坐在這裏,那麽師兄便請罷。”逐塵似乎一點都不在意現在被打臉的是自己的父親。

“你這個……”

逆子!

卿闕并不理會二人的互動,他直截了當地坐在了主座,掃了一眼下面七零八落的弟子們,便不說話了。

逐臨強撐着面子解釋了一番,雖然并沒有什麽說服力。

“那麽,比試便開始?”白妩媚提議道。

一直坐在位置上當隐形人的祈凝心坐不住了,她說道:“我們少宗主還未曾到場,可否再等上一等?”

白妩媚瞥了一眼祈凝心,說道:“都已經等了他多久了,真當我們幾位宗主的時間不是時間?這幾日可都是要抓緊時間比試篩選的,如今已經浪費了大半日,想必我們提前一些時間,禦宗主亦是不會有什麽意見的。”

“你……”祈凝心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一道紫色身影從半空之中緩慢落下,衣擺飄飄,正是方才跟在卿闕他們身後的禦星河。

“星河……”

被救場的祈凝心顯得十分激動。

禦星河卻沒有什麽反應,反倒是看了一眼坐在主座的卿闕。

祈凝心走到禦星河身邊,将他拉到了位置上,邊拉邊問:“是被什麽耽誤了時間麽?怎的這麽晚。”

禦星河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那時,卿闕并沒有徹底解開幻境。

這厮就是故意攔着他。

禦星河原本波瀾無極的眸底,在轉身背對卿闕他們之後多出了幾分戾氣。

逐臨看着人都到齊了,想到了自己的計劃,于是抓緊了時間宣布比試開始。

大比的規則也很簡單,因着幾乎是五大宗門所有的精英弟子,數量不算極多,便分別設置不同級別的擂臺,按照抽簽的順序,一對一對比試,勝者留下進入剩下的篩選,大比在臺上所受的傷,均有自身負責,最後各個級別的最後優勝者去劍淵對決,最後留下來的宗門弟子,對應的宗門可獲得這一次魂晶的優先決定權。

看臺之上。

顧七感覺自己的眼睛都要看得眼花缭亂了。

各種靈氣交……纏,武器亂飛,看着仙氣飄飄的宗門弟子,打起架來倒是絲毫不含糊。

“七崽看得懂麽?”

卿闕從後面抱住她,伸手撓着她毛茸茸的小下巴。

“嗷嗚嗷嗚~”花裏胡哨的。

大概是聽懂了顧七的意思,卿闕笑了笑,在她耳邊說道:“還是七崽老實。”

“嗷嗚嗷嗚~”我有些困了。

這些比試,比看體育節目還無聊。

身為一只靓崽,她回想起自己老爹天天守着體育頻道看足球時的樣子。

真的很無聊。

現在,她有了更加無聊的比試。

“嗷嗚嗷嗚~”裏面是不是有貓膩呀?

小姑娘的聲音在他的識海響起。

【“七崽覺得呢?”】

【“我覺得有!”】

聲音軟乎乎的,倒是難得的篤定。

【“七崽覺得有,那自然是有的。”】

【“自欺欺人的操作。”】

卿闕聽着幼崽的評價,倒是難得笑出了聲音。

頓時引得剩下幾個宗主的側目。

卿闕自己倒是無所謂地rua崽,甚至還從空間拿出了一根肉幹哄着幼崽。

【“七崽,想不想下去玩玩兒?”】

【“去和他們打架嗎?”】

【“自然不是,你瞧着那下面那個築基期的小子,實打實的底子,現在,估摸着快要受不住對面那個實際上是金丹期而現在将修為掩蓋在築基期的小子了。”】

【“所以呢?”】

【“自然是輸咯。”】

【“……”】

她總覺得這個天是聊不下去了。

【“不過,若是本尊想讓他贏,亦不是不可能。”】

【“所以,你想讓他贏?”】

【“只是想給他們添點堵罷了,原本這魂晶,就不該被他們這一脈壟斷,所謂競争,就像七崽說的那般,只是自己一群人自欺欺人罷了,上一次輪到禦獸宗,這一次,估摸着便是輪到無妄宗了,本尊這次,倒是想讓禦劍宗贏上一次。”】

【“那個……尊上……冒昧問你一句,你和這五大宗門,究竟有什麽仇呀?”】

【“什麽仇?這就有的好說了,本尊年少之時,亦是傻過一段時日的,後來清醒了,已經在天祁雪山上待了兩百年了。”】

【“好慘……”】

聽着小幼崽在識海中對自己的吐槽,卿闕卻不甚在意。

【“是啊,總是有些慘的,所以這次,該換一個人慘了,這世間因果,本就是一個輪回。”】

這話題越聊越慘淡,顧七都不忍心再繼續了。

這些天,她的腦海之中,總是浮現出那時夢中的場景。

那個預言夢,會成真麽?

這樣想的時候,她突然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企圖讓自己把腦子裏這些不吉利的想法甩出去,然而,這些想法還沒有被甩出去,毛發倒是開始變得蓬松,整只崽顯得更加毛茸茸了。

正當她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方才所說的戰局已經開始發生了扭轉。

下面那個被一直壓制着的禦劍宗弟子已經開始反殺無妄宗的弟子。

顧七看了一眼正抱着自己的卿闕,見他正在閉目養神,也不願打攪他,于是也乖巧地窩着,看着下方的打鬥。

原本那個禦劍宗弟子出手還算中規中矩,即便無妄宗的弟子步步緊逼,他也沒有用太過狠辣的招式。

但是現在,似乎是被逼急了,他的出招速度開始不斷地加快,加快之後,對面那個無妄宗弟子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這一點,一下子就露了怯,招數的破綻亦是越來越明顯。

但是那個禦劍宗弟子似乎不打算速戰速決,反而故意逗着這個無妄宗的弟子。

就跟貓咪抓耗子似的,抓一下,放一下。

無妄宗弟子似乎也有些抵擋不住了,好像已經快要輸了。

但是,無妄宗弟子突然頓住,似乎是在醞釀着什麽詭計。

果不其然,下一瞬,那個無妄宗弟子周身的靈氣暴漲,靈氣形成了類似于飓風的氣旋,直接朝那個禦劍宗的弟子攻去。

禦劍宗的弟子就靜靜地立于原地,長劍負于背後,仿佛已經認輸了一般。

氣旋将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無妄宗的那個弟子也明顯松了口氣。

然而,事情似乎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那些氣旋突然散開,重新凝聚,最終變成了數千把長劍的樣子,懸浮在空中,不過一息之間,那些長劍擊穿了對面那個無妄宗弟子。

一時之間,場面格外靜谧。

這場戰鬥,都引起了看臺上的幾位宗主們的注意。

臺上的那個禦劍宗弟子依舊靜靜站在上面,額前的碎發擋住了他的眼神,下面甚至有人指責他出手過于狠辣。

那個少年收回長劍,緩慢擡眸,說道:“上臺生死,本就自負。”

與此同時,顧七在看臺上看着那個禦劍宗弟子,她看見他的眼睛變成了熟悉的酒紅色,瞬息之後,就變成了普通的黑色,

此時,原本在閉目養神的卿闕不知何時也睜開了眼睛。

他親昵地捏着幼崽的耳朵,在她耳畔說道:“七崽,本尊說過,這輸贏之事,可不一定呢。”

“嗷嗚嗷嗚~”剛剛那個人是你?

“嗯。”他輕輕應了一聲。

方才臺下的少年也已經力竭倒下了。

“本尊不過是附了一縷神識在他身上,對面那金丹修為的,着實太弱。”

顧七聽了,都不太好意思吐槽。

您一個渡劫期的大佬,好意思這麽說人家麽?

雖然那個無妄宗的弟子也着實不要臉,金丹期欺負築基期。

卿闕當然不知道幼崽心裏吐槽的話,現在和幼崽的溝通,多半是七崽樂意同他說話時才能溝通的,他并沒有強制去探聽七崽秘密的愛好。

另一方面,這場對戰,逐臨也是注意到了,但是看着這不過區區築基期的對戰,雖然無妄宗的弟子敗了,也無傷大雅,另外的組別贏了便好。

抽了空閑時間,他還看了一眼坐在主座上的卿闕,見他一直老老實實地在閉目養神,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想想這卿闕,在天祁雪山待了兩百年,想必只不過是個逞一時之氣的,他暫且忍忍,等到時候入了劍淵,便讓他無路可逃。

他正這樣想着,坐在他斜對面的逐塵也不知何時看了他一眼。

逐臨看着這個并不怎麽親近自己的兒子,心中是恨鐵不成鋼。

原本當年為他逆天改命,他想着,這兒子總該會有些感激吧?

結果,他就只看到他這好兒子一次次向着外人!

當真是氣煞人也!

若非是他這個父親,為他改了命格,他會是如今這高高在上的無妄宗少宗主麽?

族裏多的是想取代他的人!

偏偏這些話他又不能同這個死心眼的兒子說,若是說了,保不齊他就永遠向着卿闕那煞神了。

逐臨想了那麽多,自我唏噓了一番,總覺得自己會是個合格宗主,合格的父親,在做出一些事情之後,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正确。

只可惜,他還沒有高興多久,就傳來了無妄宗金丹組的失敗,元嬰組的失敗……

一時之間,逐臨的臉色當真是五彩斑斓,好看得很。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不算輸得徹底,淘汰出來的弟子之中,還是殘餘了一些無妄宗的弟子的,只是這些,并不是他原定好要勝出的弟子。

這下子,場面當真是有些難堪。

而始作俑者,依舊高高地坐在看臺上看戲。

看着五大宗門一起唱的戲。

逐塵也面無表情地坐在上面觀看,這些戰鬥,他已經看了無數次,他不是不知道這背後有人暗箱操作,但是其中的牽涉過多,每回他調查處一些細節之後,總是會莫名其妙地斷掉。

這些年,他也總是孤立無援的。

今年,倒是有些意思。

他看了看坐在上首的卿闕,卿闕倒是依舊在閉目養神,幼崽在無聊地四處觀望,一觀望,倒是對上了逐塵的目光。

幼崽朝他龇了龇牙,似乎是在打招呼。

逐塵朝她溫和地笑了笑,恰巧此時卿闕醒了過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将幼崽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在一日對比結束之後,卿闕和顧七倒是又被禦星河給攔住了。

這還是不是關鍵,禦星河身後站了一個蒙面的紫衣女子,紫衣女子手上捧了一個水晶球。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看到有天使兒在猜測劇情了哈哈哈其實真實答案沒有很複雜啦,在這裏暫時不方便透露,總之,我尊上是個狠人。

這段時間天使兒們可以拜托暫時不養肥咩作者菌很勤奮噠~月初五天我都打算日萬了呢哼唧~你們不來我孤獨寂寞冷嘤嘤嘤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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