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書名:重生抱住妖孽一枚

作者:美人較瘦

文案

重生抱住妖孽一枚

秦絨重生到高一的時候

她的皮膚還沒白裏透紅

她的身高還沒突破一米六

她還戴着醜不拉幾的牙套

她還沒追暗戀已久的學霸……

重生是很美好的不錯

但是……

為什麽前方會有一只妖孽出沒……

內容标簽:天作之合 甜文 情有獨鐘

搜索關鍵字:主角:秦絨歐痕 ┃ 配角:各種打醬油 ┃ 其它:學霸甜寵

☆、五行缺毛線,命中忌裝逼

秦絨感覺自己真的是做了一手好死。

Advertisement

小時候被父親千恭敬萬奉承請來的瞎眼大師就給她掐指一算過,說她五行缺毛線,所以她有了秦絨這個名字,搬走她家唯一一臺電視機的時候,丢下一句她命中忌裝逼,秦絨不屑一顧,所以……

媽蛋,遭報應了……

其實也不怪秦絨沒放在心裏,當初的電視機多值錢,雖然是小黑白但裏面也有黑貓警長也有葫蘆娃也有大鬧天宮,秦絨小時候的最愛呀那都,纏着父親鬧騰了三個月才買回來,一哭二鬧三上吊,但素,就因為那忽悠大師說什麽與家裏擺設犯沖,呱唧一下就給她搬走了。

那時的小秦絨抱着小電視鬼哭狼嚎死活不撒手,任秦爸爸怎麽哄,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副要走就從她屍體上踏過去的樣子,最後大師戴着黑墨鏡的眼睛抽了抽,丢下一句小姑娘命中忌裝逼,趁秦爸爸抱住小秦絨的時候揚長而去,健步如飛,腰都不閃一下。

小小秦絨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呀,往大師自行車下放一百顆釘子的心都有了……

所以,之後秦絨就條件反射的對職業忽悠的人異常反感,記得前幾天菜市場買菜回來,一個蹲角落貼着狗皮膏藥的人說她印堂發黑,短期內必有血光之災,直接被她一辣椒塞鼻孔裏了……

但是……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這絕逼是真理……

秦絨自天臺直線下降,聽着耳邊呼呼冷風的時候,腦袋裏清清楚楚的響徹着這句話。

其實她沒別的,就是離婚了而已。

那天晚上接到小三炫耀的短信,住着她的房睡着她的床抱着她老公,她高中同桌三年大學四年最後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在一起的丈夫,笑的那叫一個陽光明媚炙熱燦爛。

秦絨說不心塞是不可能的,她七年一起愉快玩耍的小夥伴,就這樣被一個認識七天的小秘書給搞定了,嚣張跋扈的直接登堂入室,在她這個正室面前說真愛,白蓮花沒有,綠茶婊給她上了一壺。

媽蛋,當然她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帶走家裏的存折,給狐貍精一個過肩摔,昂首挺胸說走就走。

但是,尼瑪她絕逼不承認轉身時眼淚刷的掉了。

她NND只是眼睛尿了而已……

不過……

小三那邊光鮮亮麗青春迷人,她這裏穿着海綿寶寶頂着鳥窩頭提拉着拖鞋一身屌絲……

一個不平衡就看見電視裏女豬坐在天臺上雙手抱膝,長發飄飄唯美的樣子,秦絨腦袋一熱,拎着幾罐啤酒就跑陽臺上去了,正要如法炮制,尼瑪腳一滑就下去了……

媽蛋……

她雖然離婚了,但她怎麽說還是一個技術總監,年薪五六十萬,各種小帥哥小白臉還不是招手即來,她一天包養倆都行,尼瑪她還有大好的時光沒有享受,就要這樣死翹翹了……

老天我日你大爺……

這是秦絨劇痛襲來時,想到的最後一句話。

然後……

再次睜眼時……

秦絨看着眼前的,花白的,略微有些泛黃的天花板,大大的杏核眼楞楞的,只感覺全身酥軟動也不想動。

連根手指都沒有力氣指揮,秦絨呆呆的,大腦飛速的旋轉……

她記得她死了……

還是邋遢的自天臺上頭朝下掉下去的,伴随她的只有一罐沒喝完的啤酒,衣櫃積攢下來的幾十萬存折而已,她還打算明天就去大商場裏揮霍去

買她平常不舍得買的名牌,

吃她平常不舍得吃的西餐,

包她平常不舍得包的小白臉……

自結婚到現在雖然才短短一年,但她已經往黃臉婆的方向縱向發展,每天回家就踢啦着拖鞋做家務,不沾陽春水的芊芊玉指漸漸變粗,她家那只老公也漸漸變心……

魏林……

她實在不想提他的名字,但是……

魏林……

秦絨垂眸,豆大的水珠從眼角滾落。

掉耳朵裏,她也懶得擦,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異常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

她從小看到大的天花板……

以前的她躺在這裏,想的最多的就是魏林……

魏林幫我寫作業了……

魏林陪我吃飯了……

魏林送我回家了……

魏林……親我了。

情窦初開的花季少女浮現在她的眼前,似嬌似嗔,青春活力……

突然感覺異常的滄桑……

她秦絨的钛合金狗眼,終于也被戳瞎了。

這邊想着,那邊的門被打開,頂着一頭剛整的離子燙,板正苗順的秦媽媽走了進來,直接一巴掌拍秦絨身上,摸着自己的頭發美滋滋的道:

“閨女,怎麽樣?樓底剛開的理發店整的。”

記憶中爽朗的笑容,秦絨不禁有些恍惚。

她記得,自從爸爸走了之後,就再也不見母親的笑容了。

纖細的媽媽只是把自己關進房間一天一夜,等再次出來的時候,就去剪了頭發,一個人挑起了家裏的擔子。

秦絨記得當時的媽媽還是有很多追求者的,其實她看母親過的那麽辛苦,也勸過母親重新再找的,信誓旦旦的保證她絕對不介意。

可是母親怎麽說的呢?

秦絨記得,那時的母親雙眼略微迷蒙,只飄若無聲的說了一句,就再也沒了聲音。

雖然很輕,但秦絨還是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并且一生,時刻銘記

母親說:

“不是他,就不要~”

不是他,就不要~

她從來沒聽母親說過什麽大道理,但只有那一句,真真正正的震撼了她。

一生一世的深情,秦絨記了一輩子,并且真實的,打算用在魏林身上。

但是……

不對……

秦絨一個激靈。

她死了,死的時候母親頭發已經不在靓麗,皮膚已經松弛,笑容,也只是看見她的時候才會出現……

現在~

秦絨呆呆的坐起來,視線掃射,看到她記憶中的書櫃,臺燈,還有門後,周傑倫的海報,那時的周董才剛剛出道,一臉青春稚嫩……

這是獨屬于她的……溫馨的狗窩。

秦絨雙眼不禁有些濕潤,呆呆的看着,直到被秦媽媽一個巴掌拍過來,才喚回了神智。

“你這丫頭,中邪了吧。”

秦媽媽毫不溫柔的,大大咧咧的坐下,摸着頭發搔首弄姿道:

“怎麽樣,那小夥子一直誇我呢,說只有我這張臉才配的上這麽漂亮的發型,我也感覺不錯,等一下你爸爸回來,絕對震死他,讓他說我老了,牽手都和左手拉右手一樣。”

說着,音調裏也夾雜着小女人的氣息,眼皮輕垂,似嬌似嗔。

雖然她理解老爸老媽結婚十幾年感情一直如初見,但是……

再多的煽情也消失了,秦絨痛苦捂腦袋,扭頭怒瞪:

“媽,我可是你親閨女哎。”

其實秦媽媽長的真是不錯,不修自彎的青黛,大大的杏核眼,小巧的瓊鼻,因被秦爸爸常年捧在手心,臉上的皮膚也是如牛奶般的細膩,一點也沒有結婚十幾年婦女該有的憂愁,嘴唇紅唇飽滿且嘟起,配着頭上吹的像雲一樣的離子燙,怎麽看都是像畫裏走出來的明星一樣。

其實秦絨的美貌,絕大多數是繼承了秦媽媽,所以才導致了她大學期間,身後有些一條街的追求者。

但就是有着一條街追求者的她,卻偏偏瞎了眼的看上了王八蛋魏林……

結婚一樣,她也有了事業,兩個人買了房子,車子,她商量把媽媽接過去,魏林不同意,她想給父親買一個好一點的公墓,讓一直放在客廳的父親有個息身之地,媽蛋魏林還是不同意,給他那邊買這個買那個,她這邊頂多是過年買幾提營養品而已……

等等,父親……

秦絨大腦嗡的一聲,轉身抓起母親,努力抑制着顫抖的問道:

“媽,我爸呢?”

她清晰的記得,爸爸就是在媽媽整完離子燙的當天,就被一輛小汽車撞飛,從此離開了人世……

那也是媽媽,最後一次為自己花錢打扮。

現在……

“去你大姑家了,怎麽了?”美滋滋摸頭發的秦媽媽奇怪道:

“他說你姑父剛進了一批新貨,裏面有最新潮的女裝,給我們一人拿幾件。”

秦絨的姑父是個個體戶,夫妻倆租了個門面,做着女裝,價格公道,做人厚道,生財有道,門面也是紅紅火火。

重點是夫妻倆也是不拘小節,有什麽新貨都會招呼給親戚一些,這不,秦絨的爸爸就是被秦大姑的一個電話給叫過去的。

“去大姑家。”秦絨喃喃,看了一下時間,十點整,她記得聽到父親的消息時是十二點,那時她和媽媽正在吃飯,媽媽的碗啪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支離破碎……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她既然已經回來了,就絕對不會讓悲劇重演。

一個激靈,秦絨起身,丢下一句找爸爸,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只留秦媽媽一個人目瞪口呆,看着一下子被女兒踢開的門,在風中痛苦呻yin的樣子,嗔道:

“這丫頭,越來越像男孩子了。”

起身,摸了摸頭上的雲一樣的離子燙,美滋滋的走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哇哈哈,美人開新文了,歡迎來包養,鞠躬

☆、小蝌蚪找爸爸

秦絨飛一般的跑着。

多年穿高跟鞋的雙腿一下子發揮了最大的潛力,游刃有餘的,游離在雖然已經搬遷多年,但她記憶裏依舊無比熟悉的老街。

斑駁的牆面,破舊的青磚瓦,記憶中的低矮的商鋪,熱氣騰騰的行人。

現在還是自行車的世界,不像後世的汽車電動車滿天飛,尾氣把空氣蔓延的烏煙瘴氣,一口一下去,也是心塞塞的。

現在的空氣清澈的讓人心曠神怡,街頭的大包子依舊厚實,一口咬下去滿口餡,滿口香,五毛錢管飽,想喝湯,一塊錢的胡辣湯一勺一個肉塊,就着包子吃,那噴香,美的滿口生津。

絕對不像後世那種,包子軟趴趴的,一口下去沒餡,再一口下去餡沒了,一連吃個四五個肚子根本沒感覺,胡辣湯四塊錢,喝到底也不見一塊肉。

而且在後世,油不一定是自己的,說不定是地溝的;肉不一定是生禽身上的,說不定是耗子的;貓狗不是看家護院的,說不定是當閨女兒子的……

丈夫不一定是自己的,說不定是小三的。

媽蛋,秦絨想的一腦門的官司,踢啦着她的小拖鞋,跑的虎虎生風。

現在的人還是很爽朗的,包子鋪的老王剛買了一籠子包子,看到秦絨,吆喝道:

“小絨,要不要吃幾個包子?”

秦絨自小是在老街長大的,這裏的人小嘴甜,這裏的商販都很喜歡她,看見了都要往她兜裏塞些自己家的東西。

給錢都不要,人家也有骨氣,被秦媽媽強塞錢的時候就一板臉,正義凜然的說再這樣就是嫌棄他們了,當外人了。

時間長了秦媽媽也不好意思了,平日家裏做什麽雞鴨魚肉蝦都是多做一些,讓秦絨給樓下的人送過去。

久而久之大家都習慣了,一街道的人其樂融融,雖然無親無故,但相處的還是和一家人一樣。

真真應了遠親不如近鄰這句話,不像後世,住上下樓的十幾年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麽。

“不了,王叔,我去找爸爸。”

秦絨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一街道的人揶揄道:

“秦絨成了小蝌蚪了,昨天找媽媽,今天找爸爸。”

秦絨臉皮厚,憨憨的笑着,腳步不停拐了個彎。

秦大姑的門面和秦絨家離的并不遠,跑個十來分鐘就到了,是最近剛開發的新街,工程已經差不多完工,一些商販聞着消息在這開了一家家高檔的門面,漸漸人們熟悉,新街也成了高檔商品的代表。

秦大姑就是其中之一,在裏面開了一個服裝店,賣各種名牌,人品好口碑也好,漸漸生意就做大了,秦絨記得,她大學畢業的時候,秦大姑已經把聲音發展到了海外,創立了自己的品牌。

秦媽媽自秦爸爸過世後,就是跟着秦大姑幹,才有能力一個人養活秦絨。

秦絨自小就往秦大姑的店裏跑,前前後後算起來不下萬遍,所以就算大學畢業有了自己的人生,再也沒有來過,她的腿還是自動自發的把她帶了過去。

夫妻小店

秦大姑店鋪的牌子。

現在還沒有後世的霓虹燈,旋轉門和液晶電視,秦大姑的店面裝修的很簡單,架子只用漆紅色的木頭,衣服單單的挂在上面,誰想要就說,秦大姑就給她取下來,不像後世門口站個板正苗順的小導購,顧客走到哪跟到哪。

秦姑父不在,應該是進貨去了。秦爸爸正跟秦大姑推搡着什麽,看見秦絨,秦大姑圓圓的蘋果臉笑了,伸着胖乎乎的手招呼道:

“小絨,快過來,試試這個裙子。”

“大姐,真不行,這是名牌,單進貨價也不便宜吧!”秦爸爸一臉無奈,下巴指了指旁邊的袋子說“小絨有那幾件穿就行了。”

“那怎麽行?”秦大姑畢竟人高馬大,胖乎乎的,一個使勁就把修長文弱的秦爸爸給撞開了,拉着秦絨打量,漬漬漬嘆道:

“我們家絨絨真是漂亮,這麽小就能看出來是個美人坯子了。”

秦大姑喜歡女兒,但連生了兩個兒子,氣的她哇哇大叫,提溜着兩個小皮蛋兒子一天三頓抽,對秦絨,總是眯着眼,什麽好東西都先給她留着。

記得秦絨小時候被兩個小皮蛋堂哥揪辮子欺負,秦大姑看見了,一雙蒲扇似的巴掌一人一個忽煽過去,愣是整的兩個小堂哥一看見秦絨就夾着尾巴走,生怕她一個委屈就跑去找秦大姑告狀,給他們一頓竹筍炒肉吃。

秦絨當然對這個寵溺她的大姑十分喜歡,仗着人小,甜言蜜語不要錢的往外蹦:

“別人都說侄女随大姑,絨絨覺得,自己的漂亮絕大多數都是繼承了大姑的基因,大姑,幾日不見,你好像又漂亮了,頭發好美,像雲一樣。”

秦大姑最喜歡別人誇她了,特別是最喜歡的小絨絨,嘴甜的心都要化了,摟着心肝寶貝的叫。

秦爸爸看着自己的女兒這樣耍寶,一臉無奈。拿着衣服的手拿着也不是放着也不是,左右為難。

秦大姑的兩個兒子,趙大壯和趙大柱進來了,他們剛才就聽見秦絨的話,單純又果斷的認為是昧着良心讨好,繼承了大姑父剛正不阿的他們當然不看好,背着秦大姑給秦絨做鬼臉,刮鼻子,各種搞怪。

兩個留着票禿頭的小屁孩張牙舞爪,秦絨看着不禁失笑,蹭着秦大姑嗡嗡的告狀道:

“大姑,兩個哥哥吓絨絨。”

小小的女聲清脆又呆萌,秦大姑聽着心都軟了,回頭,正好看見趙大壯和趙大柱還沒來得及放下的胳膊,頓時虎目怒瞪,輪着胖乎乎的胳膊就過去……

趙大壯和趙大柱瞬間鬼哭狼嚎抱頭鼠竄……

秦絨看着好笑,趁着混亂拉着爸爸的袖子,悄悄溜走的幹活。

秦爸爸對這樣古靈精怪的閨女十分無語,點着她的額頭寵溺道:

“你呀……”

秦絨臉皮厚,舔着臉陪笑,眼眶深處,已經微微濕潤。

她麻木的,都快忘記了獨屬于爸爸的音調,爸爸的寵愛……

走了一會,秦爸爸就要去推自行車,說最近老掉鏈子,剛放在老李的修車鋪,估計現在都修好了。

秦絨一個激靈,果斷吊着秦爸爸的手臂,各種撒嬌耍賴,反正就一個意思,鬼哭狼嚎不讓去。

秦爸爸被閨女的無賴樣已經整的無語,但寵愛閨女的他也不舍得說句重話,摸着她的腦袋想了想,還是依着無理取鬧的閨女了。

反正車放在老李那裏,他什麽時候拿都是一樣的。

但秦爸爸還是有些又好氣又好笑的,刮了刮小秦絨的鼻子嗔道:

“不讓騎車,就只能走回去了。”

秦絨小爪子一揮果斷表示不介意。

沒了車子,秦爸爸就扯着秦絨走了人行道,這正合秦絨的意,她記得爸爸走時就是騎着自行車,在一個十字路口被汽車撞過之後,車也逃逸,行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過世。

秦絨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當初司機不逃逸,願意把爸爸送到醫院,那她家三口的頂梁柱,是不是還尚且存在……

可是,想象,終究是想象。

中午正是人少的時候,剛剛下過雨的天空也沒有炙熱的陽光,旁邊種着一顆顆綠葉濃密的大樹,秦絨吸着心曠神怡的空氣,乖乖跟着秦爸爸,一雙遺傳到媽媽的杏核眼,好奇的四處打量着。

他們現在正走在新街與老街的分界線,前面不遠,就有一些聰明的商販在那裏賣起了小吃,熱幹面,涼皮,米線,串串,麻辣燙……

她尚未500度的眼睛,模模糊糊還能看見人潮湧動的輪廓。

她記得高二時那裏的商販就被城管驅逐了,一個大老板承包,打造了大型商場……

現在還在,那她……

“小心點。”正想着,前方傳來秦爸爸的聲音,秦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抓住,看看四周才明白,原來他們正在過十字路口。

這是……

爸爸過世的十字路口……

秦絨的眼睛一下子濕潤了,扯着秦爸爸的手動都不敢動。

秦爸爸奇怪,發現閨女的手瞬間冰涼,摸了摸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疑惑道:

“絨絨,怎麽了?”

秦絨呆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努力抑制着顫抖,滿面蒼白的仰頭,看着爸爸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爸爸,我……我不舒服,能不能,休息一會?”

秦爸爸不疑有他,恰巧旁邊有蛋糕店,便扶着秦絨過去。

這是個裝修頗前衛的蛋糕店,秦絨被放在窗戶口,正好可以看見十字路口的情況。

秦爸爸把她放在凳子上,柔聲道:

“絨絨先坐一會,爸爸去給你買奶茶好不好?”

秦絨點頭,看着父親越走越遠的身影,成功的舒了一口濁氣。

終于不……重蹈覆轍。

想着,時刻觀察着窗外的情況,秦爸爸買來了珍珠奶茶,放在桌子上剛要問閨女的怎麽樣了,便發現自己閨女一動不動的盯着外面,眼珠子都不帶眨一下的。

秦爸爸奇怪,順着看過去,只看到十字路口上一個白衣少年騎着單車,依稀看着纖細修長,如玉淡雅……剛要消失,一輛奔馳更快的飛過來……

一條直線……

然後……

碰的一聲……

剛才美好的一切,都消失了……

奔馳車好像也發現了什麽,只是略微停頓了片刻,立刻就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一切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但只是受害者……換了個人而已。

秦絨想她絕對不會忘記那一天,她人生最重要,卻缺席的一天。

蛋糕店裏的工作人員無聊的發着呆,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手裏的工具,微弱的,陰霾後的陽光透過窗口折射進來,折射在擺放着美麗可愛蛋糕的櫃臺上,折射在古典的桌子上,折射在……她蒼白的臉上。

時光好像只是停頓了一秒而已……

秦爸爸誤以為閨女被吓住了,安撫的摸了摸頭,就飛一般的沖了出去,秦絨頓了一頓,緊跟其上。

作者有話要說:

☆、初見歐痕

這是個非常俊秀帥氣的少年……

君子如玉,空淡如蘭……

直觀來說,秦絨不得不承認,雖然活了幾十年,但她還沒見過比他更帥氣的男人。

輪廓纖細且棱角分明,眉毛濃密又不粗大,狐貍般的桃花眼不勾自揚,挺拔的鼻子,白皙的,怎麽看都沒有毛孔的皮膚,下面是淡漠的薄唇。

散發着拒人千裏之外,卻怎麽看都是如同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

但是,柔弱的白襯衫上已經染上了斑斑血跡,薄弱的嘴角泌出鮮紅色的液體,俊秀的臉上皺皺巴巴,抽搐着,滿含痛苦。

秦絨麻木的心底,也不禁微微顫動。

她應該內疚的,秦絨想。

她改變了命運的軌道,雖然不是直接,但也是把他替換了父親。

本來不應該是他的,躺在這裏的本來是父親,孤孤單單,求救無門的,寂寞的躺在這,那他呢,是不是在上世的這個時間,無動于衷的看着父親,漠不關心的走過……

他依舊是帥氣的少年,也許風還會吹過他的衣衫,像巨大的布帆,也許還會拂過他的劉海,親吻俊秀的臉龐……

這個世界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他依舊開始着他漂亮的人生。

他怎麽會關心,一個毫無關系的生命,消逝呢?

“絨絨,你先回家吧!”

98年還并沒有手機,秦爸爸只檢查了一下,立刻決定送他去醫院,轉頭對秦絨囑咐道。

秦絨只是呆愣了片刻,立刻諾諾開口道:

“爸爸如果你是要送他去醫院的話,還是先去老張叔那裏借三輪吧。”

老街離醫院很遠,最近的二院也要徒步奔跑二十分鐘,爸爸還抱一個少年的話,也許半個小時也到不了……

半個小時……

這個少年,恐怕堅持不到。

她秦絨雖然自問不是什麽良善之人,但一些不積德的事,還是不願意做的。

秦爸爸只思考了片刻,就做了決定,讓秦絨看着他,起身跑向前面老張的燒餅鋪。

那時的人還是很爽朗的,借東西就算只是吃過幾次飯的交情,開口說句話就可以,麻溜推走。

秦絨看着父親的身影漸漸遠去,果斷蹲下做包紮。

魏林和她在一起時摔斷過腿,她衣不解帶的伺候,換藥按摩都是她做的,怕弄的不對還特意請教了護士手法。

然後魏林好了,她對外傷的包紮也是熟車熟路。

剛才是怕父親看出來懷疑,所以她一直站着,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她感覺那樣才是十三四少女應該有的表現。

包紮需要用布條,秦絨撈着他的襯衫果斷撕開,白白嫩嫩的皮膚露了出來,少年痛苦的表情一頓,因痛苦而皺皺巴巴的臉上,竟然泛起了微微紅暈。

哦……

秦絨突然想起來,現在的人可不像二十一世紀那樣奔放。

現在是牽個手都臉紅的時代……

不禁微微囧了一下,秦絨手依舊麻溜的動作,小聲開門見山的解釋道:

“我只是在搶救你的生命,不是心懷不軌哦。”

不過少年長的這麽妖孽,如果她是個中年歐巴桑的話,就算不撲倒摁住,動手動腳吃豆腐也可以是樂不思蜀的。

秦絨絕不承認她心裏惡魔了……

→_→

秦爸爸麻利的借來了三輪車,長手長腳的蹬着,秦絨幫着把他扶上去,看着兩人越行越遠的身影,果斷松了一口氣。

轉身,回家……

但是……

一個激動,秦絨低頭,果然看見自己穿的白色七分褲變成了血斑七分褲

額(⊙o⊙)…:“……”

一路躲躲閃閃的回到家,秦絨剛進屋,正巧被擺菜的秦媽媽看個正着。

然後……

秦媽媽非常開心歡快的“回來了”硬生生的停在半空。

當然可以想象到秦媽媽的表情……

“小絨……”眼看着一聲河東獅吼正要噴渤而出,秦絨一個激靈上前,果斷捂住秦媽媽,手指做噓狀。

“老媽別聲張,我慢慢給你講好不好?”

小閣樓并不隔音,一句吼就能從五樓傳到一樓,秦媽媽這一嗓子下去,估計她……

&#¥%か$……

她可不想被街坊鄰居萬衆矚目。

秦媽媽忙不疊點頭,大大的杏核眼裏甚至有水光泌出。

秦絨知道自家奇葩老媽應該是想歪了,大大汗了一把,飛速的把事情大致表達出來,然後在母親震驚明了松氣的複雜眼神下果斷扭着小腰閃,溜回房間換衣服……

打開厚實的木門時,一股清風撲面而來。

她的狗窩已經被秦媽媽收拾幹淨,棱角分明,井井有條,而且還放了橘子味的空氣清新劑,就是那種小盒子的,打開就散發香氣的那種。

有只勤勞愛美臭屁的媽媽其實也不錯的。

秦絨再次想。

心裏的大石頭終于落地,秦絨松了一口氣,打開衣櫃換衣服。

意料之中

裏面果然是有件高中制服。

她記得自己中考時人品爆發,像匹黑馬沖進了一高,震的一幹親戚目瞪口呆,讓虛榮的秦媽媽很是揚眉吐氣了一段時間。

現在看來

她貌似已經在一高了,但高二才拆遷的小商販還在,那她……

高一與高二之間……

那是第一學期還是第二學期呢?

腦袋直接打結,秦絨幹脆也不想了,換好衣服果斷出去吃飯。

秦媽媽已經在外面自動消化了所有信息,見怪不怪的擺着碗筷,見秦絨出來,歡快的招呼道:

“小絨來吃飯,媽媽特意做的糖醋排骨。”

說着,還殷勤的幫她把椅子搬出來,笑的那叫一個陽光燦爛。

額(⊙o⊙)…

秦絨貌似明白,她現在是情況了。

肯定是剛上一高……

因為只有剛開學那會,老媽對她才會那麽噓寒問暖,而且……

老爸也是剛上一高那會過世的……

是第二個星期?還是第三個星期?

她這豬腦子。

秦絨懊悔額拍了拍腦袋。

秦媽媽驚吓,趕緊上來制止,握着閨女的小手心疼的吹着,埋怨道:

“現在怎麽能捶頭呢?捶傻了怎麽辦?”

說着,捧着秦絨的腦袋左瞅右瞅欣喜道:

“真不愧是俺閨女,連一高都能考上,隔壁那個戴眼鏡的,可是花了三萬才把兒子塞進去的,我閨女又不近視,又考上了一高,還這麽漂亮,各方面絕對甩他十萬八千裏。”

說着,嫌棄的皺了皺鼻子,呶呶嘴。

在那時工資普遍才八百的情況下,三萬應該算的上是一筆巨款。

秦絨當然知道自家老媽和隔壁大媽彪悍的二三事,為了逃避接下來狂風暴雨的語言洗禮,連連小雞啄米的點頭,附和道:

“對對對,母親的基因是最好的,所以才有了美貌與頭腦并存的我,老媽棒棒噠。”

“乖,真是小寶貝。”

秦媽媽被自家沒良心的閨女吹捧的喜笑顏開,小臉眯的只叫牙齒不見眼睛,像雲一樣的離子燙也忽閃忽閃的。

秦絨趁火打劫捧着肚子喊餓,小身子一扭溜去吃飯。

桌子上的菜還是很豐盛的,糖醋排骨,麻辣雞丁,酸菜魚,清炖排骨湯……

現在的飯菜還是很噴香噴香的,雞絕對沒有喂過激素,豬絕對沒有打過水,菜也沒有撒滿農藥……

秦絨看着食指大動,心裏再次對自家父親贊美一萬遍。

她家秦爸爸又敏銳又知道洞察商機,在BB機興起的時候果斷去深圳找了供貨商,開了家小店賣BB機手表電器小東西,一臺BB機的售價大概二三百,進貨價才三四十,裏面的油水可想而知。

直接讓秦爸爸由農村小夥子一躍而成了纖細土大款。

當然,秦爸爸玉樹臨風,絕對是一個最帥氣的暴發戶。

秦爸爸做BB發了家,連帶着,秦家的生活水平也是蹭蹭的往上漲。

秦絨美滋滋的雙手合十祈禱之後,果斷開吃。

秦媽媽坐在旁邊,喜笑顏開的給秦爸爸留飯,每樣菜都夾一些放着。

陽光折射在她的側臉,別樣的溫馨。

秦絨的眼睛濕潤了。

母親這樣的笑容,她不知道已經想多久了。

每次都是在夢中抽涕着醒來,孤獨的面對滿室寂靜。

她回來了,真好。

秦絨勾唇,深吸一口氣,揚着笑臉埋頭開吃。

秦媽媽收拾好了坐下,拿着筷子想了想,開口道:

“小絨,你爸爸把那個孩子送那個醫院了?怎麽現在還沒有回來?”

秦絨歪頭頓了頓,回答道:

“應該是二院。”因為只有二院離老街最近。

“這大中午的……”秦媽媽有些不高興,嘟囔:

“怎麽現在也不回來,飯都快涼了。”

秦絨深知自家老媽唠叨的能力,嘿嘿陪笑兩句,果斷埋頭扒飯。

秦媽媽說了一會也安靜了下來,挾了一筷子雞肉給閨女。

秦絨笑着,盡數接過。

一起愉快的吃完飯,秦絨剛要幫着收拾桌子,就被秦媽媽一爪子推開了。

秦媽媽笑的很是陽光燦爛,連連把秦絨往屋裏推,嗔道:

“你的手可是拿筆的手,家務什麽都別管了,乖,先回去睡一會,晚上媽媽給你熬八寶粥。”

秦絨:“……”

她估計,自己的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肯定是秦媽媽慣出來的……

大大的汗了一下,秦絨也不再堅持,剛要順勢回房間,大門就被打開了……

秦爸爸一臉疲憊的進來,扶着門框換鞋。

“回來了。”秦媽媽推秦絨的爪子果斷收回去,歡快道:“我去給你盛飯。”

“嗯。”

秦爸爸點頭,進來摸摸秦絨的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