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真正的實力
十月,天漸漸涼了起來,晚風吹過,一身汗的飛鳥都有些不舒服。
飛鳥剛剛結束今天的比試,渾身無力地癱在長椅上,腦袋向後仰去。這樣容易腦充血,但是飛鳥覺得清醒了一點。
他在倒計時自己的時間。
短刀、脅差極化全部完成,打刀也開始了,等打刀極化完畢,他就要離開刀劍世界,這是和深水家的約定,時之政府會通知他的。
飛鳥嗤笑一聲,以為把他弄回去就好拿捏了嗎?做夢。他忍了十年,該清算一下了。
深水櫻總想把他推到前臺,好替她擋災。可是有什麽用呢?老夫人不會放過她的,深水家才是她的命,他們都是棋子。
當年他六歲,反抗不了,只能任人搓揉,現在還想賣他呢?
天涼了,讓深水家去死吧。
“在想什麽呢?大眼無神的樣子。”
飛鳥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太刺眼了。”
鶴丸國永翻身下來,笑嘻嘻的樣子,“那不行,我可要監督你上課的。”
“已經下課了。”
“還動得了嗎?我帶你去浴室吧。”說着就要扛起他的樣子。
飛鳥一腳踹過去,“神經病!”他已經打遍短刀、脇差,已經要從打刀邁向太刀了好嘛,不是當初那個滿地滾的菜鳥了!
鶴丸國永揉亂他的頭發,興致很好,“你怎麽總是長不大的樣子啊。”
飛鳥愣住了,鶴丸國永也覺得他小?
鶴丸國永被他盯得毛毛的,“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你也覺得我像小孩子?”
鶴丸國永低頭看飛鳥,這還是他第一次仔細打量他。
飛鳥的臉不算娃娃臉,剛來這裏的時候感覺也很成熟。大概這段時間被一期一振保護的太好了,他的層層防備卸下,眼睛幹淨透明,總是在笑,眉眼彎彎,看起來天真稚氣,年齡就有些模糊,像小孩子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去逗逗他。
“喂,說話啊。”
鶴丸國永突然意興闌珊,“就是很小啊,什麽都不懂。”
飛鳥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憂郁,反正他最近經常這樣,三日月宗近都讓他離這人遠一點。
“我不需要懂啊,一期懂就行,我聽他的。”
鶴丸國永頓了一下,又緩緩說道,“一期一振知道你最近的實力嗎?”
飛鳥有點無語,“他當然不知道啊,你是不是太累了,回去休息吧。”
鶴丸國永卻站了起來,抽出自己的刀,“飛鳥,和我比試一下吧。”
“你怎麽了,我打不過你。”
鶴丸國永笑的冷酷,“飛鳥,你打不過我,也打不過和泉守,可能連清光都打不過。”
飛鳥不笑了,鶴丸國永的話有別的意思。和泉守他目前正在攻克,清光他早就挑翻了,他卻說這樣的話。
“你是想說,你們給我放水了?”
鶴丸國永背過身去,一臉茫然,該死,他怎麽能這麽告訴飛鳥!我的天,他怎麽能這麽對飛鳥!
沒等鶴丸國永想出補救的話,飛鳥已經沖了出去。
“飛鳥,你要去哪兒飛鳥?!”
飛鳥充耳不聞,他直直地跑向餐廳,現在正是吃飯時間,所有刀劍都往一個方向走去,看見飛奔的飛鳥都很訝異。
飛鳥算得上活潑,但很有禮貌,從來不會這樣橫沖直撞的。
小夜有些不安,“出事了嗎,江雪哥哥?”
江雪也不清楚,飛鳥的臉色很難看。後面追着的鶴丸國永臉色更難看了,發生了什麽?
飛鳥沖進餐廳,一眼就看見了三日月宗近。
他一把拽起還笑呵呵的三日月宗近,冷聲問道,“你們給我放水了,對嗎?”
三日月宗近立刻看向身後的鶴丸國永,眼神狠厲。
鶴丸國永失魂落魄地走過來,“飛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飛鳥打斷他,“是不是放水了?我是不是打不過清光?”
突然被點到名的加州清光冷汗直冒,不知道怎麽辦好。飛鳥和他過招的時候,他的确放水了,但是飛鳥和刀劍本來就沒辦法對抗啊,他只要靈活運用靈力就行了啊。
莺丸抓住飛鳥,“飛鳥你冷靜一點,相信你自己。”
飛鳥已經聽不進去了,他以為自己真的能做到的,能打敗這些實力非凡的刀劍的,這樣他才有信心去跟深水家鬥,去熬過育成計劃。
現在,這些人告訴他,他沒那麽厲害,他的成績單全是注水的!
那他這麽久都是在做什麽,陪他們玩過家家?拿命陪他們玩過家家?
“一期……”
他現在覺得很害怕,他不知道該信誰,他的一期在哪裏?
飛鳥跌跌撞撞地走了,沒人敢追過去。他們大部分人都和飛鳥交過手,都放了水。
粟田口家尤其不安,一期尼出陣去了,飛鳥卻出事了!他們可是答應一期尼照顧飛鳥的啊!
小烏丸走到鶴丸國永面前,眼神有殺氣,“開心了?”
鶴丸國永臉色煞白,“我不知道,我鬼迷心竅了,我……”
三日月宗近眉頭緊皺,一期一振不在,飛鳥這個樣子要怎麽辦?
莺丸看向粟田口方向,“五虎退和信濃追過去,不要打擾他,确認沒事就行。”
兩振短刀立刻跑了出去,他們沒和飛鳥交過手,應該能靠近現在全身戒備的飛鳥吧。
巴形也不清楚這個情況,他是薙刀,還在後面呢,也不清楚他們對抗的實際水平,他只管給飛鳥弄花草水果什麽的,讓他開心。
但是現在飛鳥受了傷,還很嚴重。
總是很開心的巴形冷下臉來,怒斥鶴丸國永,“你是不是瘋了,飛鳥是你仇人啊!”
不是的,飛鳥不是自己的仇人,他是……
三日月宗近問道,“現在誰是近侍,知道一期一振什麽時候回來嗎?”
虎徹一家站了出來,浦島虎徹發言,“是我們,一期一振要明天早上才返回。”
莺丸看着三日月宗近,“要不要緊急召回?”
“那是審神者的權利,我們是做不到的。”
小烏丸轉身就走,“等吧。”
所有人都離開了,帶着一顆沉重的心。
鶴丸國永痛苦地蹲在地上,他說出口的那一刻就後悔了,可是已經晚了。
三日月宗近面色凝霜,“身為刀劍,卻為一己私欲傷害主人。鶴丸國永,你自己看着辦吧。”
莺丸也走了,鶴丸國永如此沒分寸,令人失望。
他摧毀的,幾乎是飛鳥所有的希望。
作者有話要說: 飛鳥是要去拼命的,實力是他唯一的底氣,現在突然說他沒有那麽牛逼,全是花架子,天崩地裂就是他的感受。
鶴球啊,這禍從口出,我說你什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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