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幹掉渣男當皇帝15

穆賢妃明白她的心思。

這場帝後之間的戰争一旦開始,就注定要以一方的隕落結束,這座皇宮便是戰場,是敵是友,總要分個清楚。

她領命而去,很快便吩咐人将消息傳了出去,又令禦膳房準備膳食酒飲,至于到底會有誰來,便要宮嫔們自己掂量了。

李元毓為皇太子時,身邊的姬妾便不在少數,登基之後又沉迷于女色,後宮自是美人如雲,消息一傳出,便炸開了鍋。

皇帝将阮貴妃的晉封賀喜之宴定在了今日,皇後也說要請宮嫔們一敘,明擺着是帝後打對臺,選擇了一邊,顯然立時便會得罪另一邊,一着不慎,或許來日便會有性命之憂。

對于朝廷風向,出身世家大族的宮嫔們最是了解,早在皇帝跟皇後、皇太後對上之後,便各自選定了家族隊伍。

皇帝年輕,還有着無限可能,以後未必不會是漢宣帝那樣的人物,而郭後的手腕同樣不遜色于呂雉,又有強勢的母家和承恩侯府襄助,再有皇太子在手,同樣未來可期。

無論選定哪一邊兒下注,都需要一點決心和勇氣,還有願賭服輸的氣魄。

大半世家出身的宮嫔都選在了郭後這邊,只有一小部分選擇了皇帝,出身寒微的低階宮嫔們無法從家中得到指點和幫助,但好在她們入宮已久,會察言觀色,知道跟随大流走。

燕琅叫人在殿中擺了宴,便吩咐人泡茶,跟穆賢妃相對而坐,等待最後的結果。

宮嫔們慢慢過來了,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形單影只,有的來得早,有的來得晚,等到開宴時分,粗略一數,竟有近八成之多。

“好。”燕琅含笑環視一周,舉杯道:“你們的心意,本宮已經明白,也請你們相信,本宮必然不會辜負這份心意!”

衆人忙起身施禮:“臣妾惶恐。”

“好了,來者是客,何必如此拘禮?”燕琅一擡手,示意她們落座,含笑道:“都坐吧。本宮這兒新來了幾個揚州廚子,淮揚菜做的不俗,今日都來嘗嘗。”

一衆宮嫔齊聲謝恩,見周遭來者衆多,一顆心便漸漸安穩下來。

穆賢妃坐在燕琅身側,玉面含笑,神情卻隐約透出些微陰郁:“娘娘,何淑妃沒有來。”

Advertisement

“哦?真看不出來,淑妃素日裏文文秀秀的,這會兒倒是很有主意。”燕琅先是詫異,旋即失笑,對此付以一哂:“李元毓膝下有三子,除去本宮的兩個兒子,便只有淑妃所出的李敬,她是打算撿漏,做一回太子之母呢。”

穆賢妃不平道:“淑妃素日裏受了娘娘多少恩惠?如此行事,實在是叫人……”

“人各有志,”燕琅淡淡打斷了她,道:“淑妃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這是她的損失,而非福氣,你只需要同情她,何必動氣。”

穆賢妃聽得眉梢微挑,旋即失笑:“娘娘心胸寬廣,臣妾汗顏。”

燕琅含笑不語。

李元毓攜了阮梨在明光殿設宴,等到了開宴時分,卻也只到了大貓小貓三兩只。

阮梨身着錦繡華衣,裙裾曳地,高高梳起的發髻上是紅寶石芍藥金簪,通透至極的色澤,卻掩不住她神情中的怒氣與憤慨。

“我早就說不該如此大辦,偏生三郎不聽,”她低下頭,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垂淚道:“現下只到了這麽幾個人,叫我是歡喜好,還是傷心好呢?即便做了貴妃,她們也是看不起我的。”

李元毓看着空置大半的席位,撫慰的拍了拍愛妃的肩,神情陰鸷道:“這是怎麽回事?皇後也就罷了,其餘人呢?!”

沒有人敢作聲,即便是到場的宮嫔,也低着頭,不敢起身回答。

何淑妃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低聲道:“皇後娘娘設宴,她們都到那邊兒去了,但臣妾以為,皇後娘娘雖然母儀天下,但終究也是陛下的妻子,夫為妻綱啊!皇後娘娘如此行事,實在是大大不妥……”

她是唯一到場的高位妃嫔,李元毓見了面色少不得略微和緩些,忽然想起淑妃素日裏也與皇後頗為親近,此次怎麽不曾過去,反倒到了自己這邊?

他也是從皇子坐到皇太子,然後稱帝的,心思一轉,便明白過來,再去看何淑妃,心下便添了三分膩歪。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這就是李元毓的心思。

他當年籌謀儲位可以,但別人在他還沒死的時候就惦記他屁股底下的這把龍椅,那就是罪該萬死。

何淑妃向來柔順,察言觀色也是會的,見他神态如此,心頭便是一個咯噔,其餘宮嫔偷偷對視一眼,也是面面相觑。

皇後設宴傳召宮嫔,上午時候傳了消息出去,到這會兒怎麽也有一個時辰了,皇帝竟然一無所知,還要靠何淑妃解釋?

可想而知,他對于皇宮的掌控,究竟弱到了什麽地步。

對于今日的選擇,她們不禁有些後悔。

燕琅那兒自是賓主盡歡,李元毓這邊卻是不歡而散,阮梨昔日在東宮之中受了頗多冷眼,今日刻意盛裝打扮,想一雪前恥,不料卻遭此迎頭一擊,想也知道心氣決計不會順遂。

她不再是當年那個任性妄為的阮梨了,見李元毓始終面色陰沉,便知道他心中不快并不比自己少,近前去幫他揉肩,自責道:“都怨我,若非三郎加封我為貴妃,或許便不會生出這場風波來了……”

“此事與你無關,”李元毓冷笑道:“她們想針對的人是我,至于阿梨你,無非是給了她們一個理由罷了。”

他執起阮梨的手,溫柔的親了親,語調卻冷厲異常:“記住,你是朕是貴妃,是正一品,在這個宮裏,你想橫着走就橫着走,自有朕給你撐腰!”

阮梨笑盈盈的應了聲:“是。”

……

朝臣接連上疏,要求處死妖妃阮氏,卻沒有得到李元毓的回應,時日一久,這呼聲便愈發高了。

有人響應,自然也有人反對,天底下最不缺的便是投機之人。

李元毓帶着阮梨出宮,尋了個親附自己的劉姓臣子,叫阮梨認他為父,此後便說阮梨乃是劉家之女,與阮家人無關。

這顯然是掩耳盜鈴,但好歹也有了那麽一層遮羞布,站在他那邊的朝臣們有了新的論據,雄赳赳氣昂昂的上了朝,然後又一次被噴成了篩子。

李元毓叫阮梨認了義父,算是他出手的第一步,此後,便開始涉及朝堂,嘗試着從妻子手中一步步奪回屬于自己的權力。

只可惜,他未免也太拎不清自己的分量了。

李元毓雖也做過幾年太子,但真正統籌全局,掌控國政便不成了,就治國平天下而言,一百個他捆起來也未必能與燕琅一戰。

他若有亂命,燕琅轉頭便令門下省否決,重新給打回去,再煽動禦史上述彈劾;若想在要處安插親信,便令下屬官吏将人供起來,從前怎麽辦,這會兒還怎麽辦;若他敢伸手去碰軍權,伸幾根手指頭過去,便剁幾根手指頭下來,不一而足。

或許是因為在前朝接連失利,李元毓逐漸将目光轉向了後宮,剛剛進入十月,楓葉初紅的一個清晨,何淑妃哭着跑進了皇後宮中。

“娘娘,娘娘!求您為臣妾做主啊!”

燕琅正對鏡梳妝,聞言看也沒看她,淡淡道:“出什麽事兒了?”

“陛下叫人把阿敬接到了甘露殿,說以後便叫阮貴妃撫育他!”何淑妃匆忙跑過來,發髻都亂了,她卻顧不得,哭的泣不成聲:“娘娘,阿敬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他是我的命啊!陛下怎麽能奪走他!”

說完,她再不複從前的溫柔娴靜,恨聲罵道:“阮氏那個賤人狼子野心,自己不能生養,居然算計到我的阿敬身上了!”

“哦,那跟我沒有關系啊,當初不是你自己巴巴跑去奉承阮梨的嗎?”燕琅對鏡塗了唇脂,漠然道:“路是你自己選的,與人無尤。”

“……娘娘,您怎麽能這麽說呢!”

何淑妃驚詫的看着她,怔楞幾瞬,方才不平道:“阮氏收養了阿敬,意在太子之位啊,再這麽下去,太子殿下該怎麽辦?您不為自己着想,也該為太子殿下着想啊!”

“不都一樣嗎?”燕琅嗤笑道:“你選擇站到李元毓那邊去的時候,難道不是為了太子之位?倆饅頭踩一腳,沒一個好餅,阮梨不懷好意,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大黑就別笑話二黑了。”

何淑妃臉色乍紅乍白,勉強分辨道:“娘娘,臣妾沒這麽想過……”

“随便你怎麽想,跟本宮沒關系,”燕琅道:“出去吧,本宮不想出手收拾你,但也不想再見到你,無論你之後是什麽結局,本宮都不想再知道了。”

何淑妃有些局促的張了張嘴,大抵是想到自己被強行接到甘露殿去的兒子,忽然間紅了眼眶,只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出來,宮人們便半客氣半強迫的将她請了出去。

何淑妃站在皇後宮門口,眼淚忍不住又掉了出來,茫然無措的走了幾步,忽然想到什麽似的,發瘋般的跑去了慈安殿,去求皇太後主持公道。

皇太後并沒有理會她,最後,何淑妃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自己宮裏。

李元毓既将李敬接到阮梨那兒去,便是打算舍棄皇太子李衡和嫡次子李衍,叫這個庶子繼承自己的位置了,只是他想的雖好,是否能夠如願,便要打個問號了。

李敬今年五歲,已經記事了,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誰,被宮人們強行抱走時,嘴裏喊着母妃,哭的撕心裂肺。

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何淑妃即便有千般不是,在李敬心裏,也是最好的母親。

他不肯管阮梨叫母妃,更不肯留在甘露殿,阮梨心裏想的是借助李元毓的權勢報複郭家,最後再報複李元毓這個賤人,壓根就不想給別人養孩子,最開始的時候,還耐着性子哄,見李敬哭鬧不止,脾氣上來,還罵她是山匪之女,不配做他的母親,便漸漸沒了耐心。

何淑妃向來體弱,李敬的身體也不算是好,這麽鬧了幾日,李敬就病了,高熱不止,深夜傳了太醫過去。

何淑妃聽聞此事,哭的幾乎暈死過去,漏夜去皇後宮裏,皇後卻不肯見她,皇太後那兒也是一樣,至于李元毓,此時正是煩躁的時候,哪裏會理會一個早就失寵、母家又沒有多少實力的女人。

何淑妃求救無門,就重新跑到皇後宮前久跪,如何都不肯走,到最後,又要一頭撞死在宮門口。

燕琅正在內殿與穆賢妃下棋,聽人前來回禀,不禁一聲嘆息:“叫她進來。”

穆賢妃道:“淑妃背棄了娘娘,您還肯幫她?”

“罷了,她也沒做什麽喪盡天良的事情,雖然起過壞心,但到底沒造成什麽影響,”燕琅道:“她是一個好母親。”

穆賢妃笑着将被吃掉的棋子撿起來,再一扭頭,便見何淑妃已經被人引着走了進來。

夜風料峭,她面頰呈現出一種冰冷的僵白,額頭上還有隐約的紅痕,見了燕琅,便跪地叩首,苦求道:“求娘娘救命,臣妾到死也不忘娘娘的恩情!”

燕琅道:“我這兒有一條路,只是不知你是不是願意走。”

何淑妃流淚道:“只要能救阿敬一命,但請娘娘吩咐!”

“先帝仁善,對本宮不壞,若非必要,本宮不想害他後嗣性命,”燕琅撿起一顆葡萄,剝掉皮之後,慢慢的送進嘴裏:“李元毓登基之初,阿衍便被封王,阿敬等了這些年,也差不多了。本宮會叫人上疏,請封皇次子為王,等他身體恢複之後,便送他之官,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卻不知你是否舍得。”

“之,之官?”何淑妃怔楞一下,旋即垂淚道:“娘娘,阿敬他,他今年才五歲啊!”

“這是本宮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燕琅看着她,道:“本宮可以坦然的告訴你,本宮跟你、跟你的兒子,從來都不是生死大敵,只要沒真正的站到對立方向去,就沒必要喊打喊殺,但李敬他是李元毓的兒子,他具有繼承大統的可能性,只要他繼續留在京城,就會是李元毓捏在手裏的一枚棋子、一面旗幟,他會把這步棋用在什麽地方,誰都想象不到。”

“本宮言盡于此,至于之後如何,便看你如何抉擇了。”燕琅道:“當然,醜話說到前邊,你別指望本宮把李家的龍興之地又或者荊楚要地劃分給你兒子,有個尋常的富庶地方待就不錯了,李敬身體本來就弱,路上山高水遠的出了事,本宮可不負責。”

何淑妃神情幾變,終于再度掉了眼淚,哽咽道:“阿敬太小了,娘娘,我不能叫他離開我,不能啊!”

“那你回去慢慢等吧,”燕琅冷靜的看着她,道:“淑妃,你是背叛過本宮的人,希望你不要那麽天真,覺得本宮會為了你,又或者是為了你的兒子,叫本宮自己承受你的愚蠢和貪婪所帶來的損失,又或者是承擔受損的可能性,不、可、能!如果李敬妨礙到我的話……”

她微微笑了一下,牙齒雪亮,鋒銳逼人。

“娘娘,你不能這麽做!”何淑妃悚然一驚,道:“你說過的,不會對先帝的後嗣動手,阿敬他,他也是先帝是孫兒啊!”

燕琅漠然道:“前提是他不要妨礙到我!”

何淑妃還要再說,卻被穆賢妃冷冷的打斷了:“淑妃,娘娘可不欠你什麽。當初你生李敬的時候難産,太醫束手無策,是娘娘打發人出宮去請人幫忙,這才叫你們母子平安,咱們說良心話,哪家主母願意為侍妾這麽盡心盡力?這些年來,要不是娘娘庇護,你們娘倆要寵愛沒寵愛,要家世沒家世,能活的這麽潇灑?路給你了,你愛走就走,不走拉倒,別在這兒叽叽歪歪,惹人心煩!”

說完,她向宮人道:“請淑妃娘娘出去,她若是想撞宮門,也沒必要再攔,本宮從自己的賬上出錢,給她籌備一副金絲楠木的棺材!給了幾分好臉,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何淑妃聽得一陣讪讪,勉強笑了幾下,施禮退去。

燕琅有些氣悶的倚在軟枕上,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穆賢妃笑着将面前棋子推開,過去幫她輕揉額頭:“娘娘後悔了吧?有些人根本就沒法兒同情,只要您不說叫太子殿下把儲位讓給李敬,她都不會滿意的。”

“算了算了,”燕琅無奈道:“該說的都說了,問心無愧便是。”

系統吃了會兒瓜,忽然警惕起來:“你們倆怎麽橘裏橘氣的!”

燕琅失笑道:“這叫志同道合。”

她轉向穆賢妃,道:“你很聰明。”

穆賢妃面不改色,道:“臣妾有的是小聰明,娘娘有的是大智慧。”

燕琅便道:“你知道本宮心裏在想什麽,是嗎?”

“臣妾知道,”穆賢妃動作輕柔的為她揉着額頭,低聲道:“即便最開始的時候不知道,這會兒也該知道了。”

“最開始的時候,臣妾覺得驚詫,但細思良久,又覺得不甘心,”她似笑似嘆:“臣妾在家中時,老爺子總惋惜我不為男兒,否則,未嘗不可為宰,我一笑置之,心裏總覺得悵然。可見了娘娘之後,才知道原來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

“娘娘從前說,等此事終了,會給臣妾一段良緣,望您恕罪,臣妾并不想要。并不是所有女人的歸宿都是成婚生子,別人不懂,娘娘一定明白。”

穆賢妃輕掀衣擺,跪在她身前,目光殷切,由衷道:“娘娘若不嫌棄,臣妾願與您同道而行,娘娘為君,臣妾為相,如何?”

燕琅伸手撫在她額上,說:“好。”

……

阮梨被冊封為貴妃之後,在李元毓的支持之下,聲勢日顯,衣食用度也就罷了,行事也愈發張揚。

昔日在東宮欺壓過她的幾個宮嫔,都被她報複回去,有的受了罰,有的直接死了,李元毓一心想叫愛妃立威,又得知那幾人曾經欺壓于她,如何會覺得心軟。

只是如此一來,貴妃阮氏悍妒兇殘的惡名,也在宮外傳的更廣,朝臣們的彈劾之聲,更是一浪壓過一浪。

燕琅素日忙于朝政,早就免了宮嫔每日請安,只在每月初一十五,令她們過去相見,其餘時候自便即可。

這日是十月十五,宮嫔們知曉皇後脾性,早早便到了,燕琅梳妝結束,提着軟羅披帛走進正殿,便見何淑妃上首處的位置還空着。

阮梨沒有來。

她眉毛微微一挑,旋即又笑了,落座之後,也沒急着說話,端起手邊的香茶來,緩慢的用了一口。

阮梨的聲音自殿外傳來:“昨夜陛下叫臣妾侍奉,這才起的遲了,望請皇後娘娘恕罪。”

她走進門來,便見珠玉生輝,衣裙華麗如朝霞,面容更是美豔如盛開至荼蘼的牡丹,鮮活妩媚至極。

阮梨款款下拜,聲音婉轉道:“娘娘,臣妾沒來遲吧?”

燕琅對她這副婊裏婊氣的模樣報以一聲嗤笑,指了指不遠處殿中一角,道:“更漏就在那兒,遲了沒有,你自己不會看?李元毓也就罷了,好歹算是天子,本宮勉強忍他一忍,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跑到本宮面前耀武揚威?!”

他們決勝的地方不在後宮,而在前朝。

在那裏,燕琅是百分之百占據上風的,阮梨怎麽會以為李元毓的寵愛能夠支持她在強權皇後面前嚣張跋扈?

燕琅話音落地,阮梨面色不禁為之一變:“皇後娘娘……”

燕琅冷笑,厲聲道:“阮氏僭越無禮,押下去,賜杖三十!”

阮梨慌亂道:“皇後!我現下可是正一品貴妃,不是七品寶林!”

“正一品貴妃怎麽了,很了不起嗎?”燕琅嗤笑道:“本宮面前,統統是妾!”

“胳膊是擰不過大腿的,郭蕤,你等着!”阮梨恨聲道:“陛下會為我主持公道的!”

內侍近前将阮梨押了下去,無視了她此時的憤怒與怒喊,燕琅半倚在椅背上,雲淡風輕的笑:“胳膊的确擰不過大腿,只是要看那是誰的胳膊誰的腿,本宮的胳膊,能擰你一百條腿!”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照常抽人送紅包~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