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缱绻暧昧還是被打斷了,齊平打開房門之後,門外的助理手都隐約顫抖,送完東西轉身就走,沒有多說什麽試圖拉近與上司之間的關系。
齊平準備好了火鍋,紅豔豔的湯汁散發着誘人的香氣,他将醬料擠好了,用小夾子撒上一層白芝麻和香菜,擡起頭,才發覺張岸然不在沙發那邊了,他正站在陽臺前,背對着他,接一個電話。
張岸然沒說話,似乎只在聽對方說,齊平很想去抱抱他,但他不确定去抱了,張岸然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不想因為一時的貪欲搞砸了這個夜晚,雖然他心知肚明,張岸然讓他過來,不過是出于補償——既然你幫了我,那就過來吧。
這種高高在上的施舍,縱使包裹着一層溫情的皮,也難掩冰涼的本質。但齊平巴不得張岸然這麽做,如果這樣能叫他感到愉快,如果這樣能叫他消氣,如果這樣能夠肆無忌憚地觸碰他,那麽細微的不快,完全在可控範圍之內。
齊平的思緒走得飛快,張岸然也挂斷了電話,背對着他捏了捏脖子,他轉過身,寬大的睡袍包裹不住他修長的身體,白嫩的脖子、若隐若現的小腿、結實的小臂、骨節分明的手,每一樣在齊平的眼中都帶着莫名的誘惑。
張岸然将手機順手扔到了柔軟的沙發裏,幾乎是一眨眼就走到了餐桌的身邊,也走到了齊平的身邊,他坐在了拉開的座椅上,看着暗紅的火鍋,随口問:“怎麽不坐下吃?”
“我……”齊平站在張岸然的身側,手指攥成了拳頭。
“你怎麽?”張岸然分開了筷子,他夾了一塊鮮嫩的青筍,放在了碗裏,略沾了沾醬料入了口,味道剛剛好,和記憶中分毫不差。
張岸然吃了幾口菜,沒有等到齊平的答案,他轉過頭,看見齊平低垂着頭,下身卻鼓做一團,顯得有些可憐。
他收回了視線,夾了一塊玉米放在了一邊晾着,涼薄地開了口:“桌子下面的空間很大,很适合藏個小偷。”
“咚——”
張岸然不意外,他知道齊平跪下來了,衣料擦過大理石地面發出細微的聲響,濃密的發出現在張岸然眼角的餘光裏,又隐沒入餐桌,溫熱的手攀附上了他的雙腿,微微地打着顫。
張岸然随手抓了一把丸子,扔進了翻滾的火鍋裏,那人已然含進了大半,還在堅持不懈地吞/咽着。
張岸然緩慢地吃着火鍋,齊平快速地吃着他的東西,黑白相間的發偶爾會紮到張岸然的小腹,叫他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絲愉悅來。
張岸然吃得差不多了,他用濕巾擦幹了手指與嘴角,将發洩過的東西緩慢地拉扯出來,桌面下的小偷的嘴角已經破了,臉上布滿了水色的痕跡,狼狽不堪,偏偏又十分鎮定。
張岸然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臉頰,說:“起來吃你的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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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平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舌頭卻粘膩地舔上了張岸然的手背,張岸然幾乎是立刻收回了手,他便低垂下眼睑,沖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張岸然去浴室裏洗了澡,洗完了澡就躺在床上接着看他的劇本。齊平獨自吃過了飯,開始收拾餐具,等收拾完了,又跑到浴室裏洗澡,他用噴頭沖過了身體,又開了一瓶高級的潤滑液,倒在了自己的手心,給自己做了個徹底的潤滑和擴張。
他做這些的時候,依舊是從容不迫的,臉上沒有半分羞澀,像在做同吃飯睡覺完全一樣的日常。
他站在了浴室的鏡子前,身體是經過精心保養後的顏色與曲線,腋下和下面早年做過脫毛處理,幹幹淨淨的,很容易讓人滋生好感,他擡起手,捏了捏自己的喉結,眼裏飛快地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收斂下去了。
張岸然喜歡他的喉結,也喜歡他的身體。
齊平端起漱口水,仔細地漱了漱口,又用端進來的溫開水,清洗掉漱口水自帶的香味,這才走出了浴室,走進了卧室。
卧室開着柔和的燈,張岸然聽到響動就放下了劇本,室內的溫度不低,他将睡袍随手扔在了床頭櫃上,此刻躺在柔軟的被褥裏,赤/裸着身體。
齊平也脫下了身上的睡袍,刻意覆蓋在了張岸然的身上,他屈着膝,像往常一樣,在張岸然的腳底處跪着上了床。
燈光灑在他的身體上,像為這一盤獻祭的肉塗抹上了甜蜜的油,齊平剛剛爬到了張岸然的身邊,他謹慎而仔細地試圖觸碰張岸然,卻被張岸然單手捏住了後脖頸,他渾身的毛孔都因為驚愕而收了起來,下一秒他被掼到了床上,後背貼緊了微涼的床單,張岸然壓了上來,像一只被點燃的獸。
這一夜格外漫長,又格外短暫,張岸然毫不留情地折騰着齊平的身體,将他裏裏外外上上下下啃得幹淨,齊平上下的兩個入口被腥甜的液體灌滿,身上密密麻麻遍布着咬痕,最後連呻吟都變得虛弱極了。張岸然心裏起了去幫他清理一二的想法,但他将這種想法化作了再折騰齊平一輪,齊平早已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态,卻本能地應和着他的索求,直到後半夜,張岸然閉上了眼,插着齊平睡着了。
過了二十分鐘,齊平睜開了雙眼,卧室的燈還沒有關,他悄悄地看向了他的愛人。
他的愛人疲倦地睡着了,睡夢中依舊不怎麽痛快,眉眼有點蹙,嘴唇也不高興地抿了起來。
他輕輕地喚“然然”,但他的然然睡得太沉,沒有回應他的話語。
齊平于是悄悄地靠近了他,輕輕地貼上了他的唇,雙唇相貼的那一霎那,他心裏格外地滿足和安寧,自那件事發生後的忐忑與不安,仿佛也能按壓下少許。
他貪婪地看着張岸然,像是在看自己的救贖與神明,但天已拂曉,他得去工作了。他磨磨蹭蹭,耽誤了很多的時間,最後才強迫自己把張岸然的東西捧了出來,靜悄悄地下了床,他匆忙清洗了自己,換好了衣服,又留了個便簽貼在了餐桌上。
他的雙腿有些站不穩,行走之間略帶踉跄,嘴角破裂,明眼人一看便知曉他昨晚經歷了什麽,齊平的下屬很自然地低下頭或別過頭,并不敢于窺伺上司的私事。
齊平在路上給張岸然定了一份早餐,想了想,又聯系了小王,詢問他張岸然的錢還夠不夠用。
小王連聲回答夠用,他依舊擰着眉心,又同助理說:“去把那輛車挂個蘇市的牌照,給岸然開。”
“挂蘇市的牌照?”助理想了想那輛車身後跟着的一串零,多嘴問了一句,“那之後張先生拍完戲……?”
“就充當他在蘇市的座駕,別的城市的牌照還有限制,他這幾個月開得不方便。”
助理得了這句話,不再問,飛快地聯系人處理相關事宜,他想齊平對張岸然真是極好的了,但又想起張岸然那一張極好的臉,加上二人之間的婚姻關系,又覺得這一切理所應當、再正常不過。
尋常人家不也是如此麽,雙方努力賺錢,都為了伴侶過得更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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