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修仙不如談戀愛

出門游歷自然需要法寶以及各類珍稀藥材, 衛昭乾坤袋裏的天材地寶着實不少, 但他現在還不能拿出來用, 畢竟他等級低微，這類好東西只會給他招引災禍，所以免不了要去珍寶閣這樣的拍賣行淘一些珍品。

珍寶閣不同于高級的拍賣行，這裏只要你有錢或者靈石, 不管是誰都能進來。

衛昭只是普通買家，交了入場費之後便在大廳的角落裏尋了一個不起眼的位子, 坐下叫了一壺茶。

這裏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環視四周金碧輝煌, 難怪有人說珍寶閣實打實是做生意的地方，也只有這裏寶貝齊全, 吸引了下至煉氣期，上至化虛期各個等級的修士, 衛昭泯于衆人也不打眼。

衛昭饒有興趣地聽着上面拍賣師天花亂墜的誇獎, 坐在下面思索着是不是要買點什麽東西送給師尊做禮物，衛昭面皮忽然紅了紅, 指尖輕觸脖頸處懸挂着的小石頭，溫潤光滑，摸起來實在舒服, 就好像是師傅清清涼涼的手一般。

至今為止，師尊給了自己不少的寶貝，但自己還從沒送過師尊任何禮物呢。

衛昭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完全沒注意到周圍你來我往, 你争我奪劍拔弩張的氛圍。

大能忽然張口：“衛昭，那個鐵木拍下來。”

衛昭猛然回神，擡眼看到琉璃臺上一只黑色的匣子裏面裝着一塊泛着黑色金屬光澤的只有食指粗細長短的木頭，起拍價就是一萬靈石。

衛昭迅速出了價，剛開始大家也都是試探，一千一千慢悠悠加價，只是這鐵木吸引的人不算少，沒一會價格竟然被擡到了十萬靈石。

大能凜了神色：“不行，這個一定要拍到。”

前輩對于師尊給的寶貝都沒有如此重視過，衛昭也認真起來：“這個鐵木有什麽特殊用途嗎？做法寶還是煉化，感覺沒什麽特別的。”

鐵木難得但也不稀少，只要下了功夫去密林深處總會拿到幾塊根莖部位，是用來作為煉化法寶的上好原料。

只是——這塊看着年份倒是久遠，威力夠了但體積尚小，還在往上加價的也多是女性修士，她們的法寶小而精悍，倒是适合。

大能聽着一直上浮的價格，聲音更顯空靈：“古人之物，打算拍來給我做棺木的。”

衛昭呼吸一滞：“前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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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能忽然笑了：“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全部交給了你，再輔助上你師尊替你準備的東西，已經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衛昭咬牙：“前輩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大能笑得更開心了：“那更沒什麽了，我原本只是因為放不下所以游蕩在那一方洞府中，現如今有了你這個後輩，我也逐漸看開了，自然也到該走的時間了，該去找他了。”

衛昭不知道這老前輩當時發生了什麽事，只是看着臺上那塊漆黑仿佛忽然有了靈性的鐵木，也不一點一點往上加了，直接喊價：“一百萬。”

不少人循着聲音看過來，一個其貌不揚，穿着打扮皆普通的低級修士，衆人笑笑搖搖頭，這人不會把鐵木當成是什麽法寶了吧，傻|子一個。

就在拍賣師落錘的瞬間，樓上之前那個一直跟價的聲音又響起來：“兩百萬。”

衛昭皺皺眉毛，又出了價：“五百萬。”

衆人驚呆了，視線灼然地落在那塊黑漆漆的木頭上，難道真的是什麽寶貝。

過了一會，沒人出價，下面卻急匆匆上去一個青灰色長袍的人，在拍賣師耳邊耳語了兩句，又看向了衛昭的方向。

衛昭只覺得這件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他雖然不想惹事，但這塊鐵木也是勢在必得的。

衛昭咬咬牙，實在不行，就只能搶了。

拍賣師笑了兩聲，雲淡風輕地先将鐵木放在一邊，開始拍賣下一個物件。

底下人議論紛紛，但也知道這撿東西應該是被有權有勢的人定了，甚至連珍寶閣都不敢與人作對，紛紛歇了心思，頗可惜地看向衛昭搖搖頭。

衛昭眼神未變，剛站起來就被幾個人攔住。

領頭人一身華服，但看着也不像是主子的模樣，果然，他彎腰鞠躬：“這位道友，打擾了，可是這塊鐵木我們家主子不得不要。”

那人為難地笑了笑：“這鐵木原女子用更好，不知道道友是要煉什麽法器，我們家主子必當盡量為道友找尋。”

衛昭知道了，這鐵木是用來讨女人心歡的，只是他也不能讓：“我只要這塊鐵木。”

那人眉心幾乎擰成了川字，和後面的人對視一眼，正要說話又有人急匆匆跑來：“大管家大管家，我們那邊……”

大管家一個眼神過去，那人生生住了口。

衛昭感覺到淩厲的氣息溢出來，立刻進入了備戰狀态。

誰知也不知道來人說了什麽，那大管家竟然柔和了語氣，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原來是秦道友的師弟啊，多有得罪還請海涵。您稍等片刻，我這就派人将鐵木給您送過來。”

大管家帶着身後的幾個小厮又立即退下去了，衛昭明顯看到他轉臉時眼中閃過的為難，看來這鐵木是有人幫自己搶過來的，而且這人還是一個絕對不能惹的角色——究竟是師兄還是師尊？

衛昭也不傻，這一路跟着自己的都是師尊，怎麽好端端又冒出來一個秦不凡，肯定是師尊以師兄的名義送給他的，如此想着，衛昭眼底的戒備慢慢消失，換上了欣喜的笑意。

只是片刻之後。

秦不凡冷着一張臉走過來：“師弟，你也下山歷練了？”

衛昭傻眼：“師兄，真的是你？”

秦不凡疑惑：“難道剛才那人沒跟你說清楚？”

衛昭失落地低頭：“沒，只是很久沒見師兄了，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您。”

秦不凡摸了摸|他的頭發：“嗯，是很久沒見了。”随後捏着裝着鐵木的匣子遞給他，“這是你剛剛拍得的鐵木。”

衛昭蔫巴巴地接過來，打開随便看了一眼嘴裏說着謝謝師兄。

秦不凡：“……”怎麽感覺師弟見到自己一點都不開心的模樣？”他心裏裝不住事，直接問，“你是不是惹師尊生氣了？”

衛昭猛地擡臉，完全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問，那點心思幾乎要暴露的驚慌：“沒，沒有啊。”

秦不凡見他結結巴巴的模樣，越看越覺得可疑，想到剛才師尊板着臉将東西交給他，托他轉達的場景，秦不凡覺得自己作為大師兄還是要肩負起師門內部關系團結的責任的，不由得拍着小師弟的肩膀語重心長：“小師弟，你從小就不習慣師尊這般淡然的性子，我知道你心裏委屈，但你要知道師尊他其實對你非常好了，你看你想要這鐵木，師尊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名頭去壓……”

衛昭乍然驚喜，一把攥|住秦不凡的手腕：“師兄，你剛說什麽，這鐵木是師尊要你交給我的？”

秦不凡一愣，想到剛剛師尊忽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扔給他一個匣子，說要親自交到衛昭手上的場景，點點頭：“是呀。”

話音剛落，就又看見小師弟忽然變臉，大喇喇咧開了嘴，傻呵呵地笑着。

秦不凡：“……”這是突然怎麽了，難不成中邪了？還是被下降頭了。

衛昭一改剛剛的冷淡，熱情洋溢地問：“師兄也在這裏啊，師兄剛剛見到師尊了嗎，我很久沒見師尊了，師尊還好嗎，師兄……”

“不凡？”

衛昭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甚至整個人湊上來恨不得撬開他的嘴。

秦不凡禁不住他的詢問不住後退，聽見身後好友叫自己的名字，倉皇轉身：“小師弟，我還有事，改日再聊。”身後着火一般地轉身拉着好友就走，難怪師尊說送了東西立刻就走，看來小師弟果然是修煉過度，腦子出現問題了嗎，看來師尊是早就知道了，不然也不會讓自己轉送。

自己還是不要過多幹擾，只在心裏期盼小師弟早日放下心中執念，好好修煉吧。有師尊看着，自己也不用擔心了。

衛昭喜滋滋地捏着手裏的鐵木，甚至有點不想把它給前輩了，畢竟這可是師尊專門為他拍得的。

大能：“……”這小子對我未來的棺材流什麽口水。

*****

江洛看着衛昭将手中的匣子埋起來，一步三回頭地進了山洞，坐下入定，他也随意尋了一塊石頭坐下，倒是沒有入定，而是手上挽花，在附近布下一個又一個嚴密的結界。

大能已經離開，衛昭得了大能最後的教導，要進行一次極其危險的突破，原劇情中，也正是因為這次突破引發了衛昭的心魔，喚醒了一直沉睡的魔物的體質。

心魔——江洛自己都沒辦法剔除，更不可能幫衛昭了，所以他只能在一邊默默守候着以防衛昭真正入魔傷害自己，而且原劇情中衛昭因為從小的悲慘經歷，所以心思或多或少總會有些扭曲，但這次他為衛昭提供了舒适的環境，總不會引發太兇殘的心魔。

江洛抱着這種想法嚴守以待，時刻注意着衛昭的動靜。

終于——

衛昭身子猛烈震動起來，最後竟是再也坐不住，蜷縮在地上，似乎經受劇烈痛苦一半，面容扭曲，嘴裏發出痛徹心扉的嘶吼聲，一時之間，山洞附近的飛禽走獸倉皇出逃。

江洛驀地睜開眼睛。

系統着急：“糟糕了，他強行突破，導致心魔入體，魔氣喚醒，這時候要是再不壓制下去他就要入魔了。”

江洛沒有時間猶豫，點腳便進了山洞，站在衛昭的面前。

衛昭只看見一雙純白潔淨的鞋子，正如他第一次見到他的師尊一般，費盡全力仰頭。

江洛蹲下|身迅速封住了他周身幾大血脈，手腕一翻轉衛昭就已經重新盤腿坐好，緊閉雙眼雙手置于兩腿之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連成線地往下掉，江洛一盤腿直接坐在他的後面，周身氣息大肆震動，源源不斷的靈力從體內溢出湧|向衛昭。

系統驚慌大叫：“江洛，不行，這樣不行，你輸進去的不是靈力，還有你自身的能量，江洛，醒醒……”

系統的話江洛不是沒有聽見，可是他停不下手來，眼前這個不是走火入魔的衛昭，而是即将走向人生盡頭的楚欽。

他不能不出手，不管是靈力還是能量，他都要救楚欽。

系統慌亂切斷能量源，但還是被江洛截取了一部分輸送進了衛昭的身體，只是——能量在衛昭身體轉了一圈，似乎，又回來了。

江洛體內的靈力迅速枯竭，但身體的能量卻全然沒有減少，甚至——還多了一些溫養的，系統來不及判斷能量的來源，着急梳理混亂游走的能量。

江洛還在試圖将能量傳送給衛昭——即使能量不減反增，但它也必須阻止江洛。

濃郁稠厚的靈力在兩個人的身邊幾乎凝成實質，不知不覺充盈了整個山洞，掩飾縫隙中冒頭的綠植瞬間泛黃凋零，葉尖還凝聚着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那是醇厚靈力凝結的晶體，這綠植營養過剩不堪重負已經枯萎了。

洞內劇烈震蕩，幸虧江洛之前布下許多緊致，總不至于弄塌了山洞。

不知過了多久，萬籁俱寂，黑暗中一絲聲音都沒有，甚至連空氣都靜止不再流動。

江洛慢慢睜開了眼睛，太亮了，亮的幾乎睜不開眼睛，亮的幾乎要将他灼穿吞噬一般，他慢慢擡起手遮擋住眼皮，試圖緩解酸澀幾乎要流淚的眼睛。

遠處一個淡淡的人影慢慢走近，江洛眯着眼睛費勁地去看。

“楚欽？”

江洛猛地出聲，那人逐漸走近，帶着滿面溫柔的笑意，一把接住正在往自己懷裏撲的江洛，捏捏他的鼻子，輕聲笑：“怎麽一個人在這兒？”

聽見熟悉的聲音，江洛鼻子忽然就酸了，吸吸鼻子臉面埋在他結實的胸膛裏：“等你，你不來。”

楚欽緊緊抱着他的腰：“等我？這麽乖，我怎麽覺得就是你懶得動才一直呆在這裏的吧。”

江洛使勁掐一把他的腹肌，紅了臉，扭扭捏捏：“才不是，我一直都在等你。”

楚欽捧着他的臉，深情的望着他：“不用等，我一直在你身邊呀。”

江洛欣喜地抓着他的手腕：“我就知道，我感覺得到你，楚欽，我知道你不會留下我一個人的。”

楚欽順着他長而烏黑的頭發，摸上他的下巴，輕輕擡起：“我怎麽舍得留下你一個人，人又懶還什麽都不會，沒有我你可怎麽辦呀。”

江洛不好意思，在他懷裏略略扭了扭|腰，偏過臉，就連聲音也一改往日的冰冷，嬌俏軟柔：“才不是呢，我什麽都不用幹，沒有你，我不用吃飯，沒有你，我穿衣都是法術，沒有你，我就入定，入定了就能看見你了。”

楚欽輕笑出聲，捏着他的下巴，黝|黑的眼睛猶如一潭深邃的寒泉，将他拉入無盡地深淵：“睜開眼，睜開眼我就一直在你身邊。”

盡地深淵：“睜開眼，睜開眼就看見我了。”

江洛看着逐漸放大的楚欽的臉，仰着頭追逐他湊上來的唇，慢慢睜開眼睛。

還是那個山洞，還是那股若有若無的淡雅清香，還是那個跟楚欽很像——但不是楚欽的衛昭。

江洛努力平複下|身體激蕩的靈力，順便放出神識想要探查衛昭的狀況。

可是衛昭忽然轉過身面對着他，緊閉的雙眼驀地睜開，又是那雙眼睛，江洛心頭一跳，神識離體激烈動蕩，他慌亂想要收回靈力和神識，手腕翻轉還沒來得及動作整個人就被突然動了的衛昭壓在身下。

剛剛那譚死了的泉水似乎活了一般，暗暗波動，朦朦胧胧，只是死死盯着他，漸漸地，那漆黑的眸子染上一抹紅絲，又瞬間轉為赤紅，熱忱熾烈似乎要将他整個人燃燒起來。

想到那床被子，江洛慌亂用手去推他：“衛昭，你……”

話音未落，江洛心頭重重一跳，山洞氣息緊接着猛烈震蕩，晃得江洛腦袋轟地一聲，暈暈沉沉睜開眼睛，還是那個山洞，可眼前的人——是楚欽。

楚欽！

江洛幾乎要喊出來，可他整個人仿佛被忽然定住一般，身子不能動彈，張着嘴也發不出任何聲音，急的他喉頭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眼神焦急地看着楚欽，眨也不眨，生怕他又突然消失。

衛昭低頭看着江洛的臉，一改往日的冷淡，反倒是盛滿了多情，一雙水波潋滟的桃花眼濕漉漉地勾着他，櫻紅小|嘴一張一合甚至能看見裏面豔紅的舌尖。泛紅的眼角終于沁出兩滴圓潤的水珠，衛昭伸出舌頭輕輕|舔|去那滴淚水，手下的身子劇烈震蕩，“師尊，我好喜歡你，好喜歡你，師尊，你不要離開我，不離開我好不好。”

衛昭眼波晃動，看着身下人的眼睛似乎在邀約，唇角似乎在勾起，他狠命抱着那個人，胡亂在他的臉上親吻着：“你也喜歡我的吧，師尊，你對我那麽好一定喜歡我的吧。”

仿佛瞧見了那個人眼底的笑意，衛昭就像是得到了偌大許諾一般，欣喜的渾身氣息猛烈震蕩，甚至帶動了山洞猛烈晃動，衛昭緊緊護住懷裏的人，低下頭去，咬住了那張似乎在跟自己說話的唇。

就在他完全沉浸在那雙|唇的甘甜之時，衛昭感覺到一雙細軟微涼的手正小心翼翼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使勁将自己往上湊。衛昭欣喜若狂，師尊他——他果然是喜歡自己的嗎，這是不是就表示他可以——可以做自己夢中已經幻想了無數次的事。

江洛顫巍巍地看着抱着自己的楚欽，指尖顫抖地想要立即去感受他，确定他的存在，直到被對方擁在懷裏終于忍不住喜極而泣，是真人，可以擁抱着的，有着火熱體溫的人。

他甚至感受到了楚欽對自己的思念——江洛主動地将自己湊上去，用眼神，用手指，用嘴唇一遍一遍描繪着楚欽的眉目。隐隐聽見對方在叫自己，可卻是一個陌生的稱呼，江洛略略皺了皺眉毛又舒緩開來，手指緊緊插|進他的頭發裏，湊上去親|親他的嘴角，“叫我……江洛。”

上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告訴他自己的真正名字，到底都像是聽着他跟別人告白一樣，超級不爽。

為此兩人也超過不少次，但面對莫名其妙的怒火，即便江洛不說原因，楚欽最後往往也能将他安撫下來，但江洛還是想聽一聲從他嘴裏出來的——自己的名字。

“江洛，江洛，我喜歡你，好喜歡你。”

江洛捧着他的臉怎麽也看不夠，使勁往他懷裏縮：“嗯，我也喜歡你。”感受着楚欽落在自己身上火熱的吻，江洛忍耐不住地顫抖，略微跪在地上，“抱，抱我。”

二人死死擁在一起，衛昭伸手，凝結成實質的靈力在指尖化成粘|稠的液滴，眼眸微微暗沉，他說：“江洛，我愛你。”

江洛微微閉上眼睛，蹭了蹭他：“我也愛你。”他羞紅了一張白|嫩的小|臉，盡量将自己埋進楚欽的懷裏，小聲地喘息着，“我想要你。”

他要最真實地感受楚欽的存在。

絢爛的煙花炸在衛昭的腦海裏，他顫抖着手凝聚了更多的靈力摸着江洛的衣服。

*****

許久之後，疲累的江洛習慣性地在楚欽懷裏蹭了蹭，哼哼唧唧很久這才睜開眼睛，卻是衛昭的臉赫然出現他面前，江洛愣怔一瞬一把推開他，哆嗦着嘴唇半天不敢說話。

衛昭比江洛醒的要早，看到懷裏的人也是大驚失色，細細回想才記起昨天自己練功走火入魔，是師尊幫他疏通血脈，然後兩個人……

衛昭臉紅地看着懷裏不着一縷的人，面色一凜，昨天的師尊跟以往很不一樣，又想到之前前輩說的心境不穩什麽的，但大概也猜出來江洛也是因為用力過猛導致生了心魔，才會有昨晚那一夜春宵。

他伸出手婆娑着手下的嬌|嫩但卻斑駁的皮膚，掐了一個清潔決，整理了江洛身上的泥污，看了看他身上的傷痕最後還是放下手沒有清除，一切辦妥之後就只是盯着他，順便——防着他醒來之後暴怒，乍一看到他刷白的臉色抿了抿唇，最後還小心翼翼是叫了聲：“江洛。”

衛昭不是不願意叫師尊，只是江洛這個名字是他告訴自己的，是他讓自己叫的，所以想繼續叫着——也是想将兩個人之間轉化成昨晚上的那種關系。

江洛渾身一顫，低頭看看自己身上已經不是暧昧而是近乎于直白的痕跡，再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有什麽不清楚的。

他——把別人當成楚欽，還和那個人做了，還——做的很舒服。

楚欽——他該怎麽辦。

江洛體內原本就沒被壓制住的靈力迅速翻滾，一口血卡在胸腔哇地一聲被吐了出來，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安~

終于到兩個人相親相愛撒狗糧的環節了。

系統：等會，容我裝個防火牆先。

衛昭：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