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修仙不如談戀愛
雪山上沒有四季, 也沒有其他人, 衛昭每天從早到晚只能修煉修煉再修煉。但每天早上他都雷打不動地回去幫江洛收拾房間。
雖然屋子裏暫時沒有人住, 不過他仍舊勤勤懇懇,就像每天早上都會有人檢查一般細心又認真。
原本半大、跨門檻都要踉踉跄跄的瘦弱身板小孩子已經長成了進入小屋需要彎腰的個頭,他的心緒也和當初第一次出現在雪山完全不同。
站在窗前看着冷冰冰一直沒有人睡的床榻,衛昭臉上笑意轉瞬即逝, 伸出手将整整齊齊的被褥打開又折疊上。
大能:“……”用得着這麽麻煩嗎。
他輕咳兩聲,昭示自己的存在感:“衛昭, 你昨天靈力幾近枯竭,今天還是早點去後山吧。”
衛昭捏着手裏的被子, 眼底滿是喜悅和沉迷:“嗯,我知道了, 前輩。”
大能:“……”你知道了就請你趕緊去可以嗎,不要在這裏像個變|态一樣地來來回回折疊你師尊的被子了, 好嗎?!
還有你的手, 你的手請從被窩裏拿出來好嘛,你師尊沒在裏面、沒在裏面、沒在裏面!!
這孩子已經十六歲了, 自從一年前在夢中啓蒙之後,這孩子就在奇怪的路上一去不複返了,大能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想到那天晚上衛昭口裏吐出來的師尊兩個字,越發覺得這件事情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否則衛昭很容易陷進心魔的。
只是——
究竟要怎麽才能把這兔崽子從歪門邪道上拉回來!!
大能陷入了人生最大的危機,即便臨近隕落的時候他都沒有如此困惑頭疼過。
衛昭将被子捧在懷裏, 輕輕在臉上摩擦兩下——是師尊身上的淡淡的清香,像梅花,卻又不是那麽俗氣,一股清涼之意在周身泛開。
大能突然斂了心神:“你師尊在門外。”
衛昭身體猛的一僵,右手習慣性地去拿脖子上挂着的小石頭,果然從內而外泛起瑩瑩白光。
Advertisement
立刻轉身,剛一擡腳就看見朝思暮想的人站在面前。
如雪的臉蛋,如瀑的黑發,幾年來不得訴說的情感以及不能見面的折磨在胸腔裏翻滾,衛昭身體微晃險些眼前一黑栽倒在地,眯着眼睛竭力忍住眼眶中溫熱地水流:“師尊。”
江洛早就發現房間裏有人,還以為是秦不凡出關了,沒想到竟然是衛昭,上下打量一眼,腦海中自動蹦出衛昭的等級,以普通修士的眼光看僅是煉氣期三層,畢竟廢柴一樣的靈根翻騰不出大浪花,但江洛知道衛昭的修為早就已經相當于築基了,大能讓他走的修煉之路和普通人不同,自然也不能用普通人的法子去評斷。
“衛昭?”
衛昭回神,手裏的被子陡然落地,慌慌張張撿起來:“師尊,我太不小心了,我今天就幫您清洗了。”
江洛盯着面前的人,覺得他的神态動作以及——捧着自己的被子的驚慌雖然乍一看有些詭異,但也沒想太多,視線随便掃了兩眼淡淡地說:“沒事,捏一個清潔決就好了。”
“那怎麽行?”衛昭脫口而出,瞬間又覺得自己反應太過激烈,諾諾半天這才重新開口,“師尊用的東西自然是要好好打理的。”
不僅要用水洗,還要用手洗,洗完之後一寸一寸地用靈力烘幹,這樣師尊即使只是摸着也是綿|軟舒适的。
江洛狐疑地看着臉頰忽然泛起紅暈的衛昭,越來越覺得這孩子似乎有些奇怪,難道是——修煉了奇怪功法。江洛撩起袖子,青蔥纖細的手指勾了勾,衛昭的三魂已經去了七魄,癡癡傻傻地走到江洛的面前:“師尊?”
江洛在衛昭的腦袋上拍了兩下,沒檢查出什麽異常,又牽起衛昭的手,四指搭在他的命脈上,指尖輕微顫動兩分——
好燙啊。
他眼底流露出一抹疑惑,又立刻掩飾住。
在大能的指導下,再上他找尋的各種靈丹妙藥,衛昭的體質已經改善許多,少了各種彎路,這應該也是他特殊體質修為精進的表現吧。
照這樣下去,衛昭應該很久就能達到最終成就吧。
江洛指尖離開他的脈搏,眯着眼睛看迫不及待跟上來的衛昭的手。
衛昭慌張低下頭,額頭上一層密密麻麻的汗水,襯衣早已濕透黏在背上,酥|酥|癢癢難受的緊,許久之後才小心翼翼掀開眼皮。
江洛心頭疑惑,但也不在意。手腕一翻,一個小巧的瓷白瓶子出現在他的掌心,瑩白細嫩幾乎要發光的手腕配上瓷玉的瓶子,衛昭還沒從剛才師尊摸|他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又被這眼前的一副美景沖擊的心神蕩漾,幾乎要站不住了,勉強咬着牙控制住呼吸,顫抖着雙手舉過頭頂。
江洛:“……”總覺得這徒弟怪怪的,
修士的年齡本就長久,七八年對他們來說僅僅只是一閉眼再睜開的時間罷了,江洛不在意,可衛昭就不這樣想了。
這七八年裏,他不止一次偷偷跑到師尊修煉的山頭默默地計算着師尊出關的日子,這七八年裏,他守在師尊的小屋子裏布下各種結界,生怕師尊的氣味消散幹淨,這七八年裏,他從一個不知世事的懵懂小孩子長成了已經和師尊差不多高的大人了,這七八年裏,他也曾偷偷跑下山懂得了不少的東西,也知道了他對師尊不僅僅只是孺慕之情。
而是——而是——
衛昭嘴唇泛白,身體微微顫抖,牙關緊|咬不敢想象——那可是大逆不道,可他控制不住,自從十五歲在夢中因為師尊的驚鴻一瞥知人事之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只要精力過剩就會在夢中和師尊幽會,甚至——甚至——街面上收集來的春|宮圖也會被換成師尊的臉。
他——
他——
徹底沒救了。
江洛見此情景只當他激動,左手拍拍他的肩膀:“衛昭,雖說修為不高,但你的靈根到底斑雜,到這般地步已經很是用功了,這天靈草盡快服下。”
衛昭肩膀處升騰起一股炙熱,仿佛要将他整個人烘烤幹淨,他哆嗦着嘴唇:“是,師尊。”
他想說絕不負師尊期望,可是他對師尊的龌龊想法就已經有負師尊了。
衛昭咬了咬唇只是将手裏的瓶子攥得更緊了,即便他知道師尊會生氣,說不定還會大怒,甚至于将自己逐出師門,但——他不願改。
不過短時間內他也沒想說出這不堪的污穢思想,他只想在角落裏默默地看師尊就滿足了。
江洛沒注意到衛昭的糾結,他的內心也不好受,閉關八年,不僅沒有穩固自己的境界,反倒因為周圍太過安靜時間太過充裕給自己提供了一個完美的思念楚欽的氛圍,原本煉化好天靈草他就要出關的。
可——山洞內,他腦子裏清晰地過着和楚欽的一點一滴,一颦一笑,他舍不得。
如今見了衛昭之後,剛還不覺得,現在湊得近了,總覺得衛昭的眉眼更像楚欽,江洛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背,告誡自己只是因為自己在山洞呆的時間太長,看到一塊石頭都覺得長得像楚欽,更何況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的衛昭了。
他疲累地揮揮手:“你先出去吧。”
衛昭偷偷瞄了他一眼,總覺得師尊有些無精打采,但師尊的風采豈是他可以随意猜測的,便立即行禮慌張出來了。
路上卻是焦急地詢問:“前輩,我師尊是不是有什麽事呀,我看他臉色好白呀。”
大能還沒釋懷他剛才的沒出息反應:“你師尊一向不都那麽白嗎?”
衛昭竟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是,可我還是覺得他精神不濟。”
大能好想翻他白眼,但還是保持了前輩風範:“你師尊都快冷成一塊冰了,你還能看出來他精神濟還是不濟?”
衛昭認真地搖搖頭:“師尊為人和善,哪裏冷了?”
“……”你師尊只是看你一眼你都能腦補出一場他關心你的大劇,這世上也就只有你一個人能看出他情緒變化了,不過大能嚴肅了語氣:“你師尊可能是突破上出問題了,我觀他境界确實不穩。”
衛昭擔心,忙問:“那他沒事吧,前輩,你有辦法幫他嗎?”
大能無奈:“我跟你和他走的不是一路修煉,而且我還是魂體,除了你都沒人感知得到我的存在,我怎麽可能有辦法,你放心吧,你師尊早已是人上之人,遇到的問題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前段時間的那段功法再好好練習練習。”
衛昭嘴裏咕哝一句,也不知道說了什麽,擔憂地看了一眼江洛房間的方向,抿抿唇去練功了。
他只有變得更強,才能更了解師尊,才能有資格站在師尊身邊,才能知曉師尊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有沒有感覺衛昭最近怪怪的,不會是體質出現什麽異常了吧。”在接收到第N次衛昭古怪眼神後,江洛終于忍不住詢問系統。
系統心裏有個大致猜想,但也不想攤開說,畢竟它知道江洛一直在衛昭身上找楚欽的存在感,即使要談新戀愛,衛昭也不是一個好選擇。
“沒有,應該是其他事吧。”
江洛瞄了一眼正要從自己房間退出去的衛昭,若有所思地轉了轉眼睛。
既然是私事的話,那他就不用多管閑事了,正巧前兩天秦不凡出關了,突破的還不錯,江洛打算讓他下山歷練歷練,這兩天在頭疼要給他送什麽下山歷練,一點也不想考慮其他事情了。
抽|出時間在系統的幫助下,江洛好不容易選定了禮物。
幸好秦不凡對于下山顯得很期待,對于禮物倒是無所謂。上次歷練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更何況這次他的修為又精進不少,想必很多秘境也是有資格進去了。
江洛便送了他一把精挑細選的骨扇,也算是盡了師徒情誼一場,都不知道他下次回來的時候自己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了。
送走秦不凡之後,江洛站的有些累,便打消了原本要去山下|藥園采摘藥植的念頭,直接回了小屋。
隐約感覺到小屋裏有人的氣息,江洛心想衛昭最近怎麽這麽勤快,只一個房間每天就要打掃三四次,擡手正準備進去告訴這孩子盡量把時間花費在修煉和休息上,手還沒碰觸到門就聽見裏面傳來一陣細細索索的響動。
江洛臉上現出怪異的神情,這個聲音——這個聲音是楚欽!
猛地推開門,正好看見衛昭一臉潮|紅地躺在自己的床|上,手上握着自己的被子,口裏叫着師尊手裏還不停地揉着被子。
江洛僵硬在原地,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空氣中淫|靡的味道讓他有點想吐。
衛昭被突然出現的他吓得手上一滑,崩潰了!
慌張拉上被子将自己下|身圍住,驚慌失措地從床|上滾下來跪在床邊,瞬間拖上了哭腔:“師尊。”
衛昭不敢說話,甚至不敢擡頭看師尊的反應,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最近——練功有些走火入魔,氣血難以平靜,總覺得身體有一團火,尤其是看見師尊之後這團火燒的更旺了,就連修煉都無法進行下去,所以今天才會鬼迷心竅地出現在這裏。
他不是故意亵渎師尊的,更不想讓師尊看見自己這幅肮髒醜陋的模樣。
江洛生氣,甚至氣的指尖都在顫抖,按理說十六七八歲的孩子正處于火氣正旺的時候,做這種事情完全合乎情理。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躺在自己的床|上,意|淫自己,還讓,還讓——自己在進門的那一剎那誤以為是楚欽。
那低沉的喘息聲,沙啞的嗓音,只要江洛站在門外,那完完全全就是楚欽的翻版,江洛從高聳的雲端被抛到懸崖的深谷,瞬間的失重感讓他頭皮發麻,手指輕|顫,緊繃着嘴唇吐出一個字:“滾。”
衛昭倉皇擡臉,面上已經布滿了淚水:“師尊,我……”
江洛深吸一口氣,平靜心中翻滾的怒火,一揮手衛昭就已經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只留下了一室淫|靡的氣息和耳邊經久不息的喘息聲。
楚欽,楚欽……
江洛猛地轉身一張拍碎了身邊的桌子,小屋子轟然塌陷。
衛昭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場變故,發瘋似的在一堆殘垣斷壁中尋找師尊的身影。
大能剛剛因為衛昭要解決個人問題所以暫時離開一會會,感應到衛昭不正常又劇烈變動的情緒才回來的,他幽幽嘆了一口氣:“別找了,他走了。”
衛昭手驀地僵硬在空中,手裏的一塊木頭頃刻間碎成了渣渣,兩滴眼淚順着眼角留下,在還沒有落在地上的瞬間就已經結成了小冰球,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着晶體剔透的光。
大能看了一眼他身邊散落衣物上的乾坤袋,神識探查一番後也替長欽真人覺得有些不值。
好端端收了一個徒弟努力培養成才,怎麽就養了這麽一個——
這麽一個——
唉,他也不知道怎麽說,甚至他都不知道衛昭是怎麽喜歡上他師尊的,明明都沒見過幾面。
難不成是雛鳥情節。
可情不知所起,知時已到濃深處。
衛昭環視一周,再看一眼一息之間倒塌的三所小屋子,一道悲號響徹漫山遍野,遠處的山峰滾落下幾處堆積的雪。
江洛一眨眼便回到了之前閉關的山洞,坐在蒲團之上心緒還是沒有平靜下來,隐隐覺得丹田有些刺痛。
系統:“你冷靜點,你現在境界不穩牽動了原本的心魔,需要盡快調整。”
江洛知道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穩住自己的情緒,可是只要一想到剛剛的場面,氣血翻滾,滔天的怒氣從腳底板直擊大腦。
系統也沒想到衛昭竟然會如此大膽,肖想也就算了,竟然還逐漸生出了占有欲望,但事已至此……
再說,人家也沒把他怎麽樣,這事難辦……
江洛強迫自己忘掉剛才的所見所聞,緊閉雙眼努力入定。
腦子裏卻一直都是楚欽環抱着自己,在耳邊用那一口性|感嗓音沙啞地叫着自己名字的場景。
*****
百年之後。
江洛緩緩睜開眼睛。
系統:“你感覺怎麽樣?”
江洛疲累地搖搖頭,喪氣地坐着:“沒辦法。”
他沒辦法讓楚欽先藏起來,更沒辦法解除心魔,繼續向上修煉。
系統默了半晌。
江洛自顧自說:“沒事,反正我的任務又不是修仙,只要衛昭成仙了就好。”
系統忽然問:“你不生氣當初衛昭的事情了?”
沒想到江洛忽然笑了起來,當初系統還怕冰靈根會影響到他的感情,沒想到他對楚欽的愛戀竟然比長欽真人千百年來的修煉還要強悍,完全壓制得住心性上的冰冷,甚至還滋生了心魔。
江洛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跟他沒關系,是我的錯,打亂了當初的計劃,不應該以真實的身份對他那麽好的,他被救回來的時候還小,會依賴上我也無可厚非。”
系統沒接話,這種事情外人還真說不清楚。
江洛又問:“衛昭這段時間怎麽樣了,沒出什麽事吧?”
“沒有。”系統回答,“原本也應該是他的歷練時間,而且也沒到他強行突破的時間段,一切安好。”
江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系統又問:“你要去找他嗎?”
江洛搖頭又點頭:“找他,但換個身份。”
系統頓時明白了,衛昭喜歡的是小時候幫過他的長欽真人,只要江洛換個身份就能正大光明地繼續幫他。
長大了的衛昭見識多了人心險惡,應該不會那麽容易交出自己的心了吧。
只是,系統擔憂地說:“你現在的修煉出了點岔子,要是下山的話很容易遇到危險。”
江洛皺眉想了想:“沒事,我又不惹事,只要不遠不近地跟在楚欽的身後确保他的安全不就行了。”
系統想想,這确實是當前最好的辦法了,也就沒有反駁。畢竟作為一個系統,它可能還不具體了解到即便是人在家中坐,鍋都能從天上來,更何況他們還要出去遛個彎,這就是所謂的你不找事,但事總會找你。
*****
衛昭看着又一個幾乎是完全是上門送死的六級受傷妖獸,手一劃一道光暈惶惶閃過,靈獸踉跄倒地,口裏不斷發出悲鳴,眼睛也憤恨不甘地瞪着他。
衛昭淡然地掏出妖獸的內丹,手腳麻利地将妖獸的肉分割下來裝進儲物袋中,若有若無地瞄了一眼身後的方向,從最開始的狂喜到現在的淡然,他幾乎用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沒有立即揭穿師尊。
師尊第一次出現脖子上的小石頭就發光了,當時他以為師尊只是路過,沒想到這段時間師尊竟然一直跟在他身後,甚至還出手幫他。衛昭當然不會自戀到覺得師尊原諒他了或者喜歡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裝着完全不知情的模樣,把師尊給他的福利照單全收,然後在心裏狂喜。
大能感覺到他的情緒激蕩,嘆一口氣:“還記得我說過你師尊境界不穩嗎”
衛昭一愣:“記得。”
雖然有些殘忍,但大能還是毫不留情戳破了他的美夢:“他應該不是來找你的。”
衛昭問:“他也是來歷練的?”
“歷練?”大能笑起來,“他這種程度已經不能叫歷練了,他應該只是頓悟,碰巧遇見了你便顧念着舊情順手送給你的,這些對他來說也沒什麽用處了。”
還有一個原因,大能沒忍心說出口。
長欽真人心境不穩,說到底還有衛昭的一份功勞。長欽真人親自來找他,應該也有緩和關系的想法吧,可惜——
大能看衛昭一眼,這個緩和關系可跟衛昭想的完全不一樣。
人家想找回徒弟,順便解決自己的心魔,可不是想給自己帶回去一個——呃,大能瞄一眼衛昭,長欽真人應該不想在飛升之前找一個相、相公吧。
畢竟以他的修為也不需要雙休鞏固修煉了,找個道侶倒是白白增添了因果。
所以他還是靜觀其變,看看當事人究竟要幹什麽吧。
衛昭有些不好意思,默默地收拾着妖獸肉:“我師尊當然對我好,否則他早就一巴掌拍死我了,更不用說還助我修煉。”
大能:“……”這孩子臆想症又犯了。
只是這樣也好,雖說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将近一百年了,但衛昭總是放不下,練功時不止一次因此走了岔子,也許讓他猜測他的師尊已經釋懷了,對他的修煉也有好處。
只是大能沒想到的是衛昭在這方面确實想通了,不再介懷了,可他卻在另一條大道上拔足狂奔。衛昭現在滿腦子都是和他師尊的情情愛|愛,甚至因為他師尊下山已經腦補出了幾十萬字不可描述的小話本。
唯一遺憾的就是師尊還是不願意徹底原諒他,不願意見他,否則為什麽寧願隐身一直跟在他身後也從不現身。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安~明天見!
高喊口號:堅決不虐,放心吧,大寶貝們。
崩潰的大能冷笑:呵,讓你變|态,玩脫手了吧。
衛昭:我有我最後的倔強,不到最後一刻絕對不認輸。我的師尊是真的喜歡我!
系統:……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衛昭他說的是對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