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修仙不如談戀愛

江洛迷迷糊糊還沒睜開眼睛, 就感覺到唇上一陣濡|濕, 腰上也被施加了更大的力道, 茫然間習慣性地就蹭了上去。

一陣纏|綿的親吻之後,江洛的呼吸都不暢了,軟軟地趴在衛昭的懷裏埋着臉,小聲說:“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衛昭喜歡他軟|綿綿說話、無限依賴自己、又害羞的小模樣, 捏着他的下巴讓他跟自己對視,手指撫上臉頰那兩片暈紅, 就像是蓬松松的棉花糖,粉|嫩嫩又甜絲絲的, 湊上去|舔|了兩口:“想親你了。”

江洛象征性地在他懷裏扭了兩下,便懶怠動了, 但也不願意好好擡頭,手上扒拉着他的衣服黏在他的胸前, 視線落在他脖子上紅繩串着的透明小石頭上, 驚奇道:“這是什麽,亮晶晶的。”

衛昭從衣服裏拉出小石頭, 親|親他腦袋上的發旋看他把|玩:“這是你以前送我的,只要你出現在我十米之內,這小石頭就會發出白光, 如果我遇到危險了,捏碎石頭你也會有感應。”

江洛張了張嘴:“好神奇。”他伸出指尖輕輕碰觸被體溫暖熱的石頭,瑩瑩瑩白光從內而外淺淺地落在他的指腹,江洛擡臉看了一眼衛昭, 臉上滿是驚訝的神情,指尖碰了碰磨損尤其厲害的紅繩,輕聲問,“你帶了很久嗎?”

衛昭握住小石頭,連帶着握着他的手,大手溫暖而富有安全感,将他整個包裹住:“嗯,你送給我就一直帶着。”他摸了摸紅繩已經将要開裂的地方,語氣裏難掩心疼,“這條繩子是法術結的,原本很結實的,上次被一個六階妖獸偷襲,不小心抓傷了,我一直沒找到材料補它。”

江洛攀着衛昭的衣襟仰臉看了看他,臉蛋紅的像火燒雲,還沒等衛昭說話便湊上去親住他單薄幾乎抿成一條縫隙的嘴唇,又迅速縮了回去,翻了個身從衛昭的身上下來:“我餓了,你去做飯吧。”

衛昭被那蜻蜓點水的一吻撩|撥得心尖直顫,只想把手上軟乎乎的身子拉過來好好親|親,只是到底舍不得他的寶貝餓肚子,蔫頭耷腦的:“你就知道欺負我。”

江洛藏在被子裏,很貪戀享受被子裏的溫暖,聲音卻帶了幾分嗔怪:“誰欺負你了,我都送你定情信物了,也沒見你送我什麽。”

衛昭下床的姿勢一僵,轉身不可置信地捏着脖子上的小石頭,哆嗦着問:“你剛說這個是什麽?”

江洛臉紅,不想說,但卻被拽着肩膀翻轉過去,看着衛昭期待的眼神自己心裏也疑惑了:“這個難道不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嗎?”

那一瞬間,衛昭還真的以為他恢複記憶然後告訴自己,其實他也喜歡自己很久了,沒想到他也是猜的,手裏握着東西垂下眼睑失落:“不算吧,應該是你怕我遇到危險所以特地留給我保命的。”

可憐兮兮,想相信又不敢的模樣讓江洛看得心軟,想了想整個身子縮進他的懷裏,低聲說:“那也是我送的,我現在說它是定情信物你有意見?”

衛昭高興都來不及,哪敢有意見,攥着都不想撒手,一個勁地點頭,沒意見,完全沒意見。

甚至都想把定情信物四個小字刻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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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失笑出聲,本來那點不好意思被他小狗一樣的撒歡行為弄得消散不少,軟|綿綿推了他一把:“那你去做飯吧,我真餓了。”

說着肚子很應景地傳來一聲咕嚕嚕,衛昭知道他不會真的餓,只是害羞想支開自己,也不戳穿,寵溺地按了按他的肚子,連忙下了床去做魚。

燒飯對衛昭來說簡直容易至極,沒一會他便挽着袖子進來,摸了摸已經幾乎要睡過去的江洛的後腦勺,喃聲自語:“怎麽這麽懶呢,怎麽這麽可愛呢。”半晌後又輕笑出聲,“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呢?”

江洛轉過來,看到他的臉自動地張開胳膊。

衛昭有力的兩只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大臂把人拽起來靠在床頭,幫他整理蹭亂了的衣襟:“要在床|上吃還是在桌子上吃?”

江洛還是睜不開眼睛,腦袋左右歪歪,黏黏糊糊張口:“在床|上。”

衛昭捏捏他的臉蛋,在身後拿出來一套月白色的衣袍,掀開被子露出一身雪白但有些皺巴巴的中衣,捏了一個決,整整齊齊清清爽爽:“我幫你穿衣服,下去吃吧,總不能一天到晚都在床|上。”

江洛搖頭晃腦:“不想下去,腿軟。”

衛昭手一頓,順着他的頭發哄他:“那我抱你,別在床|上了,下來活動活動。”

他之前從來沒想過自己那個高高在上的師尊竟然會如此撒嬌,但知道以後他覺得自己更喜歡這種軟糯可以任憑他欺負擺布的師尊。

江洛被他擺|弄的舒服,也就随他去了。

衛昭很享受給江洛穿衣服的過程,這時候的江洛在他的手下溫軟乖巧,就像是完全依仗自己一般。

江洛渾身酸|軟難受,坐不下,衛昭把他圈在懷裏,幫他剔小盤子裏的魚刺。

看着一桌子豐盛的飯菜,江洛吸了吸口水兩只眼睛亮晶晶:“這段時間我發現你做飯看着還行啊,吃着也算不錯。”

衛昭喂了一小筷子魚進他的嘴裏:“嗯,我以前都是自己弄着吃的,手藝還不錯,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天天做給你吃。”

魚肉鮮美滑|嫩,江洛舌頭幾乎要咽下去,眯着眼睛幸福地點了點頭:“好啊。”

他懶洋洋地看着衛昭又幫自己夾了一塊魚肚子上白花花的肉,口不對心地問:“你怎麽不吃呀?”

衛昭笑:“沒事,我不餓。”他略略低了聲音,“其實你以前也不吃的。”說出來之後又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不過你放心,這裏的各種食材都是有靈力的,吃了只會有利修行的。”

江洛扒着他的手,魚肉在面前的醋碟裏涮了涮,就進了自己的嘴裏,小倉鼠一般地大口大口咀嚼着:“沒事啊,不利于修行就不利于呗,反正在這兒也不需要修為,再說……”他掀開眼皮看衛昭一眼,意有所指,“這不是還有你嗎,我要那麽厲害幹嘛。”

衛昭筷子上那塊豆腐碎成稀爛,掉在面前的碗裏,半晌後才抖着聲音堅定地說:“嗯,有我,我會保護你一輩子。”

但願你恢複記憶了也能記得今天所說的這一切——我會認真記住,記一輩子,就像是牢牢刻在骨肉間一般記住。

江洛嬉笑着指着前面的豆角說:“算了算了,看你那筷子功夫,真爛,我還是吃豆角吧。”

衛昭抿抿唇,筷子伸向了豆角的方向,可是筷子尖還沒有探過去,手上一抖筷子叮掉在桌上,衛昭捂着心髒五官扭曲。

江洛吓一跳,慌亂轉身抱着他的胳膊:“你沒事吧?”

衛昭騰出一只手攥|住他的手腕,顯然正在承受巨大的痛楚,另一只手緊緊抓|住胸前,衣服被捏出一片褶皺,額頭上冷汗直冒,咬着牙說:“沒事,江洛,你……你能不能先自己去……房裏躺着,我可能……”

江洛使勁按住他的手,眉心緊蹙:“你不要說話了,先氣壓丹田,調和氣息,用靈力溫潤地走一遍經脈,不要強行運氣。”

這一番話完全是突然繃緊他腦子裏的,他也來不及判斷就直接念了出來,自己從衛昭的懷裏出來,僅着一雙白襪便踩在木質地板上,半彎着腰看臉色慘白的衛昭就地盤腿坐下入定。

這段時間他雖然沒有恢複記憶,但充足的靈力讓他的身體和修為都恢複不少,尤其是那些心法口訣有時候就晃在自己的嘴邊,甚至他還能通過是還看見以前自己修煉的模樣——冰冷又陌生,要不是他能感受到那個入定人身上熟悉的氣息,他都以為是雙生子了。

江洛迅速盤腿坐在衛昭的身後,手心抵住他的後背,幫他順身上忽然間暴走的靈力,可是——

江洛皺緊了眉毛,衛昭的經脈竟然和自己的完全不同,甚至隐隐相反,他的靈力強行進入衛昭的身體,在他的經脈內到處亂竄,反倒是加重了此刻衛昭的痛苦。他收回手,急的滿頭是汗卻又毫無辦法,看着衛昭身上凝成實質的靈力逐漸聚成液滴滾落下來,一個小片段倏地劃過,他沒抓|住,正待仔細回憶的時候,衛昭緩緩睜開了眼睛。

江洛眼圈微紅,幾乎就要當場哭出來:“衛昭,你……你沒事吧。”害怕幾乎是刻骨銘心的,他怕衛昭就此離去,迫不及待想要伸手抓|住他,挽留他。

衛昭輕咳兩聲,手捂着心髒的位置勉強出聲:“沒事。”

江洛看着他煞白的嘴唇瞬間內幹裂起皮,心疼地湊上去舌尖輕輕|舔|舐,粗糙的感覺刺疼了味蕾,他咽下去一口苦澀的淚水:“你到底怎麽了,吓死我了。”

衛昭抱着他,拍拍他的背部安撫他,語氣也輕松不少:“沒事,應該就是練功出岔子了。”

臉上卻是出現了驚疑未定的神情,剛剛自己明明感覺到了氣血逆流,只是他還沒來記得及疏離,那股氣血仿佛自己找到了去處一般迅速鑽進了他的經脈裏。他想到之前前輩說過他的體質不同,但他總以為是自己廢柴五靈根的原因,從來沒想過其他,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簡單。

江洛拖着哭腔,後怕地緊緊抱着他:“衛昭,你一定不能出事,我剛真的要被……嗝,我嗝……”

衛昭心疼卻又更好笑的把着他的肩膀,替他擦臉上一直流不停的淚水:“行啦,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以前怎麽都沒發現你這麽愛哭的。”

想到腦子裏那個陌生的在漫天雪花中翻飛的純白冰冷身影,江洛呼吸一滞,瞪着一雙紅彤彤兔子一般的眼睛:“你喜歡我還是喜歡失憶前的那個你。”

衛昭回想了一下,時間太過久遠,師尊的記憶已經逐漸模糊,只依稀記得大概,倒是和江洛相處的時間如此之長,以至于之前腦子裏的符號師尊轉變成了心裏的這個活生生有血有肉還會哭的江洛。

喜歡師尊,還是喜歡江洛,按理說他應該是先喜歡上師尊的,可是他卻覺得相處下來他更喜歡這樣的江洛,指尖輕觸江洛濕漉漉的面容,也有點疑惑怔怔地說:“你們都是一個人。”

江洛不罷休,搖着頭非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

衛昭坐在地上認真地想了想,覺得這确實是個值得考慮的額問題,沉思了半晌終于開口:“我要是說了你別生氣。”

江洛原本哭的滿臉通紅,眼睛還有些腫,可憐兮兮地正抹着眼淚,聽他這麽說氣不打一處來,甩了手就要站起來:“你愛喜歡誰喜歡誰好了,關我什麽事。”

衛昭急急拽住他的手腕,江洛原本還想掙紮可是一想到他剛才痛苦的模樣,迅速收了手,他的力道太大江洛腳下一軟直接摔進了他的懷裏,兩個人咚地一聲滾到了地板上。

衛昭一個翻身做了肉墊子,胳膊肘撞上了一邊的桌子腿疼的一哆嗦。

江洛趕忙就要爬起來:“摔到哪兒了,我看看,你沒事吧。”

衛昭抓|住他的手,握在手心裏拉在嘴邊上親了親,仰着臉看他:“江洛,我承認是因為你當初救了我所以我對你一直有孺慕之情,但江洛,我當初就喜歡你,可是你不願意搭理我,還趕我走,江洛,我真的很傷心,現在你失憶了,跟以前大不相同,或許是相同的,只是你的這一面不願意展現在我的面前罷了,畢竟我……畢竟我……”

江洛一拽他的衣襟,惡狠狠:“說。”

衛昭苦笑:“其實我應該是看見過的吧,只是當時年紀太小了,你可能把我當小孩子哄。”

江洛趴在他身上狠狠咬着他的嘴,堵住他嘴裏還沒說完的話,管他是誰,反正衛昭現在喜歡的就是自己,是現在的自己。

衛昭一愣,迅速奪回了主動權,舌頭順着那滿臉的淚痕向上爬,輕輕|舔|舐|着腫|脹的眼皮,心疼地說:“疼吧。”

江洛扒着他的肩膀縮手縮腳:“你不要再吓我了。”

衛昭甚至都沒過腦子,直接出聲:“嗯,你放心,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一輩子的。”我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我會努力活着,盡可能長地陪伴在你身邊。

“嗯。”江洛微微閉上眼睛,眼皮紅腫不僅閉不全還有點刺痛,被衛昭的口水一刺激更難受了,咧着嘴強忍着沒出聲,雙手自發地環住他的脖子趴着不想動,腦子裏卻在想着如何恢複記憶的事。

他本能覺得記憶中的那個男人厲害,如果是他的話應該能幫到衛昭吧。

*****

衛昭這段時間很忙,白天總看不見他人,甚至有時候晚上江洛都已經睡下了他還沒有回來。

這天晚上,江洛一個人晚上睡不着,坐在院子裏看着天邊明亮的夜空。

“怎麽還沒睡,更深露重冷不冷?”衛昭推開栅欄門,帶着一身濕氣風塵仆仆走過來,将人整個擁進自己的懷裏。

江洛搖搖頭,其實他本身還是比較喜歡冷一點的。

衛昭似乎忘了江洛原本就是冰靈根,脫下外套将人整個包的嚴嚴實實的,也沒做另一邊的石墩上,而是直接在他腳邊盤腿坐在地上。

江洛踢腳踹上他的小|腿:“坐地上?髒。”

衛昭幫他理好腳腕的褲子,撣了撣袍子:“待會捏個決就好,想跟你靠着。”

江洛順着從石墩上滑下來,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裏,又蹭了兩下,調整到最舒服的姿勢。

這裏空氣清新,繁星點點,就像是跟你對話似的一閃一閃的,江洛仰起臉看得認真。

衛昭一把扣住他的腰,讓他整個人坐在自己的懷裏,從背後環住他:“等我?”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而後,江洛感覺渾身癢癢的,身體動了動,被衛昭緊緊扣住也就不動了,想了想有向後靠了靠,把那點縫隙都完全堵上,看着天邊圓圓的明月:“練功怎麽樣了?”

衛昭沉默了一會:“擔心我?”

江洛也不矯情,轉過臉上半身幾乎趴在他的身上:“嗯,怕你沒了,就剩我一個人了。”

衛昭伸出手指描摹他精致的五官,越看越喜歡:“不會的,相信我。”最近他确實遇到了點難題,他的身體好像出現了點問題,但不管如何,他是不會讓自己出事的,和江洛在一起的幸福日子他還沒有過夠。

聽他這樣說,江洛好像拿到了保命符一樣,無條件地就相信了,心情頓時也輕松不少:“我信你。”

頓了頓,他又說:“衛昭。”

衛昭理着他的頭發看他手指在自己身上畫圈:“嗯。”

江洛微微勾了勾嘴角:“沒事,就是想叫叫你。”

衛昭抿唇握住他的手:“你叫我就答應着。”

江洛埋下頭小聲說道:“衛昭,我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喜歡你。”看不見你會心慌,找不到你會沮喪。

只有跟你說說話,讓你抱抱我那顆空蕩蕩的心才像是鮮活會跳動的一般被充滿,要是沒了你,我可怎麽活。

他跟以前真的很不一樣,會委屈,會撒嬌,會說出自己想要的,甚至還不停地表達自己的感情,衛昭聽得多卻也不膩,甚至一次比一次覺得歡喜,他緊緊抱住江洛,下巴擱在他的腦袋頂上:“我比你喜歡我還要再喜歡你一點。我的——是愛。”

江洛腦子裏閃過一小段回憶,只是人物服裝詭異似乎跟現在完全不同,他閉了閉眼睛又看不到了,衛昭摸|摸|他的額頭:“怎麽了?”

江洛伸手在衣襟裏摸了半天,掏出來一條純黑色的繩子:“這個給你,換掉你脖子上的那個。”

衛昭疑惑接過來,摸在手裏柔|滑微涼,絲絲靈力繞着他的指尖打轉,驚訝出聲:“這是……”

江洛擡頭看他頸部帶着的小石頭,摸上去:“我用頭發編制的,應該比你的紅繩要結實一些,你放心,我經過煉化了的。”

觸摸上去就完全是普通的繩子,絕對不會有任何頭發的觸感。

衛昭驚喜地完全不知道說什麽了,他抱了抱江洛,顫抖着伸手第一次取下脖子上的吊墜,迅速換上了新的繩結,又挂了上去,就這段短時間都怕弄丢了似的。

江洛原本還想借着這個機會,小石頭好好拿在手裏看一看,結果還沒反應過來他都已經挂上了,垮着臉。

衛昭用手戳戳他:“趴着看也一樣的,我怕弄丢了。”

江洛沒好氣,翻白眼:“我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就會丢了的,再說這麽大點地,還能找不到了。”

衛昭攥得緊緊的,臉上一副誰跟我搶我跟誰急的保衛表情:“那可不行,這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一定要貼身保護,就是你也不能随意亵玩。”

江洛狠狠踹他一腳,從他身上爬起來:“滾滾滾,不讓玩算了。”

衛昭一把拽抓他,江洛整個人翻身趴下,兩只手正好撐在衛昭的大|腿上,兩個人胸膛親密無間地靠攏,衛昭湊近,搖着他的耳|垂:“吊墜不能亵玩,我——你随意亵玩。”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如果沒有衛昭修煉上出現的問題,江洛甚至都要覺得這就是神仙才會過的日子了。

只是衛昭近期的修煉也只是将倒流的氣血強行壓住,完全沒有任何解決辦法,畢竟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壓制的強度随着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大,衛昭也愈來愈擔心,畢竟——終有一天他的身體會遭受比現在的氣血逆流還要嚴重千百倍的反噬。

可他沒有選擇,他要盡量維持這段悠閑的時光,長一點是一點。

終于——繃緊的琴弦在某一天,忽然“砰——”的一聲徹底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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