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修仙不如談戀愛

半夢半醒間江洛感覺到一條大狗正吐着滑膩膩的舌頭舔|舐自己的臉, 他不耐煩地想外推了推轉身又睡下了。

可那條大狗就像是認準他似的, 跑過來扒着他的肩膀又幫他洗了個臉。

江洛實在忍受不住, 掙紮兩下逃脫不出來呢喃叫：“衛昭。”

大狗似乎猶豫了一瞬，又開始從額頭順着臉頰舔|到下巴，江洛睡得再怎麽熟都被它弄醒了，迷迷瞪瞪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只毛茸茸的大腦袋埋在自己的胸前, 屈起腿頂了頂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幹嘛呀，大晚上的不睡覺。”

衛昭不說話, 擡頭看他一眼，深邃幽暗的眼眸閃過絲絲瘋狂的紅光, 手上的力道之大弄得江洛疼的幾乎要叫出來。

江洛縮了縮，揪着他的頭發：“衛昭, 你做什麽呀，好疼呀, 你輕點, 你別咬我啊。呀~”

痛呼在出口的瞬間卻全部變成了呻|吟，衛昭就像是打開了不知名的開關一般渾身的血液都興奮起來。

雙手一拉, 江洛身上僅着的單薄中衣瞬間變成了布條，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江洛：“？”

江洛最近只吃不動，身上被養出了一層白白軟軟的肉, 摸起來舒服又有彈|性。

白|嫩的肌膚在破碎的布條下面顯得極為好看，衛昭渾身的血液瞬間上湧，再也等不及一般地一把扯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使勁将他翻了個面。

江洛感覺到衛昭粗糙的大掌力道越來越失控, 事感不妙，偏轉着腦袋幾乎将自己擰成麻花，焦急詢問：“衛昭，你怎麽了，衛昭？”

對上猛然間擡起的衛昭的臉，江洛呼吸一滞。

冒着陰暗氣息的深紫色花紋順着眼角蔓延開來，在衛昭的右臉上如火如荼地綻開着，一雙血紅瞪大的雙眼在花瓣的映襯下詭異至極，江洛心裏一慌，伸出手想抱住他：“衛昭，你沒事吧。”

衛昭壓住他的手，将他整個人甩趴在床榻之上。

臉面埋在被褥裏，雖不至于呼吸不了，但猛地一摔也摔去了他大半力氣，江洛甚至已經很久沒有用力了，胳膊腿腳到處都是軟的，剛剛幾乎已經耗盡了全身的力氣，現在就只剩下大口大口地粗喘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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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轉手腕，聚集出一股純淨的靈力在指尖，卻在射|出去的瞬間猶豫了。

那是衛昭啊，是他喜歡的衛昭啊，要是——出什麽事了怎麽辦。

還沒等江洛收回靈力，一股更大的力氣從身後襲來，他胳膊微微下垂，腦袋都轉不了了。

看不見衛昭的臉，不知道他的情況，江洛迅速收回手上的靈力，卸下全身的力道，努力放下了戒備。

他是衛昭，只要是衛昭，沒什麽不可以的。

江洛緊緊抓着自己的衣服，咬牙。

衛昭難受的的粗重喘息一直響在自己的耳邊，他努力睜開眼睛想要轉頭親|親衛昭，卻連小手指擡起的力氣都沒有，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昏睡過去的時候，整個人猛然翻轉，和衛昭猝不及防面對面。

看着衛昭臉上若隐若現的黑氣，江洛努力撐起身子摟過他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伸手摸了摸|他臉蛋上的逐漸漾開，顏色越來越暗沉的花紋，輕聲不斷啜泣着他的名字：“衛昭。”

滿是疲累，昏昏沉沉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江洛抓着衛昭的衣服一角終于經受不住暈了過去。

等他完全清醒過來的時候，衛昭卻已經不在小屋子裏了。

江洛迷迷瞪瞪間瞬間清醒，左右環顧，确實完全沒見到任何人的身影。

真不給自己省事，怕他出事，江洛慌亂間趕忙給自己捏了個決拿過一邊的衣服穿戴整齊。

“江洛。”

腦子裏忽然傳來一道冰冷的仿佛是吃過特殊藥物之後才能發出的聲音。

江洛手一頓，環顧四周，又閉上眼睛感受了一瞬，完全沒發現有外人入侵的痕跡，他以為自己着急聽錯了，沒想到下床的瞬間又聽見了那道聲音。

腳腕一軟，差點栽倒在地。

“江洛，你先別動，聽我說。”

江洛警惕地看向四周，慢慢挪到床邊手裏挽出一個花，做出随時準備攻擊的戒備動作。

系統的聲音聽上去無比激動：“江洛，你聽我說，你聽我說完絕對會高興的，江洛，楚欽他沒有死。”

楚欽，楚欽，一聽見這個名字，江洛的心髒忽的就痛的痙|攣，雙腳一軟竟然直接跌坐在地上，他手按|壓着太陽穴，五官扭曲難受。

斷斷續續的片段湧|入他的腦海，衛昭猙獰的臉，濃郁粘|稠地靈力，自己推不開的擁抱，好像是昨天，又好像不是昨天。

江洛使勁晃了晃腦袋，掐着自己的太陽穴：“頭好疼。”

系統沒想到吓到他了，慌張檢測他的身體着急：“你先別着急，千萬別用靈力，我幫你。”

半晌後，江洛慢慢睜開眼睛，眼前恢複一片清明，他指尖微微顫抖，幾乎喜極而泣：“你是說衛昭就是楚欽？”

系統聲音也充滿了喜悅，楚欽沒有死江洛也終于能正常了：“是，上次因為你無意識輸入能量給楚欽的關系，我強行切斷了咱倆之間的聯系，前段時間一直聯系不到你，我只能回去求助，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雖然是問句，但系統顯然不想吊江洛的胃口，直接說：“其實楚欽也是一個業務員。”

系統瞄了瞄他的臉色，沒發現他情緒波動異常，只看到一臉焦急想要聽下去的表情，放了心，繼續說下去：“楚欽應該是扮演逆襲主角那類角色的業務員，因為你的任務是董事長特批的，所以不在整體的程序中，運行時出了點小問題，你的程序和楚欽産生交集，所以就演變成了現在你幫他逆襲，只幫他一個人逆襲的局面。”

江洛緊張的都擺不出表情，生硬地問：“那也就是說衛昭就是楚欽？可是他們倆，他們倆不太一樣啊？”長相不一樣，性格不一樣。

不過——江洛指甲幾乎嵌進自己的手心裏。

仔細看來還是有共通點的，只是他之前一直逃避，絲毫不敢給自己半分希望，沒想到竟然還真有這天大的意外之喜。

系統知道他已經相信了，只是一時半會還需要消化的時間，随便撿了重點說：“即使是同一個人因為環境不同，幼年經歷不同也是會成長成不同類型的性格的，但大體總不會變化多少，這也是你總是會在衛昭身上看到楚欽影子的原因。”

江洛眼睑下垂，看不出他臉上确定的表情，系統略微擔心，緊緊盯着他。

江洛吸吸鼻子，抓着一邊的床腳爬起來，坐在床邊顯得有些失魂落魄：“那楚欽……楚欽他……”楚欽他是沒認出自己還是以為自己死了？

系統感受到他的脈搏心跳，很快就猜出來他在想什麽，趕忙說：“你可放心吧，千萬別胡思亂想的，楚欽他那麽喜歡你，都忍受你幾十年壞毛病了你還懷疑他。”

江洛：“那他……”那他又不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了，更不知道自己是長欽真人，怎麽又喜歡上他師尊了呢。

系統幽幽嘆了一口氣：“楚欽當時應該選擇的是無記憶任務，你也知道這個是對現實生活和身體影響最小的一種，所以出了那個世界他可能就不會記得你了，但是……”

系統頓了頓，又說：“衛昭喜歡的可不是長欽真人，他第一面見到的就是你。”

江洛轉頭看了一眼淩|亂的床褥，是呀，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這段時間跟他相處的也是自己，他喜歡上的還是自己，好像确實沒什麽好糾結的。

瞧着他思緒明朗，系統松了一口氣：“衛昭他現在有危險，你最好還是趕緊去看看。”

“怎麽了，對了，他昨晚上好像魔氣泛濫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江洛來不及細想，一顆心全挂在已經失蹤了的衛昭身上。

系統檢測一番之後說：“沒什麽大事，就是他之前強行突破，魔氣提前不受控制外溢罷了。”

江洛匆匆問：“那他人呢？”

系統：“在山腳下。”想了想又說，“我這邊檢測到的是衛昭直到今天淩晨才算是清醒了一段時間，當時情緒波動劇烈，應該是……”

系統沒說出來，但江洛知道那會應該是衛昭看到遍體鱗傷的自己了。

系統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略過這個話題，又說：“但他體內魔氣太過充裕，他自己壓制不住，所以在失控前夕直接離開了，現在人在半山腰上暈倒了。”

“人沒事，你放心。”系統看他禦劍都不穩的模樣，趕緊提醒道，畢竟那邊還是一個傷患，這邊要是真出什麽事了它一個虛拟的什麽都做不了。

江洛穩了穩心神，情緒還是激動不已 ，完全沉浸在衛昭就是楚欽的喜悅中，但又擔心衛昭的情形，趁着這段時間趕忙問：“那他現在是沒什麽大礙嗎，這個魔物的體質要怎麽改啊。”

當初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他只想着別讓衛昭死了就行，可是現在——他一點都不想讓衛昭受苦，只想一顆丹藥直接送衛昭飛升。

系統被他的想法逗樂了：“催化劑也沒有那麽神的，你別擔心，他不會出事的。”

江洛認真地反駁：“我要的不是他不出事，我要的是他再也不會受折磨。”他的楚欽，天生就應該站在人生巅峰，接受萬人敬仰崇拜，怎麽可以如此受盡磨難，他——舍不得。

系統：“……”千裏迢迢快馬加鞭就是趕來吃狗糧的嗎，系統預感到自己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初步估計得撐死。

系統：“之前的天靈草已經改善了他的一半體質，但是要想完全沒有後顧之憂，擺脫魔氣困擾的話，需要魔珠。”說完又簡單大概介紹了魔珠的來源和現在的去向。

江洛想了想：“是要去魔宮嗎。”畢竟劇情中的衛昭可是入了一段時間的魔的，想必也是那個時候機緣巧合拿到的魔珠。

系統：“是，魔珠是魔宮的鎮宮之寶，所以不太好拿。”

要去魔宮啊，有點麻煩，可是想到昨天晚上失控的衛昭，江洛還是狠了狠心：“去就去，我相信衛昭可以的。”

系統：“……”幸虧，還以為他要獨闖魔宮呢。

江洛現在心情不錯，還能笑得出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知道，我剛才試了試，我的修為雖高但始終和我融合不到一起，能發揮出來的也就一般左右，再加上之前被心魔蠱惑，要真的一個人去了魔宮的話恐怕衛昭除了拿魔珠還得去救我。”

系統放了心，還是懶點好，談戀愛智商也沒有後退三年。

江洛抿了抿唇，緊蹙眉心：“魔宮啊。”他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能去的，但他肯定是要陪着衛昭一起去的。

*****

他趕到的時候，衛昭半趴在一塊石頭上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中，身上披着的淩|亂外衣到處都是污泥和血漬，甚至已經分辨不清原來的顏色了。

江洛心疼地扁了扁嘴，嘟嘟囔囔趕忙先幫他簡單清理，之後又在乾坤袋裏拿出來一套衣服，手把手幫他換上：“衛昭啊衛昭，我這輩子還真沒伺候過誰呢。”

衛昭眼皮松動，看到眼前影影綽綽的影子，伸手想要觸摸|他的臉，卻在即将接觸到的那瞬間驚慌收回，立刻向後退了兩步差點從石頭摔了下去：“走，快走。”

江洛一愣，轉而想到他是怕傷到自己，連忙抱住他的腦袋壓在自己的胸前拍拍狗頭：“好了好了，沒事沒事，不怕啊，沒事了。”

衛昭在熟悉的懷抱裏慢慢平靜下來，江洛低頭竟然看到了他滿臉的淚痕，手忙腳亂幫他擦：“我真的沒事，你看我，好好的呢，活蹦亂跳。”說着還張開手讓他看得更仔細些，笑容裏帶了點苦澀，“倒是你，怎麽弄成這樣子了。”

江洛擡起他的下巴，這才看清楚脖子上那一圈紅色的已經結疤了的血污，繩子深深嵌進脖頸裏，傷痕看着有些可怖，指尖輕輕碰觸繩結。

衛昭迅速手捂住，眼底仍舊一片迷茫，只是一直搖頭晃腦：“不能摘，不能丢，我的，不能。”他狠狠地拽着繩結，江洛很明顯能看見那繩結又勒進了那道深刻的血痕裏，連忙伸手撥開他的手，“衛昭，你松手，我看看傷的嚴不嚴重。”

衛昭剛一松手，就猛地一把抱住他：“江洛，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你哪裏疼，你打我好不好，江洛，我……”

話還沒說完，就因為情緒激動氣力耗盡暈了過去。

江洛簡直要氣哭出眼淚，用靈力撫平了他脖子處的傷口，又趁着他昏睡過去安寧時分仔細檢查着他身上被樹枝和枯草劃出來的細小傷口。幸虧這個世界可以用靈力，否則他還真不知道怎麽照顧這麽一個受傷的人。

等到系統确定衛昭完全無外傷之後，又在系統的分析下拿出來幾顆丹藥喂給衛昭，萬幸乾坤袋都是放在識海中的，即便是大半夜猛不丁出來他也一直随身佩戴。

眼看着衛昭慘白的臉色和嘴唇都慢慢泛起紅暈，他這才松了一口氣，使勁将人挪到自己的肩膀上，禦劍帶了回去。

*****

衛昭傷勢不輕，本來氣血上湧就已經耗掉了他的半條命，他還在山間狂奔了大半個早上，将靈力全部耗盡還用了些許魔氣，最後身體實在背負不住魔氣的侵蝕才暈倒的。

江洛把他帶回去之後就沒見他再睜開眼睛，自己着急也沒辦法，只能那能找到的所有丹藥通通塞進衛昭的嘴裏，要不是他不懂現在衛昭的情勢，都想直接把自己的靈力和修為轉移給衛昭算了。

他幾乎把長欽真人的乾坤袋倒了個底朝天，不管是多細小的東西都被他翻出來找系統鑒定過了，還真找到了不少的丹藥靈植，立刻煉化之後喂給衛昭。

喂藥的時候衛昭眼皮動了動，江洛一個驚喜手中的瓷瓶差點滑落到地上，連忙捏緊了圓溜溜的藥三進嘴裏，看着他喉結動了兩下這才驚喜出聲：“衛昭，你醒了嗎？”

衛昭朦朦胧胧看到江洛那張晃在自己眼前的泛着紅暈的臉，嘴角還沒有來得及勾起來就想起來自己現在狀況不太對的事情，伸手推了一把江洛。

雖然他氣力不足，但江洛猝不及防還是被他推了個正着，摔坐在床邊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哀怨地看了一眼慶幸沒兩秒鐘瞬間就閉上眼睛的衛昭，認命地又去給他找藥了。

衛昭雖然人還在昏迷，但他吃下了那麽多靈丹妙藥，身體一直在自我修複中，系統不斷地跟江洛報告着進度，江洛還是擔心，三天三夜都沒有合眼睛，就坐在桌子邊上整理乾坤袋，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床|上完全沒有任何清醒跡象的人。

系統：“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衛昭的光環。”

江洛吸了吸鼻子：“我相信他的光環，但我不相信他啊，一轉眼他要是又不見了可怎麽辦？”

系統：“……”他都昏睡的沒意識了，怎麽可能不見，可看江洛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還是沒說出來。

戀愛還是會傻的。

江洛又找到一顆長欽不知道從哪搶來的丹藥：“系統，這個綠色的是什麽？”

系統檢測一番之後，也高興了：“這個好，喂給他吃，興許就能醒過來了，這個是……”

話還沒說完，江洛已經拿着丹藥坐在床邊了，捏着衛昭的下巴喂進去：“不用告訴我是什麽了。”這麽多天他聽了那麽多神奇丹藥的名字，腦子早就記不住了。

系統：“……”這個是真的有用的，但你也得聽我說完啊。

江洛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衛昭，好想就這樣看着衛昭就能清醒似的，系統想要再勸勸他，畢竟他要是垮了那衛昭可能就真的沒救了，只不過話還沒出口，衛昭動了。

江洛楞了一下，猛地站起來甚至還後退了兩步：“系統，他……是不是要醒了？”

系統：“我就跟你說他肯定是會醒的，就是看暈厥的時間長短，你喂給他這麽多藥，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江洛根本沒聽他說話，握着衛昭的手，眼淚刷刷地就掉下來了。

系統：“……人還活着，你哭什麽。”

江洛抹着眼淚：“你不懂，你不懂。”

系統：“……”我是真不想懂。

衛昭掙紮着爬起來伸手去擦他的眼淚：“沒事，別哭，我真的沒事。”隐約間又想起來自己暈倒前的事，連忙扯着江洛的手，“你沒事吧，江洛，我是不是傷到你了，你帶我回來我有沒有對你出手，你哪兒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衛昭身子一軟，差點從床榻上摔下來，帶的江洛都是一個踉跄。

江洛趕忙扶住他的肩膀：“沒事沒事，你別動了，我沒事，掐一個決就能好的，倒是你，你身上的靈力太亂了。”

衛昭拽着他的手，慢慢擦他臉上的淚水：“是不是吓到了。”

江洛偏了偏腦袋，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擡着下巴：“是呀，你上次還說過不會讓我擔心的，轉眼間就弄成這樣，你說我會不會擔心。”

衛昭眼底滿是心疼：“我也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的，我……”

江洛湊上去堵住他的嘴：“別說了，我知道。”頓了頓他又說，“我這兩天翻看了不少的書籍典故，你應該是體質的問題。”

衛昭：“體質？我是五靈根，但是修行方法确實跟別人不太一樣。”這個之前前輩不讓說，但現在也沒有隐瞞江洛的必要。

江洛點點頭：“嗯，那就是了，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等過段時間我們出去為你找點藥材，吃了就好了。”

衛昭看他半晌，沒在他臉上發現其他的表情，嗯了一聲，偏過頭看着後面桌子上雜七雜八的東西還有散落在地上的各類書籍，舔|了舔幹澀地嘴角：“這兩天是不是忙壞了 ，都瘦了。”

江洛一顆提起來的心終于能放下了，呼出一口濁氣：“嗯，你說你會照顧我，結果現在換成是我照顧你。”

衛昭嘴角的弧度淡了一些，摸着他的頭發：“是我的錯，下次補償給你。”

江洛拍下他的手，沒好氣：“沒機會了，不是想跑嗎，你現在好了給你機會，想走就立刻走。”

衛昭臉頓時垮了下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怕……”他小心翼翼瞄一眼江洛，“你也知道我當時狀況不好，要是真傷到了你怎麽辦。”

江洛幽幽嘆了一口氣，轉身在各種雜物裏面摸出來水壺，倒了一杯水遞到他的手上：“想讓我原諒你或者想讓我輕松點，就趕緊養好傷。”

衛昭笑意蔓延到眼底，牽過他的手也沒接過來水杯，而是舔|了舔|他的手心：“嗯，我知道的。”

江洛這兩天太累了，這會一松懈困意漸漸上湧，靠着衛昭的肩膀直接睡了過去。

衛昭看着懷裏的人，摸着他日漸消瘦的臉頰，只覺得不管發生什麽事他都不會跟他這一生的摯愛分開，他要照顧這人一輩子。

歪着腦袋跟他的臉貼在一起，看江洛被自己頭發|癢到皺眉毛，衛昭輕笑出聲，幫他把頭發弄開，然後脫掉皺巴巴的外衣。

江洛閉着眼睛伸出手由着他動作，躺在衛昭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蹭了兩下臉，睡下了。

系統：“……”好氣哦，狗糧吃的撐得難受，可是……真好啊，江洛終于可以暫時休息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