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落幕

“姑娘，話不要落得這麽很好吧，而且若要說是狗的話，你豈不是更像？”柳寒意反擊，“單身狗。”

魏流岚氣得發抖，血腥瞳孔正對他的面龐，身子卻忽然一僵：“柳師兄，怎麽是你？”

楚易安全身亦是木然。

“哦......我說柳師兄怎麽會出現在此處呢。”魏流岚轉向楚易安，“原來又是你啊，畜生東西。”

楚易安暴躁地怒吼：“住口！”

柳寒意窩在他懷中，也是被吓了一跳，他胸口處上下起伏的力度實在是太過厲害，令他不得不悚然：“易安。”

“師父，她說什麽話你都一定要當是在蠱惑你。”楚易安痛苦地看他，“拜托了。”

“蠱惑？”魏流岚仰頭狂笑，“我說我的傻師兄啊，五百年前都過去了，你能不能長點心，這畜生當初害得你雙目失明，你都忘了嗎？”

楚易安将柳寒意放在一邊，負身長劍暴起，法印飛結，轟然拍出三尺，魏流岚身姿輕盈，軟塌塌地移開，繼續道：“現在又假造一個幻境，引你入坑，你說說你的腦海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時常提醒你要做什麽？”

柳寒意雙目一凝，看向她：“你怎麽知道？”

她怎麽知道系統的存在。

楚易安忙道：“不要相信她的話！”

柳寒意冷聲：“楚易安，你給我閉嘴。”

楚易安木在原地，細碎的留海擦過，魏流岚繼續嗤笑：“什麽山鬼，什麽死鎮，全部都是他編造的虛僞東西，你知道你那兩位師兄為何對你這麽好嗎？”

“因為你是五百年前的那位啊，他們可是為了你跻身進了這個虛空，周照了百年，什麽屹天宗，屹天宗早就毀于一旦了！”

柳寒意面如死灰：“......系統？”

【師父，別喊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魏流岚越說越覺得可笑，卻被一掌摁斷脖頸，頭顱還在發散着陰冷的笑，“你們活該，你們都活該，我死的可真是好慘哦，柳師兄啊，你當年怎麽就看不到師妹對你的好呢？”

柳寒意阖眼：“你閉嘴。”

他不是從現代來的，他是被灌輸了假記憶的柳寒意，他是死在五百年前的柳寒意。

“師父。”楚易安聲音不穩，“我們回去吧。”

“從頭到尾，都是假的，是嗎？”柳寒意瞪着他，“楚易安，你可真能編。”

楚易安聲音沙啞：“是在師父死的時候我才有意識的，而不是......”

“我不想聽你解釋。”柳寒意一瘸一拐地走到魏流岚頭顱跟前，“當年的事，你是不是還怨我？”

魏流岚頭顱滾了滾，和斷開的身子合為一體：“嘻嘻嘻，師兄啊，我當然恨你，要不咱們一起死了，讓我解氣一點。”

柳寒意唇角一勾：“好啊。”

楚易安瞳孔一縮，爆炸聲響起，幻境支離破碎，一切全然消失了。

又失敗了。

他自暖塌起來，看着旁近被他修補完整的柳寒意，泣不成聲。

我一定會救你。

等我，不管你有多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