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失言,囚月(修改了囚月的毒性)
劉曠仔細的想了想1000積分3個月92天的話,那麽平均每天就要獲得10.8695積分,這雖然是有些困難,但也并非是完全不現實的,還是有點可以達成的可能性。
因此劉曠決定好好抓賊快快回家。
首先需要從女魔頭那裏獲得一些恩許。他若是給女魔頭當個寵物,不要說捉賊,他估計連門都出不去了。
說做就做,劉曠直沖女魔頭的小院。
推開小院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男人。飛舞的青絲,烏黑的衣衫,素淨的長劍在空中舞出一道道銀白的劍影,剎那之際,翠綠葉片紛紛落。
劉曠看不懂劍的招式,只覺得這一招一式都十分輕盈随意,這人練劍的樣子也是好看的過分。
但如若有人仔細看,會發現那些葉片竟然被不知被如何詭異的劍法分成了均勻的五片。
只見那黑衣男子的劍式倏爾淩厲起來,一個轉身,映入劉曠眼簾的就是一個如厲鬼般猙獰恐怖的面龐!那夜樹林裏簡直令人窒息的恐怖記憶紛沓而來!
劉曠驚恐的瞪大了眼!
随即,一道淩厲的劍氣朝劉曠刺來!
“铮——”長劍擦過劉曠的耳朵,直直地釘在門框上!煞氣十足的劍氣幾乎要灼傷劉曠整個面龐!
劉曠的臉色變得煞白,終于緩過神來,他死死地抓住門框,以防自己的雙腿不至于顫抖地接觸地面。
那男人緩緩走向劉曠,令人心生懼意的恐怖的面龐上是陰冷的戾氣,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抽出門框上的劍,語氣冰冷:“你來做什麽?”
劉曠的心跳的飛快,他僵硬地回道:“……我……我來找湖…湖水小姐…………”
那人轉身緩緩把劍插入劍梢之內,看不見他的臉龐,便覺得他的動作優雅尊貴,并且少了些許戾氣,他走向屋子,說:“進來吧。”
那人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杯,輕啜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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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曠也跟着坐到椅子上。
強作鎮定的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輕啜了一口——即使嘴唇瞬間被燙的冒泡,劉曠也只是慘白的臉,沒有大吼大叫,沒有上蹿下跳,沒有撕聲竭力,沒有伸出舌頭像哈巴狗一樣直喘氣。
那人深深的望了一眼劉曠格外紅豔的嘴,說:“湖水不在,有什麽事你給我說就行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劉曠總覺得那人的聲音中帶了些愉悅的味道,仿佛在嘲笑他被水燙的事實。
劉曠穩了穩心态,極力忽視自己已經麻木的舌頭:“湖水小姐既然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說罷就起身準備離開。
“坐下。”一聲不緊不慢卻極其陰冷的命令,吓得劉曠趕緊乖乖的坐回原處。不知所措的望着對面的人。
那人眯了眯眼,眼神顯得愈發狠厲,眼神如利刃一般的狠狠的剜了一眼劉曠,語氣陰冷,殺氣撲面而來:“有什麽事情是你只能和湖水說的,莫非………是為了誘騙她?”
劉曠被吓得渾身是汗,結結巴巴的說道:“當、當然不是,想必你也知道我是将軍請來找人的,這件事非常重要…”
劉曠着力的強調了“非常重要”這四個字。
擡頭悄悄注意了一下那人的神色,繼續說道:“我以後恐怕就沒法再陪湖水小姐玩了,還請湖水小姐放過我……”
那人冷笑了一聲“找人,與你無關。也就只有白輕硯那個神志不清的蠢貨,才相信你有大用處吧。”
那人頓了頓繼續說道:“至于你,在你尚且還活着的那三個月內,逗湖水開心是你唯一的任務。”
劉曠摸了摸鼻子,順便抹掉了鼻子上的冷汗,幹笑道:“呵呵,瞧你說的,我肯定是有其他用處的吧,否則那天……”
劉曠掙紮了一下,似乎是極不想提起那天的事情,覺得喉嚨甚是幹燥。
那人不急不緩的說:“我只是覺得麻煩,不想和白輕硯浪費口舌罷了。”
劉曠繼續幹笑:“可當時你并不知道我是将軍請來的客人呀……”
劉曠記得很清楚,當時那人捏住他的喉嚨時看清的臉龐後,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宛若獵人遇到最稱心如意的獵物一般,那樣興奮,那樣充滿嗜血。
這個詭谲的笑容讓劉曠想起還覺得脊背發毛,總覺得那人要圖謀什麽東西一樣。
那人的口氣愈發不耐:“你的打扮如此怪異,我看清了,你便不難認出你是将軍描述之人。怎麽,你還有什麽異議?”
劉曠即使還有萬般不信,也不敢多言了,尤其是看到那人的手指開始一下一下的叩着劍鞘的時候,劉曠慌忙幹笑着轉移話題:“呃……內個,你是……”
“湖水的父親。”
那人沉默了一下,繼續說道:“鬼煞。你以前見過的。”
什麽?!鬼煞?!就是那個帶着銀灰面具還剃光了他的頭發的男人?!女魔頭的父親,鬼煞?!
這樣想着,再一看這人,倒覺得他的嘴唇下颌線條像極了那天銀灰面具人。
劉曠僵硬的幹笑了兩聲,他腦子混亂十分,宛如一團漿糊,又是驚疑,又是恐懼,極力緩和這尴尬的氣氛,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呃……您還真是愛戴面具啊,一個不行還帶兩個…呃……你總是帶着這樣一個恐怖的面具來裝兇,莫不是你原本長得過于漂亮哈哈…………”
鬼煞面無表情的扭過臉。鋪天蓋地的殺氣漫過來,左手邊的劍也緩緩地從劍鞘中抽了出來…
劉曠猛地打了個寒戰,也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麽驚天動地喪心病狂的腦殘事情——他竟然猜測那個恐怖的鬼煞的面相貌來!
漂亮?!
他剛剛恐怕是瘋了吧?!!!
“哈哈…………哈哈哇啊啊哇喔!!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我真是好胡言亂語啊,那估計是喝酒喝多了吧?!”
看着鬼煞的面龐,越來越陰狠,劉曠也終于是戰戰栗栗的跪在地上:“我不是故意的!!你饒了我吧!!我是腦殘!!我是二百五!!我是神經病!!我是豬是狗!!!我是豬狗不如王八蛋………”
鬼煞掃了一眼地上的劉曠,風淡雲清的問:“你怎麽知道我臉上帶的是□□”
倘若劉曠擡起頭來,定能從劉曠冰冷的眼睛裏看到濃烈的殺意,但劉曠跪在地上,聽鬼煞緩慢而優雅的聲音,還以為這人心情好了些,便松了口氣,回想起剛剛口不擇言時腦袋抽筋的那抹靈光,胡話随口就來:
“公子身姿不凡,行為舉止都恍若仙人般優雅尊貴,卻覆了這樣一張面皮,就像話本上下凡需易容的仙女一樣……”
鬼煞低低的笑了一聲可語氣卻緩慢而猙獰:“呵!仙女……你的意思是說……我狀似女人!”
什麽!劉曠反都沒反應過來,被鬼煞神奇的理解能力驚煞了。
只聽鬼煞極力壓抑住自己的殺意,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來:“閉嘴!!!滾出去!!”
劉曠如同遇大赦一般,雙手抱頭,屁滾尿流地滾了出去。
直到劉曠完全消失在視線之內,鬼煞才狠狠的把劍重新插入劍鞘,發出淩厲的聲響。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憤怒和殺意。
若不是因為囚月,早在樹林裏見到劉曠的時候,他就應該死了。
這世上,見過鬼煞發作的人,只剩下劉曠一人。
四年前。
他終于把劍插到“最器重他的”師父――鬼羅身上。
當血氣彌漫的時候。
鬼煞以為自己真的得到了自由。
然而,這只是囚牢的開始。
鬼羅在最後一刻,猙獰地笑着,在他身上下了一味毒。
囚月。
囚月,為月光所轄,在每月十五發作,八月十五為最甚。
這種毒十分詭異,有時候是渾身疼痛,若是疼起來,則每一個毛孔都痛苦地伸縮着,若是一味的疼痛,直至麻木也罷。
但這種毒力發作時急時緩,跌宕不一,在癱軟中的舒緩中又給人以雷霆般的暴擊。
逼迫人在最清醒的狀态上接受毒發的痛苦。
但對于鬼煞來說,比疼痛更可怕的,是其他方面。
是十五號時突如其來的昏厥,是有時如飲酒之後的瘋癫,是有時抑制不住的自殘。
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下個月要經歷怎樣痛苦的恐懼。
囚月不是一般的毒,囚月,是千千萬萬的毒。
呵,鬼羅,他的師父。
他用了十年,教會他怎樣去制作毒,又像母親一樣,逼迫他繼續吃蟲子,讓他練就了幾乎是百毒不侵的體質。
卻又在死的最後一刻,要讓他在這時間最得意的弟子,從此嘗盡世上的千千萬萬種毒的痛苦。
鬼煞發作起來有時會去将軍府中,以防有人偷襲。鬼煞仇人無數。平常刺殺鬼煞都不放在眼裏,但毒發時可不一樣。
誰知這次竟然闖進來一個劉曠。
真是……驚喜。
鬼煞擁有囚月的毒,卻始終找不出解藥。
囚月之毒,他一直放在身上,為了就是多做試驗,可是試那麽多人,他才知道這囚月無藥可解,這囚月是他師父鬼羅最得意的作品了吧,能夠把他這個囚徒永遠的困住。
囚月之毒若為普通人,或毫無內力者,第一次發作就會七竅流血,內力薄弱者亦是如此。
除非內力深厚,內力深厚者将可以堅持直到八月十五。但也只能能活個一年半載。
如鬼煞這般活了四年還沒死的,的也就自己一人而已。應該是從小受訓練所致。
或者說是鬼月——哦,他那個母親。曾經對他身上所下的功夫罷了。
可這又有什麽用呢?即便不死,月月被如此折磨,也是生不如死的。
然而,能改變這一切的,是這個來歷不明的劉曠。
那天他從宰相府中出來時。意外的在劉曠身上下了此毒,當時他也沒太在意,可他發作的那日,劉曠這人卻安然無恙,他還感受到此人毫無內力。
這種認知讓他感到興奮。他雖口口聲聲鄙夷劉曠的身份,即使不相信這個人是神仙,卻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确實與其他人旁人有異。
比如說他一眼都能看出自己的□□,比如說他出現的方式,比如說他中了囚月,卻絲毫沒有感覺。
不過抛去劉曠這些奇異之處而言,鬼煞是十分厭惡劉曠的,他對這個人第一感覺就是厭惡,第二感覺便是惡心。
這種蝼蟻一樣卑賤的人憑什麽在這世上生存?
況且,這個卑賤的奴才,知道太多他不該知道的事情。甚至……還辱罵自己的樣貌似女人!
…………
只要從這個人身上得到解開囚月的解藥,他就立刻将此人千刀萬剮!
鬼煞這樣想着,臉上綻出猙獰而愉悅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劉曠現在真的好不招人待見呀…凄慘…摸頭(誰讓他的性格又賤又渣﹋o﹋)
打滾求收藏~求評論~麽麽噠~(^з^)-☆
修改了一下囚月的毒性,看過的姑娘可以直接拉到快結束的時候,在回憶裏做了修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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