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一朝回到解放前19
錢寶丫睡到半夜,忽然從睡夢中醒來,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哭喊打罵聲。
還記得上次出現這種情況是劉力離家楊槐葉鬧騰,這回又是什麽情況。
難道楊槐葉又因為什麽事鬧起來了?
錢寶丫皺眉聽了一會兒,認出大概是對門的那對熊孩子兄弟在哭,聲音高昂凄厲,其中夾雜着王貴子醉醺醺的怒罵呵斥。
這估計是在打孩子,就是鬧的動靜太大了點。
“睡吧,跟咱沒關系。”錢玉丫翻個身拍拍她嘟囔道。
錢寶丫睡意朦胧地嗯了聲,思緒飄飄蕩蕩晃晃悠悠,很快又在吵鬧的背景音中陷入夢鄉。
睡熟之前,隐約地她聽到自家的房門開關的聲響,想必是錢六起來去看了,于是放心地睡過去。
一切等明天早上起來再說。
第二天一早,錢六果然忍不住在飯桌上叭叭了昨夜院裏發生的最新八卦。
“王貴子那厮喝酒就喝酒呗,半夜喝醉回來竟然還發酒瘋,逮住倆孩子就揍啊,兩個小子被他們爹打的鼻青臉腫,都見紅了嘞。”
錢六大口啃着剛出鍋的金黃窩窩頭,說的一臉唏噓,搖頭鄙視地道王貴子太混了,自己酗酒就算球,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寶兒娘聽得稀飯都忘了喝,不可置信地問,“那可是他親生的種,之前也沒見他動過手啊。”
畢竟是親兒子,拉扯大以後還指望着養老呢,怎麽說揍就揍開了啊。
對于這一點,錢六心裏有點譜。
“還不是被羅鍋兒下了臉面,估摸着是心有不忿,不能拿羅鍋兒怎麽樣就借着耍酒瘋打兒子出氣呗,反正他就是個混日子的渾人,能幹出啥好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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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言兩語把昨晚差點吵起來的事情說了說,還道昨天夜裏他去看時羅鍋兒也在,對方是首先聽到動靜起來去攔着的,不然王家那倆孩子估計都要被王貴子打殘打死了。
喝醉酒的人又憋着一股火氣,能有什麽理智可言。
當時院裏的男人都起來去瞧了,在羅鍋兒将孩子救出毒手後,錢六和老劉頭合力把王貴子按住關到房間裏,直到他自個兒在裏面折騰累了睡死過去,幾個人才擦把汗回屋。
錢六述說着這些,寶兒娘幾個聽得直發愣。
他們昨夜不是沒聽到動靜,以為只是孩子太熊了不聽話被大人教訓教訓,誰知道裏面還有那麽些緣故啊。
大家八卦着這事,說着說着話題就有點歪了。
話說看羅鍋兒那架勢,難道是對王嬌還有意思?舊情難忘?
這個問題等到錢寶丫上街賣花時基本有了答案,她瞧見羅鍋兒大晌午的不去主顧家上工拉車,反而穿戴一新一身輕松地穿過街頭,很快不見蹤影。
他去的那個方向,分明是王嬌的‘婆家’所在的地方,王貴子在小院裏不知拿出來炫耀多少回了。
待到晚上大家都在的時間點,王嬌果然又來了一趟。
顯然,羅鍋兒白天過去是給她通風報信去了吧。
當時衆人都在院裏納涼,楊槐葉也罕見地回來了,一身新衣妖嬈風情地倚在西耳房的門框上吃酥餅,那雙不安分的眼睛掃着院裏不知道在打着什麽主意。
王貴子在家喝的半醉,坐在門口讓兩個兒子伺候着,一副大老爺的派頭,看上去十分享受。
王嬌過來就見到這樣的畫面,瞧着兩個渾身是傷的弟弟立馬心疼地紅了眼睛。
她倒是想管管王貴子,讓他別再犯渾。
但是對方是她親爹,孝字當頭,她管不到他身上去,管了對方也不會聽,所以只有以利誘之。
為了老王家的根兒,為了以後她的依靠,王嬌只好大出血了。
之後在大家的見證下,王嬌跟王貴子商量,約定以後每月月底她會拿回家一點錢貼補,但需要王貴子照顧好家裏兩個孩子,不能再打不能再餓着他們了。
有錢給,誰不願意拿啊。
王貴子面上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把銀角子揣進懷裏,對上楊槐葉抛過來的那雙撲閃的媚眼,頓時移不開目光了。
至于兒子什麽的,不是沒餓死他們嘛,以後喝酒給留點下酒菜就行。
王嬌那會兒還沒走呢,瞧見父親拿了錢完全不把約定當回事,卻跟旁邊耳房的騷狐貍眉來眼去,當即氣急。
“爹!你記住了沒?好好照顧大弟小弟,不然以後我不拿錢回來了。”王嬌黑着臉氣道。
本來還想提別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粘上關系之類的話,但是楊槐葉就在一邊看着,王嬌怕被這女人聽出來歪纏,沒敢說。
王貴子不耐地擺手,趕着王嬌回去。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家不留飯,要不是剛拿了錢心情好,不然被女兒管到老子頭上,他非得給個教訓讓她長長記性不可。
王嬌又留了會兒,直到天色将晚不得不走了,才讓羅鍋兒護送她回去。
過了幾日,錢寶丫被錄取的那篇關于生姜片貼在腋窩能治異味狐臭的小常識刊登出來了,在報紙上的位置有點偏,只占據了一個小小的角落,卻叫錢六稀罕的不行。
他專門向客人讨來那一版的報紙,交給寶兒娘剪下那一個豆腐塊文字,專門用漿糊貼在家裏顯眼的地方,時常看上兩眼就能樂半天。
在此之後,錢寶丫又醞釀良久開始又一波的廣撒網投稿,但是收效甚微。
除了一二獵奇的小知識能被選中賺點稿費,其他那些經過她認真構思寫下的詩歌、散文、評說等等過稿率幾乎約等于零,距離當初的預想相差甚遠。
錢寶丫百思不得其解,拿着報紙研究來研究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
要說文風不一樣不被編輯青睐吧,也說不過去,她是特意仿照着刊登出來的文章風格寫的,為了賺稿酬,每篇都用了心,不可能全軍覆沒。
屢次不中的情況下,錢寶丫喪氣之餘都要舍棄這一塊,轉而去嘗試翻譯國內外名著了。
以她如今的英文水平,那更是個難啃的骨頭,不到窮途末路不去考慮。
這日,錢寶丫賣完花照常反思,想知道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在回家的路上,因為考慮着事走神,她一不小心撞到了人,清雅的男子氣息瞬間撲面而來,寬厚的懷抱讓人懵然。
錢寶丫怔了下,反應過來後連忙後退道歉,“抱歉,對不住。”
“原來是小姑娘,你的學習進行的怎麽樣了?”頭頂傳來略帶熟悉的男子嗓音。
錢寶丫驟然擡頭,瞧着眼前風姿俊秀英俊非凡的青年男子,眨眨眼再後退一步。
“衛先生?”原來是熟人啊。
錢寶丫松口氣後掃視四周,發現自己已經走到咖啡館門口了,恰好和正要進去的衛先生撞到一起。
好在是熟人,對方認出了她,對于她的莽撞并沒有多做計較。
“如此魂不守舍,是出何事了?”衛先生見錢寶丫臉色有異,不禁和顏悅色地開口詢問。
錢寶丫擡頭看了看他穿的文人長袍,心裏頭轉了個念頭,神情猶豫。
不過機會難得,猶豫只是一剎那,她随即就立馬期待地開口。
“先生,您現在有空嗎?”求指教啊,不然都快搞不下去了。
衛先生點頭,看了下四周,示意她去咖啡館詳談。
錢寶丫跟着他進去,在他和梁先生的那處老位置落座,沒等她說什麽,對方先叫來侍應生點了幾道糕點上來。
“餓了吧,邊吃邊說。”衛先生将冒着熱氣的點心往前推了推。
錢寶丫不好意思,“先生,您破費了,我不餓…”話沒說完,肚子就不争氣地轟鳴一聲,使得她身子僵了下,臉上爆紅。
男子低低笑開,見小姑娘窘迫的都快把頭低到桌子下了,不禁莞爾,親手給她夾了幾塊飽肚的酥餅過去。
到了這個地步,錢寶丫不再作假,紅着臉厚着臉皮吃了兩塊墊肚子。
“我叫衛斯年,小姑娘,你的呢?”衛斯年品着苦咖啡低眉問道。
“錢寶丫,我叫錢寶丫,金錢的錢,元寶的寶,丫頭的丫。”錢寶丫老實作答,手指在桌面上寫下那三個字。
随後她幹脆趁着話頭把自己最近做的事說了說,最後提出疑惑,想請對方幫忙瞧着指導一下。
衛斯年靜靜地聽着,等她講完後,他看了眼窗外,問她之前沒音信的那些稿子有沒有備份,下次可以拿來讓他看看。
得知他願意指導,錢寶丫心情振奮,立馬說道,“不用下次,我随身帶着呢,先生若是現在有時間的話……”就幫忙看下呗。
有機會就立即抓住,不然下次遇見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了。
衛斯年放下杯子伸手示意,錢寶丫立即麻溜地把放在花籃底部用報紙包着的一沓稿紙拿出來奉上。
在對方低頭翻看的時間裏,錢寶丫忐忑地等待着,氣氛一時靜谧無聲。
傍晚的時間,咖啡館裏很安靜,煮咖啡豆的香氣飄在鼻尖,窗外的光影投射進來,街邊一隊大沿帽巡警氣勢洶洶地跑過。
如此寧靜的氛圍,令人有種歲月靜好的錯覺。
一刻鐘過去,衛斯年擡起了頭,放下那些稿子雙手合十放在桌面上,目光看向錢寶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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