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2)

的身份，你沒有權利說不。」

高澄咬著牙瞪著楊明，叫道：「放開我。」

楊明再打高澄一個耳光，道：「不行，我不會放你。」一面說一面拿出一副手扣，把高澄的雙手扣在背後。

高澄不屈的瞪著楊明，楊明也怒瞪著高澄，捏住高澄的下巴，正要開聲，卻聽到一個大漢慘叫，他們望過去，見到宋安正打倒一個躲在暗處的人，然後拖著他走過來。

而首領這邊，十幾個大漢已倒下五個了，首領仍然如山岳般屹立不倒，目光狠厲的瞪著楊明。

宋安放下拖著的人，忽然加快速度沖向楊明，卻突然響起槍聲，宋安叫了一聲就倒在地上了。

高澄被這些場面驚得呆了，為什麽有槍聲？為什麽突然會變成這樣？

首領叫了一聲宋安，放棄與大漢們糾纏，跑到宋安身邊察看他的傷勢，見他右腹中槍，鮮血不斷從傷口湧出。

首領脫掉自己的衣服按在宋安的傷口上，看到宋安意識仍然清醒，才沒有那麽擔心，他皺著眉望向楊明，道：「楊明。」

楊明看了宋安一眼，道：「上船。我安排了醫生。」

這時高澄忽然掙脫大漢的箝制，沖到宋安身前，楊明一個不留神，就捉不住高澄了。高澄擔心的望著宋安，只見宋安向他微微一笑，才無力的坐下來。

一個大漢走過來，抱起宋安就向碼頭走去，首領望了楊明一眼，摟住高澄站起來，向碼頭走去。

高澄腳一軟，差點就倒下來了，七天沒進食的身體，已經餓得頭暈眼花，手腳發軟，之前靠著意志力支撐，現在稍微一松懈，就立即支持不住了。

首領手一緊，支撐著高澄，在他耳邊問道：「澄，支持得住嗎？」

高澄打起精神，望著首領點了點頭，盡量站直身體。

楊明抱著雙臂看著首領和高澄兩人，忽然笑起來道：「澄，我們和首領不同路。」

高澄一怔，立即躲到首領身後，道：「不……」

楊明也沒有再說什麽，只跟在首領和高澄兩人身後走向碼頭。

碼頭上停泊著兩艘船，有七個拿著槍的大漢站在前面，楊明仍然不死心的忽然趨前伸手抓向高澄，首領的手緊摟著高澄，威武的面對住楊明，道：「楊明，你少打澄的主意。」一面說，還一面瞪著四周正在接近的大漢。

楊明滿不在乎的笑著，收回了手道：「首領你也不會有太多時間能抱住澄了，所以，你就不用太緊張啊！」

首領冷冷的道：「不勞你費心。」然後排開衆人，摟住高澄上船去了。

到了船上他們很輕易的就找到宋安的房間，一個好像是醫生的人，正在為宋安取出子彈，雖然那個醫生已為宋安做了局部麻醉，但看宋安的樣子，仍是痛得死去活來，面上身上盡是冷汗。

首領看了宋安一眼，首先從身上拿了縧鐵絲，輕易的為高澄打開手扣。然後才和高澄兩人走到床邊看看宋安的情況。

高澄看著宋安身上所流下的血，已把床染得一片紅色了，高澄除了覺得微微惡心之外，心裏還感到痛楚，他不由自主的緊偎到首領身上。

楊明在高澄身邊看了宋安一會，然後問高澄道：「澄，去吃飯了。」

高澄一呆，估不到楊明會忽然以家人般的語氣說著平常的話，只是時機好像不對，這種時候說這樣的話，就是讓人覺得古怪。

不過，不提起還不覺，一提起來，高澄的肚子立即響起雷鼓聲抗議了。

楊明笑著握住高澄的手，道：「走吧！」

首領皺著眉打掉楊明的手，他不知楊明在打什麽主意，難道這麽幼稚的提議就能把高澄引離他身邊嗎？

首領冷冷的道：「你找人拿來。」

楊明不死心的抓住高澄的手放到唇上一吻，然後竟然含住高澄的食中二指，吓得高澄忙不疊的把手縮回來。

楊明看到高澄的反應，才哈哈一笑的跑出房去。

高澄蒼白著臉在褲子上不斷的擦著手，仿似占著楊明的口水，會令手指潰爛一樣。

首領看著高澄可愛的動作，忍不住微微一笑。

過了不久，楊明親自拿著兩大碗粥進來，拉著高澄到一邊坐下來，道：「來，快點吃吧！」

這次首領沒有阻止，不過卻靜靜地緊跟在高澄，完全不放心高澄離開自己身邊超過一步的距離。

高澄淺淺的喝了一口，那種甘甜美味的鮮魚味道在口腔內漫開去，高澄就再也忍不住狼吞虎咽起來。

吃完之後，高澄終於感到有點力氣回到體內，不過吃飽了又想睡，也不理首領還未吃完，就依著首領身上閉起眼睛。

這段只有三人在小孤島上的日子，高澄雖然受到首領和宋安兩人的照顧，但是，人在生命受到威脅時，精神和身體都處於緊張狀态，這時危機一解除，身體的疲累就立即顯現了，所以高澄很快就睡著了。

高澄醒過來時，是睡在一張又大又舒适的床上，但是首領卻不在身邊。高澄四處張望，見這裏只是一間很普通的房間，習慣的在找尋首領的蹤影，可是首領并不在房內。

自楊明回來後的三個月來，高澄每一張開眼，就可以見到首領溫柔寵溺的眼神，現在首領不在身邊的情形，令高澄非常不習慣。

高澄走到房門前，伸手想要打開門出去找，卻在這一剎那，忽然感到不妥，因為高澄知道，在這個時候，首領不可能單獨留低他一個人，所以高澄的手雖已放在門把上，卻是不敢開啓這道門。

高澄在門前呆立了幾分鐘，心中的不安卻越來越大。

高澄從來就不知自己原來膽子這麽小，被首領捉回來，看著其他人在面前被殺，甚至有可能被賣去未知的地方，都不及這一刻的驚恐，恐懼著可能要和首領分開。

就在這時，門把忽然轉動，吓得高澄退後了幾步，看著門把緩緩轉動，高澄緊張得心手冒汗了。

門開啓了，進來的是拿著食物的楊明，高澄立即無力的坐在地上，高澄這時心裏有什麽感覺，就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是茫然？是絕望？還是傷心？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只想大哭一場。

但最後高澄并沒有哭泣，因為他的心內已亂成一片。他知道楊明把他扶上床，知道楊明在說話，也知道楊明拿手在他眼前亂晃，只是全部都好像沒有真實的感覺。

忽然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才能稍微把意識找回來，高澄看著楊明，忽然一跳而起，揪著楊明的衣襟，道：「首領呢？」

楊明聽他第一句問的就是首領，一股怒氣令他想也沒想的又打了高澄一個耳光，但他忽然又笑起來道：「澄，現在你已是屬於我的了。」

高澄撫著被打得疼痛的臉，愕然的看著楊明的笑臉，本來高澄就很讨厭楊明，現在還要加上恐怖的覺得。楊明太年輕，而且在幫會中長大，對於是非的觀念，對於人命的價值，他根本就完全都不看重，他只知道他想要什麽，至於用什麽方法去得到，根本就不重要。

高澄還是不死心的再問道：「首領呢？他怎樣？他現在在那裏？」

楊明沒有回答，只冷冷的盯著高澄，忽然卻像瘋了一般抓住高澄腦後的長發，把高澄的頭拉近固定，然後狠狠吻在高澄的唇上。

高澄用力推開楊明沖出房外，他要找首領，還有宋安，可惜找了很久也找不到，而且他發覺，這艘船已經不是原來的那一艘了，就在他睡著的時間，就連船也換了另一艘。

＊＊＊

梁逸豪呆呆的也不知道高澄已停下來，喃喃的道：「分開了？」

高澄沒有回答，那段時間他已變得非常依賴首領，在發覺忽然失去可依賴的人，失去了保護者，高澄說不出是彷徨還是驚懼，還是不想和首領分開？不論是其中的那一種，還是全部都有，總之，分開之後，高澄才發覺已經不能沒有首領在身邊了。

梁逸豪見在不答，於是再問道：「首領呢？他去了那裏？在那個時他怎會不在你身邊？」

高澄嘆了口氣，道：「記得首領中了的那支毒箭嗎？」

梁逸豪點了點頭，高澄嘆了口氣，道：「後來楊明告訴我，那才不是什麽輕微的毒性，而是致命的劇毒。」

梁逸豪面色一變，道：「所以首領才阻止你幫他吮毒嗎？」

高澄淡淡的笑了一下，接著卻又皺著眉道：「到見我忍不住睡著了之後，首領就撐不住昏倒了，所以在見到首領中箭之後，楊明就變得一點也不心急。」

梁逸豪嘆息著，望著高澄憂郁的眼睛，又問道：「然後你就這樣跟著楊明嗎？他對你好嗎？」

高澄喝了口茶，然後苦笑道：「我有嘗試逃走啊！」

梁逸豪聽到高澄竟然會逃走，忍不住驚訝的大叫道：「啊？楊明他對你不好嗎？他不是連戒指也買了？」

高澄瞪著誇張在大叫的梁逸豪，逃走也值得那樣驚訝嗎？難道梁逸豪覺得他是那樣軟弱不會反抗的人？

梁逸豪看到高澄瞪著他，臉微微一紅，道：「因為你之前都沒有反抗，更沒有逃走，所以在這時才逃走，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吧！」

高澄想了想，知道梁逸豪說得不錯，不過他并不是沒有想過逃走，得到鎖匙後他走遍了小孤島，就是想找找有沒有逃走的可能，可是他發覺自己根本就沒能力和途徑可以逃走，而且那時逃走的動力不強，所以也沒有實際行動。

高澄苦笑著道：「因為……就算楊明真的很愛我，我還是很讨厭他，而且他想得到我，就如小孩子想得到玩具一樣，有人和他争，他就志在必得，争到了，卻又不會珍惜的丢在一旁。」

梁逸豪一怔，問道：「他也是這樣對你？」

高澄點了點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以手托著頭，道：「初時，當玩具還有新鮮感時，他的确對我很好……」

＊＊＊

在船上的時間，楊明很用心的照顧著高澄，盡管他并不細心，也并不溫柔，不過，只要是高澄想要的，楊明也努力找回來。

高澄沒有了首領在身邊，就變得沉默了，也不大理睬楊明，而楊明也不介意，依然在高澄身邊照顧著，就算高澄拒絕和他上床，楊明也沒有強迫高澄。

看著楊明笨手笨腳的拿這樣幹那樣，高澄也不知好氣還是好笑，可是看到楊明那一頭金發和耳上的耳環，高澄就怎麽也沒辦法勉強自己去喜歡楊明。

說他以貌取人又好，怎樣也好，對於這樣小混混的裝扮，高澄就打從心底裏讨厭，就算楊明做得再多，也不能搏取高澄一點好感。

不過，可惜楊明年少氣盛，耐性也有限，終於有一晚，楊明在高澄的湯中下了春藥，對於體內這股熟識的躁熱，高澄已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好恨，他更恨的是，楊明一直看著高澄掙紮痛苦，要高澄不顧羞恥的哭泣哀求，楊明才肯稍為回應高澄。

楊明要高澄主動的坐在楊明身上，扭腰擺臀，高澄為減去體內的騷動，放任身體去追逐快感，不自覺的遵照楊明的命令，做出很多事後令高澄羞愧得想死的動作，高澄恨不得殺了楊明。

然後的每晚，楊明也強拉著高澄上床，高澄拒絕的，楊明就會用藥。

這天，高澄抱住膝坐在床上看著窗外茫茫大每時，楊明拿著注射器進來，道：「我們就快靠岸了，所以要你好好睡一覺，醒來時就到了。」

高澄盯著楊明道：「我可以反對嗎？」

楊明深深的看著高澄，好一會兒之後忽然笑道：「可以啊！」

高澄一呆，但只有一瞬間的高興，因為他才不會這麽笨的去相信，楊明會無條件的應允高澄。

高澄問道：「有什麽條件嗎？」

楊明摟住高澄的腰，道：「我只要你答應當我的情人。」

高澄聽到楊明竟然出這樣的條件，非常奇怪的望住他，訝異的道：「就這樣？」

楊明笑著點頭，道：「就這樣，很簡單吧？你一定可以做到。」

高澄聽了之後，也是以為只是很簡單的一件事，要答應應該不難，但是他卻是怎麽也做不到。究竟他是想念著首領？還是因為讨厭楊明？在他心裏還沒有分清楚之前，就已經搖頭道：「不，我不會答應。」

楊明大怒，他伸手扯住高澄的頭發，強迫高澄看著他，吼道：「你以為你是什麽？你以為你真是寶貝，我就非你不可？想當我情人的多的是。」一甩手把高澄推倒在床上，然後右膝一屈，就壓在高澄的肚子上，楊明冷哼一聲道：「既然你要犯賤的，我也不會勉強你。」

說完就緊抓住高澄的左臂，把注射器的針刺進高澄的手臂內，把注射器裏的藥水全推進高澄體內，才把注射器抽出，扔在一旁。

看著淡黃色的液體注入自己的體內，高澄無力的軟癱在床上，他不是很明白楊明說那兩句話的意思，不過在一個星期後他就明白了，雖然那令他後悔拒絕了楊明，但是卻仍然不能令他改變初衷。

然後，楊明抱起高澄，向船倉最深處走去。

在意識即将遠去之前，高澄知道自己被放進一個大木箱裏，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

＊＊＊

梁逸豪緊張的問道：「為什麽楊明會那麽執著要你答應做他的情人？他做了什麽事令你後悔？而且還要逃走？逃走就是這個原因嗎？」

高澄望著梁逸豪苦笑一下，他不是就要說到了嗎？有必要心急成這樣？

梁逸豪在高澄那裏得不到答案，轉而望向李俊，但是李俊卻專注的望住高澄，眼裏的擔憂和心痛，令梁逸豪有點吃驚。

就在高澄正要繼續說的時候，李俊的手機響起來，三人的心跟著突地一跳。

李俊很快的掃了其他人一眼，接了電話第一句話就聽到：『高湛被車撞到了。』

高湛？高澄的大哥？李俊緊緊捏著拳，他不敢望向高澄一眼，恐怕會有什麽訊息洩露出來，他深深吸了口氣，盡力維持平靜的「嗯」了一聲，示意那人繼續說，那人又道：『高湛傷勢頗為嚴重，現在在醫院留醫，幸好沒有生命危險，』頓了一下，又道：『不過，在意外現場并沒有煞車的痕跡，而且事後找到的車子，也證實是失車。』

李俊無聲的嘆了口氣，楊堅開始行動了嗎？他想了一下，道：「好，我知道。幫我繼續留意情況，有什麽新消息一定要告訴我。」

高澄看到李俊斷了線，立即就問道：「發生了什麽事嗎？」

李俊看著高澄如驚弓之鳥般，臉色蒼白，考慮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高澄，電話卻在這時響了，高澄吃驚的望住李俊，驚慌得根本就不敢拿起電話。李俊憐惜的抱他一下，然後拿起電話，傳來的是高海的聲音，道：『哥？』

李俊松了口氣，道：「我是李俊。」

高海沉默了一下，才道：『正好。我和你先談談，那件事你已知道了吧？』

李俊道：「是的。」

高海問道：『這件事……請不要告訴我哥。』

李俊微一怔，但他同意，高海又道：『今晚我要趕過去，不能回來，李Sir，可以麻煩你今晚留下來嗎？因為自從那個楊堅打過電話來，我哥晚上就睡得不好，』頓了一下，嘆著氣道：『我懷疑，我要值夜班的夜晚，我哥都可能沒睡過！』

李俊皺著眉，道：「好吧！今晚我就留下來。」

高海苦笑了一下，道：『謝謝你！讓我和我哥談兩句。』

李俊道：「你等一下。」

高澄在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高海後，才敢接電話，聽到高海的聲音，高澄總算把身體放松，臉上也找回一點血色，高海道：『哥，醫院有個醫生臨時有事，我要替他的班，所以今晚我不回來睡了。』

高澄「哦」了一聲表示知道，高海又道：『我拜托了李Sir留下來陪你，有什麽事記得找他。』

高澄望了李俊一眼，道：「其實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

高海笑了一下，道：『但我會擔心啊！就這樣吧。啊，你記住要吃飯，洗澡不要洗太久，睡前要鎖好門，還有，不要踢被子……』

高澄大叫著道：「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你哥耶！」

高海大笑道：『就是不知你那裏像我哥，每樣事都要我操心，我……』

高澄打斷他道：「都說知道了，你煩不煩啊？」

高海大笑了幾下，才道：『好，我不說了，總之你自己小心一點吧！』

高澄翻了翻眼，但還是笑道：「你也不要太勞累，小心身體。」

放下電話，見李俊和梁豪兩人似笑非笑的望住他，不由得臉上一紅，岔開話題道：「我說到那裏了？」

梁逸豪一聽他要接著說下去，立即道：「你說到後悔拒絕了楊明。」

高澄一呆，然後嘆了口氣，道：「不錯，後悔……」

＊＊＊

高澄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一張很簡陋卻寬大的床上，全身赤裸的被同樣赤裸的楊明緊緊摟在懷中。

高澄張開眼睛，卻感到非常頭痛，於是又再閉上眼。閉上眼睛，感到四周的寧靜，海浪拍岸的聲音令人感到非常舒服，鼻裏聞到那海水特有的鹹味，亦能令人放松，但如果在這味道當中，沒有滲著難聞的魚腥味就更好。

好一會兒，等到頭痛稍為退減，才又睜開眼，打量著房間四周，由於天色已是黑透了，只約略看到房間很大，布置也很簡單。

看了一會，高澄感到口乾，於是起來找水飲，卻驚動了身邊的楊明，楊明低罵一聲，道：「不準動，快睡。」

高澄一呆，回頭看向楊明，見他連眼也沒有睜開，但卻滿面怒容，不由得嘆了口氣，道：「但是，我想喝水……」

高澄想拉開他的手，楊明的手摟得更加緊，而且大力在高澄大腿上捏了一下，痛得高澄幾乎流下眼淚。

楊明不耐煩的道：「不要再吵，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高澄悄悄地嘆了口氣，剛剛睡醒的他，又怎麽可能再睡得著？只能瞪著眼看著天花，忍耐著口渴直到天亮。

這兒是什麽地方呢？又是人跡罕至的荒島嗎？首領去了那裏？他平安無事嗎？現在做什麽？會來把自己帶走嗎？

高澄在第二天就知道這兒是一個碼頭，而且還有很多貨倉，每天天未亮，就開始每繁忙起來，不過到了入黑，又變得死寂。

高澄估不到今次會來到一個這麽繁榮的地方，難道楊明不怕其他人知道關了個人在這裏嗎？

高澄由窗子往外望，他現在就是置身於其中一座貨倉，在二樓的辦公室。辦公室其中一個房間，就是用作睡房，本來是給留守的員工休息的，現在就給楊明和高澄占據了。

高澄來了幾天了？三天還是四天？他從未踏出過這間房一步，身上也從未穿過衣服，更加未見過其他人。

今天楊明是出去了，他才能有機會靜靜的一個人在看著外面。

天黑了，楊明沒有回來，高澄亦終於可以不用費精神去應付楊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覺。自從來了這類之後，高澄就不自覺的越來越抗拒楊明，不知是否因為楊明說了那句話？然後楊明也一天比一天的不耐煩了。終於，楊明出去了，而且三天也沒回來。

這三天都是外面的人送食物給他的，在房外面的辦公室，都有四個大漢在守著，說是楊明要他們來看住高澄，不能讓高澄離開房間。

三天之後，楊明終於玩夠回來，同來的還有四個大漢和一個惹火金發女郎回來，金發女郎一回來就對著高澄大叫道：「就是他嗎？」

高澄皺著眉頭，不明白楊明為什麽帶這五個人進來。而且那女的還直對著高澄仔細打量。

楊明笑嘻嘻的摟住她在梳化上坐下來，道：「沒錯，漂亮吧？」

金發女郎放蕩的偎到楊明身上，笑道：「真的好漂亮。」頓了一下，随即充滿好奇的盯住高澄道：「我還沒看過真人表演呢！」

高澄聞言面色大變，知道将有不好的事發生了，他不禁驚吓的往後退。

那四個大漢不用楊明指示，都不約而同的圍住高澄，而且伸手到高澄身上放肆的摸著，淫穢的嘻笑著。

高澄一面掙紮要逃開，甚至還拿腳踢向大漢們，一面驚恐的叫著：「楊明。放開我。」

楊明等高澄身上只剩一條內褲時，才道：「要做我的情人嗎？」

高澄一呆，一時之間不明白楊明為什麽突然問這個，而且摸在身上的手亦令他分不出精神來思考，他只叫道：「放開我，放開……」

楊明非常憤怒，這時還不答應嗎？他走到高澄面前，道：「我再問一次，你答不答應？」

高澄只是本能的搖頭，楊明氣得渾身發抖，連話也說不出來，他氣得一揮拳頭，怒哼一聲，轉身返回梳化。

四個大漢見楊明沒有叫停，於是他們都高興的拉著高澄，把他身上最後一件衣服都扯掉之後就壓到床上，

高澄不禁尖叫起來，他不斷掙紮不斷大叫，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好像已被拖到地獄深淵，無論他怎樣掙紮，都躲不開摸在身上的手，逃不開下身那像要把人撕開兩邊的激痛，以及塞進口中的腥臭，甚至連聲音也發不出來……

無止盡的恐懼侵蝕著高澄，他失去意識，然後又被痛醒，這情形就好像将永無止境的延續，直至黑暗将他吞噬……

＊＊＊

高澄停下來了，想起那次的經歷，現在還有想嘔的感覺，有時晚上還會發噩夢。李俊這時就把一杯熱茶輕輕放進高澄手中，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安慰。

梁逸豪聽得目瞪口呆，不知應該說什麽才好。

良久之後，梁逸豪才想殺人的大叫道：「兩叔侄都不是好人。」

高澄嘆了口氣，淺淺的喝了一口熱茶，讓覺得冰冷的身體找回一點暖意。

李俊擔心的望住高澄，他和高海的看法一樣，根本就不贊成高澄這麽快就接受訪問，只是高澄既然如此決定，他們也沒辦法。

梁逸豪回過氣來，問道：「楊明不是很喜歡你的嗎？為什麽會做出這樣的事？」看著高澄雪白的臉色，不由得又加一句，道：「首領的話，一定就不會這樣做。」

聽到這句話，竟然讓高澄臉上出現一點笑意，整個人像是活過來。

就在梁逸豪看呆了的時候，高澄忽然道：「豪，今晚你也留下來過一晚好嗎？因為……這次之後，可能沒機會……」

梁逸豪一怔，李俊卻聽得大驚，高澄知道了什麽嗎？為什麽會這樣說？

只見高澄雙手拿著茶杯，低著頭看著杯裏茶葉，從神色裏看不出什麽。

高澄沒有望向兩人，不知他們心中各自忖測，只是低著頭道：「那次令我昏迷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