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血魂丹心指(下) (1)

正當他放盡意識,任由心靈的感應振動不斷地一波一波外放而出,暢快得忍不住裂開嘴,呵呵大笑時,兩個極為清楚的回饋像是針刺般地反竄而回。

于是他知道他找到鬼眼與鬼手了。

他們正在離此地三百一十四裏外的一個山莊之中……

心下正感到舒爽無比,心靈的敏銳程度正攀向自己從未發現過的新高峰時,驟然發現了目标物,他竟在此時感到有點舍不得收回感應波了。

要是一直給他擴大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不過現在已是離見鬼眼和鬼手他們那時頗有一段日子了,還是先到他們那兒去瞧瞧,反正這個極好玩的法子已經給我抓到了,以後再試也還不遲……

想到這裏,立即收束感應,所有飛竄的波緣立即嘩地朝他們二人哪兒集中,鎖住了那兩個明顯的意識點。

到他們那兒去瞧瞧的心念方動,浮在空中的身形已是自動“飕”地一聲,以令人難以想像的速度,往鬼眼及鬼手那兒飛射而去。

哇!這下子,貼地飛行的感覺,已經不只是感應,而變成實實在在的親身體驗了……

飛竄的速度奇快,迎面而來的強風,吹得他連眼睛都張不開。

一頭披背的長發,在高速的貼地飛行中,鬣鬣地往後飄揚。

雖然鎖住鬼眼和鬼手的,是他那敏銳無比的心靈感應,純粹是以某種內心的感覺為主,是不是要用眼睛,其實根本并不重要。可是他第一次浮地飛行,極想瞧瞧在地上飛是個什麽樣子,于是調動氣機,在身前立起一個破開迎面強風的氣罩。

一個略微帶着紫紅色的淡淡光盾,嗡然在他頭前腳後,像只疾箭般飛射的身前出現。

可是他不曉得此時的速度實是可以比得上一只疾射的快箭,在擋風的氣罩出現時,破開空氣的強風在嘶然裂開的同時,竟發出了又尖又厲又響又亮的風嘯之聲,長而又長的傳了出去。

他被這種突然而起的巨響吓了一大跳,還以為發生了什麽事,注意力轉移,這才明白原來破風太急,竟産生了這麽響亮的空嘯之音。

明白了這點,連忙就将氣機內斂,把空氣因為快速震動與分裂而放出的震波給收束住,那又長又響的嘯音就像是被掐住了喉嚨般倏然而止!

嗯,這樣就行了,總是可以好好看看在地面上飛行是什麽樣子了吧?

極目前望,一片又一片黑沉沉的樹林從遠方出現,才剛顯出樣子,已唰地從下方竄過,所有地面的景物,小山、巨岩、河流、水窪,就像流水一般,寂靜無聲,卻又給人隐隐一種嘩啦嘩啦聲響感覺地從身下飛速竄流而過。

嘿,這倒有點像是站在水流湍急的河中,看着飛速的水花波浪,滾滾不停地從身下急掠而過的樣子。

所有的地面特征,全都變成了水流中的浪花一簇,閃眼即過。

嗯,那種速度感,真是讓人覺得過瘾非常!

正想好好享受這種奇特的感覺,他就發現鬼眼和鬼手所在的地方到了。

這是一個規模頗大的莊院。

當然啦,他以前并未見過什麽莊院,所以一見到這麽多方形的建築聚在一起,心中不由得大起好奇,剛才因為太快就到了地頭,正覺得飛行得還不大過瘾的遺憾,馬上就被這種興奮給取代了。

他快速飛行的身形,陡然就在莊外西側約有一裏的一叢竹林中停了下來,風息氣收,就這麽浮在竹林的上端,遠遠看起來倒有點像是坐在竹林地氈上頭的樣子。

他将心靈的感應圈住整個莊院,開始調整振動,切進其中。

經過老樹和怪菌的經驗,他要掌握這個莊院中的所有動靜,實在已是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了。

又經過了方才尋找鬼眼與鬼手氣機特性的歷練,雖然此時他身在一裏外的竹林叢之上,可是這種距離對他漸漸熟練的心靈感應能力而言,已經不能産生任何的困擾或限制了。

三百裏外的鬼眼和鬼手,都被他無與倫比,駭人聽聞的感應力量所察知了,更何況現在幾乎就在眼前的一裏距離?那和近在咫尺也沒什麽分別了。

他準确地将意識感應的層次以鬼眼和鬼手為基準,漸漸拉開,容納進所有莊院中人的意識振動。

這種四四方方的建築,數量共有十六間,有大有小,有的裏面有人,有的只有堆放一些東西,也是以一種四四方方的相對位置蓋起來的。

這十六個方方的怪建築,一入他眼中,他就想起之前聽鬼眼和鬼手說起過的“岳家”。

嗯,這岳家所有人數,加起來是一百八十三人,之前鬼眼說得不對,沒有超過兩百人。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自從和老樹與怪菌的意識體有所接觸之後,他的心靈敏銳度豁地清晰了起來,尤其是那怪菌數量驚人的個體,難以想像的精密特質,數以萬計而卻又清楚無比的訊息傳達,讓他不由自主受到了影響,敏銳的程度自然而然地提高到了一絲不茍的地步。

這一百八十三人,也包括了鬼眼和鬼手二人,其中一百四十七人已經入睡,比較緩慢的心靈脈動正表示這種狀态,而且睡着的人中,有六十四個人不知道是在幹嘛,又像睡又不像睡,好像邊睡邊還在想什麽事情的樣子。

也許就像之前聽過其他人說的,這是在作夢吧?

其中有八個人,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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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分成四對,各在自己的建築空隔中,正不知道在作什麽,其意識狀态引起他無比的興趣。

他們好像是在做什麽極其好玩的事一樣,意識振動中明顯而強烈地透射着興奮暢快的舒爽感受。

這些男人胯下的陽莖,都正戳在那些女人的腹下陰穴之中,正在那兒一上一下,一進一出的猛力抽動着……

這是他自從清醒以後,生平第一次接觸到男女交歡的激情場面,雖然并非是由目見,而只是透過敏銳無比的心靈感應,卻也是讓他張大了嘴巴,差點從竹林上空跌了下來。

嘿!他們是在幹什麽?這個游戲看起來實是我所見過,最有意思的游戲了……

其中在那些建築物比較靠中央的地方,有一對男女的狀态極其特殊……

那個男的看來簡直快得心髒病了,稍一辨識,他就認出是之前坐在馬車裏的那個“生財管家”。

此時他正氣喘籲籲地趴在一個女人身上,努力而又努力地聳腰運動着,邊還有點不大過瘾地對着身下的女人道:“我說老婆…你…你就不會配合着動一動…讓我更舒爽一點?”

身下那個女人聽得丈夫的話,勉強将腰下搖了搖,口裏咕哝地埋怨着:“老叫老娘動,真的動上火來,你這根寶貨沒兩下就變成了軟面條了,沒的老娘自己找難過不成?”

生財管家心中不滿老婆說話這麽不給自己留點餘地,卻是不敢發作,而且難得老婆也輕搖下身配合自己的動作,雖然勉強卻也是機會難得,連忙加快陽莖在陰穴中的進出速度,邊喘着氣說道:“自從老夫人撞邪之後…你就老不肯和我辦事…今兒個…好不容易‘神眼’和‘神手’大師…設壇弄回了老夫人一些…魂魄回來…雖然神智依舊未複…卻也總算能夠眨巴眨巴眼皮子…不似之前的毫無生氣…總算是喜事一樁…你也答應今晚和我辦事…怎的此刻又心不甘情不願起來了?…哎呀…我快不行了……”說着抱住身下女人的身體,腰臀的動作陡地加快,在嗯嗯啊啊的呻吟中,突然死命地頂着腰,毛聳聳的兩腿像只青蛙般猛蹬,喔喔地直叫,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軟軟地趴在那個女人身上。

生財管家的老婆身材頗為壯碩,瘦如幹柴的生財管家雖是洩盡陽精,軟癱在她身上,卻也并沒有感到太重不舒服,只是用手啪地打在生財管家擠光存貨,有點癟癟的屁股上,笑着罵道:“老娘心不甘情不願,你這死鬼就這麽快了,要是心甘情願起來,你這瘦猴豈不是連蛋黃都要被老娘擠出來了?待你火頭比較沒這麽旺的時候,再來好好待候老娘吧……”

生財管家翻身從老婆身上滾下來,躺在一旁,氣喘依然尚未平複:“這話可是你說的,莫要明天再找你辦事,又牽拖不完,推三阻四的……”

生財管家的老婆從床頭拿了塊布,伸手到腹下清理善後,口裏還是跩跩地道:“要不是看老夫人的狀況真的有了些好轉,誰有心情伺候你這只瘦猴子?”

生財管家也笑罵着道:“你這個婆娘怎的這麽嚣張?小心老子到外面找粉頭洩火…”

生財管家的老婆一手還在胯下清理,一手就捏住了生財管家萎軟縮小的陽莖,惡狠狠的道:“你這只瘦猴子要是真的吃了豹膽子,熊心肺,敢在外面找女人,老娘就這麽生生把你的命根子給扯斷,拉出你的肚腸,瞧瞧是什麽顏色……”

生財管家見了老婆這種狠厲的殺氣,心頭不由得吓得亂跳亂顫,連忙握住她捏着自己命根的手陪笑道:“哎呀…哎呀…我也只不過是說笑兩句,有了你這麽溫柔體貼的婆娘,誰還有那個心去找其他女人咧……”

那位兇悍的老婆聽得丈夫贊說自己溫柔,便也喜上眉梢,将握住他弱點的手放開,絮絮地道:“‘神眼’和‘神手’兩位大師,來莊裏也有半個月了,老夫人雖說病情有了改善,可是看這個樣子,還真不知道要弄到什麽時候,老夫人才能恢複正常哩……”

生財管家見老婆放了自己一鳥,連忙伸手取過地上褲子,掩蓋在自己腹下的要害之上,似乎這樣就比較能抵擋老婆血腥的魔手那般,無意地接口道:“這兩位大師可清高的很哩,初次見面時,還是二爺和我苦苦哀求,還先說好了什麽報酬都不要,這才願意來莊裏替老夫人瞧瞧,算是難見的好人,真正的修道之士。”

生財管家的老婆嗤地白了丈夫一眼:“說得你像是見過多少修道的大仙似的,聽說那些修道的大仙,都在山裏雲裏修行,你這只俗猴子見過幾個?”

生財管家見老婆藐視的語氣,心中不服地道:“你這婆娘莫這麽瞧扁了你家漢子,眼前就有個天大的秘密你這婆娘還蒙在鼓裏咧。”

生財管家的老婆不屑地道:“我桂花兒從小就在老夫人房裏伺候,幾十年來岳家莊裏上上下下,什麽事兒不明白?你這猴子還有我清楚嗎?”

生財管家像是逮着了一個可以大大發揮的東西般,神氣立即高昂地道:“嘿嘿嘿,你要這麽想也是在你啦,只不過呢……嘿嘿嘿…”

生財管家的老婆桂花和這瘦猴子老公同床近十餘載,彼此什麽脾性不明白?聽得丈夫說話的語氣,桂花立刻就察覺果是有什麽秘密她不知道的模樣,單手突伸,又捏住了那個被生財管家用褲子保護的要害,語氣尖銳地逼供:“你這死沒良心的瘦猴子,每次莊裏上上下下有什麽風吹草動,只要是你問起的,老娘什麽時候不掏心掏肺地告訴你?否則憑我桂花兒的脾氣,誰人不說老娘的口風最緊?還公送個‘桂花瓶兒’的外號給老娘?你還想知道這麽多的小道消息?讓人家以為你這個管家真有什麽通天的本事?消息靈敏?你這只死猴子最好給老娘說清楚…到底是什麽天大的秘密…”

生財管家一下子也沒想到桂花認鳥極準,亂蓬蓬的褲子蓋在肚子上,居然還是一把就連褲帶鳥地撈住了自己的命根子,還大言不慚地把莊內每個人都知道的“桂花瓶兒”綽號給解釋成守口如瓶的意思,誰不曉得“桂花瓶兒”的這個瓶兒是個“開洞瓶兒”?意思就是說上面的話才剛聽進去,下面的話就漏出去了,是莊裏有名的大嘴巴。

心裏這麽想着,嘴裏可是半點不敢漏出去,在她的威吓之下,只得硬着頭皮說道:“好好好…你先把手放開,沒的弄傷了咱的寶貝,可是你得先啄磨着,這個事兒連老夫人都不曉得,莊裏就是只有大爺、二爺和你漢子我三個人明白,可莫把風聲露出去,否則大爺二爺用屁眼想也知道一定是我多嘴說出去的……”

桂花一聽這事兒連老夫人都不曉得,心下直是興奮無比,連忙接口道:“你放心吧…老娘的嘴風最緊了,憑我的名聲,消息會露出去才奇怪咧,‘桂花瓶兒’豈不是白叫的?你這老猴子快說…是什麽秘密?”

娘的,憑你“桂花瓶兒”的名聲,消息不露出去才奇怪咧……生財管家心中咕哝,面上可不敢稍露,只得低聲道:“先說好了,我把這個秘密告訴你,日後辦事可得順着老子點,不能推拖敷衍喔……”

桂花眼見丈夫縮頭縮腦,低聲細氣,好似做賊的在屋裏說話,生怕驚醒屋裏正在睡覺的主人般,直覺得興奮刺激無比,連忙也壓低音調,嗤嗤地笑道:“你把秘密告訴我,等會兒我再用嘴兒給你伺候一段,讓你爽上天去……”

生財管家見桂花眼裏媚氣淫意十足,心裏立如蟲搔,癢得不得了,雖是兵戰剛歇,雲雨初收,可是從老夫人中邪躺在床上,桂花兒就不曾和自己盡興地辦事過,如今火頭剛過,卻也依然有點覺得不夠過瘾,此時見她主動挑逗,馬上就把蓋着的褲子給拉開丢到床下,擺好姿勢,準備接受老婆的服務……

桂花看到自己丈夫一副任君品嘗的模樣,立即在他大腿上使力捏了一下:“你這死猴子想幹嘛?你秘密還沒說咧……這就想先收帳啦?先看貨,再付錢,作生意想賴皮可不成…”

生財管家眼看秘密外洩已是避免不了,無奈地道:“好吧好吧……真是的,你這麽會算,怎麽不去當個妓女得了?”

桂花又在生財管家瘦沒四兩肉的大腿上死捏了一下:“死鬼尋你老娘開心呀?還不快說?”

生財管家被老婆捏得直抽氣,卻是不敢叫出來,只得道:“哎哎輕點…這就說了啦……前兩天大小姐回來莊裏你知道吧?”

桂花虎起了臉:“廢話,大小姐回來雖是秘密,莊裏沒幾個人知道,可我桂花兒是在老夫人房裏的,比你都還先見着大小姐的面,你這死老猴皮,該不會說這就是你的秘密吧?”

生財管家見老婆一副要生氣的樣子,連忙陪笑道:“你先別急,我先問你,大小姐這十幾年來都在哪兒你可知道?”

桂花的臉色還是沒有轉好:“這個誰不曉得?她是跟着大爺年輕時認識的一個長輩學藝去了,誰不知道?”

生財管家嘿嘿笑道:“那你可清楚大爺的那位長輩是誰?”

桂花想了想:“以前我小的時候好像是見過幾次,不大記得了,似乎是叫什麽劍什麽天的……”

生財管家望了望桂花,嘆了口氣道:“你這記事的腦袋還真靈光,三十幾年前的事兒,那時你還是個老夫人收的六七歲小丫頭,我也還只是個陪大爺二爺讀書的書僮,這麽久的事你還記得七八分,真是不愧叫‘桂花瓶兒’……”

桂花瞪起杏眼:“死鬼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生財管家趕忙岔開話題:“沒什麽意思啦,別多心……你記得的沒有離譜多少,那個大爺的長輩叫做‘劍裂天’,可是個大大有名,厲害無比的大仙級人物……”

“是了是了,”桂花聽得連連點頭:“你這麽一說我可也想起來了,那時我還小,聽得這個怪名字,還跑去問老夫人說劍怎麽裂天,老夫人還告訴我說她也不明白,不過名字只是一個人的代表,有時候不需要非得什麽合理的意思……”

生財管家又是嘿嘿笑道:“老夫人是不明白,才會這麽說,‘劍裂天’老爺子這名字,可是有天大的含意的,不是我們這些世俗之人能夠想到的。”

桂花聽得糊裏糊塗,不由得喃喃問道:“名字就是名字,還有什麽含意?你叫生財,我叫桂花,可不就是這樣麽?”

生財管家見老婆不懂,立即神氣活現地道:“你可要聽好了,‘劍裂天’老爺子這個名字,是代表着一個在天中雲裏修行的大仙宗門,豈是每個人敢随便亂用的?”

桂花心中一驚道:“你是說…你是說……”

生財管家點了點頭:“沒錯,那個‘劍裂天’老爺子,可不是什麽老爺子,而是一位修練神道的大仙哩。”

桂花楞了一下,道:“那個老爺子長得清清秀秀的,胡子就像戲裏的關老爺一樣,倒是頂長頂順頂漂亮,可是臉白身身,文質彬彬,要說是朝裏的大官,我瞧着還有一點像,可是若說他老人家是個大仙,實是橫看豎看,怎麽看看不出來……”

生財管家見自己妻子竟然還記得“劍裂天”老爺子的長相,心下不由得吓了一跳,肚中暗自決定這娘們的記性實是太好,以後得提高警覺,免得有什麽小辮子被她抓到,豈不是一輩子翻不了身?

此時聽到桂花說劍老爺子不像個修道的大仙,立即反唇相譏地笑道:“嘿嘿,你這婆娘又是見過了多少大仙?怎麽知道大仙該是個什麽樣子?”

桂花聽得丈夫取笑,臉兒一沉:“你這死潑猴是不是真的想死?敢笑你老娘我?”

生財管家高漲的氣勢立時像胯下的陽莖般萎縮,連忙陪笑道:“我哪裏是笑你?我只是想請問聰明的老婆,娘子覺得大仙該是個什麽樣子?”

桂花見到丈夫陪笑,方才臉色好轉,歪着頭想了一下:“這個我又沒有見過,怎生知道大仙該是個什麽樣子?不過要如鎮裏廟頭說書的話兒,大仙豈不是都該渾身雲霞彌漫,仙氣沖天嗎?”

生財管家肚中暗笑,照她說,身上着了火的人豈不都變大仙了?口中卻是一副俨如權威地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些大仙們平常總在天上飛來飛去,住的是人跡難到的仙山異境,哪兒會沒事在身上弄着火煙,來這俗世給人看見?那豈不是變成耍戲法的了?”

桂花聽丈夫說得有理,但是口中尤自不服地道:“那麽你又怎生知道劍老爺子是個修道的大仙?莫不成你見着了他身上刻着有字?”

生財管家見妻子問到了重點,即刻又神氣十足地道:“我先問你,你是不是三十幾年前見過劍老爺子的?”

桂花點了點頭:“是呀,方才不是說過了麽?”

生財管家更是表現出一副神秘的樣子:“你還記得大小姐今年幾歲?”

桂花又點了點頭:“今年怕不有三十幾了?”

生財管家嘿嘿笑道:“是呀,你這樣可想到什麽了?”

桂花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得罵道:“你這死猴子到底要說不說,老是問些莫名其妙的問題,這樣沒頭沒腦的,卻是讓我怎麽想?現在辰光可不早了,你要再拖拖拉拉的,小心我一腳跩你下床!”

生財管家見老婆生氣,連忙道:“好吧好吧,我也不考你了,這就直接告訴你……你當劍老爺子沒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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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大爺作什麽?是收徒弟來的。”

桂花楞了楞:“收哪個徒弟?”

生財管家沒好氣地道:“這還哪個?當然是大小姐啦,劍老爺子說,我們岳家在這一世孫中,會出一個資質極佳,禀賦上乘的修道先天胎,他早就算好大小姐來做他最後關門的徒弟,所以就來了……”

桂花皺了皺眉頭:“這樣的話,實是讓人難以信服的……”

生財管家眉飛色舞的道:“我們作下人的哪兒知道這些?只是那個劍老爺子和大爺在書房裏談了許久,出來時大爺對劍老爺子的态度就變了,簡直就像孫子對爺爺般的聽話,然後就定好了大小姐跟着這位劍老爺子學藝的事兒,說好了五年之後來接大小姐,以後每五年,大小姐會回來住上一段日子。”

桂花心眼也算活絡:“你說了半天,怎麽也說不出劍老爺子哪裏像個大仙?”

生財管家哈哈笑道:“還在後面哩……那個劍老爺子和大爺像是把收徒的事兒說定了之後,就走到了書房外頭的花園之中,劍老爺子對大爺說,你也許不明白我‘裂天劍宗’是如何精修劍意,裂天成仙,如今雖是知曉了我是何人,卻也多少心中不大放心,也罷,我就放點手段,給你瞧瞧,心裏也可以踏實一點…”

桂花福至心靈地道:“劍老爺難道是要變戲法?”

生財管家嗤地笑道:“你莫珍珠當成大彈珠,銀庫想成大倉庫,劍老爺也不知道怎麽弄的,只見他老人家手裏劈啦一閃,好似電光一般,亮得人兩眼生疼,接着天上嗚嗚的直起怪風,沒喘十口氣,天上烏雲竟然就全聚攏到一塊兒,雲氣滾滾,簡直就像是活的那般,然後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本來好好的天氣,居然就這麽下起雨來了……”

桂花聽得目瞪口呆,吶吶地道:“這這這…這豈不是呼風喚雨的神仙了嗎?”

“誰說不是?”生財管家興奮地敘述着,便好似這大展神通的是他本人一般,“更神的是,那烏雲雷聲隆隆,劈哩啪啦一個閃電,就這麽生生地打在他老人家伸往天上的手心中,把我吓得當場差點屁滾尿流地趴在地上……”

桂花花容失色地道:“啊喲,那不打死人了麽?”

生財管家嗤地笑道:“什麽跟什麽,那雷電壓根兒就是劍老爺招來的,豈會打得死他?又不是廟會耍飛刀的雜耍,弄得不準先把自家給割得血肉淋漓的……”

桂花聽得劍老爺竟然可以呼喚風雨,招引雷電,實是有點不信這宛如神話的事:“你這猴皮說的是真的假的?要這麽說來,大小姐每五年回來住上一段日子,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學仙術的人,如何卻有這般神法?”

生財管家諄諄地道:“大小姐是學大仙法術的人,又不是學變戲法的,沒事還表演給咱們看,跟咱們要小錢不成?”

桂花實是仍然難以相信生財管家的話:“劍老爺到底是什麽人?真的有如此這般地神法?”

生財管家立即壓低聲音,湊着臉說道:“依我的猜測,這劍老爺根本不姓劍,世上哪有這麽怪的姓?”

桂花偏着頭:“不姓劍?那會姓什麽?”

生財管家聲音更低:“我想,這劍老爺不知道是咱們岳家哪一代的祖宗,修得了大仙法,長生不老,所以大爺才會這麽……”

桂花驚叫一聲:“什麽?你是說劍老爺姓岳?”

生財管家點了點頭:“我是這麽猜的,有準沒準可不曉得……”

桂花懷疑地道:“就憑這樣,怎的便如此亂猜?”

生財管家嘿然道:“當然不是光憑這樣啦,你還記得從那時起,大爺的書房裏間,就供了個小小的紅玉環嗎?”

桂花搖搖頭:“這我怎麽知道?我是在老夫人房裏聽吩咐,又不在大爺那兒伺候……”

生財管家恍然道:“是了,這個你不曉得的。從那時起,每逢初一、十五,大爺總叫我去準備些素果,也不準任何人進他那個內書房裏,我有幾次好奇去偷看,聽到大爺喃喃地對着那個紅玉環祝禱,說什麽老祖宗好好照顧紅菱兒,讓她早早學會仙術什麽的,你想想,這不是就暗指了劍老爺是老祖宗嗎?”

桂花想來想去,也不知道這個死老猴子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只得搖了搖頭:“我瞧你這秘密可也當不大得真哩……”

生財管家急急道:“如何不真?大爺和二爺還特地把我叫去,鄭重交代我不可亂說哩……”

桂花依然是搖着頭:“難信難信,不然下回我們一塊兒到大爺的內書房裏瞧瞧去……”

生財管家突然大急搖頭:“這可不成,你不曉得,那個紅玉環血紅咚隆的,我只見過一眼,也不知怎的心裏總是直打突突,就生似那個環兒是個活物,曉得我在暗處偷瞧那般,讓人心驚肉跳的……”

桂花嗤地笑道:“哪有這事?紅玉環便是紅玉環,怎麽變成活物?反正不管,你總歸給我找個時間,帶我瞧瞧去,否則鬼才信你這些混話。”

生財管家也不再跟自己老婆争執,他可明白跟她争的話,後果會是個什麽慘況,于是正襟平卧,一手拉着桂花的頸項,示意她可以實踐她之前“用嘴兒伺候”的諾言……

“幹什麽呀,你這只老色猴……”桂花仰着頭抵擋着:“你這個秘密誰知是真是假…這就想混充過去呀?”

“是你自己方才說的…”生財管家急道:“難道你想耍賴不成?”

桂花還是雙手直撥:“哪個耍賴?你這秘密說不定是編來哄我的哩……”

一對夫妻,拉頭的拉頭,扯手的扯手,就這麽來來去去地混鬧着……

他對這一對夫妻的對話,聽過了倒也沒放在心上,只是方才乍然将意識的靈覺切進了這八個正在妖精打架的男女意識振動中,體會到他們在交歡的過程裏,精神心靈都浮現出一種純粹愉悅的奇特感受,讓他好像新開了一扇風景極美的窗戶,發現了一個新天地。

奇怪真奇怪,這些人平常的身體心靈俱都極不協調,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精塞神萎,為什麽在“辦”這個“事”兒的時候,體內生命的元氣就好像是突然給喚醒了般,馬上活躍了起來?

嗯,由此可見這個游戲當是非常地特殊,必然是極為好玩的……

有機會也找個對象,來跟她玩玩……

之前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裏會碰上這種生平僅遇的旖旎場面,于是立即把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部給吸引了過去。

而經過了怪菌的奇特意識接觸經驗之後,鬼手和鬼眼的情形,倒也沒有漏掉,一樣流進了他的心靈感應之中,只不過在注意力的分配上,是比不上那八個人颠鸾倒鳳的有趣游戲來得吸引人罷了。

他聽到了生財管家提起的紅玉環,一束感應的支線立即自然而然地鎖向了花園,不過這個岳家顯然很重視生活的調劑,整個岳家莊裏,竟然就有十二個花園,還好現在幾十萬以內的訊息分流,對他而言已是作來輕松自在,不成問題,于是幹脆所有的大小房間,同時納入感應,卻是大失所望,并沒有收到任何被放在特定地方,紅色玉環的回應。

咦?等等……紅色玉環?那個是什麽樣子?都還不曉得是要怎麽感應?

有了,生財管家說這個紅玉環看起來像是活的,這個意思是不是說,紅玉環有某種和人類的意識振動極為接近的訊息振動?

他的心性并不像桂花這麽多疑,聽得生財管家這麽說,立即便信以為真,将念頭轉到了以人類意識振動接近的層次來搜尋。

花不到一瞬的時間,他已經找到他要找的東西了……

咦?是不是找錯了?這個玉環哪有放在什麽地方讓人家拜?它不是正好端端地套在這個女孩子的手指上嗎?

接着一件令他吓了一跳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他以人類意識的振動層次,切進那個他找到的紅玉戒指的時候,竟從那個紅玉戒指之中,蓬地爆出了一團紅光強烈的真元能量團,把他切進的意識感應往外一推,然後就像一只從栅欄裏跳出來的紅色怪獸般,嘩然漲大,唰地就将整個岳家莊包融進去,變成一大團雲氣般的護層,把他滲進岳家莊中所有的感應波束給全部推了出來。

那股暗紅色的氣團,就這麽在岳家莊的周圍來去滾動,就像是在護衛着什麽那般,簡直就像是個保護地盤的巨獸。

氣團的訊息振動剛好偏向紅色,恰恰比人類眼睛可以收攝得到的範圍還要再過去一點。

這讓此股好似張牙舞爪的能量怪獸,剛好脫出了人類眼瞳收攝的範圍,見之無形無影,除非這個人的修練已經能将眼睛收攝的範圍擴大,方能見到這個真的“宛似活物”般不斷伸縮流轉的能量護罩。

咦?怎麽回事?這個紅玉戒指怎麽有這麽激烈的反應?

他嘗試着再将感應的波束切進暗紅色的護罩之內,卻發現這團比血還要暗紅的氣團能量極強,總是把他切進的感應波束給硬推了出來,半點不讓!

嘿,看來這團護罩氣團是死也不讓我的感應波進去的……

他心中本想加強波束穿力,硬透進去,不過随即又想起了那個戴着紅玉戒指的清麗女孩……

哇!她真是我到目前為止,所見過最美麗的女孩子……

他不禁在心中仔細欣賞着那個以心靈敏銳的感應所接觸到的姑娘……

一頭黑亮的長發,輕輕攏束着,是那麽樣自然而又不加任何花俏地披在背後,秀發的長度幾達腰臀,七條淡粉色的發帶一段一段從上到下地綁着長亮的發絲,讓她整頭秀發看起來就像是一條優雅的黑蛇。

雙眼輕閉着,見不到雙瞳,但是他可以想像得到必然也是美麗得令人目眩。長長而且斜翹而起的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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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神州,有人皇立道統,有聖賢宗門傳道,有諸侯雄踞一方王國,諸強林立,神州動亂千萬載,值此之時,一代天驕葉青帝及東凰大帝橫空出世,東方神州一統!
然,葉青帝忽然暴斃,世間雕像盡皆被毀,于世間除名,淪為禁忌;從此神州唯東凰大帝獨尊!
十五年後,東海青州城,一名為葉伏天的少年,開啓了他的傳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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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級仙醫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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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醫者,生死人,肉白骨。
神級仙醫者,敢改閻王令,逆天能改命。
他是仙醫門第二十五代傳人,他資質逆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他又是個大學生,本想低調,但螢火蟲在夜中,豈能無光?
行走都市,一路喧嚣,神級仙醫,我心逍遙。

爽文 掠痕
757.2萬字
英雄無敵大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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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噩夢折磨幾近要挂的徐直決定遵循夢境提示,他眼前豁然打開了一個新世界,不僅不吐血,還身強了,體壯了,邁步上樓都不喘息了。更牛的是,夢境世界中某些技能和東西居然可以帶入到現實世界,這下,發啦啦啦。即便是一只弱雞的叢林妖精,那又有什麽要緊呢,徐直笑眯眯的手一劃,給隊友頭頂套上一層綠光……(參考元素英雄無敵4,英雄

唐雪見肖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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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見肖遙是唐雪見肖遙的經典玄幻小說類作品,唐雪見肖遙主要講述了:唐雪見肖遙簡介:主角:唐雪見肖遙站在離婚大廳的門口,唐雪見想到了八年前和肖遙領證結婚的日子。
也是這樣的下雪天,很冷,但心卻是熱的。
不像此時,四肢冰涼,寒氣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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