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兩人走進飯店大堂,尤錢和一個戴眼鏡的老先生站在油畫前聊天,看到他們,尤錢跟老先生說了兩句,迎着蕭蘭草跑過來。

「你的老同學呢?」沒看到甘鳳池,蕭蘭草問。

「哦,我和楊先生談繪畫創作,他聽不懂,說去随便逛逛。」

「你的同行?」

「不是,是我的主顧,他剛買了我三幅畫,每幅都這個數。」尤錢用身體擋住楊先生的視線,伸出一根手指頭,蕭蘭草說:「一千?」

「一萬美金,有沒有覺得我很會賺錢?親愛的,你想要什麽,我買給你。」

他伸手去拍蕭蘭草的肩膀,剛好蕭蘭草走開了,讓他的拍打落了空,蕭蘭草慢悠悠地說:「我想要的你大概買不起。」

「是什麽?說說看,我就不信這世上有我買不了的東西。」

「你的命。」

尤錢怔住了,蕭蘭草噗哧一笑,逗你的。」

等尤錢反應過來,蕭蘭草己經走到了畫,楊先生還在看畫,并不時皂點頭,像是非常中意,但他看來看去,實在看不出這些不知道是海草還是海鷗還是其他什麽其他的東西哪裏值得上一萬美金。

好吧,他也看不懂畢加索,大概藝術就是越看不懂越值錢吧。

楊先生六十多歲,戴着黑框眼鏡,身上帶着藝術家的氣質,他看到兩人的手铐,有些驚異,蕭蘭草說:「我是警察,他……」

他指指蕭燃,蕭燃自我介紹道:「游客,我被栽贓,警察在幫我調查真相。」

「喔……」

楊先生的臉色分明寫着――你們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他禮節性地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蕭蘭草問:「聽說你要買我朋友的畫?」

尤錢聽蕭蘭草稱自己是朋友,頓時身體變得幾兩輕,跳到蕭蘭草身旁想套近乎,蕭燃往前邁進一步,擋在了他和蕭蘭草之間,他氣得瞪蕭燃,蕭燃當看不到,看着畫說:「不懂。」

「那就對了,我的畫只賣給懂的人。」

「懂就不敢說了,就是喜歡而已。」

楊先生謙虛地說,又對蕭蘭草道:「我已經買下來了,剛付了支票給尤先生,出來玩還能有機會看到這麽出色的畫真是好運氣啊,尤先生,我可以參觀一下你的工作室嗎?」

「當然可以,跟我來。」

尤錢帶着楊先生離開半路又轉回來,對蕭蘭草說:「晚上我請你吃飯過會兒見。」

他說完,沖蕭蘭草眨了下眼睛,轉身走的時候還特意擺了個造型,上樓去了。

看着他們走遠,蕭燃小聲問:「他的畫這麽好賣?」

「是啊,這也是我一直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大概就和菠蘿仔那樣的傻人有傻福吧。」

「你們回來了?」老板娘經過,和他們打招呼,又笑問:「還铐在一起呢,還在查?」

「查得差不多了,他大概是好人。」

「我就說嘛,長得好看的人心腸也好,對了,你們看到小薇了嗎?這孩子不知道去

「剛才她在巫婆那兒。」

老板娘道了謝,跑了出去,蕭燃轉過身,忽然看到前臺辦公室的門半開着,皇耀站在門後盯着他們,眼神充滿敵意,随後門關上了。

「他好像很介意老板娘和別的男人接觸。」

「不,他介意的是老板娘和帥的男人接觸,」蕭蘭草笑着看他,「誰讓我的男人這麽有魅力呢。」

充滿炫耀的口吻,又帶着幾分自得和滿足感,蕭燃心頭一跳,看看周圍沒人,他握住了蕭蘭草的手。

老板娘說到做到,不僅給蕭燃的晚餐免費,還提供了酒水飲料,晚上餐廳還有節目助興,游客們玩了一天,吃完飯,喝着飲料看臺上的演唱,還有客人配合着一起跳舞。

尤錢來邀請蕭蘭草跳舞,蕭蘭草不想應付他,找了個要看守蕭燃的借口,尤錢說:「你把他铐在桌腿上不就行了,難道他還能抱着桌子跑掉嗎?你看你的手腕都勒紅了,怪可憐的。」

他說着,還想去撫摸蕭蘭草的手,手伸過去卻摸到了一個空杯,蕭燃将喝完的杯子塞進他手裏,說:「麻煩幫我倒杯椰子汁。」

尤錢的眉頭挑了起來,想要發火,蕭蘭草說:「你去吧,回來一起跳舞。」

尤錢轉怒為喜,屁颠屁颠地去吧臺要飲料了,蕭燃說:「你多陪他一會兒,我去周圍打聽下。」

「好,我也去問問他情況,回頭見。」

蕭蘭草解開了手铐,去了前面舞臺,尤錢拿了飲料回來,急匆匆地跟過去,半路和甘鳳池碰到,他拉着甘鳳池把他帶到一邊,小聲說:「看緊你家那位,他想劈腿蕭警官。」

「啊……」甘鳳池看看舞池裏的蕭蘭草,又看看另一邊的蕭燃,說:「不會的,你想多了。」

「絕對沒有,別被他正直的外表騙到了,他一定對蕭警官有意思,你暗示他一下,蕭警官是我的,也希望你愛情成功,加油,兄弟!」

尤錢拍拍甘鳳池的肩膀,跑去蕭蘭草身邊,舞曲換成恰恰,兩人随着舞曲跳起來。

甘鳳池哭笑不得,拿着飲料去蕭燃的座位,蕭燃問:「他跟你說什麽?」

「讓我看緊你,防止你去追我們科長,唉,全島的人都以為我們是一對,希望這流言別傳去局裏,否則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和紫言解釋了。」

紫言是冷案科的科員,也是甘鳳池正在追求的對象,蕭燃說:「你想多了,我們是在執行任務,有什麽發現?」

「我跟着尤錢接觸了一些游客,看起來都沒有問題,暗中觀察了朱珍珍夫婦,他們也不像是犯罪團夥,我準備再接觸一下其他人。」

「好,你負責之前上島的,我負責今天上島的,回頭聯絡。」

就在蕭燃和甘鳳池布置任務的時候,蕭蘭草跟尤錢跳完了舞,兩人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他開始向尤錢打聽楊先生。

尤錢還以為蕭蘭草是對自己的畫很感興趣,開始大談特談,蕭蘭草旁敲側擊了半天,才把話題拉上軌道。

不過尤錢對楊先生不是很了解,說他們是這兩天才認識的,然後一見如故,楊先生對他的話很感興趣,付錢也爽快,簽的支票也沒問題,所以對他來說,楊先生的為人實在好極了。

蕭蘭草見問不出什麽,便起身告辭,尤錢還想拉他說話,楊先生跑過來,還帶了個朋友,說是對尤錢的畫感興趣,蕭蘭草趁着他們說話走掉了。

他在餐廳裏轉了一圈,大家酒酣人醉,都沉浸在熱情的氣氛中,忽然樂曲聲一轉,改為抒情曲調,旋律很熟悉,他跟随着哼了兩句,想起了歌詞――愛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你知道我只會用行動表示,煙花太放肆,守住了堅持,看我為你孤注一擲……

後面歌詞還有許多,但年代久遠,他記不太清楚了,忽然燈光一齊滅掉了,窗外傳來響聲,緊接着一道煙花騰向夜空,彷佛在應和歌中所唱的,客人們發出驚喜的叫聲,紛紛湊到窗前觀看,蕭蘭草也停住腳步,看向窗外。又有數道煙花在夜空中綻放,五彩缤紛的顏色渲染了廣漠的星空,蕭蘭草看着煙花,突然心潮澎湃,想起了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和蕭燃一起看煙花的時光。

那時候的煙花還沒有這麽美,種類也沒有現在這麽多,但絢爛的色彩從來都沒有變過,就像記憶深處他們彼此的存在也從來沒有改變過一樣。

手被握住了,熟悉的溫度,即使不特意去看,他也知道是誰,唇角輕輕勾起,輕聲說:「好美。」

「美不過你。」

跟以往一樣,男人的回答認真又古板,蕭蘭草笑了,想說他的情話說得爛,話到嘴邊變成了──「回客房看吧。」

蕭燃的回應是拉着他的手出去,走廊上靜悄悄的,大家都去看煙花了,他們跑回客房,進去後蕭蘭草反手鎖上門,按住蕭燃往旁邊一推,蕭燃便靠在了牆上。

蕭蘭草緊跟着靠近,雙手環住他的腰,貼住他的身體,蕭燃吻過來,他回應了,兩人在黑暗中交換舌吻,喘息聲急促而又熱切,舌尖相互糾纏贈動,繼而絞在一起,像是品嘗,又像是索取,熱流在體內游蕩,點燃了激情。

砰!

窗外傳來響聲,一瞬間,光芒點亮了空間,蕭蘭草停下接吻,側頭看去,剛好看到空中一朵碩大的藍色煙花,花瓣綻放開來,将整個夜空都染成了藍色。

「我來島上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煙花。」

頸部傳來溫熱,蕭燃吻着他的脖頸,說:「大概是祝賀我們重逢吧。」

「我們只是分開了一個星期而已,被你說的好像是分開了一個世紀。」

「你忘了有句話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蕭燃的情話一點新意都沒有,但蕭蘭草偏偏聽得動心,聽任他的吻吮,解開他的衣扣,将手伸進去,在他的胸前撫摸。

指尖圓潤,胸腹被來回滑動,蕭燃有點癢,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正要往下帶,門鈴聲響起,打斷了歡愛中的情侶。

性致正濃時被打斷了,蕭蘭草皺起眉,看看門那邊,門鈴很快又響起來,蕭燃推開他,探頭看貓眼,說:「是菠蘿仔。」

「菠蘿仔?他來這幹什麽?」

真是個沒眼色的家夥,蕭蘭草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突然有股想把甘鳳池調去其他科室的沖動。

「我和他分別做調查,也許他有情報了。」

蕭燃打開燈,把鈕扣系上,看看蕭蘭草,他唇角還沾了一縷銀絲,便擡手幫他抹去了,這才打開門。

「咦,蕭科長,你也在?」

看到開門的是蕭燃,甘鳳池一臉驚訝,蕭燃想問你不是來找我的,但馬上想到這是蕭蘭草的房間,臨時改為――「我和你們科長在談工作,什麽事?」

「哦,來問問科長在島上住了這麽久,有沒有什麽發現。」

蕭蘭草靠着牆壁,将被扯亂的襯衫下襬塞進腰裏,甘鳳池沒看到,徑直走進客房,打量房問,說:「這裏好寬敞啊,科長, 尤錢對你真好,你沒看到我喊消科長的客房,又小又看不到海。」

「你喜歡他那型的,送給你。」

「我不要,人家中意的是你,而且他這人真不錯,科長你不是喜歡買買買嘛,如果和他交往的話,今後就不用擔心當月光族了。」

「嗯哼!」

蕭燃咳嗽了一聲,甘鳳池轉過頭來。

「蕭科長你嗓子不舒服?」

「沒事,你特意跑過來就是來給你老同學當說客的?」

「喔不是,我是順便這麽一提,主要是他求我幫忙嘛,我也不好意思拒絕,再說……」

「說重點。」

「重點就是剛才問了一圈,沒問到有價值的情報,不過我把你交代的任務完成了,正好你在,我現在就給你。」

甘鳳池從随身背包掏出一個板子,上面印了幾個指紋,旁邊還記錄了人名,他說:

「這都是我搞到的,讓小柯調查看看有沒有嫌疑人。」

「好,我來聯系他。」蕭燃收起板子,甘鳳池見他沒有走的意思,目光在他們兩人之問轉了轉,問蕭燃。

「你不回自己房問?」

「我還有工作要和你們科長談。」

蕭燃說完,蕭蘭草接着說:「而且他現在還是嫌疑人身分,放他一個人住,要是朱珍珍再嚷嚷,又要節外生枝了,他今晚就睡這,你把他的東西拿過來吧。」

「喔,好的。」

甘鳳池出去了,蕭蘭草把門鎖上,蕭燃笑看蕭蘭草。

「你一定要做得這麽明顯嗎?」

「難道不是你說要和我談工作?不如在床上好好談吧。」

蕭蘭草勾住蕭燃的脖子吻住他,蕭燃回應了他的吻,道:「先把正事做完,指紋……」

「都這麽晚了,人家小柯也要休息的啊。」

小柯是鑒證科負責調查搜集工作的科員,蕭燃想說先聯絡試試,話沒開口,唇便被堵住了,熱情随着親吻傳達給他,他沒再堅持,相續蘭草吻到一起

柔軟的舌滑進了他口中,輕佻地舔舐他的舌,這是蕭蘭草一貫的彼倆,蕭燃壓住他的舌尖,開始慢慢品嘗,又舔動他的上颚,那裏很敏鹹,蕭蘭草喘息起來。

津液在口中蔓延,就在他們将要進行更深人的動作時,門鈴又響了。

兩人同時停下,蕭蘭草苦笑道:「菠蘿仔這是飛毛腿嗎?跑得這麽快。」

蕭燃給他甩了下頭,示意他開門,蕭蘭草過去把門開了,下一秒一個人撲進來,要不是他躲閃及時,就要被撲到了。

這次出現的是尤錢,他喝了酒,眼神定不住焦距,身體往牆上一靠,做出一個灑脫浪子的姿勢,對蕭蘭草調笑道:「蕭警官,有沒有覺得我很帥?」

「是啊,挺帥的。」

蕭蘭草說着,揪住他的衣服要把他推出去,尤錢握住他的手,懇求道:「所以你來拘留我吧,把我铐在你身邊一輩子。」

身後傳來懲笑聲,蕭蘭草臉都黑了,正準備一個手刀把這家夥砍暈,甘鳳池跑了回來,手裏拿着蕭燃的行李箱。

看到這一幕,他驚訝了,蕭蘭草拿過他的行李箱,順便把尤錢推給他,說:「你的朋友,你自己解決。」

「可我們只是普通同學,感情這事……」

「菠蘿仔,你是不是想去別的部門工作啊?」笑吟吟的目光投來,甘鳳池打了個寒顫,二話不說,抓住尤錢把他往外拖,尤錢喝得醉醺醺的,叫蕭蘭草的名字,甘鳳池哄弄道:「走走走,我這就帶你去找他。」

他把尤錢拖走了,蕭蘭草把門關上,上了鎖,嘆道:「世界終于清淨了。」

蕭燃回了卧室,蕭蘭草跟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笑道:「你要跟我床上談工作嗎?」

「先把正事做了。」

蕭燃拿起甘鳳池帶來的指紋板,和他自己提取的一部分指紋一起掃描傳給小柯,蕭蘭草沒打擾他做事,躺到床上,說:「可憐的小柯今晚別想睡了,他一定一邊幹活一邊詛咒你這個鬼畜上司。」

「你不表揚我兩句嗎?一晚上收集了這麽多指紋。」

「是啊,你最厲害了,不管是哪方面。」

蕭燃将指紋傳給小柯,交代他盡快調查,過了一會兒,小柯回信過來一張跪地大哭的圖,緊跟着又傳來一張抹淚的圖,後面寫他會盡快做的,記得年底加雞腿加獎金就行了。

任務布置完,蕭燃坐到床上,蕭蘭草一只手支着頭,側躺在那兒注視他,他上前把蕭蘭草按住了,手指撫摸他的嘴唇,說:「我還以為你會脫幹淨了等我呢。」

「我認為脫衣服這種事要別人做更有趣。」蕭蘭草的腿勾在了蕭燃身上,腳在他的腿上來回贈動,蕭燃笑了,親着他說:「這次不用擔心再被打擾了。」

「要是還有誰敢來,就滅了他,不過我現在更想幫你滅火。」

蕭蘭草伸手撫摸蕭燃的胯部,那裏還是軟軟的,但是随着他的摩寧很快就硬了起來,那話兒頂在褲子上,支起了帳篷,蕭蘭草不僅挑逗他,還擺弄自己的,臉頰泛起潮紅,舒服得瞇起了眼睛。

蕭燃喘起來,工作中蕭蘭草是聰慧冷靜的,甚至還帶了禁欲感,但上了床,他整個人的畫風都變了,既淫蕩又放蕩,蕭燃有好幾次想提醒他要節制,可是每次都被激得大腦充血,只想着占有,哪還顧及其他的事。

就像現在,蕭蘭草随便做幾個動作,他就乖乖服從了,幾下扯開蕭蘭草的衣服,将他剝得赤條條的,肌膚白哲光滑,燈光照在他身上,浮出明珠般的光輝,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陰莖,細長手指在陰莖上撫摸打轉,水珠順着指問流下來,滴在腹上,宛如荷葉上的露水,随着呼吸發出輕顫。

畫面的沖擊感太強烈,蕭燃做前戲的心情瞬間消失,擡起他的腿屈起,将陽具頂在了上面。

蕭蘭草任由他的擺布,口中卻道:「輕點,我怕疼。」

「你自找的。」蕭燃按住他的腿,陽具在他的花莖上摩擦了一會兒,便頂了進去,兩人同居很久了,蕭蘭草了解他的做愛方式,略微挺身,以便他可以順利進入,感覺到陽具完全沒人後,他故意夾了夾小穴,蕭燃不防,被他弄得一激靈,忍不住擡頭瞪他。

蕭蘭草沖他眨眼,滿不在乎地說:「你要是早洩了,別怪我太有魅力。」

「那你最好別到時求我饒你。」

蕭燃知道他喜歡的調調兒,按住他的大腿根直接抽插起來,蕭蘭草在性欲方面雖然很開放,但他對技術性的調情并不熱衷,貨真價實的侵犯更合他的意,躺在床上享受蕭燃的服侍,一只手撫摸自己的陽具,鼻子裏不時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蕭燃探過身親吻他,他熱情地回應了,另一只手搭在蕭燃的後背上,指腹沿着脊惟向下撫摸,很快手掌撫到了蕭燃的臀部。指尖扣在肌膚上,酥麻傳來,蕭燃抖了下,只覺得蕭蘭草的體內火熱,裏面在緊張的收縮着,陽具被壓迫,帶來極度快感,他繼續往裏沖進,內裏越發的緊致炙熱,柔軟的腸壁吸附着陽具,像是不滿足似的,緊緊吸着它,妄圖更深的插人。

蕭燃覺得下體幾乎要炸開了,那是種難以言說的感覺,熱流不斷地湧向陽具頂端,他打了個寒顫,一個不小心差點丢精。

他不知道蕭蘭草從哪學來的這些采陽補陽之術,每次都可以讓他達到高潮巅峰,可他又不舍得這麽快就洩了,加快了沖撞速度,指尖焰住蕭蘭草的一邊茱萸拈動,那一點很快就被拈紅了,微微腫脹着,綻放在胸前。

蕭蘭草吃痛,瞇起眼看他,眼神中帶了幾分怨邺,又有幾分妩媚,喘息道:「你那東西好大,要幹死我了。」

明知道情人是故意那樣說的,蕭燃還是很喜歡聽,蹂躏完乳頭,又将手插進他的口中,蕭蘭草吃吃笑着,伸舌舔動他的手指。

舌尖嫣紅,舔動時顫顫的,沿着指尖一路舔到指根,又将手指含進嘴裏吮吸,眼睛微微瞇起笑看他,那神态懶洋洋的,又像是醉了酒,眉眼醺醺然,偶爾發出一兩聲顫音,柔軟而又脆弱,一瞬間便消散了。

這模樣便如一幅現實版的春宮,蕭燃被挑逗得面紅耳赤,抽出手來,掐住蕭蘭草的下巴,吻住他,又快速挺動腰身,那話兒如同出柙猛獸,在蕭蘭草的體內咆哮狂奔,粗大的物體占據了他的小腹,并有繼續暴脹之勢。

蕭蘭草感覺到了充盈,有東西在壓迫他的內髒,他呼吸困難,喘息變成了輕呼,聲音不自禁地拔高了,忽然一陣熱浪沖來,蝕骨銷魂般的感覺包裹了他,腹下連續幾次抽播,也射了精。

身體在高潮中繃緊了,蕭蘭草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蕭燃已經把陽具抽了出來,白濁液體随着抽出灑在他的股間,蕭蘭草這才感覺到下身的疼痛,剛才做得太激烈了,導致他好半天神智都是恍惚的。

手指探人他的口中惡意地攪動,津液順着唇角流下來,他卻茫然不知,蕭燃就喜歡看他這種偶爾類似無害小動物的模樣,問:「滿足你了嗎?」

耳垂傳來熱風,蕭蘭草回過神,原來蕭燃正貼在他耳畔說話,他唇角彎起,說:「不夠,還要。」

一巴掌拍在他的臀上,蕭燃斥道:「你給我有點節制,我們在出任務。」

「出任務還幹得這麽起勁,要是平時呢?」

「平時的話,你就別想下床了。」

蕭燃用力揉動他的頭發,起身下床,蕭蘭草看着他的裸體,問:「要一起洗嗎?」

蕭燃轉過頭,還沒等他說話,蕭蘭草又改了主意。

「算了,那樣大概我們到天亮都沒辦法睡覺了。」

他說完,拉過枕頭,把臉往枕頭上一埋做出睡覺的姿勢,蕭燃便沒吵他,去浴室洗了澡。

等他出來,蕭蘭草已經睡着了,身上沒穿衣服,幹幹淨淨的,也不知道去哪裏洗過了,蕭燃怕吵醒他,扯過被子,挨着他輕輕躺下。

像是感覺到蕭燃來了,蕭蘭草往他這邊靠了靠,蕭燃伸手把他摟住了,心想等這次的案子破了,他要帶蕭蘭草去好好度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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