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午夜過後,夜店裏的人氣達到頂峰,摩肩接踵的男男女女扭動到一起,香水和汗水的味道混雜在一起,一起為這個瘋狂的建築物升溫。
人們跳啊,人們叫啊,人們擊掌相慶,人們摟抱在一起,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性感低胸的連衣裙的女人站上了領舞臺,臺下的男女為此歡呼不止,女人得到他們的鼓舞,開始瘋狂的扭動起腰肢,整個身體像棉花一樣柔軟順滑的在臺上搖擺。臺下的人們開始尖叫,女人自己也随之發出高分貝的叫喊。
不一會兒,女人覺得熱了,竟然開始一件件的脫衣服!
臺下的尖叫聲幾乎一下子就遮蓋住了音樂聲,四面八方的人群像舞池前方聚攏過來,保安想上前制止都很難找到路徑擠進去,就在這個香豔無比的萬衆期待的時刻,一個穿着白襯衣的男人阻止了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鬧劇。
靠!
搞什麽!
多管閑事。
人群瞬間發出哀嘆,并整齊有序的重新分散開來。
男人摟着搖搖晃晃的女人下了臺,女人還在他懷裏負隅頑抗的掙紮。男人不得不在女人的耳朵旁邊說話:
“奇奇,別鬧了,你可不能在同事們面前丢臉。”
說話的自然就是路嘉,也只有他會願意在這個時候把這個醜态百出的瘋狂女人從臺上拽下來了。
哪知道沈奇奇卻一點好心也不領,反而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出來。
“臺下的人都希望看到我脫衣服,怎麽就你不願意看,你就這麽讨厭我嘛?啊,你說啊,你說啊!”邊說還邊捶打路嘉的胸口。
這話讓路嘉怎麽能夠回答呢,但他還是找到了回答的方式,只是這方式卻不小心傷到了沈奇奇的心,他說:
“你這麽有魅力的女人,多少個男朋友排隊等着你呢,你要真是在臺上出了洋相,被人拍照留了證據,那以後啊可就沒有那麽多人排隊喽。”
路嘉的這句玩笑話徹底惹怒了沈奇奇。沈奇奇索性甩開路嘉的手,指着路嘉的罵道:“混蛋!我知道你在羞辱我,你們都覺得我亂搞男女關系是不是?你覺得她魚小花是貞潔烈女,而我是潘金蓮在世對不對?可你們知道嗎,那些男人我一個都不愛,因為他們一個都不曾愛過我,他們除了想跟我上床,根本就沒有其他目的了,這些你都知道嘛!”說到激動處,她一個沒忍住,不小心低頭張嘴,吐了個滿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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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工作人員打掃的功夫,路嘉才勉強把沈奇奇拖到卡座裏面,金部長正在沙發上猜拳,看到他們這個樣子過來,連忙關切道:“是不是喝多了?”路嘉點了點頭,沈奇奇的确已經開始迷糊了。金部長突然想起來什麽又問身邊人:“看到尹課長和魚助理了嗎?”這時候安娜不失時機的插嘴道:“聽說魚小花不舒服,尹課長先送她回去了。”金部長雖然感到意外,但還是故作平靜的說:“那好吧,那麽這位先生是沈助理的朋友吧?如果是朋友的話,可不可以麻煩送沈助理回去休息?”還沒等路嘉回答,沈奇奇突然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裏坐起來,像回光返照一樣來了精神,她大喊道:“不,我不回去!我還要跳舞,我還要喝酒。”說着忽然伸出手搭在路嘉肩膀上,繼續道:“今天有小路子陪我,他難得陪着我玩,我幹嘛要這麽早回去,我就不!”
衆人見她的确是喝多了,連金部長的面子都不肯給了,于是只好由着她鬧,不過大家都把眼睛瞥向路嘉,弄得路嘉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他只好又把沈奇奇拖到卡座的角落裏,不一會兒的功夫,沈奇奇竟然睡着了。這樣一來,就更加把她弄走了。
時鐘在轉動,音樂在狂躁,人群在沸騰。
沈奇奇睡得很香。
而路嘉一直在一旁靜靜的陪着她。
先是金部長告辭。
後來安娜和彼得也走了。
兩個韓國朋友也相繼說了再見。
最後剩下的幾個部門裏的年輕人在瘋狂過後也顯露了疲倦之色,看了一眼表,已經是淩晨兩點鐘了,他們走過來問路嘉:
“我們都走了,你們走不走?”
路嘉看了看他們,平靜的說:“你們先走吧,讓她再睡一會兒吧。”
這個時候,舞池裏的人漸漸退去了,只剩下冷冷兮兮的幾個孤獨的人在奇怪的搖擺着,大廳的卡座也基本都人群樓空了,只有一個,在角落裏的位置,一個穿着性感的女人沉沉的進入了夢想,而身旁的男人卻一直在紳士般的與她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可視線卻一直都沒有離開他要照顧的這個女人。
沈奇奇醒了,已經三點了,她的醉意消退了大半,只是仍然感到腦袋在嗡嗡的轉動,看到空空的卡座,還有身旁的這個安靜的男人呢,她的眼裏竟然濕潤了。
這一夜很快就會過去了吧,可這一夜又好像還很漫長。
再長一些才好吧。
沈奇奇推了推路嘉,對他用和煦的口吻道:“走吧,真是對不住你了。”
路嘉則沖她露出了溫暖的笑容,起身為她披好外衣,攙扶着她走了出去。
夜風還是很亮的,即使是春天,冬天的尾巴仍然不肯就此離去的垂死掙紮着。
路嘉走在前面,沈奇奇跟在後邊,沉默的走着,這時一陣涼風恰巧吹過來,沈奇奇為了躲避寒冷,一把從後面樓主了路嘉的腰。
路嘉停下,吃驚的回頭看她。
四目相對。
沈奇奇不再猶豫,說出了這兩年來她一直想說出的話。
“路嘉,別等小花了,要我吧。”
空氣仿佛凝固住了一般,連風竟然都突然間靜止了。
愛情是這個世界上足以凝固住一切的神奇力量,不是嗎?當我們沉浸在二人世界中,往往能夠忽略到身邊正在變化中的一切,當我們四目相交時,幾乎再也看不到其他美麗的風景。當我們吵架生氣的時候,似乎世上的一切美好都離我們遠去了。難道不是這樣的感覺嗎?
愛情,使得酸甜苦辣全都融進時光裏去,讓分秒的行走變得好慢好慢。
過了好久。
路嘉卻輕輕松開了她的手,徑直朝前走去,沒有留下一句話。如此一來沈奇奇感到一種巨大的侮辱,她響亮的喊出了一句髒話,然後迅速的轉頭向夜店的方向跑去。路嘉急忙轉過身來追她,快到夜店門口的時候,路嘉一把拉住了她,對她用一種不曾有過的嚴厲說道:“你瘋了,又跑回去幹嘛?”
“喝酒,喝到死,跳舞,跳到死,怎麽了,你管得着嗎?你是我什麽人,我死在裏面也用不着你給我收屍!”沈奇奇從心底裏發出最歇斯底裏的吶喊。
路嘉不聽她廢話,而是用力拽住她的胳膊,把他往馬路上拽,沈奇奇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渾身松軟無力,只好被他拽着往前走,他把她放到馬路邊,自己跑到馬路中央去打車,卻發現在這個時間簡直連一輛出租車都沒有,這可怎麽辦好。于是路嘉又拿起電話,想請住在附近的有車的朋友幫忙,哪知道他們一個個的在睡覺的時候都關機,路嘉沒有辦法,焦急的站在馬路中央左顧右盼的。
這時候沈奇奇跌跌撞撞的也來到馬路中央,一個趔趄,索性栽倒在了路嘉的懷中。路嘉經歷了一個措手不及,但還是章凱雙臂,緊緊的保住了她,免得她摔倒在冰冷的水泥馬路上。
“你要是嫌我髒的話,你就不要碰我,離我遠一點好嗎。”
沈奇奇用力掙紮着想要掙脫路嘉的雙臂。路嘉卻一直不敢松開,怕她跌倒在馬路中間過于的危險。于是路嘉用力把她一直拖拽到馬路邊才松開手。哪知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沈奇奇的發出一聲幹嘔,将胃裏最後的酒精一下子全都吐在了路嘉的白襯衣上。路嘉卻顧不得自己的衣服和這股刺鼻的腥臭味道,而是握住沈奇奇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吐出來就好了,吐出來就好了。”
這時一輛黑色的老式捷達停在了他們的面前,司機鬼鬼祟祟的探頭張望詢問,顯然是非法運營的黑車。
路嘉在此時見到一輛還能開動的車,已經是喜出望外了,哪管他是不是正規,于是他走過去與司機進行了短暫的交談,哪知道司機開口就要三百,路嘉表示氣憤。然後死機就把頭縮進去,做了一個踩油門的準備動作,車子亦向前挪動了幾米,路嘉看馬路上安靜的很,像是不再會有車來了,便連忙跑上前去叫住了司機。
“三百就三百。”
只是他想,是送回她家,還是送回他家呢?
如果是一個女孩子獨自坐這輛車,應該是很不安全的吧。路嘉偷偷端詳着這位司機和這輛車,于是猶豫片刻後,對司機說:“去常營吧,往東邊一直開就到了。”
路嘉跑回去連忙将酒氣熏熏的沈奇奇攙過來,然後二人一同搭乘這輛車,駛離了黎明前的工體北,一直向東邊開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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