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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把我的鴿子抱回去。”從門口望去,她的兩只鴿子竟在世子爺的院中轉悠,她忙疾步過去,一手拎起一只抱在懷裏,“無意驚擾世子爺,我這就走!”

道童伸出一只手,“這是世子爺的……”

門邊已經沒秦初苧的影兒。

道童飛奔進屋,比之宮觀中闊麗的大殿,這裏的屋子過于狹小了,世子爺屈居在矮小的桌前掀起眼皮,“何事?”

“秦姑娘來了一趟,又抱着鴿子跑了。”

一聽秦姑娘三個字,世子爺微微起了身,等聽完了當即坐得又牢又穩,“啪”得一聲将道經摔到桌面上,面沉如水,“這種事情不值一提!”

道童:“……是!”

這邊秦初苧抱着鴿子回府,口中訓着鴿子,“萬不可往右邊飛,我們應該往左邊飛才對。”離開身影落入了旁人眼中。

沒過多久,誰也不見的世子爺竟見了秦家姑娘的消息不胫而飛,傳至李枝耳中,磨得她心頭發恨,一旁的蔣柔輕言,“她在宮觀待了一個月,到底和我們不一樣,興許和世子爺處得久了些,世子爺對她……”

“住口!世子爺若真對她有什麽,怎不舍棄修道?”李枝心口的濁氣堵得她渾身不舒服,撇了一眼身旁冷哼,“你是恨她的吧,若不是她爹,你爹也不會死了,武安候府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蔣柔面色一變,李枝笑了,“那我給你出出氣,如何?”

不過一會兒,一沓春宴的請帖發到了巷子裏住着的年輕姑娘手中,包括秦初苧,秦初苧捏着請帖翻來覆去地瞧,瞧出了不懷好意,命仆人以她身體不适辭了,李枝卻是不罷休,笑着稱,“沒想到秦家姑娘這個時候身體不适,是我定的日子不好,那等她身子好了,我再辦春宴吧。”

因她一人,廢了一場宴,難免引起旁人的碎嘴,秦初苧正想着要不裝作帶病參宴好了,沒成想宋灼挨家挨戶地提醒,說什麽世子爺修道,喜靜,勞煩不要弄出大動靜,到了李枝府前,宋灼笑着添了一句,“此處簡陋,遠不是置辦春宴的好地方,還好秦姑娘病了,沒做成,不然姑娘可就失望了。”

李枝氣得眼前一黑。

當她不曉得?

這不就是為了秦初苧來打她的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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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惱,日子長着呢。”蔣柔掩下心中的不甘心。

秦初苧是很歡喜,只覺宋灼這話傳得很是時候,“為了世子爺修道,我會吩咐家裏人做事安靜些的。”

宋灼卻是幽幽地嘆了口氣,“真為修道倒好了。”轉身進了隔壁,秦初苧不明所以,不過她很快把這個問題抛之腦後,心裏想着琉璃住在這好幾日了,也該和美鶴熟悉了,她便找來琉璃一問,“你和這鶴也熟了,是回觀中還是隔壁?”

琉璃:“還是不太熟,若不再等兩日,秦姑娘就好人做到底吧!”

撒嬌似的聲音讓秦初苧變了主意,她并非讨厭琉璃住在這裏,相反她十分欣賞琉璃,只要不耽誤世子爺的事,琉璃想住多久都是可以的,倒也沒想到,就多住兩日,生出了事端。

這日她正陪着秦夫人,秦穆慌裏慌張跑進來,“姑娘,那鶴在門口啄人哩!”

秦初苧吩咐人看着秦夫人,出了府門一瞧,素日姿态優雅的美鶴正追逐着李枝啄來啄去,蔣柔不知何時裙角破破爛爛的,縮着身子恐旁人笑她,其他宮女想捉鶴,可一旦上前,那美鶴連她們一起啄了,圍觀看笑話的都憋着笑,面上卻露出焦急的面容,一副擔憂到不行的模樣。

唯獨有個姑娘,語氣可歡快了,“哎呀,你別往那裏跑,那裏有坑,會摔……”話音未落,咚得一聲,李枝以面貼地趴地上了,摔得灰頭土臉的。

秦初苧走到跟前一看,正是楊卿卿。

楊卿卿悅耳的笑聲讓剛爬起來的李枝氣得面容扭曲了,“哪裏來的野鶴,來人,捉住它殺了!”

“殺不得,這是世子爺的鶴。”

“胡言亂語,若是世子爺的,怎能從你府裏出來?”

“鶴我見得多了,比這只更美的也見過,卻都沒這只性子惡劣刁蠻,盡做些惡事,也不知秦姑娘怎麽養的!”

“養得不好便罷了,還有膽子賴到世子爺頭上,可真是可惡!”

狼狽不堪的李枝氣勢倒是不減,咄咄逼人的話語噴向秦初苧,衆人聽了望向秦初苧的目光就帶上了懷疑,難不成眼前這個瑰姿玉容的姑娘真敢污蔑世子爺?

秦初苧沒說什麽,轉身到了世子爺府門口喊,“世子爺,您的鶴還要麽?不要我養着了。”

不過一會兒,門開了。

道童出來,聲音不高不低地傳達世子爺的意思,“世子爺說,姑娘想養就養了吧,不想養放出去,任它咬了哪個不長眼的也與你無關。”

秦初苧:“已經咬了呢?”

道童進去了。

衆人嘩然,真是世子爺的!

聽這個話味,世子爺待秦家姑娘可真是不一樣!

世子爺的話等同于當衆甩了李枝一巴掌,李枝面上一陣紅一陣白,既是羞又是惱,緊縮的心口不可抑制地泛起股難以言喻的疼,身子晃蕩一下,像是要暈了。

道童出來了,“世子爺說,這鶴跟他之前都是皇後娘娘養的,難免嬌縱了些,不小心咬了人,也只好委屈那人到皇後娘娘面前讨理了。”

秦初苧:“……哎?”

看熱鬧的比她還興奮,“竟然是皇後娘娘的鶴!”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更得少,明天補上。

感謝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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