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時來運轉滿足了

紅燭搖曳, 屋裏的氣氛逐漸熱了起來。自從芸娘住進來,範複來舍棄了波斯的水晶燈,每天晚上點起紅燭, 晃動的燭光忽明忽暗, 讓他想起洞房花燭那一晚。

“芸娘, 咱們十一年沒見, 如今都是三十多歲的人了,這一輩子已經倒着數了。你想想,還有多少個十一年呀,別跟我置氣了行麽, 我就想好好陪着你和小月, 把這些年咱們落下的幸福都補上。”範複來念起往事十分動情, 眼裏都含了淚光。

芸娘心裏清楚, 以他如今的財富地位, 別說是失了記憶,就是妻女在身邊,也完全可以養上好幾個姨娘,生下一大群兒女。他能做到這樣,的确是因為對妻子孩子紮根于心底的那份愛。

剛剛找到他的時候,雖然他是個乞丐, 可那時候芸娘不介意和他同房。但那時他心裏還犯着嘀咕, 不敢貿然把芸娘睡了。自從在蘇城恢複了記憶, 範複來就特別想跟芸娘恢複以前的親熱。可是,他的風寒還沒有好利索, 怕傳給她,睡覺得時候他都是背朝着芸娘的。

如今回到京城,又休養了幾日,他已經攢足了勁想跟媳婦親熱親熱,可是她卻忽然知道了小秋的事情。沒有不透風的牆,其實範複來也沒打算瞞着她,不過是想把小秋打發走以後,再跟她說。誰知不知哪個嘴碎的為了邀功讨好,把這事告訴了主母,弄的他現在裏外不是人。

“芸娘,咱倆從見面到現在半個多月了,還沒親熱過一回呢,生疏地都不像兩口子了。以前是因為我失了記憶,若我一直記得你,我是絕不會碰別的女人的。你就當中間那些年,這個身子不是我,現在恢複記憶以後才是,行不行?”範複來額頭見汗,柔聲懇求,摟着芸娘的腰在她身上蹭。

等了十一年,盼了十一年,也素了十一年,終究這是自己深愛的男人,他又不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錯,哪有什麽不能原諒的呢。

心裏別扭的小疙瘩一點一點散開,僵直的脊背就逐漸柔軟下來。男人敏銳地察覺到手心裏的觸感,唇角一翹,驀地收緊雙臂,把多年未見的媳婦箍在身上,抱着她緊走幾步,放倒在檀香木雕花大床上。

芸娘驚呼一聲,緊張道:“你……你還有這本事呢?”

她沒想到胖乎乎的範複來還能抱起自己,健步如飛。男人正當壯年,抱着她走幾步自然不在話下。不過,畢竟好幾年不幹力氣活兒了,忽然費了這些勁兒,确實有點呼吸不穩。可是一聽芸娘這話,男人挑着眉瞪起了眼睛:“這是什麽話,我這看家的本事哪能丢了?”

自古以來,男人最在意的就是哪方面的本領。芸娘的話讓他誤以為在調侃自己失了男人的雄風,這下徹底惹毛了範複來,不容多說,伸手扯開芸娘的衣帶,飛快地去掉一切束縛。

床頭、床尾、床沿、地上,很快就零落地飄下一件又一件衣物,直到最後一件小衣因為抛地太高掉落在八仙桌上,上面繡着的嬌豔白牡丹被大紅袍的茶水浸濕,在燭光下變成誘人醇紅色。

芸娘本來還想跟他耍耍小脾氣的,卻沒想到他一急了眼,根本就不給自己推拒的機會。剛擡起手要擋,就被他按在頭頂。擡起腳要踢,還沒想好踢哪合适,就被他擡腿壓住,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哦……”芸娘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轉瞬之間已經被人家收拾的如同要下鍋的白餃子一般,不,是已經下鍋了。

男人重重地呼出一口熱氣,噴灑在芸娘緋紅的臉頰上。“芸娘,咱們倆又回到從前了,你真好,還和以前一樣。還記得洞房花燭夜麽,就是這個滋味兒。”他俯下身子,趴到她耳邊,一邊親着她耳垂,一邊粗喘着說道。

厚重的紫檀木雕花大床,歷來只承受一個男主人的重量,今日卻飽受風雨的洗禮。這久違的感覺,朦胧的燭光,讓芸娘的思緒回到了嫁給他的那一晚……

那時他剛好二十歲,芸娘十七歲,兩個人歷經千辛萬苦終于走到了一起。掀開紅蓋頭的那一刻,芸娘喜極而泣。他疼她,極為溫柔地吻幹她的淚,幫她洗了腳,才把她送進被窩裏。可是,一旦開了葷,溫柔的男人就再也不溫柔了。

家裏窮,婚床是自己做的,松樹是範複來自己去山上砍的。以為釘的足夠結實,可真正動起來才知道,敲進去的釘子太少了,床晃得實在厲害。隔壁房間裏住着公公婆婆,芸娘使勁捂着嘴,不敢有半點聲音。

此刻,漸入佳境,她又習慣性地擡手捂住了嘴。範複來笑了,拿下她的雙手壓在綿軟的床褥上,與她十指相扣:“芸娘,這裏沒有旁人,也不用怕隔牆有耳,自成親以來,我就聽到過那麽幾回嘴角漏出來的聲音,這回,你就敞開了喊,讓我好好聽聽。”

芸娘緊緊咬着唇,不肯滿足他的願望,範複來粲齒一笑,把憋了多日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于是,他的耳朵滿足了,心也滿足了,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滿足。

第二天一早,蘭月想去瞧瞧爹娘究竟怎樣了,就沒和芃錦一起用早膳,特意去了上房蹭飯。幾個伺候洗漱的丫鬟婆子都恭敬地候在門口,沒有人說話。見蘭月進來了,領頭的吳媽就迎了過來:“大小姐,您今日怎麽來的這麽早,老爺和夫人還沒起呢。”

蘭月擡頭瞧瞧紅彤彤的太陽,納悶道:“不早了呀,太陽都這麽高了,還不開飯麽?”

吳媽抿唇一笑,含蓄地說道:“昨晚老爺夫人半夜才沐浴,睡的晚些,今日肯定要晚起的,您要是餓了,我讓丫鬟把飯送到繡樓裏吧。”

蘭月順口接道:“半夜才沐浴,幹嘛那麽晚,他們前半宿幹嘛了?不會是吵架了吧。”

蘭月心裏突突直跳,一直擔心老爹嘴笨哄不好娘,他們那麽晚才睡,不會是狠狠地吵了一架吧。

“沒吵架,老爺和夫人恩愛的很,就是……”吳媽欲言又止,一臉古怪的笑容。

蘭月正要再問,忽然明白了什麽,一張小臉兒騰地一下紅了個透,轉過身落荒而逃。

回到閨房的時候,何芃錦正在吃飯,見她這麽快就回來了,有些納悶:“你吃的真快呀,怎麽還把臉吃紅了。”

蘭月嘿嘿幹笑兩聲,拿起筷子吃飯:“我沒去,到外面轉了一圈,醒醒腦,咱們趕快吃飯吧,吃完就開始做扇子。”

兩個姑娘說幹就幹,讓新雇的夥計看鋪子,她們倆就在繡樓裏忙活開了。

範複來每天都要瞧瞧心愛的小閨女,畢竟久別重逢,明年二月就要出嫁了。而且,這二月已經是他極力要求的結果了,按照吳婆婆的想法,想讓他們今年秋天就成親的。一家三口重逢,還沒有過一個團圓年,怎麽能把女兒嫁出去呢?

夫妻倆昨晚幹柴烈火折騰到半夜,今天日上三竿才起。滿足地吃過早飯,他背着手信步溜達到到繡樓外,問守門的小丫鬟:“小月在裏面嗎?我要進去沒什麽不方便吧?”

小丫鬟福了一禮,笑道:“老爺,小姐正在做繡品呢,您請進吧。”說着,她挑開簾子,朝裏面通報了一聲:“小姐,老爺來了。”

蘭月和何芃錦坐在蒲團上,周圍地上散落着一大堆的竹條、木塊,甚至還有木工才用的刨子等工具。

“小月亮,你這是要改行做木匠啊?”範複來詫異問道。

蘭月頂着幾朵刨出來的木屑花,仰起頭來看向慈愛的父親:“爹,您瞧,我做的這個扇骨怎樣?”

範複來伸手接過扇骨,發現是用兩根竹篾拼接在一起做成的。上下咬合成一個圓形,精致美觀,只是不太結實。

“小月,你這是要做什麽呀?圓形的扇子,中間不适合用紙來填充。我在西域倒是見過琉璃水晶扇,是圓形的,不過那東西又貴又不實用,只有某些西域小國的宮廷之中采用,在咱們京城沒什麽銷路啊。”

蘭月莞爾一笑:“爹,我要用刺繡做扇面兒的。先自己動手試一下,研究好了,再去找木匠和竹匠來做。”

範複來一怔,拿着手裏的扇骨,翻來覆去地端詳端詳,開懷大笑:“我家小閨女還真是個能人呢,能想出這麽好的點子。你還真別說,這繡品要是做成扇面兒,估計能有個好銷路。自古以來繡品都是用作枕套被面,也有衣服上繡花兒的。卻從未有人想到,除了這些穿的、蓋的鋪的,還能做成別的,照着你這個思路往下一想,繡品能做的東西還真不少呢。”

得到老爹的誇獎,蘭月特別高興:“對呀,我還想做成屏風、擺件、挂墜,眼下我們的繡品不如秦記賣得好,就得想點兒新法子。”

範複來笑得合不攏嘴,連連點頭:“爹知道秦記搶了你們生意,卻一直沒有插手,是希望我家閨女不要再那麽辛苦,回到家享享清福算了。一個小小的繡坊掙不了多少銀子,開與不開無所謂。如今看來,我家閨女還真是個經商的小神童,好,爹支持你。”

這幾日何芃錦也跟範富來混熟了,對這位脾氣好又有本事的大豪商十分欽佩。便湊到蘭月身旁,探頭問道:“範伯伯,您打算怎麽幫我們呀?我們現在找不着合适的木匠,您能不能借一個給我們用?”

範複來豪爽答道:“木匠自然沒問題,而且不光是木匠,我連木材一塊兒給你們用了。你們選的這竹篾、水曲柳并不是做扇子最合适的材料,要做這種特殊形制的扇骨,需要木材堅韌有力,不易斷裂才行。咱家庫房裏有樓蘭的香杉木,紋理漂亮、結實耐用,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剛好适合給你們做扇骨。”

兩個姑娘喜出望外,蘭月開心地抱住爹爹胳膊,像小孩子一般撒嬌地搖了搖:“爹,您真好!”

範複來心裏甜的像打翻了蜜罐,只要是他能為女兒做的,莫說是幾棵木材、幾個木匠,便是拿出整個明月樓讓她去折騰也在所不惜,只要她喜歡。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