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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希現在有點不爽。

他本來想好好睡個覺，結果莫名其妙的被騰杉以“了解案情”為由拉住了不得脫身。

那些鬼案子和自己有什麽關系？他也是受害人好嗎？

祁子希認為騰杉該找的是趙源那個歹毒的無良醫生。

“你還要我說幾遍？”他終于不耐煩：“我是被襲擊的，你一直問我，我也什麽都不知道啊，明明最有嫌疑的是趙源。我的脖子都被他紮了一針。”

騰杉根本不理會祁子希的暴躁情緒，他只問想問的：“你怎麽确定是趙源紮的？這裏就他一個醫生？那些實習生呢？”

祁子希瞪道：“趙源他看我不順眼很久了，除了他我就想不到別人。對了，你倒提醒我了，說起實習生，趙源身邊有個和他一樣惡毒的小跟班，就是那個傅藍。”

騰杉從對方嘴裏聽到傅藍的名字時有點訝異：“什麽意思？”

不屑的哼了一聲，祁子希說：“別看那個姓傅的小鬼人畜無害，誰知道他是不是表裏如一？當時療養院有人失蹤，就是他誣陷我，然後趙源又喜歡聽他的，就更讨厭我了呗。”

這不是騰杉第一次聽到療養院有人失蹤，之前周胤白就提過，那個時候騰杉讓周胤白別太深入這件事。現在他又一次聽祁子希提了起來。

沒等他再開口，祁子希就不耐煩的說道：“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你別問我了。療養院那些精神正常點的，是個人都知道的比我多，別追着我不放！而且如果你是為了找周胤白，那就更不該找我，我對他的了解就是個屁。他不見了我也沒法把人變出來啊。”

邊往前走祁子希邊回頭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到此為止了警官，都在精神病院裏了，能讓我過的自在點麽！”說完，翻了個白眼，摔上了自己屋子的門。

祁子希的不配合沒對騰杉産生什麽影響，他能預見這類情況，為此也心平氣和。

就是不太清楚療養院病人的失蹤是偶然？又或是一種不定期存在的現象？

但還有一點說不通：周胤白并不是這裏的病人，那麽對方的失蹤是承接了什麽原因呢？以及那人曾經說起過的“怪物”到底又是什麽？

騰杉覺得所有思路就像一團線，他正在慢慢摸索着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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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稍晚一些時，陳微揚重新回到了大廳。鄢樓也跟在他的身邊。

傅藍不開心的嘀咕着：“又是他……”

騰杉就在他旁邊，因此也聽到了，所以多留意了一下那兩個人。陳微揚和鄢樓的動作不算多親密，但是鄢樓看向陳微揚的眼神和表情卻是沒怎麽多掩飾。

騰杉就問傅藍：“那個人是誰？”

傅藍氣哼哼道：“他啊，是我們這兒的病人，叫鄢樓。”又轉頭對騰杉說：“這個人可煩了，天天纏着陳醫生。”

後面這些話騰杉也沒往心裏去，他的注意力放在了陳微揚的臉上。他發現對方的臉色比平時還要蒼白些，目光也有些遲緩。

騰杉有點擔心陳微揚的身體。

這時傅藍說道：“今天我感覺陳醫生心情不是很好诶，你覺得呢？”

騰杉當然知道陳微揚的心情不好，畢竟他們昨晚才發生了點不愉快。他沒有立刻開口。

傅藍繼續碎碎念着：“我還打算和他商量一下活動日的事情……對了，騰杉哥哥，你知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讓陳醫生的心情變好？”

看着面前這個人期待的臉，騰杉在心裏輕輕感嘆了一聲，笑道：“他不開心的時候……是喜歡有人去哄他的。”

“啊，真的嗎？”傅藍看了眼陳微揚的方向，又偷偷笑起來：“真的好像小孩子。我都不會這樣。”

“噓，”騰杉說道：“不要告訴他這是我說的。他會生我氣。”

“好，我知道了，”傅藍對他甜甜一笑：“謝謝你！”

晚上陳微揚還在辦公室收拾着資料，傅藍就高高興興的跑來了，他端着一碗甜品，特地送來給陳微揚吃。

門沒關，傅藍也就象征性的敲了敲，接着走了進去。

“今天這麽好啊。”陳微揚看清傅藍送來的東西後，打趣道：“我的待遇都提升了。”

傅藍聽了又開心又有些不好意思：“你的待遇天天都能這麽好呀，就怕你不愛吃。”

“怎麽會？只要是你做的我一定都愛吃。”陳微揚笑了笑。

傅藍覺得自己肯定臉紅了，陳微揚用這種輕柔的聲音說着這樣的話，他就有點受不了，真的好沒出息。低頭掩飾自己的害羞，傅藍說道：“嗯……那你一定要吃掉，不要忘記。我就……我就先走了！”話一說完，便趕緊跑掉了。

走了很久，傅藍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熱度才總算退了些。

陳微揚在傅藍走後就停下了手裏的工作。

他的臉上還是有着笑意，認認真真的看了一會傅藍做的甜品，然後端了起來。

他走到廁所，把那碗東西倒了個幹淨。

又仔細的把手洗了一遍，才重新開始了之前未做完的事情。

畢竟他很忙，一會兒還得去看望一個老朋友呢。

想到這裏，陳微揚的唇角有了弧度。

******

周胤白這幾天始終處于渾渾噩噩的狀态。

他好像沒有辦法清醒，每天總有人會來給他注射某種藥劑，而他的手腳都被綁住，眼前也是一片漆黑，似乎是眼罩。

他就躺在那張床上，如同一個植物人般，失去了所有行動能力。

今天照舊有人來給他注射了針劑。

但是很奇怪，漸漸地他有了自己的知覺，手指居然能微微的活動。他本能的就想去扯掉眼罩，但如有千鈞的手腕在提醒他：四肢仍舊是束縛着的。

“……咳——”他試圖開口，聲音傳來後自己都愣了一下。他感覺很久沒有聽到過自己的聲音了。短暫的沉默後，他試探道：“是誰在這裏……有人嗎？”

四周一片死寂。

周胤白又掙紮着動了動手腳，不得不确認這是徒勞無功。

就在這時，腳腕處突然傳來了笑聲，低低的兩聲，卻不是幻覺。

周胤白頓時警惕起來。

有個人一直在這裏，就在自己不遠處，他一點都沒有發覺。

可能是被藥物控制太久的身體還沒恢複過來。

“是誰……？”周胤白再次問道：“趙源，是不是你？”

此時此刻，和周胤白共處一室的當然不可能是趙源，而是陳微揚。

只是陳微揚的打扮很奇怪，他穿着一件肥大的精神病人的衣服，戴着小醜的面具。

他的身側，是手術用具。

“猜猜看，你覺得我是誰？”

陳微揚的聲音非常詭異。

在周胤白聽來，他根本分辨不出這是誰的聲音，因為這更像是經過變聲器處理後的樣子。

但周胤白基本認為對方就是趙源。療養院的種種怪事，以及趙源和白雪明顯異常的态度都讓他斷定那兩人嫌疑深重。

果然當初應該聽組長的話……

現在自己突然不見了，不知道騰杉會不會擔心——

就在周胤白想着這些事的時候，陳微揚走近了他，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周胤白才回過神來，他偏過頭，雖然看不見，卻還是随着那個人的方向看了過去，“你最好現在放我出去，我的上司一定會找到我的。你知道自己是什麽罪名麽，非法囚禁公職人員。”

陳微揚在面具後笑道：“你為什麽覺得一定會有人能找到你？也許……”他惡劣道：“你會一直被關在這裏啊，直到死。”

周胤白愣了一下，随後搖頭：“不可能。我不是你的病人，我失蹤後，警局那邊絕對不會不管不問。”

“對對對。”陳微揚似乎很贊同的應聲附和，忽而又轉了語氣道：“那請問你為什麽還在這裏？”他像是被逗笑，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胤白被這種輕佻的态度激怒，他握緊手指，卻什麽也做不了。

“可憐呢，沒人來救你。”陳微揚幸災樂禍。

周胤白冷聲道：“你閉嘴。”

話音剛落，有人粗魯的扯掉了他的眼罩。

長時間不接觸光線的眼睛一陣刺痛，周胤白緊緊閉着雙眼，好一陣子才能睜開。

爾後他頓住了，因為面前的人不是想象中趙源的樣子，而是穿着病服戴着面具的……小醜？

這是……病人嗎？

很快，周胤白就否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他相信依着趙源那種專制的性格，療養院不可能出現這樣的病人。

“裝神弄鬼。”周胤白說：“我知道你是誰。趙源，這有什麽意思？”

“你猜錯兩次了。”陳微揚語氣輕柔，說出的話卻讓人有點毛骨悚然：“要是再猜錯一次就會有懲罰。不能錯哦。”他說：“周胤白，最後的機會了，我是誰？”

“這是個游戲。”陳微揚聲音帶笑：“我最喜歡和人玩游戲了。要是你贏了，現在就能離開。要是你輸了……你很快就知道自己會怎麽樣。”

周胤白嗤笑：“不用猜了，你也不用企圖擾亂我。趙源，不會錯的，我知道是你。”

“确定了？”陳微揚問。

小醜面具猩紅的嘴唇就像是冷酷的嘲笑，被那雙黑洞洞的眼睛盯着，周胤白一時竟有些遲疑。但很快他又覺得這種遲疑非常愚蠢。

于是出聲道：“差不多就夠了。”

陳微揚就狡黠的歪了歪腦袋，還鼓了掌，說道：“很遺憾，你猜錯了。”

說完，拿起了架子上的手術刀。

對着周胤白的胸前，直接劃了過去。

衣服被劃破，赤裸的肌膚接觸到了突如其來的空氣。

明明是夏季，但周胤白卻覺得有點濕冷。

他怒道：“你幹什麽！”

陳微揚沒理睬，而是對着周胤白的腹部慢慢落下了刀尖。

鋒銳的刀口很快在身體上留下了一道細細的血痕。

輕微的刺痛感讓周胤白醒悟：面前這個人恐怕是不太正常。

他一時沒有開口，而是繃緊了神經。

刀鋒随着肚臍來到下半身，劃開了皮帶和褲子。

周胤白再忍不住了，他掙動着自己的身體，吼道：“你放開我！”

“你太吵了。如果影響了我……”這樣說着，陳微揚把手術刀的刀柄滑到了周胤白的腿間：“你清楚後果吧？”

周胤白僵着雙腿沒有再動。

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的腿被人拉開了，一種羞恥和憤怒在沖擊着他的底線，他還欲張口，那把刀柄卻已經快一步的捅了進來。

他痛得悶哼一聲，臉色瞬間變了，死死的咬着嘴唇也無法立即分散下身的痛楚。

陳微揚在等着對方緩過這口氣，等到周胤白睜開眼睛狠狠的瞪着自己時，他卻突然撤了手，只問：“你喜歡嗎？”

周胤白的目光似乎能把陳微揚千刀萬剮了。

陳微揚一點都不在意，他笑嘻嘻的從架子的第二層拿出了一樣東西，那是把槍。他握在手裏，黑峻峻的槍口對着周胤白的臉，笑道：“這個又怎麽樣？”

周胤白這一次是真的不敢再亂動。

緊張的情緒和剛才恥辱的感覺仍舊沖刷着他的神經，他沒有立即分辨出那是不是自己的槍，他只知道那是一把槍。

“這一次別再亂動了，因為——”把手術刀從對方的下體中抽出來，陳微揚将槍管狠狠頂了進去：“很危險。”

周胤白幾乎是發出了類似于悲鳴的聲音，他痛苦的繃直了身體，本能的想要擠出那根槍管，卻又做不到。他的雙手抓着床沿，無助的用腳蹭動着身下的床單。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陳微揚卻不放過他，還用槍管繼續頂進對方的身體，開始了小幅度的抽插：“這是你平時很愛的東西，對不對？”他貼心道：“總比手術刀好吧？看我多疼你。”

痛苦、恐懼全部從下半身彌漫開來。

周胤白的嘴唇已經被咬出了血，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他不想丢棄身為警察的素養。他知道自己擁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但是，這種絕望的無能為力感卻在撕裂着他的身體和神經。

他側過臉，不想再看面前的人。

“對，再忍一忍。”陳微揚火上澆油：“因為還有更好玩的。”

他拿出了一顆藥丸放在周胤白嘴邊：“我新研究出來的，你幫我試一試好嗎？”

周胤白幾乎是全身都在抗拒，他閉緊嘴巴，怎麽都不接受。

陳微揚覺得自己的耐心是越來越不濟了，他直接捏緊了對方的下颚骨，在那人被疼痛驅使不得不張嘴的時候，把藥放了進去，順便随意的給周胤白倒入了一點水。

“咳咳！”周胤白的臉上和脖頸處都是濕漉漉一片，黑發也被水浸的半濕，喉管受到的刺激讓他劇烈咳嗽了一陣。

“趙源，我不會放過你的……”周胤白的牙齒都要被咬碎了。

陳微揚沒作回應，他就興奮的等着藥效。這可是他做出來的新藥，有人免費試藥最好不過了。

差不多十分鐘後，周胤白開始有了反應。

他的臉色有點發青，胸口的起伏慢慢加劇，表情也扭曲着，似乎承受着很大的煎熬。

但很快，大概又過了幾分鐘，症狀得到了緩解。

青色的臉漸漸變得紅潤，身體也在微微出汗。

周胤白睜開眼睛，眸子裏是空茫茫的一片，毫無焦距。不受控制的，他勃起了，嘴邊有唾液流出。

陳微揚仔細認真的看着他的反應，也許這種興奮劑的藥效還是太強烈了點？或者是周胤白太沒用了？

但不管怎樣，可能還要再繼續進行一點改進。

快感像兇惡的猛獸一般撲了過來。

周胤白覺得自己完全脫軌了，可是他又并沒有徹底迷失。

零星意識讓他垂死掙紮。

“……不……不要——”他祈禱有人能一槍殺了他，或是救救他：“好難受……”

甚至他想向面前那個混蛋求助：“救……幫幫我……”

陳微揚就好心情的握住他腿間的槍身，慢慢的抽動：“這麽舒服嗎？”

意志和身體的矛盾讓周胤白眼睛裏有了淚水，他搖頭，又深深的喘息着：“不……還要——救我……”

分開對方的雙腿，陳微揚看到他身後含着槍的部位已經很濕潤，以至于抽出的槍身都被弄濕：“你看過去好像很正經……不過，在床上嘛——”戲谑的尾音融進了笑聲裏。

這些話周胤白都清楚的聽到了，為此他才更痛苦。

他拼命的仰頭，想要往後退着自己的身體，仿佛這樣就能擺脫所有困境。但是身體裏那柄堅硬的槍身又不斷的侵入着他的軟弱之地。

圓圓的槍口一下又一下的抽插，頂到了很深的位置。他覺得自己快要被弄穿。

然而快感不斷加劇，他的喘息也逐漸變了調，變成了高亢的呻吟。

他想捂住自己的嘴巴，而雙手被綁的嚴嚴實實，什麽都做不到。

也許死了都比這樣好。

等到徹底玩夠之後，陳微揚才心滿意足的收了手。

他根本不在意周胤白的死活，不過為了能多玩一會，他還是幫對方簡單清理了一下。

臨走時，他看到地上的證件，就彎腰撿了起來，是周胤白的。

他放進了自己口袋，離開了房間。

再次走在療養院的走廊上，他又變回了衣冠楚楚的樣子。

還是整潔的衣服，帶笑的表情。

只不過快到房門口時，陳微揚慢下了腳步，他看到騰杉站在那裏等着自己。

他不打算理睬那個人，就想着無視。

但騰杉拉住了陳微揚的手，說道：“我等你很久了。”

陳微揚還是不理他。

騰杉也不介意，他笑着牽過陳微揚，把人帶去自己房間，“有東西給你，過來。”

“你給的我就一定得要嗎？你要我過來我就得過去嗎？”陳微揚嘴上不停的說着，不情不願的跟着對方往前走。

騰杉覺得自己哥哥這種賭氣的碎碎念抱怨有時候真的很好玩，但他很聰明，不會說些不合時宜的話。

兩個人回到房間後，他想讓陳微揚好好的坐在床上。不過陳微揚卻先看到了桌上一排的甜點。

都是草莓的，全是他最愛的。

大概有十多個。

陳微揚一個人當然吃不了這麽多，但這是他從小就有的習慣。确切來說是騰杉的爸爸媽媽還有騰杉寵出來的。

小時候，他但凡有一點傷心或是不高興，騰杉就會買很多他喜歡吃的東西來哄他。

哪怕知道他吃不完，那也要買來放在這裏讓他看着開心。

“……你出去了？”陳微揚問。

“對啊。”

“是我常吃的那一家。”陳微揚很肯定。

騰杉就笑着沒說話。他把陳微揚按坐在床上，自己則拿了一個蛋糕半跪在對方腿間，說道：“嘗嘗。”

陳微揚盯着蛋糕，卻還是嘴硬道：“我不吃。”

“吃一點吧。”騰杉哄他：“別生氣了，我不惹你生氣了。”

“不吃。”陳微揚搖頭。

“那我喂你吃好不好，哥哥？”騰杉用勺子盛了一點送到那人嘴邊。

蛋糕那麽甜又那麽香，陳微揚就慢慢慢慢的張開一點點嘴巴，啊嗚一下吞進了勺子裏的甜點。

“怎麽樣？”騰杉問他。

陳微揚仍舊不理人。

騰杉就說道：“今天我去那家店的時候，老板正好在。她說很久沒見到你了，讓我們有時間就去她那裏玩。你也知道，她現在年紀大了。”又把蛋糕往陳微揚面前遞了遞：“這個是她做的，她說做給你吃。”

“哦……”陳微揚應了一聲：“她還好嗎，我是說身體還好嗎？”

“都很好。”騰杉笑道：“她還問我呢，說哥哥怎麽又沒來啊？是不是吵架了？”

陳微揚垂下眸子。

騰杉就用手指把他嘴角的奶油擦掉，聲音又輕又溫柔的說道：“別人都知道你在鬧脾氣呢，陳微揚。”

陳微揚一時半會說不出話，就想往床上躺。

騰杉一只手摟着他的腰，安慰着：“不逗你了，不逗你了。”

陳微揚惡狠狠的吃掉對方送到嘴邊的一口蛋糕，悶悶的盯着騰杉看了會兒，然後低頭親了他嘴唇一下。

騰杉沒說話，就只是笑，接着給陳微揚繼續喂。

陳微揚吃完又親了他一下。

騰杉笑道：“能不能好好吃啊。”

陳微揚幹脆不吃了，直接摟着騰杉的脖子，也不說話。說是生氣，更像是随心随欲的撒嬌。

騰杉就把蛋糕放在地板上，也回抱住陳微揚。過了一會兒才說：“你下午臉色那麽難看，是不是又亂吃藥了？”

陳微揚在他脖頸處悶聲道：“你管我死活嗎？”

騰杉在他腰臀間輕輕拍了一下。

“你讓我很生氣。”陳微揚說。

“對不起，”騰杉摸着他的頭發：“都是我的錯。”

陳微揚稍稍離開他的懷抱：“我也很氣我自己，我很惡劣對不對？”

騰杉不喜歡對方流露出這種情緒，他寧願這個人跋扈任性，也不想看陳微揚傷心低落：“你很好，”他說，“沒人比你還要好。”

陳微揚卻搖搖頭，安靜的說道：“我讓你很痛苦。”

“不會。”騰杉告訴他：“看見你，我就覺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