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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掌櫃的話音落下, 十幾人便紛紛揮舞着手裏的兵器,兇狠地朝牧琛沖了過去。
牧琛看着毫不留情向他砍過來的刀劍,迅速後退避開,又手持軟劍,擡手擋了回去, 随後他擡起腳,用力一踹, 直接将對面的人踹到在地。
以一人之力對上十幾人, 盡管這些人都只是會些招式的下人, 可牧琛還是覺得有些吃力, 短時間內, 沒法完全解決。
眼看牧琛又快又狠,一連打倒了四五個人, 兩名掌櫃對視一眼,就有一人快步離開, 去叫人了。
再次将一人打昏在地,牧琛停下來喘了口氣, 他的視線掃向還剩下的五六個人,看着他們互相對視,吞咽着口水不敢上前, 眼底已經露怯的模樣, 眼神一凜,再次握緊手裏的軟劍。
幫手來的很快,在牧琛還未解決完眼前的人, 去叫人的掌櫃就又帶了幾十人沖了進來。
此刻,牧琛的體力其實已經快到極限,再對上這麽多人,絕對沒有勝算可言。
很快,牧琛落了下風。
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多。
兩個掌櫃站在人群之外,看牧琛猶如困獸鬥一般,再次開口,“你現在交出賬本,還來得及。”
牧琛抿着唇,目光冷冷地透過人群看着他們,背脊挺得很直。
冷哼了一聲,一名掌櫃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再次下令,“給我拿下他!”
想起在等自己回家的岑樂,牧琛看着逐漸向他逼近的人,眼神越發堅定。
他絕對不會輸!
正在兩名掌櫃以為牧琛必敗時,這時,卻突然有人從空中躍下,持長劍擋在了牧琛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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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暗二的語氣沒有多少溫度。
“還好。”
看到來人,牧琛松了一口氣。
他總算撐到暗二回來的。
在他調查到那些藥材的去處,準備要偷賬本時,就讓暗二先離開去通知宋染和欽差了。
他擔心一旦事情敗露,這些人會先逃了。
暗二的武藝高強,有他在,這幾十人只會些招式的花架子,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暗二的出現,令本是勝券在握的兩人瞬間變了臉色,他們認出了暗二。
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裏升起了不詳的預感,正欲再下命,又一名下人匆匆忙忙趕來,慌慌張張的,焦急禀報道:“外面、外面來了好多官兵。”
“什麽!?”
兩人還未從震驚和驚吓中反應過來,宋染就帶着一對官兵,沖了進來。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與此同時,蘇州城。
岑樂接了高銘的訂單,看着上頭的數額和交貨的時間,又有些犯了難。
以他現在的人力,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做出這麽多胭脂水粉,而香水和精油更不可能。
思來想去,岑樂再次去了宋家。
如今的情況,他需要不少的人,他想問問宋雲修,可否有合适的制香師傅推薦。
宋雲修聽見下人禀報,便理了理衣擺,從書房起身走了出去。
來到正廳,宋雲修一看岑樂,便向他到了喜,“恭喜。”
岑樂笑了笑,也回了一個禮,“同喜。”
宋家今年依舊擔任皇商,且這一次,高銘下的訂單比往年還多了不少。
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岑樂坐下後,宋雲修便開口道:“你來,可是想問制香師傅的事?”
他大概猜到了岑樂登門的原因。
岑樂颔首,“我想請教一下宋少爺,這蘇州城裏,可有哪裏能招到好的制香師傅?”
宋雲修問:“你需要幾人?”
岑樂道:“我想辦一個制香工坊,加上現在有的人數,我想應該還需要十個人左右。”
宋雲修想了想,道:“我認識幾個老師傅,他們都各自帶了幾個徒弟,或許能為你引薦一番。”
岑樂面上一喜,他站了起來,拱手道謝,“如此甚好,多謝宋少爺。”
宋雲修擺擺手,起身道:“正好我今日無事,便直接帶你過去吧。”
岑樂點了點頭。
幾位制香師都住的不遠,宋雲修替岑樂引薦後,又聽到岑樂的來意,他們本是拒絕的,但後面又聽聞是要送進宮裏的,就有些動了心。
于是又在岑樂和宋雲修的雙重勸說下,全部答應了下來。
四名老師傅,再加上八名的他們各自的徒弟,湊足了十二,還有安如意她們,差不多夠了。
解決了人員的問題,接着便是場地了。
為了方便,岑樂是從“築夢閣”附件開始探聽的,巧的是,隔壁的一間鋪子正要出售。
岑樂去看了看,覺得滿意,便直接買了下來。
那間鋪面後頭還有一個小院,能夠住人,正好能幫忙看管。
半個月後,制香工坊算是落成,由于安如意四人是女子,不合适過來,所以她們還是在小院制香。
人員場地都齊了,材料也是王家村現成的,交由陳盛找人運來以後,高銘的訂單,開始制作了。
—
這一天,岑樂正在為高銘介紹新調制出來的面霜,就聽見下面忽然傳來了嘈雜聲。
皺了皺眉,岑樂匆忙向高銘行了個禮,就轉身下了樓,想下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岑樂下樓後,就見有兩個人正在砸店,櫃子倒了,試用裝撒了一地,子辰也被推到一邊,還傷了手臂,正在流血。
他看着已經被砸了亂七八糟的一樓,面色難看,上前想去阻止兩人。
兩人砸的兇狠,看岑樂要阻止,就伸手一推,将岑樂推倒,岑樂的腦袋直接磕到了樓梯。
青竹和鄒三下來的有些遲,他們下到樓梯中間,恰好就看到這一幕,鄒三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一個飛身,躍下樓梯後,三下兩下就制止了砸店的兩人。
兩人被鄒三|反擒着手,壓着跪在了地上。
青竹正準備下樓扶起岑樂,就見有一人比他還快,從人群中沖出,喲蹲下小心将岑樂扶了起來。
看清來人,青竹驚訝出聲,“牧哥?”
岑樂聽了聲音,猛地擡起頭,在看到牧琛後,他抿了抿唇,眼底的思念在泛濫。
牧琛目光深深地看着岑樂,“抱歉樂樂,我回來晚了。”
他一身風塵仆仆,衣服皺巴巴的,額頭上也滿是汗水,顯然是剛剛趕回來的。
岑樂笑着搖了搖頭,“不晚。”
拉過一張還未壞掉的藤椅,牧琛扶着過去岑樂坐下,又問:“可有哪裏不舒服?頭會疼嗎?”
“沒有不舒服。”岑樂告訴他,“只是磕了一下,沒有大礙的。”
“那就好。”牧琛松了一口氣,“晚一些再讓方游看一看。”
岑樂仰起頭,目不轉睛地望着牧琛,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和欣喜。
牧琛也注視着岑樂。
不過這會兒的情況并不适合敘舊,也不合适溫情綿綿,因此盡管牧琛對岑樂思念早已無法控制,心中有無數的話想說,更想抱住緊緊抱住岑樂,吻一吻他的嘴唇,但此時都不能。
握了握岑樂的手,牧琛轉過頭,看向被鄒三擒住的兩人,目光瞬間變得冰冷起來,“你們是何人,為何來此搗亂?”
被牧琛的氣勢震了一下,兩人心裏都稍微慌了慌,但記起拿到手的銀子,他們很快鎮定了下來,然後開始大罵了起來。
其中一人罵着罵着,又哭了,他一邊哭一邊大聲控訴,“大家可都別再來這家鋪子買胭脂了,這家鋪子的胭脂都是加了毒的啊,我媳婦幾日前買了一盒回去,用了沒兩日臉就爛了,現在人還昏迷着呢,請大夫一看,就說是中毒了……我可憐的媳婦啊,你要是醒不來,可要我怎麽活啊……”
此話一出,立刻嘩然一片。
圍觀的百姓竊竊私語,但大多人都不太相信的,畢竟這間鋪子是連蘇盼都誇好的。
他們都還信着蘇盼。
蘇盼作為知府小姐,又是大善人、大才女,怎麽會欺騙人?
就在這時,人群中不知是何人說了一句:“我認識他啊,他是我們村的,和他媳婦很是恩愛,我說為何好幾日不見他媳婦了,原來是出了這樣的事,他是老實人,他的話不會有假的,我信他。”
有了這個聲音帶頭,百姓開始你一言我一語,漸漸的,風向改變了。
大家質疑起了岑樂。
岑樂沒想到會遇上這樣的事,他眉頭緊鎖,快速在紙上寫下幾句話,撕下來讓青竹先去辦,然後讓子星去一趟衙門報官。
之後,他和牧琛對視了一眼,默契的一人比劃一人轉達意思。
“兩位客官,你們先起來,有話我們坐下說,我讓人給你們沏壺茶,可以慢慢說。”
兩人不依不饒,“你們那麽黑心,一旦我們答應,指不定你們要做什麽,要說就在這裏說。”
岑樂耐着心,又說了幾句話,好言相勸。
但這兩人完全不理,越發大聲的控訴起了岑樂。
他們信誓旦旦,直接給岑樂,給“築夢閣”都定了罪。
同時,圍觀的百姓在有心人的帶動下,也越發覺得岑樂有問題,質疑和指責的聲音越來越大。
岑樂已經明白了這兩個人一定是被人雇來鬧事的,目的就是要他聲譽掃地,他擡眼掃了一眼在場的百姓,懂得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恐怕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思及此,他站了起來,認真地望向衆人,神情十分坦蕩。
“我雖然患有口疾,口不能言,無法與你們争辯,但我做事一向坦坦蕩蕩,害人、傷人的事從會不做,你們說的毒,我沒有下過,更不可能下,你們這般誣陷我,出口直接給我定了罪,我也不會善罷甘休,我已經差人報了官,等上了公堂,自有知府定奪。”
這番話出來,質疑的聲音稍微小了一些,可是還是存在。
高銘在樓上聽了一陣子,這會兒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岑樂制作的胭脂,他是試用過的,不僅沒有問題,甚至還讓他的皮膚變好了些,這點他很确定。
這件事,完全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這些手段他都見慣了。
如果換一個時間,這些人再用如何下作的手段,他都懶得搭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在他剛剛選了岑樂作為皇商,而且将奏章送出去以後。
此次蘇州之行,陛下是委以他重任的,如果出了錯,即便他是陛下跟前的紅人,可辦事都辦不好,也是要受罰的,且之後這樣的差事,恐怕陛下再不會給他。
思及此,高銘更是憤怒,他對身邊的一名小太監交代,“去查一下,是誰在背後弄這些下作的手段,這都算計到我頭上了,我若是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真當我是不存在的!”
小太監應下,稍時,他又問:“公公,您可要出面幫一幫岑掌櫃?”
高銘沉吟道:“他與侯爺的交情不淺,且這件事處理不好我也要遭殃,走吧,我們下去。”
小太監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上。
兩人剛下了幾層階梯,就聽見一聲尖細的聲音響起,然後伴随着“聖旨到”三個字,下面又是一陣喧嘩。
作者有話要說: 嗯,倒二。
今天繼續十個紅包(我發現都還發不完,hahah),麽麽噠~
晚安,明天見。
ps:謝謝“府依伶”的地雷,比心,超級愛你,啾啾~
謝謝“府依伶”的營養液x10,“歡喜”的營養液x2,親親,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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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