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周遭水霧萦繞, 熱氣侵入每一個毛孔,葉谙趴在謝朔身前, 感覺心跳陡然加快了許多。

她只穿了泳衣, 謝朔上身更是不着寸縷, 兩人這麽一抱, 相互貼合,幾乎沒有半點阻隔。

她可以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膛, 他也能感受到懷中的軟玉溫香。

葉谙擡眼,看到他下颌和薄唇,短暫地呆愣了一秒, 慌忙松手起身,扒住水池邊緣站穩。

為了避免他誤會, 她還特地解釋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 這話說出來,反倒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謝朔微微蹙了下眉,沒言語。

自從老爺子生辰那天之後, 她明顯比以前安分了許多, 除了晚上睡覺會不自覺地滾到他懷裏,很少再肆無忌憚地往他身上黏。

剛剛她撲過來的時候, 他确實下意識以為她又要開始了, 誰知她卻沒有,還出言解釋。

這樣,他倒有些不習慣了。

見他蹙眉不說話,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葉谙懷疑他可能是不相信自己的話,畢竟前科太多,已經成了既定印象。

她也懶得再解釋了,索性靠着池壁,大大方方盯着他瞧了起來。

寬厚的胸膛,精瘦的腰身,賞心悅目,引人犯罪。

謝朔聽不到她的聲音,不知道她在幹什麽,只隐隐覺得不對,默然片刻,說:“泡夠了就上去。”

葉谙确實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說:“我去上面睡會兒,你還要泡嗎?”

謝朔沒回答,只是撐着池壁直起了身。

Advertisement

葉谙心領神會,伸手去扶他。

兩人離開溫泉池,擦幹身上水珠,裹着浴巾在池邊的躺椅上休息。

謝朔是平躺,葉谙是側躺。她将下巴枕在胳膊上,側過臉繼續看他。

水霧氤氲,淺淺散過來,裹挾着淡淡的桂花香,桂樹梢頭,小小的花簇随風輕動。

周遭靜谧無聲,葉谙看着看着,微翹的眼睫慢慢垂落下來。

----

泡完溫泉,兩人吃了個晚飯,到附近散了散步,沒再進行其他娛樂活動,回到酒店,早早便上了床。

在睡覺之前,葉谙收到了莊以念發過來的照片,居然有兩張,多出那一張是抓拍的,剛好是她擡眼望向謝朔的一幕。

光影斜斜漏下,暈染畫面,有種令人怦然心動的意境。

不愧是《YN》首席攝影師,這圖足以秒殺她手機裏所有照片了,葉谙滿意地看了一會兒,存了起來。

翌日,目的地,千月湖。

千月山最著名的景點之一就是千月湖,月夜的湖景尤為漂亮,所以葉谙特地提前訂了一家靠近湖畔的民宿客棧。

從酒店到千月湖,大部分路段可以通車,兩人先坐車到客棧安置了行李,而後步行去湖邊。

這回不是山路,危險系數沒那麽高,小于刻意同兩人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只遠遠跟着,以免打擾到他們。

風和日麗,天高雲淡,廣袤的蒼穹下,碧藍湖水宛如美玉,水波逶迤遠去,被群山隔斷。

謝朔重新戴上了墨鏡,葉谙扶着他沿湖畔慢慢往前,邊走邊同他描繪四周的景色。

微風拂過眉眼,裹挾着濕意。

三三兩兩的行人往來不斷,偶爾有那麽幾道好奇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葉谙都視若無睹。

走到某處,她突然擡眼望向前方,滿臉興奮:“前面有小船可以租,我們坐船去湖中心轉轉好不好?”

雖然是問句,但她卻并沒有給謝朔反對的機會,轉頭叫了小于過來,讓他幫忙去租船。

謝朔也沒阻止,這次出來,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事情,他基本都是默認,随她折騰。

三人上了小船,葉谙扶謝朔坐在船頭,船身緩緩劃過水面,漾開碧青波紋。

行至中央時,船身小幅度地搖晃了一下,葉谙下意識抓住謝朔的手。

謝朔以為她要栽倒,反過來将她的手握緊。

男人指骨修長,大掌将她的手緊緊包裹,溫暖有力。

葉谙擡眸,瞥向他,心口猛地漏了一拍。

過了一會兒,船身平穩,謝朔将手松開,葉谙卻趁機得寸進尺,手往下滑了滑,貼着他的掌心,與他十指相扣。

謝朔以為她是害怕,蹙了下眉,也沒掙開。

秋陽落在湖面,閃爍如鱗,映在臉側,葉谙望着他,眸光清亮,偷偷彎起了唇。

----

兩人游湖散步,一直到傍晚才回到客棧。

晚霞漫天,映得樓牆如染顏彩。

客棧是偏古韻的風格,木質地板,房間有一個小陽臺,種着不少花草,花藤從底下纏繞上來,浸在晚光裏,随風招展。

葉谙看得心情愉悅,決定擺桌子在陽臺上吃晚飯。

客棧提供晚飯服務,不過點菜要自己下樓,葉谙讓謝朔在房間裏等着,一個人出了屋。

走到樓梯口時,竟然又撞上了莊以念和言斐——這游玩路線重合度也太高了吧?

葉谙腳步微頓,有點猶豫要不要出聲打招呼。

兩人背對着她走在前面,莊以念正挽着言斐的胳膊在說這家客棧的菜很一般,完全比不上言斐在家做的。

聽見兩人甜蜜的對話,葉谙再次受到了暴擊,默默放慢了腳步,沒有上前打擾。

下了樓,葉谙才知道,這家客棧原本的廚師請病假了,臨時請了個替補,所以飯菜味道不如之前。

想到謝大少爺那養尊處優的挑剔口味,葉谙叫了小于下來,陪她一起去附近一家評價還不錯的店買了飯菜打包回客棧。

上樓的時候,客棧老板娘送了一瓶自家釀的米酒給她,說是他們客棧的特色,作為補償。

酒聞着确實很香,葉谙沒拒絕,收下了。

回到房間裏,葉谙将飯菜放下,扶謝朔去衛生間洗手。

水聲嘩啦,她靠在門邊,看着他的側臉,故意感慨:“我剛剛又碰上莊以念了,她老公對她真好啊,在家還給她做飯呢!”

謝朔恍若未聞,繼續洗手。

葉谙看他摸索着關了水龍頭,将毛巾遞給他,問道:“你會做飯嗎?”

謝朔沒回她,慢裏斯條地擦了手。

指骨修長,幹淨如玉。

看他這樣子,肯定十指不沾陽春水,葉谙心道一句,伸手去扶他。

出了衛生間,謝朔沉默片刻,不知想到什麽,忽然腳步一頓:“他們住哪間房?”

葉谙:“?”

葉谙莫名:“你問這個幹什麽?”

謝朔沉眉,表情有那麽一點兒嚴肅:“帶我過去一趟。”

葉谙越發莫名了,難道真被她刺激到了?

随即她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她的話還沒這麽大的影響力,可能是為了上回的開發案。

葉谙沒再多問,扶着他去了莊以念他們的房間外,敲了敲門。

過來開門的是言斐,看見兩人,他神色淡然,似乎并不意外。

葉谙微微一笑:“言先生,您好。”

言斐禮貌回應:“你好。”随後将視線轉向謝朔,“有事嗎?”

葉谙轉頭向謝朔,謝朔對着言斐道:“言先生,可否耽誤你幾分鐘,談一談?”

“阿斐,是誰啊?”屋內傳來莊以念的聲音。

言斐顯然知道謝朔的身份,略頓了一下,說:“請進。”

葉谙扶着謝朔進去,莊以念正光着腳丫歪在沙發上玩手機,看到他們,愣了愣,趕緊直起身,将腿從沙發上放下來。

“怎麽了?”她低聲問言斐。

言斐摸摸她的頭,低眸一笑:“沒什麽,有點事要談。”他轉向謝朔,“去陽臺吧。”

葉谙扶謝朔去了陽臺,而後轉身回到屋內。

莊以念泡了一杯茶,遞給她:“請坐,不用客氣。”

“謝謝。”葉谙笑了笑,跟着她在沙發上坐下。

陽臺上,晚風習習,言斐看向對面的人,等了片刻,說:“上回的合作沒能談成,我也很遺憾,謝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謝朔擡眼,緩緩道:“我想向言先生打聽一件事。”

……

---

葉谙同莊以念随意聊了一會兒,陽臺的門就被推開了。

葉谙還以為他們要談很久,有點意外,趕忙起身去扶謝朔。

兩人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葉谙好奇問:“你找他談什麽了?”

那樁開發案都過去多久了,難道還能挽回?

謝朔沒回答,輕蹙着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麽棘手的事情。

他不肯說,葉谙也沒刨根問底,将打包回來的飯菜拿到陽臺桌子上:“快吃飯吧,不然菜都涼了。”

落日漸漸往山間沉去,天際雲霞鋪染,夕陽絢爛,斜照入陽臺。

葉谙給謝朔夾了菜,坐到旁邊,将外觀雅致的米酒瓶子打開,聞了一口,笑說:“客棧老板娘送了我一瓶甜米酒,聞着還挺香的,不過你不能喝,你在吃藥,不能沾酒。”

風輕柔拂過,謝朔也聞到了濃郁的酒香,卻沒表現出多少興趣,只蹙了蹙眉。

葉谙便拿小杯倒了,自斟自酌起來。

晚光籠在她臉側,輝澤熠熠,襯出幾分靡麗風情。

米酒味道香甜,嘗起來似乎一點都不醉人,葉谙一個忍不住就多喝了幾杯。

萬萬沒想到,這酒後勁大,剛開始她還只覺得頭有一點點暈乎,等到晚上洗完澡,酒勁就一股腦上來了。

這一回,她比工作室團聚那次醉得還要厲害,直接坐到了謝朔腿上,摟着他的脖子,黏黏糊糊不肯下去。

“老公……”

溫溫軟軟的嗓音響在耳畔,呼吸噴灑,帶着殘留的酒意。

滿目黑暗中,感知格外清晰,每一個舉動都是撩撥,謝朔被她鬧得頭疼,捉住她肆意作怪的手,蹙起了眉頭。

正要讓她下去睡覺,忽然聽她輕聲問:“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謝朔一頓,覺得她這話有點奇怪。

葉谙趴在他懷裏,仰臉望着他,眼底潋滟,神情怔忡。

驀地,她笑了起來:“我是天上的仙女啊!”

謝朔:“……”

葉谙重新摟住他,湊在他頸間,笑嘻嘻說着含糊不清的話:“我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來報恩的……”

“……”

呼吸撩過頸側,謝朔眉宇間流露出一絲無奈情緒,攬住她,低聲說:“別鬧了,去睡覺。”

葉谙搖了搖頭:“我們還沒賞月呢!聽說這裏的月景可美了……”

她擡起手,白皙指尖撫過他眉間褶皺,嗓音輕柔,突然又變得認真起來:“你別總是皺着個眉頭悶悶不樂,醫生說,你要多出來走走,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态,眼睛才能好得快……”

謝朔攬在她後背處的手頓了頓。

須臾,他問她:“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能好?”

“因為……有我啊!”葉谙眉眼一彎,捧住他的臉,眸底仿佛藏了無邊月色,“大不了,我做你的眼睛,你看不到的,我替你看,我說給你聽……”

心口似乎被什麽輕觸了下,謝朔微微一怔。

不等他再說什麽,葉谙已經松開手,踉踉跄跄起身,走到一旁的飄窗上坐下。

素色窗簾随風輕拂,她倚着飄窗,裙擺垂落,側過頭望向窗外。

夜空廣袤,一輪明月當空,映入湖中,被蕩漾的水波暈開。

月色皎潔,靜靜灑落,空明澄澈,湖面上光澤細碎。

“這裏的月景果然好美!”

葉谙目露驚豔,想跟他描繪一下眼前美景,奈何詞彙量實在太過貧瘠,除了幹巴巴的“好美”兩個字,一時之間居然想不起其他詞。

她搜腸刮肚好半天,腦子裏忽然靈光一現——

“我念首詩給你聽吧?”

謝朔:“……”

随後,輕柔的女聲響起,含了一絲醉意——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萬裏,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謝朔從最開始的面無表情,到逐漸面色緩和。

這麽長的詩,也難為她還記得。

不知過了多久,嗓音漸漸低下去,屋內恢複安靜。

葉谙伏在膝頭,合上了眼,烏發鋪滿後肩。

夜風穿窗而入,清涼拂過。

良久沒聽到她的動靜,謝朔擔心她就這樣在飄窗上睡了過去,站起來,憑着感覺往那邊走了走,皺眉喚道:“葉谙?”

數秒後,葉谙睜開眼,擡起頭,語氣高貴冷豔:“叫我幹什麽,愚蠢的凡人?”

謝朔:“……”

說完這句,她又重新合上了眼。

謝朔看不見,以為她還醒着,沉聲道:“不早了,上床睡覺。”

良久沒回應。

謝朔确定她是真醉狠了,站立片刻,到底不好不管她,向前幾步,伸手摸索,終于摸到了她的腦袋,發絲細軟。

他順着她的頭發往後摸索,一只手攬住她後背,繞過她肋下,另一只手沿着她的胳膊往下,滑過腰間,最後停在膝彎處。

他的動作實在太過繁瑣,葉谙原本已經睡着了,又被他弄醒了。

她睜開眼,靠在他肩頭,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燈下男人眉眼英俊,一如當年。

謝朔将她橫抱起,轉身往床邊走,因為不熟悉環境,他走得很慢。

就在他走到床邊,彎腰将她放下時,一只手突然撫上面頰。

手指纖細,可能是在窗邊呆得太久,帶着涼意。

随後,兩瓣溫軟湊了上來,不再像上回一樣,吻在喉結上,而是準确地落在唇上。

似有一滴月色墜入水中,漾開漣漪。

謝朔動作一頓。

葉谙勾着他的後頸,親了他兩下,松開手,偎着他無力往下滑。

她将臉靠在他身前,蹭了蹭,眼睫垂落,嗓音輕若呢喃——

“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蜜月結束,下一章回家了~

昨天在忙物資捐贈的事,這章趕到淩晨才出來~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