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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揚來的那天，在拍攝片場服裝間內見到林子衿時，愣了片刻。

又見林子衿自顧自脫去衣服，他走到林子衿身邊，盯着他沒穿衣服的上半身，季星揚問：“你……不是負責招辦的嗎？”

林子衿正在脫褲子，聽到聲音，擡起頭朝他笑笑，“我這是兼職，偶爾拍一回。”

“偶爾？”

“你以前拍過？”

林子衿說謊不打草稿，盡量把自己編排成經驗十足的前輩，麻利脫去褲子，直起身拍拍季星揚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的。”

季星揚看不出喜怒，只是似笑非笑，他拂開林子衿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低頭壓在林子衿的耳邊，壓低聲音，輕語道：“那就多勞前輩費心了。”

第一場試戲

季星揚換上襯衫西服，臉上覆着銀色面具，他看着林子衿，之前還似高高在上決定着他面試的男人，此刻跪在他身前，雙腿打開，長褲裆部的布料繃緊，苦苦哀求看着自己。

季星揚依照劇本，走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看着他，數秒之後，單膝跪地，他伸手揉按在林子衿的裆部，觸碰到那裏的軟肉，露在面具外的嘴唇翹起，他說出了他的第一句臺詞，“這樣都能硬？”

林子衿發了個哆嗦，眼皮半阖着，睫毛像是花瓣抖落，身體無助顫抖。

季星揚縮回手，他緊繃的身體松了松，卻突然一震，在鏡頭內，季星揚為自己加了一個動作，他向前一步，膝蓋頂進林子衿兩腿之間，不輕不重撞了一小下。

林子衿“唔”了一聲，半勃的部位像是充氣球一般膨脹，他身體沒穩住，直挺挺往後倒去，後背與地面相碰，發出悶響。

他喘着大氣，大腿肌肉因為剛才拉開而酸痛，他仰面看着慢慢走近的男人，季星揚俯瞰着他，像是在看蝼蟻。

大概這一幕的爆發力尚可，拍攝導演沒有喊停，就見季星揚朝林子衿翹起嘴角笑了笑，背對着鏡頭，林子衿看到季星揚的口型，“前輩……你還好嗎？”

林子衿心裏一緊，拍攝導演喊下暫停，季星揚便立刻蹲了下來，扶住林子衿的肩頭，他說：“前輩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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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衿低咳一聲，他掩飾性的蜷縮起腿，他搖頭道：“沒關系啦，你剛才做的不錯，那動作加的還蠻欲的。”

“是前輩調教的好。”

林子衿聽到這話，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幹巴巴的笑了笑，縮起腳趾頭，為自己剛才的侃侃而談而懊惱。

什麽牛不能吹？

偏偏吹自己是個資深的專業演員？

林子衿啊，你真是不要臉。

第一次拍攝試戲沒有插入，兩個人脫了褲子互撸，季星揚在這方面強制欲似乎很大，他把林子衿摟在懷裏，分開林子衿的腿，去碰他的前面，他自己的硬物則在林子衿的後臀摩擦。

三十年的老處男何曾經歷過這種刺激，沒多久，就在他新招人的小鮮肉懷裏射了。

鏡頭裏，白色液體濺開，斑駁在林子衿的小腹上，攝像對着這一幕來個特寫，畫面移上，在對上林子衿的臉時，被季星揚的手擋住，他若無其事的換了個姿勢，把林子衿摟入懷中。

拍攝結束，去更衣室換好衣服，林子衿沒急着走，他坐在長椅上發呆，看到季星揚洗完澡，走了出來，他愣了愣，問：“你用冷水洗澡？”

季星揚拿着毛巾擦拭身體，腿間半軟的東西晃了晃，林子衿撇開眼，聽到對方說：“一直硬着，又不能就這樣出門，只能洗冷水澡。”

林子衿視線飄散，他輕聲“哦”着，有些尴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聽着身邊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林子衿舔着下唇。

便在這時，邊上挨過來一個熱乎乎的身體，季星揚的腳踩進鞋內，他側頭看向林子衿，不解道：“前輩，你不走嗎？”

“走了走了，馬上走。”林子衿這麽說，身體卻沒動。

季星揚穿好鞋站了起來，視線落在林子衿發頂，他手指微動。

林子衿突然擡頭，沒戴眼鏡的眼裏欲意難收，他看着季星揚，輕聲問：“要不要一塊去喝杯酒？”

季星揚的手緩緩插入口袋裏，林子衿摸了一下鼻子，沒等到季星揚的答應，反而是聽到他問：“前輩，你對誰都這麽友善嗎？”

“恩？”

季星揚看着他，臉上閃現一絲笑，他撇開臉，搖頭道：“沒什麽，前輩，喝酒還是下一次吧，我還有晚課。”

“也行。”林子衿點點頭，他站起身，季星揚後退一步，林子衿對他說：“下一場戲是三天後，還是我和你對戲，劇本發你郵箱了，你大概看一下，不能接受的就提出來。”

“好的，謝謝前輩。”

約不到季星揚，林子衿下了班還是去喝酒了。

把許久不見得閨蜜叫上，兩個人湊在一塊，林子衿說起自己公司新招的小鮮肉，又把季星揚的照片拿出來，閨蜜看的兩眼發光，“絕了，這就是天菜啊。”

“的确是好看，肌肉摸起來手感也好，不過脾氣好像不太好，不笑的時候看着兇死了。”林子衿喝了一口酒，吐槽着。

閨蜜拿着他的手機，啧啧感嘆，“兇點有什麽？長得這麽帥，就算和他吵架也都能帥暈過去，對了……他大不大？”

林子衿舔着下唇，喝了酒，臉上浮出兩坨紅，腦袋裏臆想連篇，他點點頭，暈乎乎笑道：“大的要死。”

大的要死的季星揚回到寝室，室友見他回來，詫異道：“你不是晚上不回來了嗎？怎麽了？見到那個人了嗎？感覺怎麽樣？”

季星揚“嗯”了一聲，淡淡道：“不怎麽樣，和我印象裏差了很多。”

室友聽了，一聲長嘆，看着季星揚說道：“我說你也真奇怪，為了你那暗戀對象跑進對方公司裏，見到了對方又能怎麽樣，人家都不認識你了。”

季星揚不語，坐在椅子上，回轉着手機，看着一亮一暗的屏幕。

突然屏幕一亮，瑩瑩亮光裏，一個來電橫插入季星揚的眼簾，他神色微動，看着上頭三個字，适合接吻的嘴唇輕抿，等了幾秒，接通電話，一個醉呼呼的聲音傳來，不是林子衿。

季星揚眉頭一皺，就聽對方大嚷道：“季天菜！子衿喝多了，你快來……”

把那開頭的鬼稱呼忽略不計，季星揚反應過來，便低聲問：“你們在哪裏？”

“在……在…紅場的酒吧街，子衿他正抱着電線杆不撒手要爬上去呢。”

季星揚深吸一口氣，立刻站了起來。

室友詫異看去，季星揚只丢下一句“我晚上不回來了”便匆匆離去。